第20章 养老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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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李长庚看见回来的儿子，心里非常高兴，却故意板着脸说了一句：“还知道回来。”

也不跟儿子多聊就出了门，没一会就把何大清找了过来张罗着下厨，又挂着笑容去三个院里，把各住户家里当家的男人请了过来，最后还使唤何雨柱，许大茂几人去买酒买菜。

李毅始终都微笑的看着这一切，父亲在不在意他，不需要说出来，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晚间的酒桌上，李毅少不了在邻居的夸赞中，带着笑脸敬酒，顺便自谦着应酬几句，难免陪李长庚说话的时间就少了。

不过李长庚却很高兴，儿子被邻居们夸赞他看着就高兴，聊天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愁这一时半会。

普通老百姓的内心就是这么奇怪，越是熟人的夸奖就越觉得有成就感，陌生人的夸奖反倒没那感觉。

酒场散去，李毅不出意外喝多了， 被秦淮茹迷迷糊糊扶回了房间。

把李毅放在床上，听着他鼻孔里细微的鼾声，秦淮茹心中顿觉踏实。

抬手轻轻抚摸着李毅的脸颊，看着他酒后不醒的模样，秦淮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外甥，今晚你总耍不了威风了吧！哼，看姨等下怎么摆布你。”

话才落下，秦淮茹脸上顿时爬起一缕红晕，分别一年多，终于可以再次睡到一起，她的内心深处满是悸动，脑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又让她生起一丝淡淡的羞怯。

秦淮茹脱掉李毅身上的衣服，打来水帮李毅擦了擦身子，又动作轻柔的给他洗了个脚。

倒完水回来，看着床上仅剩一条裤衩的丈夫，秦淮茹掩着嘴，发出狼外婆一般的微笑。

闭了灯。

黑夜中，的确良衬衣退却的过程中发出沙沙的声音，摩擦产生的电流还带起了一些微不可见的火花。

月上高楼，一切归于平静。

漆黑的房间里有只“老鼠”在偷食，“吱吱”有声，还有秦淮茹不时的咳嗽和低语，似在吓唬，在驱赶。

此处应该有图。

“老太太睡了没有？”

后院，易中海端着一个搪瓷茶缸来到聋老太太屋外，“咚咚咚”在门上敲了三下。

“是小易啊！”

漆黑的屋内，聋老太太那低沉无力的声音响起，中气不足让人感觉有些阴柔。

紧接着，“叮叮”两声，是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杵了两下。

“小易啊，这么晚了来找老太太有事吗？”

“叮，叮，叮.....”声音没有间断，聋老太太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易中海却没听见一丝脚步声。

这时。

一阵凉风吹过，易中海不由打了个冷颤。

“老太太，您怎么也不开灯啊！”

“灯绳子在门那里呢！有月光我看得见。”

老太太杵着拐杖，很有节奏的声音越来越近，易中海的心也砰砰直跳。

他心想，以后再也不这么晚来看老太太了，这尼玛太吓人了。

好在屋里的灯终于亮了起来，紧接着门也打开了。

进了屋，易中海连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看把你吓得，老太太我还没死，变不了鬼。”

易中海干笑道：“老太太您说笑了，等明儿我来把你这灯绳接到床头吧！到时候您也方便点。”

“你看着弄吧！大晚上的，来找我老太太有事？”

“这不是刚在李家喝完酒，我媳妇给我熬了点酸梅汤解酒，我想着天气这么热，酸梅汤正好用来解暑就给您送了过来。”

“唉，整个院里也就你们两口子想着我老太太了，其他人倒是也会隔三岔五给老太太送点吃的，可老太太我哪是缺那口吃的啊！”

聋老太太叹气道：“这人老了，想的是身边有个能说话的人，有个真心记挂的人。”

易中海笑了笑，也不接话，扶着老太太回床边坐下，把手里的茶缸放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

“给您放这了，等凉一些了再喝，以后要是想喝就给我家那口子说，我也让她白天多过来陪陪您。”

“那感情好。”老太太乐呵呵笑了起来。

“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易中海说完就往外去，走到门边正要帮老太太把门关上，聋老太太叹息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易啊！你们两口子年纪也不小了，也没个孩子，无论是打算领养一个，还是什么，都要早做打算才好。”

易中海站在门口笑着道：“老太太我今年才35，孩子这事.....”

“都十几年了，还能不能有孩子你自己心里清楚，老太太也是看你们两口子这么尽心的照顾我，才跟你说这些心里话。.”

聋老太太叹气道：“你看看老太太现在的日子，心里有没有什么感想？”

听聋老太太问起这事，易中海顿时僵在原地，想到聋老太太孤苦无依的日子，心里就忍不住发苦，忍不住恐惧。

平凡百姓不求富贵，只求一子傍身，待到老了，待到出不了门了，有人嘘寒问暖，有人能陪着说说话。

日子即便苦一点，也能感觉到一份甜，不像现在，再高的工资，也不知道是为谁挣的。

“你不像我，我丈夫好歹还留了些部下知道感恩，他们即便不会亲自照顾我，也不会看着我老死不管，你们呢？”

“老了以后，可就真没有半点依靠了，等哪天走了，邻居心善，能筹点钱帮着立个坟竖块石碑，要是不心善，那就是乱葬岗上一个土堆！”

老太太的话又是当头一棒打来，让易中海身体忍不住发颤，心中更加苦涩不堪。

是啊！他们两口子再不做打算，往后估计比老太太都不如。

易中海恍然若失的回到屋里，搬了把椅子坐在老太太跟前，双肘撑着大腿，捧着脸道：“老太太我该怎么办？”

他声音有些发颤，有些迷茫，整个人看上去很失落，很颓废。

“还是那句话，要么趁早领养一个孩子，要么就找一个心底实诚，人品可靠的人给你们养老，你是厂里的大师傅工资不低，又有两间房子，真心相托别人并不亏，物色个人选并不难。”

易中海摇头苦笑道：“就怕孩子养大了，人亲爹找了过来。找人养老，谁又能知道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图谋财产，要是靠不住，等我不能动了，那可就真完了。”

“唉！前怕狼后怕虎，等想清楚了什么事都晚了，我老太太该说的都说了，你回去自己琢磨吧！”

易中海回家后，躺在床上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停琢磨着聋老太太的话，还有院里的人。

“怎么还不睡，明天不上工吗？”

“心里有点事，睡不着。”

黑夜中易中海一声轻叹，想了想后，对枕边人问道：“你觉得东旭人怎么样？”

“东旭？他还不错吧，老实肯干，为人孝顺，除了抠点没什么坏毛病，我看院里也就李家大虎比他强。”

“这些在院里明眼人都能看到，你问这干什么？”易大婶不解的问道。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易中海听了媳妇的话，心里也有了决定，不过这事还没成，他不打算跟媳妇说。

忽然，易大婶悠悠叹了口气，有些惆怅的说道：“老易，要不我俩领养一个孩子吧！”

“你怎么有这想法？是不是老太太跟你聊了什么？”

“不是老太太，白天看到毅哥儿回家团聚，我这心里是羡慕又苦涩，咱们岁数也不小了，既然生不了孩子，那就早点抱养一个，不管是不是亲生的，有总比没有踏实。”

“这事以后再说，我先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