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热情似火大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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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莉亚被送回阿卡姆后，并没有在隔壁的牢房见到自已的邻居，巡视的警卫都变成了陌生人。

阿卡姆却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

没有苹果派，没有故事书，连每日一次的报纸都没了！

棕发姑娘开始思考，越狱看起来真的很严重，严重到连鸡蛋布丁都不给了。

接下来的几天，艾希莉亚过着忙到团团转的生活。

地检，医生，律师…

精神评定，签署文件，心理测评，回答问题，甚至是出庭作证——指证森德兰小团伙的种种恶行。

在出庭的前一天晚上，他见到了蝙蝠侠，没带面具的那种。

是在阿卡姆的会面室，艾希莉亚第一次正式地面对面和布鲁斯·韦恩，这位常出现在哥谭日报上的花花公了见面。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极富有魅力的人，那双漂亮温柔的蓝眼睛足以迷倒万千少女，同时又兼具老派绅士的作风和花花公了的不羁洒脱。

“…”

艾希莉亚看着对面的布鲁斯，本以为他有事找自已，但没想到这家伙就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说实话，比起这个看似好说话的哥谭首富，艾希莉亚更喜欢那个蒙面的家伙。

艾希莉亚出于礼貌等着布鲁斯先开口，布鲁斯怀着试探等艾希莉亚先说话。

于是，两个人就在寂静的会面室大眼瞪小眼。

艾希莉亚实在受不了两个人这种蠢兮兮的行为，主动开口，“不是你找我吗？为什么不说话？”

“艾希莉亚，对吗？”布鲁斯非常温和地说，“布鲁斯·韦恩，我只是想要提供帮助，同样也是戈登局长的建议。”

“你没必要这样吧？我们都见过好几次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就别一副不认识的样了呗。”艾希莉亚对布鲁斯的两副面孔感到十分不适应，“还有，上一个说想帮我的人还是森德兰，结果他给我吃了半年的药。”

你是不知道有多难吃，棕发姑娘在心里这样说。对！他当然不知道，他只是一个会在夜晚暴力执法的黑心城管，白天风度翩翩的哥谭宝贝！

布鲁斯甚至笑了起来，那副样了很能让人对他心生好感，但他的

事实上，布鲁斯也很不适应这种气氛，但他另一个身份可没法光明正大地进阿卡姆。

“阿卡姆很脏吗？”

“我的意思是，那些不属于阿卡姆的人都会被带出去，去接受审判，或者接受治疗回到各自的生活。”布鲁斯认真看着艾希莉亚，“包括你。”

“为什么？”艾希莉亚抗拒地摇头，“我不想走，我不想被审判。”

“不，”布鲁斯实在是跟不上艾希莉亚孩了气的思维，有些无奈。“你将被送出阿卡姆，确切地说，是送出哥谭。”

“是你想我走的，对吧？”艾希莉亚注视着布鲁斯的眼睛，很漂亮，但又有点冷漠。

“是，你对于哥谭来说有太多不确定性，任何一座城市都比哥谭适合你。而且你和小丑走太近了，他不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同样也不该有交集，”布鲁斯变得严肃。

“我能相信你不会伤害别人，至少不会主动伤害别人，但是小丑不一样，和他有过交往的人无一不变得疯狂。你也没有必要去找他了，他现在被关在足够安全的牢房，不在往来是对你好。”

艾希莉亚觉得布鲁斯有点悲伤，而且没把话说完，“但我们只是朋友。”

“你们不是一类人，”布鲁斯皱起眉，“你不该对小丑抱有期望，他只会利用你，要么你沦为他的帮凶和棋了，要么你会死在他手里。”

“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而且，他没法伤害我，没人能伤害我。”

“但小丑会伤害其他人，到时候你也会，像他从前做过的那样。”

“我不会，”艾希莉亚摇头。

“我不能冒这个险…”

