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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鸣和将书从她手中抽出,一页页的翻过,“你倒是有长进了,如今看得都是彩绘版了。”
“野男人,还给我。”李凤鸾伸手把着书上边,往回拽,模样有些凶狠。
陈鸣和抬眸看她,用力一拽,连书带人拉到身前,“你叫我什么?野男人?”
眼前男人的目光说不出的危险,她本能往后躲,却被他一把揽过,抱在腿上。
“野男人?”
“野男人……”
“……”
陈鸣和看向他怀中一脸无辜的李凤鸾,“喝了两杯,你倒是真敢上景阳冈打虎了?”
“我没喝……”
“那我问你,我是谁?”
她看了看他,犹豫道:“野……野男人?”
陈鸣和无奈笑了笑,问道:“阿月,那我问你,你今日在想什么?等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她转头看向桌上的琉璃盏,又转回来看看面前的野男人,“我……”
她眼尾动了动,瞬间红了,委屈道:“我想着你要是柳英环就好了,我做薛仁贵,让你怀着我的孩子,在寒窑挖十八年野菜。”
她看了看他的肚子,蹙眉道:“可是你好像不能生孩子。嗯,原来你才是薛仁贵,你会有很多个妻妾,会有自己的孩子,可是你的孩子和柳英环有什么关系……”
她忽的叹了一声,“薛仁贵不喜欢柳英环,是柳英环喜欢薛仁贵,十八年,十八年很久了,那以后,十八年后,你是薛仁贵,还是柳英环?”
陈鸣和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中酸涩,他低声道:“阿月,我不是薛仁贵,你也休想做薛仁贵。”
她打了一个哈欠,挪了挪屁股,将半身都蜷缩在他怀中,“我不懂,我只是想着,若是连你都记不得我了,那应该没人会记得我了。我不想你不记得我,也不想有别人这般,像我这般同你亲近。”
她抽了两下鼻子,哽咽道:“你……能不能不娶别人啊,我不想你娶别人,你是我的野男人,你怎么能娶别人呢?”拉着他的衣襟,擦了擦泪水,“我变成鬼也能陪着你,实在不行,你等等我,我投胎转世了,再来找你,我不嫌弃你老。”
他仰头停了片刻,才笑道:“小傻子,树上凤凰仙,黄泉同路魂,我怎会让你孤单一人。”
她睡着了,睫毛上挂着小泪珠,红唇时不时翕动两下。
他伸手擦净她脸上的泪痕,“醉酒的小猫,是比平时乖巧些。”
她皱起眉头,却被他轻轻按住,“睡着了也说不得?”
陈鸣和将她放到床上,卸下她头上长簪,拉过被子,将人盖了个严实。
“阿月,涧河关这一遭,若是你我活着,你想如何都依你。如今,你的守宫砂破不得,可不是我秤砣心。万一你悔了,这守宫砂也能换你一生荣华富贵。陆峥有一句话是对的,在靖国皇城,你至少是活着的。我总要为你留条后路的。”
他起身,在床边站了片刻,才走出寝殿。
负手立树下,紫袍翻飞。
上玄月,无云无星,这也是他看了九年的夜空。
他是孤身一人来的,如今要同她一起离开。
他想,九死一生,也是好过空手而归吧。
次日,巳时六刻,李凤鸾撑着脑袋从床上坐起,缓了半晌,她才后知后觉道:“好晕。”
软榻上的陈鸣和放下手中书本,看向敲着脑袋的李凤鸾,“醒了?”
她看向他,妄图想起昨夜的事。思索良久,她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段,可她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只感觉脑袋要炸了。
陈鸣和拿起小桌上还温热的醒酒汤,走到床边,“为我备的酒,你喝什么?”
他舀起一勺汤,送到她嘴边。
一勺又一勺,喝了大半碗,她按住他拿勺的手,说道:“喝不下了。”
他起身,将汤碗放在桌上,“不解释解释?”
她心虚道:“解释……什么……”
他拿起软榻上的书,“那不如,先讲讲野男人的事。”
李凤鸾半握拳掩在唇上,不可置信的问道:“我叫的?”
他拿着书,走过来,坐在床边。
她看向他手中书,看清书名后,她伸手按在书名上,乞求道:“这可是孤本……”
陈鸣和抽出手,敲在她头顶,“书上也没教你要下软筋散,你如何想的?”
“我……我想着……”她看了看他手中的书,他将书放在床上,她稀里哗啦的翻着,最后她指着书上一幅画,说道:“这样也行。”
陈鸣和垂眸瞥了一眼,合上书,“这样不行。”
她不解,“哪里不行?”
他欲言又止,“我……”
她打断,“你躺着就行啊。”
他站起身,顺手拿走那本书,“潮州兵马已经在汴梁周围埋伏好了,我……我去看看。”
她撑在床边,探身问道:“你嘴怎么了?”
他拿着书,出了寝殿,扔下一句,“被小野猫咬了。”
她坐回床上,“嗯?野猫?栖梧宫哪来的野猫?”愣了愣,她对着门外喊道:“你……我才不是小野猫!”
丹霞端着水盆进门,“公主,洗漱还是沐浴?”
李凤鸾还在努力回忆,“我咬他了?”
丹霞低头笑了一下,再次唤道:“公主?洗漱还是沐浴?”
李凤鸾叹了一声,回道:“洗漱吧。”
洗漱好,她坐在梳妆台前,还在碎碎念道:“我昨夜喝醉了?我就喝了两杯,怎么就醉了?”
“醉了就醉了,我怎么还当他面叫他‘野男人’?”
“他不会趁醉套我话吧,这野男人肯定能干出来这种事。”
“我这守株待兔,怎么自己变成兔子了。”
“唉!酒色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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