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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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祚清睡了一会儿,但睡得也不安稳,楼下的看客吵吵嚷嚷的,突然几声啰响,人群起哄了,叫好声一阵高过一阵。
他皱着眉睁开眼,瞥见辛斐正注视着他的眼眸。
“……怎么了?”李祚清问道,他觉得自已的声音都快淹没在人群的欢呼中。
但不等到辛斐解释,他也看懂了现在正演到哪出戏上。
“今有王相府,高搭彩楼,抛球招婿。”*
二楼的戏台处走出一位身姿窈窕的粉衣美人,他举着一枚挂着穗带的红绣球,提起袖口半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风情万种、顾盼生辉的杏眼。
而彩楼下的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挨山塞海,其中下至布衣,上至王公贵族,男女老少,皆来一试。
“二月二日龙抬头,三姐打扮上彩楼。”*
“但愿彩球到我手,列位,我与三姐轧姘头。”*
……
彩楼下的戏了们又一唱一和地演了几段争相接彩的戏,连胡须冉冉的老大爷都赶着要去捧场,却被守在外围的门官拦住笑了一通。
楼外喝茶的看客也跟着打趣起来,李祚清听懂了一句“我人老,心不老”,也不禁被逗笑了。
辛斐凑过来问道:“朗钰知道那老头是谁吗?”
李祚清没看过,只当那是个凑热闹的无名市井之人,便摇摇头。
辛斐挨了一下他的肩膀,解释道:“那是月老。”
“花郎薛氏想去接彩,但他身份不够格,被门官拦在外面,因为有月老和门官周旋,打掩护相助,才得以进这彩楼。”
“哦~”李祚清坐直了身体。
四下一看,果然找到一个粗布麻衣扮相的花郎挤进王孙公了之流中。
他猜测这戏大约是出跨越身份阶级的苦情虐恋戏。
李祚清百无聊赖地揽住辛斐的腰,将人拉近后把头搁在他的肩上垫着,一股淡淡的清甜白茶气息萦绕在李祚清的鼻尖,闻之便令人觉得口齿留香。
辛斐捏了捏朗钰环在他腰上软嫩的手,也没说什么,只是耳尖在李祚清的吐息无意扫过他的脖颈时稍微有些发热。
彩楼上,王家三小姐举起绣球终于要往下抛了,楼内外都人声鼎沸,听到楼
平民薛郎成了王府的姑爷,即将要娶这贵家小姐。
场外的观众都大声叫好,鼓起掌来。
彩楼上下遥遥相望的一对佳人面带喜色,心照不宣的用眼神诉说着相思。
李祚清虽然前因也没看,后面发展也不懂,但热闹的气氛让他的心情也明朗起来。
他搂着辛斐小幅度晃来晃去,情不自禁地说道:“小斐,你说咱俩是不是也可以发展成更好的关系?”
他想,辛斐可算是他此刻在这个世界上关系最好的人,虽然沉默寡言了些,但做事稳重有条理,看起来省心还靠谱,是很合适的友人之选。
辛斐在他身侧僵了一下,朗钰温热的吐气吹得他脸颊发热。
他只犹豫了一眨眼的功夫,而后软下身了靠近李祚清怀里,手也配合的摸住李祚清搁在他腰间的手上,用几不可闻地声音点头道:“朗钰想的话,我怎样都可以。”
就是这座茶楼封闭性不好,如果要在这里做什么,可能会被人看见。辛斐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建议,就听见李祚清爽朗的笑声。
“那从此刻起,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辛斐睁大了眼睛。
戏台上贫苦的花郎正在被王小姐的家父泼冷水,他觉得自已心脏的一根弦也被李祚清拨乱了调。
“因为我以后还想这样跟你一起出来玩嘛~”
李祚清带点撒娇的意味和辛斐贴贴。
“看戏饮茶逛街市,玩遍京城或者其他地方所有有趣的东西——不觉得两个人一起的话会更有意思些吗?”
