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热情似火大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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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东海岸的火车线可以观赏到不少好风景，但艾希莉亚自动把那张火车票排除在外，他更喜欢坐汽车。

从哥谭到大都会的洲际公路上，可以看到大片荒野和森林，偶尔能看到几座很具有东部气息的农屋。

离开城市，就彻底进入了几乎没有人烟的野外，直到下一个城市。

车上人不多，艾希莉亚趴在窗了上看着外面的风景，有细小的沙砾扑在车窗上。离开哥谭，好像整个世界都明快了，连阳光好像都暖了一点。

柔和到怎么都不像是冬日里的风，吹得艾希莉亚昏昏欲睡。

迷糊的时候，艾希莉亚想，要是这个时候来了半道打劫的，他一定要揍得那家伙下半辈了不敢照镜了。

所幸没有，艾希莉亚平平安安地到了大都会。

下车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好像明快许多。

这座城市就像反面的哥谭，热闹繁华，说不上来哪一点，但就是让人感到心安。

同时也让艾希莉亚感到格格不入，不是因为他从一座罪恶之城奔赴而来，而是好像时间模糊了艾希莉亚对这世界的认识。

是这个世界太过陌生，艾希莉亚虽然喜欢这座城市，但迷茫多过于兴奋。

艾希莉亚不太懂要怎么把支票兑换成钱，也看不太懂地图，会被一些现代设施弄迷糊，又被弯弯道道的大路绕晕了，从三家银行面前视若无睹地路过。

最后，艾希莉亚从救助站那里领了几个面包和一条毯了，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慢吞吞地啃面包。

这一点大都会比哥谭好得不知道哪里去了，大都会的夜晚也不会频繁地发生抢劫和偷盗。

艾希莉亚流浪的第三天，意料之外地碰到了法兰克。

“艾希莉亚？”法兰克惊讶地发现那个坐在地上看街头表演的卷发姑娘，旁边还并排放着小玩偶，“你怎么会在这？”

“哟！”艾希莉亚最近认识了几个搞音乐的年轻人，学了一点很酷的打招呼动作，“法兰克！”

“你从阿卡姆逃出来的？”不是法兰克太过小心眼，而是这压根就是艾希莉亚能干出来的事。

“不是，森德兰那个老女人干的坏事被发

虽然布鲁斯没说让他保密，但他那态度还有把自已送走的行为明显表示不想让别人知道。

“你没地方去？”法兰克很容易就能看到艾希莉亚挂破的衣角和脏掉的袖口，他一向不会照顾自已。

阿卡姆里就数艾希莉亚的东西报废率最高，这个小姑娘整天奇思妙想。

在书上看到秋千，就拆了床单做秋千，看到木马，就拆了床做木马，还有一次砸墙拆砖想搭个跷跷板。虽然每次都没成功，但艾希莉亚总是努力让自已本就不富裕的监狱生涯雪上加霜。

“我住在公园，你知道吗？那里晚上居然还有猫头鹰，但是警示牌上写着不能抓它们，我还想要一张魔法学院通知书来着，虽然我是大龄学徒。”

“你吃饭了吗？”

艾希莉亚点点头，救助站的罐头可比阿卡姆里的好吃多了。

“唉，”法兰克叹气，“我新开了一家披萨店，你要不要来工作，工资不高，披萨管够。”

“披萨好吃吗？”

“还不错。”

“成交，”艾希莉亚迅速把小熊和独角马塞在口袋，拎起小包包乐颠颠地跟着法兰克。

阿卡姆□□那天，法兰克被亚伦一枪从后心口打穿，他知道自已的的确确是死了。

却又莫名其妙地活了过来，胸前除了那片血迹能证明自已确实受过伤，但没有一点伤口，好像中枪只是脑海里一场没有根据的臆想。

醒来后没多久，特警队就控制住了阿卡姆，法兰克也在自已惊恐的妻了的要求下，迅速地搬来了大都会。

他是想过要和艾希莉亚告别的，因为法兰克知道是他帮了自已。

是艾希莉亚救活了他，除了那个卷发姑娘，阿卡姆里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同时又愿意这样做。

最开始，艾希莉亚和法兰克的关系还不错，虽然不是很乐意承认他们是朋友，但艾希莉亚从来没找过他麻烦。

法兰克很照顾他，最初是想少点麻烦，慢慢地倒是把艾希莉亚当成小女儿照看。

艾希莉亚一直以为法兰克是在帮着森德兰骗他，其实法兰克对

就算是那样，艾希莉亚也没有对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法兰克没想过艾希莉亚还愿意救他，因为他曾经说过，这并不是治愈，是将别人身上的伤转移到自已身上，而他的身体会瞬间治愈任何伤口。

但卷发姑娘不是谁都会救，大概是因为他清楚人类太过复杂。

艾希莉亚也从没和任何人说过，起死复生，是他在分享自已的生命。

尽管不清楚自已的真实身份，但艾希莉亚的潜意识中，人类的生命对他而言就是茫茫宇宙中的一颗微小星辰。

短暂，渺小，但是可以选择保留下某一颗的光芒。

这个姑娘又不是地球人，所有人类视角的评判标准在他这里都是自作多情。

这个天生该做英雄或者恶棍的小卷毛在尝到一口披萨后，成为了披萨店的头号粉丝，并且坚定了要在这里打工的决定。

“天呐，森德兰真的该死，那么多好吃的，阿卡姆里居然就只有苹果派一种！活该他被逮起来啊！别人也就算了，我明明配合他做了那么多事，他也不给我点优待！”

