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知否——如果卫小娘活着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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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一听心里很焦急，面上没太显出来，盛老太太见她疑惑的神情道：“榕哥最近表现出众，笔锋文章越发有厚度，自从庄先生跟你爹爹说了明年开春可下场一试后，大娘子狭隘心又犯了，因此经常叫卫小娘去正房站规矩，怒骂呵斥的时候也是有的。”

明兰一听内心生疼，赶紧辞别祖母，带着小桃来了绮霞苑。

她生怕看见小娘哭的样子，清楚的记着小时候小娘黯然神伤的样子，进了屋却看到卫小娘神色安然的在摆弄账本。

卫小娘见明兰来了，赶紧拉着她坐下。卫小娘见明兰从西山回来气色更胜从前，越发出挑了。

只见明兰安排着小桃把从西山带回的各色新鲜果子交给樱儿，对明兰道：“看明儿出落的越发好了，我看着也高兴，快给为娘讲讲西山的趣事吧。”

明兰道：“小娘别光顾着问我，我听说小娘最近在府里受了不少委屈，大娘子怎么又寻上小娘麻烦了？”

卫小娘觉得让明兰知道也不妨，于是道：“想来也是你弟弟太出挑，又得老太太喜爱，着了她的忌，心里本来就没好气，她看不惯你二嫂嫂，但无奈你爹爹和祖母都向着二嫂嫂，陈姨娘新近得宠，又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

明兰道：“那就把气都撒到小娘身上了！”

卫小娘道：“本也没什么，大娘子火爆性子，多不过是鸡蛋里挑骨头骂几句，站站规矩，倒也伤不到我们这房，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榕哥争气，你将来过的好，眼前这点委屈又算得什么！”

明兰听了特别心疼，卫小娘道：“明儿不必难过，过来看看这些东西好不好？”

明兰道：“小娘这是？”

卫小娘道：“你舅母日前通过她外祖家的关系，盘下了两家御街拐角处的店铺，想让为娘跟她合股把铺子做起来。”

明兰瞅着软榻上的皮毛和玉石道：“小娘这次想经营什么？”

卫小娘道：“你舅母陪嫁的下人里有常年跑云贵那边采办玉石的，很懂行情，而汴京多高门大户，贵重玉石需求很大。而你大舅舅在扬州的皮货行也经营的很好，有大辽那边过来的上等毛皮。”

明兰道：“小娘的想法固然不错，汴京皮毛铺子众多，最终要的事需求有限，倒是玉石生意，是个好想法，汴京到处是达官显贵，家里的女眷贵重的首饰再多都不嫌多，每每节庆、年庆还要加量定制新的，我们不如两家合并开一个玉石原石铺子，而且可定制加工首饰，做首饰剔下来的玉石还可以做成玉石盆景摆件售卖，岂不好。”

卫小娘道：“明儿的想法极好，待我与你舅母商榷后再做决定，只是定制玉石首饰的生意虽好，但是手艺精湛的师傅难寻啊！”

明兰道：“这个找一个人就能解决。”

卫小娘道：“明儿有什么好主意！”

明兰道：“记得祖母派我拿着一个叫邱瑞的老师傅的名帖，去瑞锦坊定制过年戴的簪花，那店的老板见了名帖，忙不迭的对我施礼，茶水周到，很快的选好了花样，还一再保证不出五日准送到府上。”

卫小娘道：“那个叫邱瑞的人是？”

明兰道：“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回来问起祖母，才知道原来这个这个叫邱瑞的师傅以前是宫里内库司专门供各位主子娘娘做精致首饰的师傅，后来年龄大了放出宫来，收了一些这方面天分好的孩子做徒弟，在汴京各首饰铺子里的匠人，很是有些人是他带出来的。如今只要求求祖母，想来找几个邱师傅的徒弟来，还不难。”

卫小娘道：“好是好，但这是你祖母的关系，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明兰道：“小娘就不要再犹豫了，你不好开口，让明儿来求一求祖母吧。”

卫小娘暂时也没别的好办法，也只应了让明兰去老太太那里试试。

葳蕤轩

大娘子坐在软塌上做茶，边坐边嘟囔道：“这六姑娘今已回府了，却不来请安，真是定了门好亲事，越来越不把我这嫡母放眼里了。”

刘妈妈道：“六姑娘天铺黑了才到府上，换了衣服见过老太太就很晚了，明早来请安也是说得过去的。”

大娘子道：“就算奔波累了，不来拜见嫡母，却有精神去见卫小娘。”

刘妈妈道：“六姑娘不是一个不知道礼数的人，想来是有什么事情吧。”

王大娘子嘴一撇：“她一个小妾能有什么事情，我让她来盛家做妾，让她儿女双全也便罢了，如今明丫头还沾老太太的光，定了国公府，虽说当时抬她来府里做妾，有点趁她父亲病患之危了，但终究也没亏待她，如今榕哥明年才11岁，先生就说让他下场了，这将来还得了，岂不是要越过柏儿去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说着擦着眼泪。

刘妈妈劝慰道：“好姑娘，榕哥岁数还小，这将来怎么样都难说，再说就算真的在功名上能有些成就，他自小和二哥走的近，将来兄弟之间的帮衬岂不是强过那些外人。”

王大娘子道：“话是那么说，但看到一个庶子如此出众，偏偏老太太疼的什么一样，丝毫不加掩饰，尤胜长柏，你说华儿在婆家受气，柏儿媳妇虽好，可是不容人，陈姨娘那个狐媚子，哄得官人一个月都不来一次我屋里，可让我怎么咽下这口气。”

刘妈妈道：“老太太性格刚烈，嫡庶分明，想来疼榕哥也不过年纪大了对待小辈的慈心，未必就越得过柏哥，咱们柏哥可是长子嫡孙，又前途大好。大姑娘自从生了儿子后，处境好多了，大姑爷可是因为朝廷叛乱升了从三品，将来分府另过，好日子都是看得到的。至于二奶奶，我看是个不错的，对姑娘也礼数周到，很是孝顺，他们自己院子里的事就随他们去吧。至于那个陈姨娘，根本不足为患，只要不出格，姑娘大可当个小猫小狗，高兴了说几句，不高兴了理都不用理。”

王大娘子道：“只有你还肯陪我这样说话。”

刘妈妈道：“姑娘，咱们五姑娘的亲事估计也就明年了，虽说嫁妆多年来，姑娘已预备了不少，但是也要全力打点起来了，还有韩家跟咱家关系那样好，韩家的独子跟申家的姑娘也快成亲了，贺礼我们也得预备起来。”

日子如白云苍狗，过的流水一般，一晃半个月过去

这天明兰在自己穆苍斋的书房，正在设计首饰的花样，已画了几款步摇，此刻正在眉头紧锁思索簪子的新样式、做工、及所用的原料等等，小桃端着点心走进来。

只见小桃道：“姑娘出大事了！”

明兰还在胸有成竹的瞄着簪子上的宝石花样，头也不抬地道：“什么事，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小桃道：“韩家的姑娘要跟主君以前为四姑娘选的文家哥定亲了！”

明兰道：“怎么可能，外面都怎么传的。”明兰不相信，是因为西山围猎那天，他看出了柴家二公子和韩昕之间若有若无的情愫，怎么会跟文家哥定亲呢。

小桃道：“的确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