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命换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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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被提前安排的大内护卫拦着直到乾坤殿前，赵君柠也赶到乾坤殿，在台阶上往下去看见了李子晏，李子晏也看见了推攮着侍卫对赵君柠高喊：“君柠你要做什么？你回来，此事你不要管。”李子晏和赵君皓他们想过最差的结果就是现在这个场景，赵君柠会独自去见赵念结果就是最不好的结果。

赵君柠笑了笑转头跑进乾坤殿跪下，乾坤殿的大臣在都退了朝，只有赵念和公公肖含胜，赵念正要下旨也将李子晏押去法场时赵君柠说道：“父皇，君皓是您的儿子。”

赵念说道：“那又如何？昨日他顶撞朕，昨日还擅闯这乾坤殿，还想杀朕，即便是朕的儿子那也是以下犯上当死。”赵君柠皱着眉头：“父皇，君皓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一直都是很守规矩的绝对不会擅闯乾坤殿。

又怎么会杀您？”赵君皓的确没有做出这些，因为这些是路五命人用易容术假扮赵君皓为的就是除掉一个是一个，此时赵念脑中又顿住，路五加大香火，赵念的意识彻底被压制，赵念冷哼一声：“他不想杀朕难道是朕想编的吗？”

赵君柠说道：“父皇，君皓一直敬您，他不会有杀你的心，他是您的儿子您应当了解。”赵念怒吼：“了解？不，朕不想了解。”赵念缓了口气说道：“看来你今日是来救人的？”赵君柠坚定冷静的说：“是。”赵念呼了一大口气：“可以不过你只有选择的权利。”

赵君柠听后：“什么选择？”赵念说道：“第一个你去和亲放了殿外的和法场的但日后若立不了大功便还是要受罪罚。第二个就是你喝下鸩酒朕再也不追究竟如今这个时候赵念不能死。

更何况如今我也入了朝，这皇位我也感兴趣他王罗中也感兴趣不如我和他比一比，赵君柠只要一死李子晏还会心思来管我们吗？到时候我们做搏一搏这棋局，捉了逆贼王罗中你说那时赵念已被王罗中杀了谁会成为皇帝？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是最出色的。倾了这朝纲乱了这律法，他们不会用律法那我便把不会用律法的一个个杀掉就好了。赵君柠虽无辜不过还是可以刺激刺激赵念的。”

赵君柠眼眶泛了红说道：“好，我喝，还望陛下言出必行。”赵念点头：“朕是天子不会骗人。”

赵君柠呼吸中都带着心碎眼前自己的父皇不再是父皇，肖含胜看不下去了说道：“陛下，下面跪着的是您的女儿。”赵念说道：“朕的话你也不听了？”

肖含胜犹犹豫豫走出乾坤殿走向站在殿门外备好毒酒的公公面前，看着毒酒摇摇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端着酒慢吞吞的走入乾坤殿，李子晏看见肖含胜端着毒酒便朝乾坤殿跑去，被大内护卫其中一个趁李子晏担心赵君柠时分神点穴道李子晏使不出内力被死死的摁住，李子晏挣开又被摁住因为压着地上扯着嗓子闷声喊着：“君柠，赵君柠你别做傻事。你出来，今日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给我出来！”

声音带着哭声喊了许久，跑到台阶处被士兵士兵再次摁住拉回平地，他一次次推攮着侍卫，乾坤殿中，赵君柠听到李子晏的喊声心中：有你这句话我足矣。接着赵君柠拿出一幅地图，和一本书说道：“此书此图送给父皇，对父皇日后对付外族帮助。”

这地图是赵君柠当然让茯苓寻百晓生画的，行军布阵的地图，赵君柠再结合卞国国土地图汇出了行军阵，那本书则是李子晏写的，里面全是用兵之道，李子晏交给赵君柠时：“这本书是我结合心中所想写的，你拿去给你父皇，对日后有用 ”赵君柠说道：“这本书是李小侯爷写的，送给陛下，望陛下识良玉”肖含胜上前拿过地图和书。

