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知否——如果卫小娘活着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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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春儿道:“小娘也不用紧张，我听说哥最近俩月每月都请假要去赴各位大人府上办的诗会、茶会、花会的，咱们哥心里不会有人了吧。”

卫小娘道：“榕儿这孩子一向知道轻重，眼下秋闱就在眼前了，还有心情赶赴诗会、花会，你传信去听雨轩，明天下了学堂，让他来咱们院里一趟，就说我这里有事。”

第二天黄昏

榕哥来绮霞苑，给卫小娘请安，道：“不知道小娘唤儿来是有啥事要嘱咐？”

卫小娘也不拐弯抹角道：“我听说你最近两个月经常去赴各位大人府里的茶会、诗会的，那样的场合，你是不是心里有中意的姑娘了。”

榕哥打马虎眼，笑道：“小娘多虑了，哪里什么姑娘，是谁呀，孩子是应几位学兄邀请去切磋学问的，不好坚辞，只好去应付一二。”

卫小娘道：“如果真有呢，不妨给阿娘说两句，这绮霞苑跟铁捅一样传不到外面去，少不得为娘还能为你参谋一二，要是没有呢，那你心里有数就好，还有不到半年就秋闱了，你父亲把这事看的多重要，你恐怕心里也比我清楚，再者，你比不得二哥哥，只能自己拼一番天地出来，才好立足，比他更发奋才是。”

榕哥虽然这两个月确实是有点惦记婉婷，婉婷的音容笑貌不知道啥时候渐渐进了他心里去，去茶会、诗会的偶尔能看上一眼，但是也仅止于此了，他也是知道秋闱多重要，心里很有分寸，功课、文章、却不曾落下半分。

不过如今功名未成，再加上年纪尚轻，这也是仅仅放在心里的小秘密罢了，就算是阿娘也是不能明说的，只好对卫小娘道：”小娘，儿女亲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年纪尚轻，学业为重，将来一切听从家里的安排。”

卫小娘见此，也不再追问，知道追问也问不出了，只好道：“你能如此想，我就放心了，但是功课虽要抓紧，也要劳逸结合，过犹不及就是这个道理，平时吃的穿的都要注意，不能热不能凉，缺了东西尽管差人才阿娘这里要，就不要去找你二嫂搜跟公中要了，毕竟每个院里都有份例，另要东西次数多了，你二嫂嫂也为难，阿娘这里现下不缺银钱，没有的可以现派人去外面给你采买。”

正当卫小娘要打发榕哥回听雨轩的时候，只见榕哥道：“林小娘如今又成功回府，阿娘怎么看，能呆住吗？”

卫小娘道：“你父亲的事，我向来不怎么过问，都已经回了林栖阁了，还能再出府不成？”

榕哥道：“孩儿觉得还得闹一场，昨天父亲在气头上，为了跟大娘子打擂台也是拼尽全力了。如今想来恐怕要有点后悔了，父亲虽然面上不亲近祖母，但是很爱好孝顺的名声，肯定会想办法弥补，听说三嫂嫂今天回娘家了。”

卫小娘道：“为娘心里委实不希望林小娘回来，当年她对我们这边处处算计，害的你差点无法降生，母子一尸两命。但是，看如今的劲头，你父亲强行留她，恐怕你祖母也是拦不住的。”

榕哥道：“那要不儿子想想办法，让林小娘不得不出府去。”

卫小娘拦道：“为娘知道你大了，书读的多了，心也野了，尤其《策》的研究别有洞天，什么事你都有解决的办法，这也是先生时常夸你的地方，但是你要记住，这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在家里人身上的，是为官家做事、为百姓造福才用到你那些妙计百出、纵横捭阖。”

榕哥道：“阿娘教训的是，儿子记住了，那就看着这件事发生不管了。”

卫小娘道：“我们先静观其变，这件事，你父亲需要安抚你祖母、柳家、还有大娘子，依阿娘看这件事，最后总得出个大家都交代过去的结果，如今你六姐姐已出嫁，你和向儿也渐长成，可以说她再整蛊也动不了我们分毫。事情不妙，再出手也来得及。”

榕哥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那就先静观其变吧。”

两天后，老太太还在为那天盛弘的顶撞生气，只见房妈妈道：“老太太莫生气了，主君也有了年纪，掌家这么多年了，虽一时气头上说了不可挽回的话，但毕竟知道轻重的，我看啊，早晚会来给您赔礼道歉的。”

盛老太太冷哼一声：“谁稀罕他的道歉，真应该让他出去，不要回来，这下那个林小娘不但留下了，还住进了林栖阁。”

忽然眼前一亮，道：“我怎么忘了，这两天忙乱，这林小娘回来，还没正式公布她的身份，我虽不能跟弘儿硬拼把林小娘赶出去，但是可以不承认她的身份。”

房妈妈道：“不承认身份能怎样？毕竟是枫哥和四姑娘生母。”

盛老太太道：“那也不能想怎样就怎样，我有主意了，你让人去传话，弘儿回府后让他来寿安堂。”

与此同时，盛弘下朝后被柳大人拉到茶馆叙话，聊了足足三个时辰才回府，刚在书房坐下，屁股没热呢，就来了两批人，一个是老太太的人来传话，一个是大娘子的人来传话。

盛弘换了家常衣服来给盛老太太请安，只见他跪下行了个大礼道：“前几天，向儿生辰上，儿子顶撞母亲实属大不孝，这几天儿子辗转反侧都没睡安稳，还请母亲多多原谅。”

盛老太太冷哼一声，道：“那如今怎么个想法？”

中间房妈妈端了两碗银耳莲子羹来，盛弘接下喝了一口道，沉思了一下道：“还请母亲示下！”

盛老太太道：“你听我的话，听我的话就是还把她送回庄子或者直接叫人牙子来卖了。”

盛弘道：“那毕竟也为盛家诞下子嗣，如果卖出去，将来枫儿为官怎么面对世人质疑，怎么堵住悠悠众口。那天的确莽撞了，但是人已经住下了，不好再送回去，不如这次就这样吧，我已经一再训导她，日后一定安分守己，安静过日子。”

盛老太太道：“那柳家怎么交代，当初长枫说亲的时候，我可是说过长枫生母不在府里，以后也不会回府，柳家的姑娘嫁过来，日子一定舒舒服服的。人家嫁过来之后，大娘子没事找事，就罢了，如今一辈子不会见的庶婆婆又蹦出来，人家怎么看待盛家长辈的为人。”

这些话也正说到盛弘心里去了，今天柳大人找他喝茶说的也是这件事，他也只是搪塞说事情赶巧了，如今既已回府，也只能这样，他只能再三承诺，令仪的日子跟以前相比绝对不会有任何改变。他觉得毕竟一个妾室，而令仪是盛家正身的三少奶奶，一个所谓的庶婆婆，半个奴才，能把正身少奶奶怎么样，最终，柳大人失望而归。

盛弘为难的跟老太太说：“如今母亲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