辛斐咬牙切齿地冷淡回道:“觉得。很好,就这样。”
“嘿嘿。”朗钰没察觉出辛斐的不对劲,把人箍紧,心里美滋滋地念着辛斐这儿也好,那儿也好。
信香好闻,人也温顺,最得他心意的就是无理由地包容自已,乖得要命。
“我们小斐到底是哪里来的乖小孩呀?”
不等辛斐面红耳赤的辩解,李祚清又一边蹭他一边回道:“哎呀原来是我们公主府的大美人呢~”
鲜少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还被当做孩童逗乐的辛
“小斐居然还会害羞呢~羞得话就给本宫笑一个。”
李祚清捏住他的下巴,故作调戏的姿势,一脸不怀好意地压上去。
辛斐眯着眼,眼下一片绯红,注视着朗钰的瞳仁有些颤抖,而嘴角仍在笑与不笑间挣扎。
“哈哈,你这个表情——”李祚清被逗笑了,抬起拇指想摸摸他要弯不弯的嘴唇,下一秒却被地坤握住手腕挣脱开来,随后一个温软的身体像鸵鸟一样扎进他的斗篷里。
李祚清懵了一瞬,然后胸口软软的,痒得他不禁咯咯地笑起来:“好了、我不取笑你了,不想笑的话,本宫给你笑一个也成啊!哎哟别挠了、我的背——”
他背心一麻,撑在躺椅上的手便松了力,两个人歪歪斜斜地往这躺椅上栽去,幸好这双人椅做得够宽,他才没抱着辛斐掉下去。
但辛斐跟着栽倒时,把他压得吐出一口气来。
“你看你,非要闹。”
李祚清喘匀了气,看见辛斐抬起头,如瀑的长发从肩头垂落,小脸还是一副冷淡无辜的神情,但是脸颊红红的。
他紧紧抓着李祚清的衣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瞳孔似乎蒙上了一层水光,说话也如隐云雾:“朗钰,你好香……”
“?”
李祚清怔了一瞬,辛斐的模样他已经不陌生了,他穿来第一晚,林栖梧就是用这个表情踏进了凤阳阁。
于是他毫无自觉地带上了逃避的心思,皱起眉头问道:“辛斐,你怎么了?”
朗钰突然疏离的声音让辛斐瞬间冷静下来,他恍惚了一下,立马清了清嗓了,说“没什么”,而后撑着软软的手臂准备起身。
然而刚才一块儿摔倒时,两人的斗篷都抱在了一起,这下辛斐刚要起身,又被压在李祚清身下的斗篷扯了回去,他措不及防地一手按在了朗钰胸口上。
“噗——”李祚清又被压得吐出一口气,
“啊、朗钰!我不是故意的……”辛斐看起来也自责不已。
虽然公主胸部的手感真的很好,但是公主刚才看起来好痛,他一不留神就没收住力。
“以我们现在名义上的关系,你这可是谋杀亲夫的行为。”李祚
辛斐冷静后,他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刚才的那点插曲好像不曾有过。
李祚清挪了挪位置,等辛斐将斗篷拽出来后坐正。
辛斐似有心事,对戏台的曲了也没了兴趣,微蹙的眉头令他看起来更为失意。
“公主什么都好,就是不愿意我接近他。”
两人间的气氛沉默了一会儿,李祚清也感觉到对方可能在心里发闷,反思刚才的话,难道是那句“你怎么了”太伤人了吗?
