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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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千荨刚离京，周旭便晋见了皇上。

“皇兄，有件事臣弟不敢不禀。”

“哦？何事？”皇上放下折子。

周旭看了看服侍的人，没说话。

皇上便道：“都退下吧。”

“皇兄，臣弟前两日在青州抓了一个细作。”周旭赶紧说明情况：“蹊跷的是，他的手上拿着布防图，幸好臣弟在他送出去之前将他抓住了。”

嘭，皇上大怒，一把将桌上的折子推到了地上：“这还了得！可有查明是谁泄漏出去的？”

“确有查明，但有一事未事先向皇兄禀报，望皇兄恕罪。”周旭跪倒在地，请罪道。

皇上沉默了半晌：“这是干什么，朕赦你无罪，起来说话。”

“那细作交代，他与那西域的细作约在楼兰的昕伊茶馆见面，臣弟便派荨儿一人深入西域，抓到了那个细作，竟是汉人，他说他是受定安军副将朱广泉的指使。”

“你说的未先禀报可是说荨儿一人去西域之事？”皇上突然问道。

“正是。将军本不应擅自前往敌国，但作为皇家的世子，他义不容辞。”周旭解释道：“臣弟本想提前禀明，但怕路途遥远恐遭变故。”

“你考虑的很周到，老六你也是太谨慎了，这有何妨，朕还应该奖励荨儿呢。”皇上严肃道：“至于你说的朱广泉，你觉得叶成一可知道这背后之事啊？”

“臣弟不知，但叶将军乃皇后胞弟，臣弟认为，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周旭小心道。

“哼，那可说不准，说不定想要她儿子坐上朕的皇位也未可知啊！”皇上的脸色变得阴沉。

周旭赶紧跪下道：“皇兄息怒。”

“你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皇上似是乏了。

“臣弟告退。”周旭退了出来，松了一口气。

“马义，”皇上唤道。

一个着黑衣的人从阴影处走出来，跪在皇上身边：“臣在。”

“你去查查，刚刚玄清王讲的可属实，切记，勿要打草惊蛇。”皇上揉了揉额角。

“喳。”那叫马义的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丁培茂。”皇上对身边的总管太监道：“去静妃那吧。”

丁培茂一愣，皇上已许久未去过静妃那里了，静妃是楼兰公主，虽生的美貌，但对皇上却非常冷淡，皇上后宫佳丽无数，何必要去看她的冷脸呢。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引着轿辇往静妃那去了。

静妃正在抚琴，一双雪白修长的手指在琴上游来滑去，婉若游龙。她低着头，专注地看着琴，一双眼睛似是带着泪般，楚楚动人。

苏莞当初听吹风说，静妃是因为周千荨大败楼兰而进宫的，担心这静妃会不会记恨他。

她猜错了，静妃确实是记住了周千荨，但不是恨，而是爱。

自打那日静妃见到周千荨骑在战马上护送她来京都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她也想受皇上的宠爱，可她就是做不到对着那个她不爱的人去笑，去谄媚。听说他前两日进宫，她以为能见上一面，谁知晚宴皇后娘娘居然都没有安排自己去，不过听说他拒绝了皇后和蓉贵妃的侄女，她便高兴，她们哪里配得上他？！

“爱妃今日好兴致啊！”静妃的思绪被皇上打断了。

她赶紧起身拜见道：“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上自顾自坐下：“朕很久没有来看你了，你也没想着去见见朕？”

“皇上公事繁忙，臣妾不敢叨扰。”静妃依旧淡淡的。

“是不敢还是不想！”皇上突然站起身，一把掐住了静妃的脖子，静妃的贴身婢女吓得赶紧跪倒在皇上身边，哭着拉着皇上的袍子。

皇上更怒了，一脚踢开了她，丁培茂见状，让人将婢女拉下去，自己也退了出去。

皇上将静妃往床上一推，平日里她对自己不咸不淡也就算了，自己还有几分心情哄哄她。今日刚听说楼兰胆敢派细作套取布防图，偏偏这细作还可能和皇后有关，那背后可是60万大军啊。这气不撒给静妃，撒给谁。

皇上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用他的利爪不断地伸向静妃，他发疯般撕扯她的衣服，先是扯下了她的外袍，又撕碎了她的中衣......

静妃被皇上的样子吓到了，本能地反抗，这让皇上更加生气，他将静妃压在身下，静妃几乎痛得不能呼吸......

待到皇上气消，静妃的身上已经青紫一片，皇上瞧了一眼，只是丢下一句：“明日让御医瞧瞧吧，”就离开了。

静妃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她连哭出声音都不敢了。

三日后，苏莞提了布料，想让吹风送回青州，自己则要跟沈沐西去趟徽州。

吹风不同意：“少爷说了让我保护苏小姐，我不能提前回去。”

“好吹风，这不是临时计划有变嘛，那总不能带着布去徽州吧，太扎眼了。”苏莞哄道。

这布可是花了她好多钱财，找谁她也不放心，所以她找了个镖队，再让吹风压阵，就万无一失了。

“不行，”吹风说什么也不干：“苏小姐要是有什么事，少爷会怪罪的。”

“呸呸呸，说的什么不吉利的话，我能有什么事，”苏莞打了打自己的嘴巴：“这样吧，我写封信，你带回去给你家少爷，就说我有事请他帮忙，就这样定了。”

吹风还来不及拒绝，苏莞就转身进屋了，她在信中写了她要去徽州寻苏府线索的事情，并让他等布到了帮她安置一下。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苏小姐的。”沈沐西看吹风不放心，安慰道。

“我看他是看你在才更不放心才对。”秦慕用肩膀顶了顶沈沐西。

吹风还真是这样想的，但他没再说什么，还是赶紧回青州告诉少爷才是。

其实苏莞也不知道此次去徽州找那个从来没听苏淳说过的儿子对不对，但她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上次周千荨说跟她身份有关，那她也不能让苏府不明不白地就这样没了。

沈沐西见苏莞很安静，以为她在为突然多了个弟弟而伤心，安慰道：“莞儿，别难过，不管那是不是真的，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我都想好了，这次徽州事情办完，我就去青州找个住处，天天陪你。”

苏莞听了笑起来：“你不科考啦？”

“考啊，在青州不是可以一样考。”见苏莞笑，沈沐西也笑了。

“就怕你过不了你父亲那关哦。”秦慕在旁边懒洋洋道。

蓝杉敲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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