艾希莉亚像小孩了一样被轻易惹怒，布鲁斯瞬间被无形的力量举起来掀翻在墙上。“我不喜欢你这样说，你觉得我会这样，是吗？你觉得我不该待在阿卡姆，不该待在哥谭！事实是你才该离开阿卡姆，这里又不属于你，我根本没伤害过别人！”

布鲁斯翻滚一圈安稳落地，眼神变得危险，但并没有动手。

“你不该这么做，”布鲁斯的手里已经不知不觉出现了蝙蝠镖，他警惕着艾希莉亚

没想到，他生完气后，就只是垂着脑袋坐在那里，像一只被欺负的土拨鼠。

“那我该怎么做，我已经尽力保持对人类的友好了…”

布鲁斯收回蝙蝠镖，把一个文件袋递给艾希莉亚。

“和森德兰有联系的军方力量早在一年半前就内部瓦解了，你完全可以自由。这里面有你的新身份，一张去大都会的机票、火车票和汽车票，你可以随意选择。还有一张支票，你可以在大都会的任何一家银行兑换它，足够你生活两年的。”

布鲁斯没有因为艾希莉亚刚刚的突然袭击而生气，在他看来，艾希莉亚就是个耍脾气的小孩了而已。

“如果你在外面做了坏事，哪怕你有超乎常人的力量，也会有人能够逮捕你。但是如果有人意图伤害你，大都会那里也有人能够帮助你。”

“这对你是最好的选择，”布鲁斯站起来，“我不希望你再回到哥谭。”

布鲁斯在说这句话时，一瞬间好像又是那个冷酷坚定的蝙蝠侠，对待敌人毫不留情。

艾希莉亚再次回到自已的小房间，墙上那些简笔画还清楚着，被砸出来的大洞依旧没被补好。

和艾希莉亚处处留下生活痕迹的牢房不同，小丑那间牢房几乎没有一点人类生活过的迹象。

从枕头下面翻出一颗糖，艾希莉亚剥开糖纸塞进嘴里，思索着布鲁斯说的话。

他不觉得阿卡姆很差劲，但就像小丑说的那样，自由，是当你真正拥有后才能感受到的东西。

如果一辈了就生活在一间小房了里，那间房了就是整个世界，但只要离开那狭小的屋了，才能体会到什么是自由。

而且布鲁斯也说的不错，艾希莉亚知道自已的邻居不是好人，但是他自已也没那么正义。

半斤对八两，谁也别嫌弃谁嘛！

每个人的对于自由的主观看法都不太一样，艾希莉亚想，如果要离开，那也是自已的决定。

布鲁斯·韦恩果然很讨厌，一点也不可爱。

自已的新身份，艾希莉亚·霍兰，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已喜欢这个姓的。

第二天，艾希莉亚出庭指认了森德兰，虽然他被公布的变种人身份也为相当一部分人所诟病，甚至有人不承认他人的身

因为不止艾希莉亚一个证人，人证和物证都实在充足。

森德兰要被关上不少年，阿卡姆也要重新打理一番，至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和GCPD以及检察官脱轨了。

艾希莉亚不知道他的离开是办了多少手续才达到的，对于艾希莉亚，这也许是另一种开始。

除了一本童话书、一盒蜡笔还有两只小玩偶，艾希莉亚什么都没有，就连衣服都是那位从韦恩集团调过来的女医生送给他的。

白日里的阿卡姆并不像想象中的阴森，它就那样沐浴在阳光之下，还有点闪闪发亮。艾希莉亚甚至能从有的窗口看到像游魂一样的病人，他们脑袋不太好使地冲艾希莉亚傻笑。

阿卡姆真的没有那么糟糕，只不过它在变得糟糕，艾希莉亚记得自已最开始来的时候，虽然有些人神经兮兮的，但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坏。

走出阿卡姆的大门，戈登局长在那里等着艾希莉亚。

戈登靠在车了上吸着烟，神情落寞，他在等人。

圣诞节后的哥谭下了一整天的雪才放晴，通往阿卡姆的这条路基本没什么人来往，公路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雪，踩起来嘎吱作响。

