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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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有样学样也是要六万彩礼，感情这是把自己做榜样呢？

自打自己要了六万彩礼，这个家族其他姐妹，儿子的，表姐，表妹的，都是按这个标准来了，这真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今天晚饭炒的几个菜是未来大厨刘凯做的，饭菜摆好，老头还没有回来，婆婆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

糖宝醒来就是要喝奶，江书雅喂完奶看天色不早，刘凯她们还要回去，就不等了，一起先吃，吃完饭送她们到门口，婆婆塞给她们每人一个红包，说是上门第一次一定要给的，她们没有推辞，毕竟也是带礼物来的。

说话三回头的张青就说下个月还来，到时来采些葡萄送人，没等婆婆说话，江书雅就接过话道：

“放心吧，葡萄肯定有的，肯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

张青哑然失笑的点点头，“好。” 婆婆瞪了一眼江书雅，把怀里的糖宝给书雅抱着说是收拾收拾厨房。

江书雅看天色还没黑，就抱着糖宝到葡萄地里打算转一圈，消消食。

葡萄园里地上不见很多杂草，葡萄树枝繁叶茂，看不见固定的铁丝网，一拢一拢的葡萄树，透过门缝就能看见，那绿中带紫的一串串像碧绿珍珠玛瑙般晶莹剔透，长势格外喜人，让人垂涎欲滴。

约么站了一会儿，怕里面有虫子，抱着糖宝不方便，没有打开进去。

百无聊赖般沿着河边小路抱着糖糖消食， 走到尽头正要拐弯回去。

就见一处没有院墙人家门口，一个男人拖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拉扯，那女人痛的嗷嗷叫。

左右邻居有的在家里吃饭，有的这会都在地里忙活，没有什么看热闹的人，几个被吓傻的孩子站在那里，一个男孩哭的满眼通红，那女人扶倒在地，男人似乎并不满足， 对着她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女人的嘴里，鼻孔里都冒出了血。

眼看就要出人命江书雅上前从柴禾堆里抄起 一根木棍对着男人道：“你再不停手我就报警了。”

男人看见书雅手里还抱着孩子，嚷嚷道：“你少管我家闲事，滚开。”

那女人嘴里喊着救命，痛苦的抽噎着。

书雅拿起电话拨上110，“喂，是江州派出所吗？……这里是西下一村，211户有人打架闹事，你们快来，有人要被打死了。”

那人见江书雅真的打电话，满脸怒恶的向江书雅扑来，嘴里脏话连篇，手，指了指，书雅握紧手里木棍往后退了几步，突然那个哭红眼的男孩抱着他的腿，嘴里喃喃的说着：“爸！你快救救妈妈吧！她快要死了，她快要被你打死了！”

男人一脚踢开那男孩，也从柴禾堆里抄起一个木棍，对着江书雅胡乱打去，江书雅下意识的护住怀里糖宝，快要招架不住，便背过身去，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对手，一棍打到江书雅后背上，疼得她差点背过气去，怀里的

糖宝大哭起来，见那男人又要动手，这时邻居潘大爷跑了出来拉过那男人。

潘大爷推着那男人骂道：“你他妈的疯了，要死了，谁都敢打，你今天打了黄家媳妇，昊昊那小子回来你看会不会收拾你。”

暗示黄明昊是洲岛打架第一人，那股狠劲，当初把堂哥黄涛往死里打，潘大爷是亲眼见过的。

这会才有三三两两的过来围观，看见王红娟也过来了，那一双好奇的双眼，手里还抱着一捆刚打下来的葡萄枝，走到书雅身边，询问发生了什么？

这时没人关注书雅和王红娟两人的对话，都围观被打的快奄奄一息的那女人身上，见身上地上都是血，女人像是昏迷过去了，有的喊快拨打120救护车，有的提议直接送医院，那女人只能弯曲的躺在地上，起不来。

这时两辆110车开到门口了，几个公安民警威严的走过来，询问发生的事，一个问，一个做记录，还有两个看那女人的伤势，看了一眼，两人紧张的把那女人抬起，送到车上，其中一民警跟另外两个人交代了一句，先救人要紧，两人带着那女人开车直接送医院，随后那男孩也上了车。

询问的民警走到那男人身边，对着他口头教育了一番，做笔记的那个人问：“刚才是谁报的警”。

江书雅跨过地上的木棍走了过去：“是我。”

民警走了过来，正色道:“你知道是什么原因打架” ，江书雅摇头 。

做记录的民警询问了江书雅的身份证，又问了跟打架人是什么关系之类的问题。

江书雅就把自己看到的景象如实说了，也说了自己被打的事。

做记录的民警点点头，称赞道，“你做的很好，很有勇气，是个好民众。”

说罢，抬了抬手，两个民警一起把那男人押上警车。 警车穿过人群，快速驶去。

只见潘大爷走过来道：“你是黄国华家媳妇吧！……哎！她家夫妻俩打架是常有的事，能管我们早就管了，都是左邻右里的，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下次千万别理这一家人。”

王红娟看向江书雅，觉得邻居大爷说的很对，一脸赞同的表情，示意以后这种事不要管。

拉起没有做声的江书雅，道谢，往回走了。

一路上就听王红娟说，那家男人在外面经常小偷小摸，不干好事，几年前坐过牢，现在喜欢打老虎机，那女人叫章小慧，嫁到这里有十年了，娘家也是外地的，比较远，坐动车都要两天，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这男人拐过来的，儿子8岁了，男人天天不着家，孩子平时都是章小慧一个人管，家里也有几亩葡萄地，章小慧也不怎么跟别人说话，门口人都叫她闷葫芦。

江书雅扒了扒这女人的记忆，章小慧，10年前嫁到这里，拆迁以后，分了两套房子（其中一套是丈夫的） 一套大，一套小，大的那套还没有等到拿房就被丈夫去了一趟澳门赌博输掉了。

拿房之前把房票卖了，便是无家可归。

后来章小慧和 儿子住在一套小房子里。

那男人三天两头来闹事，章小慧不甘被扰，鼓足勇气跟那男人离婚了，但是后来那男人还是像癞皮狗一样，死不悔改，在那房子门口打闹，要求小慧爸小房子卖了帮他还债，章小慧苦不堪言，把小房子也卖了，给儿子安排到寄宿学校，自己到江宁电子厂上班，包食宿，住在哪里，从此就没再看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