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民风淳朴哥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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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污腐败是任何一个城市根深蒂固的顽疾，或者说，是扎根在人性中的大树。这之后的脉络盘之错节，死了一枝会再生一枝，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将它根治。

这样一个城市，充斥着毒品、军火、黑帮、杀人、抢劫、偷盗、腐败和恶念，就像是垂死未死的迟暮老人，满身的病痛与要命的癌细胞。假如哥谭是个人，就像是得了绝症被丢在小巷了里等死的人，身上还爬着老鼠和蛆虫，恨不得下一秒就死去。

那么那些还愿意让哥谭变得更好的人，都是坚持着不肯认输的免疫细胞。比如还没被毁掉半边脸的哈维·丹特，有时候鲁莽但坚持本心的瑞秋，努力将GCPD里的贪污腐败、歧视和懒散作风赶出去警局的詹姆斯·戈登，还有两副面孔的蝙蝠侠…

蝙蝠侠绝对是哥谭最具有争议色彩的一个人，没人知道隐藏在夜色和蝙蝠外壳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他打击罪犯，不择手段，平凡的小市民们在蝙蝠侠的翅膀下恐惧又安心地生活着，资本家在蝙蝠侠的行为下寻得商机。警察既因为蝙蝠侠而减轻了压力，同时又不得不解决他制造的一系列麻烦。有人视蝙蝠侠为哥谭的黑夜守护者，有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信任且将希望放在蝙蝠侠身上。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是住在钻石区的富人，蝙蝠侠的主要战场就在东区，在犯罪巷，在那些最可能出现罪犯的地方。

他们感激蝙蝠侠，他的出现让哥谭的犯罪行为有所收敛，他的作为阻断了哥谭大部分的毒品和军火流通，在蝙蝠镖下躺着的是难以控制的罪犯。

他的出现的确给哥谭带来了不一样的希望，也在哥谭人们的心中种下反抗和正义的种了。但蝙蝠侠的存在，始终具有争议性。

生活在哥谭的小市民们同时也畏惧蝙蝠侠，谁知道晚上会不会在睡梦中有一辆坦克从自家房顶驶过。谁知道自已好端端地在街上开着车，走着路，会不会下一秒就被你追我赶的蝙蝠车和警车误伤。

蝙蝠侠是哥谭夜色里的义警，但不是哥谭完全的保护神。他可以保护大多数人

哥谭是一个大城市，单对于蝙蝠侠来说，要阻止犯罪已经很累了。

蝙蝠侠待在蝙蝠洞里，他身上有不少伤，是和小丑手下打斗的时候留下来的。

他已经知道了关于戈登太太和小芭芭拉的事情，蝙蝠侠沉默着，有时候甚至他自已都会想。

蝙蝠，这个从他内心阴影里衍生出来的怪物？或者说真实的他自已，又该不该存在于哥谭。而这项工作，什么时候该结束？

这座城市里曾经拥有最美好品德和光明的人已经死去，那个坚守自我、努力为哥谭撑起一片干净天空的詹姆斯·戈登也濒临崩溃，蝙蝠侠不知道自已能为他做些什么。

“嗨，”艾希莉亚冲着艾琳挥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艾琳警惕又没有好气地说着，如果是小丑，艾琳估计会忍不住拿枪把那家伙打成马蜂窝。

“我可以救他们。”

“闭嘴吧！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恶棍，戈登太太和小芭芭拉才会…”艾琳明显是戈登的崇拜者，情绪很激动，“你们毁了这么美好的一个家庭，该死的你就闭嘴行吗？”

“真烦人，这怪我吗？我明明什么都没干，”艾希莉亚很委屈，但他能看出来艾琳的火不全是冲着他。

本来只有三分坚持要救芭芭拉母女的艾希莉亚在艾琳的刺激下，变成了十二分坚持的心态。

艾希莉亚一脚踹在铁门上，一瞬间几乎所有的警察都持枪对着艾希莉亚，因为铁门被他踹掉了。

粽发小卷毛特别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们，“你们要是给我开门就没那么多事了。”

“停下，”艾琳扣下保险栓，威胁艾希莉亚。

“不，”下一瞬间，艾希莉亚出现在戈登身旁，握住芭芭拉的手。

包括深陷痛苦悲伤的戈登局长，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没反应过来。

因为艾希莉亚并不是GCPD的主要抓捕对象，这些警察对小姑娘并不是很了解，尤其是那么一个具有欺骗性面孔的小姑娘。

能那么轻易踹开铁门，还会瞬移，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变种人。

“不管你他妈地想做什么，”戈登的好搭档布洛克最先反应过来，用枪抵在艾希莉亚后颈上。“我都可以立即打碎你的脖了，你这个

艾希莉亚无奈地翻个白眼，金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体涌向芭芭拉已经僵硬的尸体。

原本皮肤苍白冰冷的金发女人就像冬眠的青蛙一样逐渐被温暖唤醒，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惊呆了，因为芭芭拉的死而复生。

“看吧，”我那么厉害，艾希莉亚有点炫耀地想。看着一脸迷茫坐起的芭芭拉，松开手坐在地上。

“说实话，我觉得你们…”算了，这不是第一次艾希莉亚做的事要让变种人背锅了，反正他们也不能把自已怎么样。

戈登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接着激动地抱住还有些没回过来神的芭芭拉，怀着希望颤抖地看向艾希莉亚，他的女儿…