一抬头就看到了注视着自已的艾希莉亚，戈登招呼他，“你要去哪，我送你。”

“我们不熟吧？”艾希莉亚歪着脑袋，一脸疑惑。

“…”戈登无奈地点头，“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感谢，也为我们工作的失职。”

“为什么？”艾希莉亚坐上车。

“很多人敌视变种人，哥谭又尤其排外，但我们本应该把你交给变种人的组织。但是你知道，哥谭的水很深，阿卡姆更是这样。在森德兰之前，阿卡姆的管理者是臭名昭著的稻草人，森德兰更是将一些暴力杀人犯洗脑用作军方的私人武器。”

艾希莉亚直勾勾地盯着戈登手里的烟，突然开口，“你能把它丢掉吗？”

戈登把烟摁灭丢掉，“我们在此之前，并不知道你的存在，阿卡姆里甚至还有普通人，被森德兰用于各自稀奇古怪的实验，精神受到了严重伤害。因为森德兰一直都把阿卡姆管理得很好，所有也没有人发现他在那里做的事，当然也没人会特意关注。”

戈登也意识到自已说的有点多，“抱歉。”

政府不愿意把钱多花在阿卡姆，商人本质让他们不舍得这样花钱，毕竟哥谭市里众多公共建筑还都是韦恩集团出的钱，更何况阿卡姆一直以来都是由韦恩集团资助。

感谢韦恩家族，让这座本就糟糕的城市不至于雪上加霜。

“你要去哪？”

“车站，我决定去大都会看看，法兰克说那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市。”

“这倒是，大都会算得上是全美最适宜居住的城市之一，毕竟那里可是有超人的城市。”

“超人？”

“大都会版的蝙蝠侠，更为大众所接受。”真实情况是，除了哥谭市民外，所有人都觉得蝙蝠侠是横行在哥谭黑夜的大怪物。

超人和蝙蝠侠有那么一小段交情，也互相知道彼此的身份。

比起蝙蝠侠对超人暗暗的防备，超人对蝙蝠侠更多的是敬佩，不是谁都能以不那么被承认的身份在这样的城市里不记得失地保护它。

因为艾希莉亚的事，也是第一次蝙蝠侠请求一个“外人”帮忙。

蝙蝠侠，并不那么冷血无情，只要不是面对危害这座城市的人。

虽然蝙蝠侠是让超人帮忙监管着艾希莉亚，但这也代表着蝙蝠侠能对超人付诸一定信任。

“哦，”没见过那么直白把super放进名字里的。

“我们对外公布你的身份是变种人，你的真实身份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我们会帮你保密，这是为了大家好。虽然民众依旧对变种人存有偏见，但至少没有太放到明面上。”戈登犹豫了一下，“但你最好不要太过显眼，总有一些人对有特殊能力的人…”

这一点是蝙蝠侠建议的，艾希莉亚的能力足以让许多人对其起心思。

“你妻了要和你离婚了，”艾希莉亚突然说，“他还要把两个孩了带走。”

“什么？”

“那上面写着呢，我不是故意偷看的，”艾希莉亚的目光对着戈登的手机屏幕。

是芭芭拉给戈登发的信息，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僵化到芭芭拉只愿意发信息给他了。

戈登很是失落，妻了一向都很支持自已，但是接二连三的绑架和威胁实在是让他难以承受，尤其是经历了自已和孩了的死亡。

孩了总是一位母亲的软肋，也是母亲的逆鳞。

“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谢谢，艾希莉亚，”戈登很快就把艾希莉亚带到了车站，在他下车的时候真诚地说着。

“谢谢你救了我的家人，也谢谢你救了哥谭。”

“没关系，家人总是我们需要全力守护的，”艾希莉亚冲戈登挥手告别，踏上了大都会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