赵君柠拿过酒杯笑着说道：“上一次喝这杯中酒是皇爷爷赐的，这次是父皇赐的。只不过上一次失了武功，这一次失的是命了。”赵君柠端着酒杯说道：“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做您的女儿，母后的女儿，君皓的姐姐，但我不想再做皇室儿女了，我只想做一个与李子晏门当户对的。”

话毕喝下了酒流下泪，放下酒杯说道：“鸩酒毒发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我想去道个别。”赵念捂着头：“去吧。”但看见赵君柠走出宫门时也跟着走出去，赵君柠跑下台阶，她看见地上的李子晏眼中都是无助，衣裳也因为颤抖扯的破破烂烂的，脸上嘴角都是血迹，江湖上高傲的他今日却怎么也用不上他那骄傲的本事。

李子晏看见赵君柠跑向自己趁士兵分心之际用力挣开士兵，使劲起身跑向赵君柠，赵君柠也同样跑上前抱住李子晏：“你说过要娶我对吗？”李子晏点头声音哽咽说：“对。”赵君柠说道：“今日是咱们大婚的日子不要哭。”

赵念走下台阶，雷鸣电闪了起来，赵君柠许是毒酒发作了站不稳腿一软，李子晏冲上前抱住赵君柠说道：“你怎么了？你喝了酒？你傻不傻啊。”

赵君柠摇摇头说：“不是傻。我这个人犟的很不喜欢做的事杀了我我也不会做，我喜欢一个人那我就是付出全部真心的，以前我觉得我对你没那么喜欢，今日喝下毒酒我才发觉我好爱你，你可感觉到了？”

李子晏带着哭声说道：“感觉到了，时时刻刻都感觉的到。”

赵念走出殿外站在高处看见台阶下虚弱的赵君柠，赵君柠靠在李子晏怀中说道：“我有些累了，让我在你怀中歇会儿好吗？”

李子晏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哭：“我带你去找你师叔。”

赵君柠抓着李子晏的手身子却慢慢倒地，声音已经渐渐无力：“不要动就让我靠一会，鸩酒入腹解不了的。”

雷鸣声越发大了，李子晏跪在地上抱着虚弱的赵君柠，泣声道：“别说话了，我带你去找你师叔。”李子晏再次想起身正要抱着赵君柠，赵君柠抓着李子晏的手：“不要白费力气了，就让我靠在你怀里就好了。”

被孟香柠与茯苓救出来的赵君皓跑至乾坤殿，看见高阶下李子晏怀中的赵君柠，还有高阶上的赵念。

赵君柠因毒酒毒性发作一口污血吐出，赵君柠说道：“太可惜了，没办法…嫁给你了！”

李子晏脸贴着赵君柠的额头：“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孟香柠皱着眉头走近，赵君皓也走近，茯苓泣声：“公主，你忍忍我去找崖先知师叔。”

话毕便跑向宫外，一路轻功跃出皇宫。赵君柠看着孟香柠说道：“母后，我没完成公主的使命，但算是完成了作为一个姐姐的使命。”赵君皓说道：“皇姐你别说话了再忍一忍，茯苓很快就将你师叔找来了。”

赵君柠呼吸急促说道：“我这一生虽短暂但是很快乐，下辈子我不想做皇室儿女了太累了，但我想做母后父皇的女儿，君皓这一次皇姐护你护的可好。”赵君皓跪在赵君柠面前泣声点点头：“皇姐你一直都在保护我。皇姐你别说话了，马上你师叔就来了。”

赵君柠说道：“如果有下辈子君皓我还做你姐姐，李子晏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遇见你，下辈子我想你早些娶我，下辈子我只想做与你门当户对人家。”李子晏点点头说：“好，好。”

