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知否——如果卫小娘活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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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主君满身疲倦之色来给老太太请安，大娘子杀猪一样喊着过来抱着盛弘哭。

老太太见状，让她们回葳蕤轩歇息梳洗，不用急着回话。

卫小娘只是带榕哥施了礼，并没跟回正院。

当晚葳蕤轩果然吵闹，哭喊，打骂声从前面传过来，此时卫小娘才听说，主君是因为长枫胡言乱语立储之事才被官家扣在宫里两天一夜，长枫被打了个半死。

大娘子见此好机会哪肯放过，把林小娘私会外男变卖田产的事说给了盛弘，林小娘也不甘示弱，把大娘子给康姨妈放银子钱的事说了出来。

只见盛弘光脚踩在地上指着林小娘道：“咱们家就如此困难了，要卖田产度日了，否则你就饿死了是吗？”

说着又指着大娘子：“你是嫌你的官人升官太快太稳了，是盼着让我获罪流放呢吧！”

俩人皆哭着：“怎么敢！”

盛弘咆哮着：“你们不敢，还有你们不敢的吗！我每天谨小慎微，兢兢业业，生怕走错一步，累及家人子女，盛家荣辱，你们在后宅，不安分守己，教养子女，管家理事，一个卖家产，一个放印子钱，都是败家之举！”

说着举起茶杯狠狠摔到地上，碎了个稀巴烂，脚洗了半截，还没擦就怒气冲冲去了书房，当晚就宿在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盛弘来给老太太请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并恳请盛老太太道：“家里如此乌烟瘴气，还得辛苦母亲，来主持家事。”

盛老太太想了想道：“我不行，一来，我岁数大了，不掌家理事多年，二来，一个现成的人选就在眼前，你不用却来求我老婆子。”

盛弘道：“母亲说的是？”

盛老太太说：“榕哥的生母卫小娘。”

盛弘充满疑惑：“她从未管过家，行吗，偌大府邸每天事情多着呢！”

老太太却笃定：“我看行，卫小娘来盛家这么多年，知书达理，处事公道，平时闲聊我知道，卫家从前没败落时，卫小娘在娘家也是管家理账的，你看她自己的田产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就能看出来。”

盛竑没有别的办法：“那就让她试试！”

老太太点点头：“卫小娘首次管家，府里院落众多恐怕会有人不服闹事，依我看让明丫头从旁协助，还有个震慑。”

盛弘这时心里反应过来，老太太并不是要移权利到卫小娘手上，而是要明丫头历练历练，于是放下心里的戒心，毕竟明丫头将来要坐稳当家主母，怎么能不学会管家呢。

于是拱手：“一切就依母亲安排！”

不到晌午，盛家所有田产铺子股份账目册子和对牌钥匙就被刘妈妈送来了绮霞苑……

卫小娘正在翻看盛家的产业簿子时，下人来报：“六姑娘到了！”

卫小娘赶紧向刚进门的明兰：“明儿，这边来。”

“午餐时才听祖母说起，以后这段时间由小娘来管家理事，让我从侧帮衬些。”

卫小娘说：“其实是祖母疼你，在让你闺阁时就对家事驾轻就熟，将来成亲了，整个院子的事才能心明眼亮，做一个真正的当家娘子。”

明兰认可:“既然祖母让小娘教我，那小娘一定是懂这些的。”

卫小娘回忆以前：“以前你外祖父在世，卫家日子好过时，为娘管过几年家里的田产铺子账簿什么的，懂得一些，但是跟盛家这么多产业比起来，就远远不及了，而且盛家府邸大，人情复杂，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咱们还得请教你祖母。我看大娘子管家，账目清晰，收支明朗，宽严适度，一般的事情可以先按惯例来。”

“那就辛苦小娘，细细的教我了！”

卫小娘笑着说：“你也得肯学，要是光想着偷懒，我想教也教不会，想来你四姐姐早就接触了一些庶务，林小娘一直有自己的产业，也就临来汴京前因为你弟弟的事，被罚没了产业，空了一阵，你五姐姐肯定也早接触了，大娘子管家，平时多听几耳朵都比你懂得多，你祖母到底疼你，连这个都给你安排了。”

因为第二天上午，就要在绮霞苑正房听各处管家婆子们，账房，汴京铺子的掌柜回话，因此，明兰和卫小娘整个下午都在熟悉盛家的产业，府里各处每天的份例，各铺子的经营情况，庄子里的收成，还有米价，菜价，油价，布价。

寿安堂傍晚

明兰正陪着盛老太太用晚膳

只见盛老太太问：“下午跟你小娘学的怎么样！”

明兰擦了擦嘴角：“只是跟着小娘一块看了看家里的产业布局和各种账目，及各处管事的人。”

盛老太太则说：“这里边学问多着呢，你要好好学，学会了这个将来可以安身立命。”

明兰应着：“小娘说将来遇到难题还得请教祖母呢！”

盛老太太笑了道：“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我老婆子自会给你撑腰，我看这样，一会我派人过去把绮霞苑的跨院收拾出来。你住过去，这样你每天管家理事不用来回跑，把翠微拨给你用，也能帮你一把。”老太太说着就安排人过去收拾了。

明兰撒娇：“祖母是不是不喜欢明儿了。我不嫌来回奔波。”

老太太笑了：“这么大姑娘了，还撒娇，这是去学本事，等学完了，咱再搬回来，你不回来，祖母才跟你急。”

第二天一大早，明兰吃完早餐，来到绮霞苑，和卫小娘刚在正厅坐定，大厨房的婆子秦妈妈就来回话了。

秦妈妈把要采买的蔬菜瓜果肉蛋熟食，及价格预算报了上来，卫小娘见跟以往的采购量并无大区别，依例准了。

秦妈妈接了对牌钥匙准备去账房领银子，卫小娘想到了什么：“秦妈妈，你且慢着，如今天热，不容易的保存的肉类和蔬菜购当天的量就好，一隔夜就不新鲜了。”秦妈妈领命去了。

府里管裁剪制衣的米妈妈来回话，还带来了两身外面时兴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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