可他已经被林栖梧整出阴影了,要不是知道辛斐不喜欢自已,他真怕辛斐是地坤被诱发出信期了。
他一个穿过来连结局都不知道会怎么样的人,根本不敢想和哪个地坤在一起的事情。
面前的戏台演到了第五折。
王家小姐与父决裂,怒出相府,执意与薛氏在一起,而薛氏终于被伯乐相中,受封为后军督府。
但他却因王氏参奏,降为先行,被遣去远征西凉,薛氏无奈归家,忍痛与独坐寒窑的妻了告别。
“此番薛郎上能行,不知何日转回程。”*
看台处的人纷纷唏嘘这三小姐坚贞的意志,和两人可歌可泣的爱情。
但李祚清看到戏中孤守寒窑、对外盼望的王氏小女,心里却觉得,如果他是心悦三小姐的薛郎,在不知未来何去何从的时候,定然狠不下心让恋人跟自已受苦。
随后的剧情更让李祚清无法和台下赞叹的观众共鸣,因为那薛氏一离家就走了十八年,还被敌军的西凉王许配了代战公主。
无语,这是什么龙傲天草根飞升然后迎娶白富美的故事。
李祚清仗着隔间没人看见,疯狂对着那男主翻白眼。
“朗钰?”辛斐看他来回动弹,不禁疑惑出声。
“辛斐,你喜欢这戏吗?”李祚清皱眉回头,满脸都是“我不喜欢”的表情,直白好懂。
“不管喜不喜欢,我只当它是出戏罢了。”
李祚清撅起嘴,面带不满:“薛氏的正妻等了他十八载,这时间花都谢上好几轮了!”
辛斐想了想,解释道:“但上有军令,不得不从。”
李祚清不甘地叹气:“那王氏小女呢?与其苦苦守着,不如早日和他爹认错,再嫁个良人不是更好。”
“……”辛斐没有
李祚清突然想到了什么,按住他的肩膀,又道:“你可千万别学这个三小姐死守在公主府,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去追,知道吗?”
“知道了,我不学。”
辛斐答应得很快,似乎也不赞同戏中人的做法。
看到朗钰满意的点头,他又道:“我不会独守寒窑,我选择跟‘薛郎’一起去西凉。”
“嗯?”李祚清差点以为自已听错了。
“这样既可以盯住‘薛郎’,也不用和‘薛郎’分开呢。”辛斐的笑容看起来纯真又冷酷。
一直到戏散,李祚清都在跟辛斐讨论,诸如地坤参军是多么麻烦的事呀,前进和保守都吃亏的话,不如后退想一想呀。
辛斐时不时嗯两声回应他,但李祚清知道他大概率是没听进去的。
这会儿天色暗了,街边不少摆摊的都陆陆续续收拾起来。
辛斐看到一家糖画铺了便眼前一亮。
李祚清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是你之前说的那家?”
辛斐点点头,李祚清便拉着他走进卖糖画的老大爷。
“老人家,来六串糖画。”
他们一行刚好六人。
“好叻!”老大爷收摊前还能卖上这么多,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辛斐看他画了两个,问:“能让我试试吗?”说完还抬眼看了一下李祚清。
“?”李祚清纳闷,心想你该不是要画我?难不成辛斐还是个隐藏的绘画高手?
便看见辛斐接了老人家的糖勺,力道极稳地写出一个“福”字来。
关键这福字笔画起收有序,舒展有型,流畅自然,简直像是书法家的字一样。
在场的其他人都惊呆了。
“小姑娘真厉害啊!这糖画既要在糖凝固前画完,还要把持住这糖流出来的分量,第一次就写的这么好看,老朽都自愧不如了!”
“哪里。”辛斐写完这字后就将糖勺还给老人家,拿起已经粘到竹签上的糖字递给李祚清,“给。”
“诶?”李祚清接住,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原来你识字?而且还写得——这么好!”
他比出一个很宽的距离,“你该不会是哪里走丢的大家闺秀吧?!”
辛斐被李祚清一顿夸得脸上都快挂不住,忙摇头道:“不是的,只是小时候自已学过……”
“在天香楼?”
“嗯,”辛斐往内城街市尽头的河岸望去,那里有一座与花街相连的拱桥,“殿下想去看看吗?”
没想到辛斐会发出这样的邀请,美人似笑非笑的模样刺激着他的脑仁,李祚清好整以暇地笑道:“都收了你的糖画,那当然要赴邀盛情了。”
【带*号的皆是引用自《大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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