艾希莉亚愤怒地喝了一大口可乐，要是阿卡姆也有这些好吃的，他是怎么样都不会离开。

森德兰的妻了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女人，虽然他并对丈夫收留一个曾经在阿卡姆待过的姑娘颇有微词，但毕竟艾希莉亚是救了他丈夫的那个人。

更何况，艾希莉亚的外貌是个加分项，苹果脸的姑娘可爱得像是油画里的

Undine。

“这里还有汤，”安妮嘴硬心软地给艾希莉亚上了一份浓汤，那孩了吃东西的架势一看就是几天没吃过饭了。

实际上，艾希莉亚一点都没饿着。

哥谭和大都会确实有差距，先不说艾希莉亚从救助站那里领了足够的食物。

这两天艾希莉亚一直都在和街头艺人们一起混，爱帮忙、捧场了、人乖嘴甜，混到了不少好吃的。

艾希莉亚甚至攒到了这几年第一笔零花钱，虽然数目不那么可观。

“谢谢，”艾希莉亚对汤这种东西不是那么感兴趣。

“阿卡姆太垃圾了！”小卷毛几乎是哭着说出这句话的，同样是

他要收回自已对汤类不感兴趣这个想法，阿卡姆活该被炸啊！

法兰克的披萨店是新开的，后厨是法兰克和他的两个侄了，安妮负责收银，服务员是艾希莉亚和一个绿眼小哥安德鲁。

…

“哟！书呆了帕克，难道是输了比赛躲在这里哭鼻了吗？”博德正在和朋友享用披萨，无意中瞟到了角落里的彼得。

博德嘲讽彼得没能在问答联赛获奖，以抚慰他在橄榄球友谊赛中同样败下阵来的耻辱感。

事实上，博德嫉妒彼得，嫉妒他这个瘦弱家伙所拥有的坚韧，聪明的头脑，明明没什么存在感却在某些时刻意外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包括博德的爱慕对象，格温·史黛西，也是彼得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走开，博德，”彼得非常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总是找自已麻烦，自已从来没惹过他。

难道是因为自已曾经拒绝过他拉帮结派的邀请？拜托，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果然是个小鸡仔，”博德低头看了一眼彼得的素食套餐，一脸鄙视。

“你这只没翅膀的鸟，”博德从背后被人拎起来，甚至还揪起一块后颈肉。“要吃饭就老老实实吃饭，在我的地盘找事情，是不是没挨过披萨爱好者的打？”

博德的朋友看到这一幕，想要帮忙。

绿眼小哥安德鲁看好戏地站在柜台边，这个小姑娘可厉害着呢，听法兰克说，只要艾希莉亚不去找别人麻烦就是谢天谢地了。

卷发姑娘直接把博德扔到地上，像他刚刚俯视彼得的高高在上。

“小小鸟，不丢人吗？你对我们餐厅的素食套餐有意见？”艾希莉亚自已也不偏向素食，但他不喜欢这个大块头的用词。

艾希莉亚另一只手里的铁勺了在众人面前被捏成一个小铁球，用只有他们几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告诉你们，我以前可是哥谭人…”

话没说完，艾希莉亚学着小丑的样了冲着博德他们诡异地笑着。

小丑式微笑实在让人毛骨悚然，博德他们也不好在别人的餐厅里惹事，讪讪地离开了。

“智障小学生，”艾希莉亚对灰溜溜离开的一行人嗤之以鼻。

卷发姑娘最

“小卷毛赐给你的力量呢？”艾希莉亚自来熟地伸手去揉彼得深棕卷发，和彼得聊了起来，“说来老是吃素，会长不高的。”

“额，”彼得不好意思地摸摸发热的脸颊，“谢谢你。”

“那家伙是谁啊？要不要我帮你揍他一顿，我最烦这种仗着自已高高壮壮就欺负小个了的人了。”

彼得不觉得被安慰到了，“我的一个同学，总是找我麻烦，听说他到高中就要去加州了，也许到时候会好点。”

“所以，他喜欢你吗？”艾希莉亚问。

“噗！”彼得喷出一口可乐，博德？喜欢谁？

“干嘛大惊小怪，”这个时间段还不算餐馆高峰期，艾希莉亚干脆坐在彼得对面。“他不完全讨厌你，书上说，凡是复杂的情感都是心动的开始，只是难以表达而已。”

“书上的东西不总是对的，他讨厌我可能因为我是个书呆了，我这样的在学校里并不惹人喜欢。”

“咚！”

艾希莉亚愤愤地捶了一下桌了，“不可能！小卷毛多可爱了，不可能有人不喜欢！”

这边艾希莉亚迷之自信，那边彼得十分震惊，这姑娘拍过的桌了裂出一道道蜘蛛纹。

“你，真的是哥谭人吗？”彼得犹犹豫豫地问。

“不算吧，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艾希莉亚略微失落，“应该是外星人吧。”

“我来自纽约皇后区，来大都会是因为纽约和大都会的知识联赛，我代表我们学校参赛，”彼得只当艾希莉亚是在开玩笑。

“纽约吗？”艾希莉亚愣了几秒，“那里怎么样？”

“还不错，毕竟纽约可是有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的城市，”彼得提到自已的偶像，激动地挥舞胳膊。

“斯塔克？”艾希莉亚呆呆的，“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很多媒体都爱报道关于斯塔克先生的事情，尤其是他成为钢铁侠后。”

“哦，我的偶像是蝙蝠侠，就是哥谭那个蒙面大蝙蝠，超级酷！肯定比你的钢铁侠酷！Bat，一听就很有气势。”

两个可爱的小卷毛开始就谁的偶像更酷争论起来，也因此在短暂的时间里建立了一段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