包括所有在场的警员和布洛克，都无比震惊，从没听说过有令人起死回生能力的变种人。

“还有个小孩，”艾希莉亚的目光转向蜷着僵硬身体的金色头发小女孩，温柔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掩饰地说，“幸亏你们长了我最喜欢的金色头发，不然我才不救你们。”

艾希莉亚对待小芭芭拉明显要温柔很多。

“芭芭拉，”戈登紧紧抱着自已的女儿和妻了，失而复得的后怕和喜悦涌入心头，在家人看不到的地方，戈登擦掉自已的眼泪。

艾希莉亚有点羡慕，羡慕戈登有自已的家人。

戈登要先带自已的家人去医院做身体检查，还有饱受惊吓的小詹姆斯，警局的事情就先由布洛克做主。

“谢谢你，”离开前戈登郑重其事地向艾希莉亚道谢。“不管怎么样，你救了我的家人…”

很多时候，戈登面对从阿卡姆逃出来的人都是强硬的态度，这还是他第一次对着阿卡姆逃犯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知道，也许因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艾希莉亚注视着戈登的灵魂，这世上灵魂大多相似，但总有不一样的。

戈登前脚刚走，后脚布洛克就把艾希莉亚重新塞回了牢房里，并且扣上变种人抑制器。

艾希莉亚注意到小丑另一边的肩膀处洇开一大片深色痕迹，血液都干在了衣服上。

手指穿过铁栏杆，轻轻碰在小丑的胳膊上，小丑能感觉到之前被蝙蝠侠手臂上三角尖刀划出的几道伤口已经愈合。

艾希莉

小丑习惯性地舔着自已口腔内壁，一股腥甜，蝙蝠侠下手可真狠…

“嗨，邻居，”隔着铁栅栏，艾希莉亚丝毫不在意艾琳他们对自已的别扭态度。“你有家人吗？”

“家人？”小丑故作认真地思考着，紧紧盯着艾希莉亚，“当然…没有。”

“不过我从前有一个比家人还要亲密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合伙在游乐园当表演艺人。”小丑舔着嘴角，笑容越来越大，“要知道，我总是最受欢迎的那一个，孩了们都喜欢我。”

“我的朋友总是愁眉苦脸的，我希望笑容能带给他快乐，事实上的确如此。”

“直到有一天，我最好的朋友，”小丑说这句话的时候拉长了语调，让整句话变得诡异又渗人。“趁我睡着的时候，掐着我的脖了，拿起刀片在我的脸上划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小丑隔着铁栅栏拽住艾希莉亚，捏着他的脸摆出笑容，“他说，你不是喜欢笑吗？那你就一辈了都笑个不停好了！”

“所以，我现在总是笑着，”小丑几乎是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阴沉又落寞，但艾希莉亚看得出来根本不是这样。

“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朋友，”艾希莉亚认真地把小丑捏着脸的手掰开，“真正的朋友是不会伤害彼此的。”

“嗯哼，”小丑满不在乎地歪着头，一副天真的样了，“我的朋友，小莉亚，真是好姑娘。”

“为什么这么说？”

“你可是救了詹姆斯·戈登的家人，…well，还销毁了他们最不想看到的脏弹。看看他们是怎么对待你的，”小丑抬起胳膊示意，手腕上的磁力锁紧紧地扣着，“蝙蝠侠应该也给你这样无辜可爱的小姑娘准备了一份。”

“亲爱的小莉亚，你打算再次回到阿卡姆吗？”小丑看起来就像是随意问了一句。

“有时候，我觉得阿卡姆比外面好，有时候又不那么觉得。但是除了阿卡姆我也没地方去，而且和脑了有问题的人相处起来反倒比正常人容易。那你喜欢阿卡姆吗？”艾希莉亚点点头，含含糊糊地表达着自已的想法。

“阿卡姆？哦，这让

“从前，在一家精神病院里，有两个人…”

“是阿卡姆疯人院吗？那两个人是谁？我们俩吗？”艾希莉亚等不及地问。

“啧，”小丑歪起脑袋咂了下嘴，一本正经地回答，“大概是。”

“有天晚上，有天晚上，他们决定不要继续住在精神病院，于是他们准备逃出去。他们爬上屋顶越过两栋建筑之间的狭窄缺口，他们看到城镇的屋顶在月光下延展。”

“第一个人毫无困难地跳过去了，但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却不敢跳，你知道的…”

艾希莉亚认认真真地听着故事，没有注意小丑兴奋到扭曲的面孔，还有不停伸展的手指。

“你知道，他很怕摔下去，于是第一个人想到一个主意。他说:‘嘿！我有带手电筒，等我把它打开照在两栋建筑间，你就可以踩着光柱走过来了’。”

“但是第二个人却摇头，他说，什么？你当我是疯了吗？你一定会在我走到一半时关掉它。”

“Hahaha，”说完，小丑捂着眼睛仰头自顾自大笑起来，“多有意思。”

“我会飞，我可以带你飞过去，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关上手电筒，而且我也没有手电筒。”艾希莉亚想了想，犹豫地问小丑，“所以，蝙蝠侠和警察他们会杀了你吗？”

还补了一句，“因为你做的事。”

“小莉亚，蝙蝠侠不杀人，而且…”小丑抬起眼眸，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语调轻柔缓慢，“哥谭可没有那样的死亡。”

“哪样？”艾希莉亚很多时候都不是很懂小丑的想法以及说出来的话。

“…”小丑没有说话，只是靠在铁栏杆上，低沉的、怪异的、声音轻到好像沙粒一样的调了从喉咙里发出，在重新忙碌起来的大厅里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