赵君柠抓着李子晏的手说：“这鸩酒毒发好疼，李子晏你抱紧我。”李子晏紧紧的抱着赵君柠，赵君柠看向高阶上的赵念，赵念似在挣扎，短暂一眼赵君柠又看向李子晏：“你生的真好看。我会…永远…记住”话毕泪水滑落闭上了眼睛。

李子晏身体都在抽泣：“下辈子我一定早些娶你，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是下辈子是永远都是，所以你醒来好不好？君柠…”正好此时雷雨交加，赵念淋上雨水恢复了意识，看见高阶下李子晏怀中的赵君柠跑下高阶：“君柠，君柠你怎么了？”

圆儿被宫女带来看见李子晏怀中的赵君柠，便跑到孟香柠身旁拽了拽孟香柠的衣角：“母后，姐姐她怎么了？她是死了吗？姐姐也离开我了吗？”孟香柠低头看着圆儿将他抱着不语，李子晏眼中失了神：“君柠困了。”

赵念扶着额头想起一个时辰前自己在乾坤殿行完登基大典后独自与赵君柠说的话，整个人要倒了一般好在被肖含胜扶住了。李子晏起身抱着赵君柠，淋着雨水朝宫外走去说道：“陛下望您不要辜负君柠的努力她稳住的是北蒙，伊罕与大卞的关系，她救下了赵氏的未来。”接着停下李子晏又说道：“陛下可否允臣一事！”赵念失了神说道：“何事？”

李子晏眼中无神看着怀里的赵君柠：“亲已经定了吉日也选好了，今日本是我们成婚的日子，我想带娘子入李氏宗祠，入李氏墓冢。还望陛下应允。”赵念忍着闭眼说道：“好！”李子晏颔首又将赵君柠抱的紧了些：“谢陛下恩赐。”崖先知和茯苓赶来时只见李子晏抱着没了气息的赵君柠朝宫门外走去，茯苓哭喊着：“公主……”

茯苓跪在赵念面前随着雨声：“陛下，公主这些年没有一刻想着自己，伊罕没有联姻的意思两日前伊罕传来的消息便是不联姻但始终可以结友，公主不喜欢和亲但是在一年前，去年年初便去了伊罕与伊罕王商议了和亲的事解决了伊罕的忧虑，

伊罕王爽快答应不和亲，陛下公主无论在哪时时刻刻想的都是解决国的危难如今公主拿命救下的是大卞的未来，三日前陛下不允我们这些奴才说一句话我以为陛下只是关上公主今日会让公主完婚，可是今日公主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陛下公主在用她的法子解决问题，陛下可有想过为什么这些年伊罕与我们大卞关系密切，全是公主做的，北蒙突然成为友邦还是公主做的，她有在好好完成公主的使命却没好好完成自己的一生。”

雷雨停了，空中出了彩虹李子晏抱着怀中的赵君柠心中：我妻赵君柠随着雷雨去了。李子晏说道：“下辈子我还要你做我的妻子，下辈子我定早些娶你回家。”

李子晏就这么抱着赵君柠走出了宫门，墨雨的马车等了许久等来的便是李子晏和他怀中的赵君柠，架着马车回到广平候府，李寅毫不犹豫应下让赵君柠入李氏宗祠，李子晏给赵君柠换上了喜服，

自己也穿上了，抱着赵君柠进了墓冢放入棺木中，并给赵君柠的左手腕上系上了红绳和他自己的左手一模一样，李子晏看着躺在棺木中的赵君柠：“这红绳是我去月老庙求的本想着今日咱们成婚系上……现在系上下辈子我们还能做夫妻。以前没有见过你闭眼睡下的样子今日见着我娘子当真好看。”

墓碑上刻着长长的一段字：李氏儿媳李赵氏赵君柠，李子晏之妻，李子晏刻立。李子晏跪在墓前泪已经落不下了。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

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

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

书向鸿筏，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立此书为此证

新娘：赵君柠，新朗：李子晏！

成德帝元年九月二十金秋，我的娘子死在了这一日。我永远爱她。”李子晏看着墓碑声音哽咽的说出这句话，念出了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