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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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下棋，不过，我可以看棋”

林凡真不会下棋。

“你还是人吗？连下棋都不会”

莱姆翻了翻眼，只得自己跟自己下了。

“人鱼姑娘，你让我负重，到底意欲何为？”

莱姆轻叹了一声。

“等你能直得起腰再说吧”

林凡欲走，莱姆又说道：“我们人鱼族如这海水一样，本无感情的，可是，我却有了感情，你说可不可笑？这一百八十颗棋子，每一粒都代着一条人鱼的性命”

莱姆的眼睛突然间陷了下去，眼泪掉了下来。

“很美！”

这一变化，林凡才发现，莱姆的脸面像人类一样，很美！

“我不是在下棋，我是在收取他们的回忆！”

林凡静静地听着，他能感觉到莱姆的悲伤。

“我师父黄瓜，十年前进入了沧海，说是找龙王的，我这次是来找他的，为此带了一坛酒，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与你分享”

“哦？那一定是好酒了，快快取出来”

林凡取出了酒坛，莱姆取出贝壳，边说道：“你师父无碍，正在龙宫参悟，一时出不了关，你安心帮我做完这件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两人对饮起来，渐渐地，莱姆的话也多了起来。

“其实我们人鱼也是人族，是古老的一支人族，氐族，只因我们的身体可入大药，一直遭到屠杀，这才移居海里，为了适应环境，我们的下半身逐步进化成鱼类的模样”

“哦？”

林凡听得津津有味。

“你不信吗？请随我来！”，莱姆站起身，白色水母飘落到莱姆身上，下半身的鱼尾化成了人足。

出了水晶宫，林凡便感觉了海水的异样，海水如空气一样，一碰就开，没有丝毫阻力，根本用不上避水珠了。

莱姆嫌林凡太忙，白裙飞出一只触手，直接卷起林凡，迅速回收，林凡成了莱姆的裙下之臣了，直接跟莱姆贴在了一起。

肌肤很嫩滑，不过，莱姆的体味有些重，熏得林凡有些头晕。

“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太好吧？”

“就你规矩多，闭嘴！”

莱姆瞬间远去。

这是一片黑暗的水域，一片茂密的森林，如同天然的屏障，将海水完全阻挡在外，莱姆提裙，林凡走了出来，大口呼吸着，刚才，他憋坏了。

“这是什么地方，如此黑暗？”

“这是黑暗森林，在鲛人的海域，这是我们祖先生活过的地方，这里有我们祖先的遗骸”，莱姆缓步走向森林，并取出一颗拳头大的珍珠，光亮发出，林凡急忙跟上。

森林里很静，没有一点风声，莱姆突然停了下来，并且跪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

陡然间，就在林凡前面一米处出现了一道裂缝。

“随我进去！”

莱姆纵身一跃，林凡也跟着跳了进去。

里面是一处墓穴，墓穴非常大，里面的棺椁更是庞大无比，林凡一眼看不到棺椁的全貌。

“这就是我的祖先，你要不要看看他们的真容？”，莱姆问道。

“你的祖先这么大，为何你却小了很多？”，林凡问道。

“船大难掉头，为了适应环境而已”，莱姆推开了一个棺椁，一道雾气喷出，林凡感觉浑身冰冷，雾气直接扑到了林凡身上，林凡侧身想避让，但，因为自己负重太多，脚步缓慢，根本避不开。

雾气缠上了林凡，迅速钻入了林凡的体内，冰冷刺骨，林凡的身体出现了僵硬。

“你好好享受吧！三天后，我再来，到时候，你也会跟我一样，有一条美丽的鱼尾的”

莱姆微笑着，她觉得林凡很不凡，她动了心思，她要把林凡也变成人鱼，这样，她才会放心，只要没弄死林凡，也不算对龙王失信。

莱姆离开了，裂缝也随之愈合，很难有人发现地底下的林凡，但，还是有人发现了。

壮实很不安，因为他发现鲛人国的海床在下陷，海水比以前重了，修为低的鲛人出现了肺病。

“是谁在搞鬼吗？”

壮实怀疑是莱姆在搞鬼，于是，盯上了莱姆。

鲛人与人类相差不大，有四肢，只是身上布满了鳞片，如果穿上衣服，鲛人与人类无异。

而人鱼在壮实的眼里，则是退化了，他担心，终究有一天，人鱼会完全化成鱼形，所以，他想杀尽人鱼，阻止退化。

毕竟是同出一脉，壮实不够狠心，想着再等等，看看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凡是五官不全的人鱼，壮实必杀之。

直到莱姆横空出世，实力上与壮实不相上下，人鱼脱离了鲛人，自成一国。

对于龙王来说，乐见其成，鲛人国有了对手，他更心安。

待莱姆远去后，壮实也打开了裂缝，进入到祖地。

“人族小子，不要反抗，老夫会先融化你的双腿，让它成为鱼尾，这过程可能有点痛苦，你忍着点”

林凡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绑住了，然后，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老前辈，我不想做鱼，我还是觉得做人好”，林凡真慌了，自己各种方法都用过了，可是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根本摆脱不了这个施法的魂魄。

壮实进来后，看见林凡身上的背负，瞬间就明白了，莱姆与龙王联合，想让鲛人国，断了根基。

海床下沉十丈，会引出海底的岩浆，从而释放出摧毁之力，鲛人国将不复存在。

“好歹毒啊！”

壮实惊出一身冷汗，随即也发现了林凡的不凡。

“老祖，后辈壮实有话说”

一团雾气从林凡的鼻出冒出，化成一个老人模样。

“说？”

“人鱼明显是退化，求老祖，将他变为鲛人”，壮实磕着头。

“不行，莱姆先来的，老祖我，也不能出尔反尔”

壮实知道自己来晚了，多说无益，所以，干脆守在一旁，只等手术之后，将自己的一担水，也加在这个人类身上。

壮实预想，这个人类一定扛不住三担水，到时候死了，自己的危机也解决了。

老祖的魂魄一半留在林凡体内，一半在施法，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一拍自己的脑门，指向林凡的腿部。

空中出现了一道亮光，亮光很细，迅速进入到了林凡的腿部，细光上下翻飞，将林凡的双腿缝合在一起。

疼是必然的，可林凡根本不在意这疼痛，他使用了望天术，可这是在海底的地底下，怎么能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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