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你妆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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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芷沅还觉得不够，“皇上，阿仪是瑞静的亲妹妹啊！她今日与安平王有了如此肌肤之亲，日后让她该如何嫁人啊！虽然事出有因，但还请皇上给安平王和阿仪赐婚，以堵日后悠悠众口啊！”

安平王闻言大惊，极力反驳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臣只是一时心善才救人的，并无他意，更何况臣早已心有所属。”

“王爷！”程芷沅大声喝道：“您都救了阿仪一命，难道就忍心看着她就这么被唾沫星子淹死吗？您失去不过是虚无缥缈的爱情，但我家阿仪失去的可能是她的性命啊！”

二人各执一词，最终李知许定然是选择站在程芷沅这一边，用道德绑架这一招：“安平王素来心善，那就救人救到底吧，到底也是安定伯府的嫡小姐，也不算亏待了你，更何况...”

李知许双眼一眯，眼底满满的全是威胁。

“安平王刚刚不是已经求朕答应给你和这女子赐婚，莫非你刚刚是在故意耍朕玩不成？”

安平王即使再生气，这婚该赐还是赐了。

最让他生气的事，当事情结束，安平王要去更衣的时候，程芷沅居然还走到他面前，啧啧两声。

“安平王，您快去收拾一下吧，脸上这妆花得跟唱戏的似得！”

***

王书冉故意一直坐在宴会里没去凑这个热闹，只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她对即将到手的好消息的自信与期待。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倒计时着好消息的到来。

看到李知许面无表情的大踏步回到宴会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的一直盯着他。

太后早注意到安平王和程芷沅都没在，疑惑了一句安平王去哪了？

李知许爽朗地笑道：“母后，安平王不是说这次来京想让朕给他赐婚，娶个京中的姑娘吗?”

太后看着程芷沅的空位，又看了看李知许脸上的笑意：“哦？皇儿可是已有决定？”

李知许转身对着乔尚书道：“乔爱卿，刚刚你那个外孙可是救了安定伯的嫡女，朕已经答应给他们赐婚了，安平王久未回京，这等喜事，你要帮他多操些心啊！”

突然被点名的乔尚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躬身应道：“是，老臣遵旨。”

王书冉的眉头紧皱，疑惑之情溢于言表。若是赐婚程芷沅和安平王，皇上会如此欣喜吗？

安定伯嫡女?怎么会是这么个称呼？

就在这一刹那，她的瞳孔突然睁大，难道是......

***

夜色朦胧，月光透过精致的格子窗，斑驳地洒在屋内。房间布置得古朴典雅，床榻之上，纱帐轻垂，床上躺着的人，面容安详。

程芷沅看着躺在床上的程妙仪，信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轻声开口，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妹妹，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就别装了。”

程妙仪闻言睁开眼，迅速坐起身来，一副防备的姿态尽显无遗。她的眼神警惕地盯着程芷沅，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你满意了？”

这还是程妙仪及笄日后，姐妹俩第一次面对面。

程芷沅看着她一副小兽的模样，轻笑一声，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这不是我的好妹妹你自己选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你好像不大情愿一样！”

程妙仪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紧紧地盯着程芷沅，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你逼死嫡母、杀害亲弟，就连亲爹也不放过，程芷沅你还是人吗？”

程芷沅却不为所动，她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不是，我是神！”

她的脸上依然挂着那抹戏谑的笑容，仿佛对程妙仪的愤怒视而不见。

程妙仪的表情一滞，她实在是无法理解程芷沅的这种冷笑话。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程芷沅那张带着笑容的脸，心中的愤怒更甚。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紧张。

程妙仪装疯后，程芷沅也从未放松过警惕，开玩笑，懂点历史的都知道，当初朱棣就是用装疯这一招骗过建文帝，才东山再起的。

加上安定伯府的人上上下下全部换成了她的人，若不是程芷沅特意放水，王书冉当真以为仅凭她们当初安插在王婉黎身边的人，能带着程妙仪走出安定伯府的大门？

秀英她娘的远房亲戚在后门来找她的时候，当时还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但当天秀英要去伺候程妙仪的时候，立即就引起的玉华的怀疑。

同样是程妙仪的贴身丫鬟，玉华压根就不相信，秀英真能将程妙仪当初怎么对她们的全忘了，如此以德报怨。

因此，那日玉华根本走了没多久，又猫着身子走回来，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没半个时辰，二人王书冉的计划，程芷沅就知道了。

此时的程芷沅正在为安平王的王妃人选发愁，没想到却有人主动送上了门。这让她不禁冷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

于是昨天晚上，程芷沅让玉华带着自己的一封信给程妙仪，同时告诉她：“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听我的，我保证让你成安平王妃，第二，去死！”

程妙仪心中虽然也曾有过反抗的念头，想过先假意顺从程芷沅，然后在入宫后反戈一击。

但程芷沅显然对她也防备的很，从头到尾压根就没让她近过身，刚刚更是直接让她身边的丫鬟将她推到了水里。

入水的那一瞬间，冰冷的水流涌进她的鼻腔和口腔，她真的怕了，以为自己要死了。

“程芷沅，你到底想做什么？”

程妙仪终于按捺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她难以相信程芷沅会如此好心，竟然愿意助她成为安平王的正妃。

程芷沅缓缓伸出一只手，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如同上好的白玉一般，透着淡淡的凉意。她轻轻地在程妙仪的脸颊上划过，那冰冷的触感让程妙仪忍不住颤抖起来。

“我的好妹妹，”程芷沅的声音低沉而充满魅惑，“要想以后过上好日子，就得乖一点，别让安平王看出今日你我之间的合谋。否则，你的日子恐怕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程妙仪双目圆瞪，愤怒与恐惧交织在她的眼中：“你果然没有安好心！”

程芷沅笑得如同一个活生生的反派，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冷酷：“妹妹，我要是真的没安好心，又何必提醒你这些呢？只是，安平王的怒火，总得有人来承担。你说，王大小姐会不会是个很好的人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