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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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世轩和齐敏一起来到当年处理女尸的派出所，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年，派出所人员已经换了一批年轻人。

当楚世轩询问当年发现无名尸事件的细枝末节，那些年轻警员连连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由于事件已经结案，年轻警员不清楚事件过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当他要求他们告知当年领走女人骨灰的男人资料时，却遭到这批年轻警员的强烈反对，说是个人隐私，拒绝透露。

楚世轩明白，在这里他不能硬来。

无奈，楚世轩只能向其他人求助。

电话接通，洪江低沉的嗓音响起：“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楚大总裁竟然有空联系我。”

说了几句场面话，楚世轩开门见山地说：“洪科长今天有时间吗？在政府单位工作辛苦，一起喝杯咖啡，提提神？”

楚世轩知道，以洪江的脾性，他一定不会拒绝。

果然，洪江悄声对着手机说了句：“中午我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北滨二路有家咖啡馆，不见不散。”

电话挂断，楚世轩嘴角微微上扬，对齐敏说：“去北滨二路。”

中午十二点刚过，洪江便带着谄媚的笑走进咖啡馆。

齐敏急忙起身迎了上去：“洪科长，您请。”

楚世轩坐在桌前没有挪动，嘴角上扬，轻笑一声：“洪科长还真是准时。”

洪江刚坐下便向吧台的小姑娘招呼着：“给我一杯你们店里最好的手磨咖啡，再给我上一些餐食，我午饭还没吃。”

齐敏急忙附和道：“把你们咖啡店最好的西餐都拿过来。”

小姑娘盯着他们看了一会，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说了句：“马上安排，您稍等。”

洪江这才满意地看向楚世轩，语气傲然地问：“自从上次楚老爷子介绍我们认识之后，楚大总裁可是一次也没主动找过我啊！我好几次想约您一起吃个午饭，您都没有时间。”

楚世轩脸色清冷，目光在洪江的脸上扫了一会，说：“我确实比较忙，怠慢洪科长了。”

洪江立刻谄媚地说：“哎呦，楚总太客气了。今天您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没错，今天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事相求。”

“哎呦，您找我办事，怎么能用求这个字呢？您说，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我都心甘情愿帮您。”

楚世轩凑过身，悄声对洪江说：“我想拜托你帮我查两个人，我需要他们的全部身份信息。”

洪江一怔，忙问：“什么人？”

“一个已经去世的女人，还有一个不知生死的男人。”

洪江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楚总这是在开玩笑吗？怎么还有死人？”

楚世轩接着说：“二十五年前，有人在晋西大桥下的阴沟里发现一具无名女尸，这件事您还有印象吧？”

洪江已经五十多岁，在晋西政府工作也快三十年了。

他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当年的事：“没错，当年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什么传闻都有。不过已经过去二十五年了，记不太清楚了。你怎么突然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了？”

楚世轩语气阴沉地说：“我想知道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

洪江皱着眉，有些犹豫。

“这个你得去问当时处理这件事的警员，我一个科长怎么会知道呢。”

一旁的齐敏说话了：“洪科长，我们就是从那边的派出所过来的。他们并不愿意透露那个女人的身份信息，楚总也是没办法才来麻烦您。”

洪江的脸色不太好，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既然他们说了这是隐私不能公开，你们找我也没有什么用。”

楚世轩的唇角微微抽动，洪江的身份特殊，他不能用对待商界人士的办法去要求他，甚至逼迫他。

当年爷爷将洪江介绍给他认识的时候，仅仅从洪江的面相和他偶然露出的笑容里，楚世轩便一眼看穿他隐藏在心底的腐朽。

就在这时，服务员将一盘盘制作精美的西餐端了上来。

楚世轩指着满桌子的美食对洪江说：“洪科长，您先吃饭，这事等您吃饱了我们再谈。”

洪江的脸上露出阴诡的笑，声音也压得格外低：“你看这些餐食外表制作的这么精美，其实真正能吃到嘴里的东西却很少。你说，这点东西怎么能填饱一个饿坏肚子的人呢？不过也就是让人解解馋而已。要是天天都吃这些徒有其表的食物，我是不是早就饿死了？”

洪江微仰着头，表情就如同一头猛兽，透着贪婪的光。

身为楚氏集团掌门人，楚世轩驰骋商界的时间也不算短，人情世故这种事他自然拿手的很。

齐敏还在研究洪江说的那些话，楚世轩早已明白他的真实意图。

只见楚世轩镇定自若地回视着他的目光，脸上就像戴上一副刀枪不入的面具一般，语调悠悠地说：“精致的美食只是用来让人看的，真正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还在后面。米饭、馒头和面条，虽然看着粗糙，但它们能填饱任何一个乞丐的肚子。洪科长，您说，我说的对吗？”

听到“乞丐”这两个字，洪江的脸上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楚世轩突然笑出声来，笑语晏晏地说：“开个玩笑而已，洪科长可不要生气。”

洪江把脸一绷，语气不悦地说：“一向冷面示人的楚大总裁，怎么也喜欢开玩笑了？”

楚世轩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整个身体向后靠去，淡然地说：“洪科长放心，精致的西餐我这里不缺，大米馒头更是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您想要，多少我都给得起。”

没等洪江做出反应，楚世轩突然凑向他，唇边虽然挂着笑，但眼神却毫无笑意。

只见他语气阴冷地说：“这个女人的身份，包括一年后领走她骨灰的男人身份，我都必须马上、立刻知道！洪科长，这事对你来说，不难吧？”

洪江心头一惊，怔在那里好一会没反应过来，手里那拿着刀叉，姿势格外搞笑。

片刻，他放下刀叉，语调徐徐地说：“放心，我回去就帮你办！”

楚世轩挺直身板，表情顿时变得柔和，呈现一副温雅淡然的样子。

“那就拜托洪科长了。”

说完，楚世轩从西服内里口袋掏出一张卡，递给坐在对面的洪江。

见到卡的一瞬间，洪江两眼放光，一脸惊愕。

“洪科长，这只是个开胃菜，如果事情进展顺利，大餐还在后面。”

没有一丝犹豫，洪江迅速将卡收走，塞进随身携带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