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间章 那一刻心脏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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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坐在屋顶，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回到白天，三女离开后

白一看着窗外的白云朵朵“我懂，但是我不能”

“因为您是老师？”星野也靠在椅背上，和白一一样盯着外边

“……”白一没有选择说话

“还是因为您的寿命，我记得您之前闲聊时候说过，您的寿命很长，您怕再次失去吧”星野懒洋洋的话让白一叹了口气

星野听到了白一的叹气，知道自己说对了，转过头看着他“可是，如果您真的什么都不想再接受了，那么您的长生有什么意义吗”

“嗯，为了活着而活着吧”白一脸色有点发白的笑了笑，转过头迎着星野的目光“我可能是我国家文明最后的生命，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国就没了”

“所以，您想找个重新建立您的国家文明吗”星野疑惑的询问

“有这种想法，但是，我也不想收纳那些本来和我的国家文明没有任何关系的家伙，那样的话，在我离开之后可能没几年就会散掉，现在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办，反正寿命也很长，就慢慢打算吧”白一无奈的摇了摇头

“………………”星野想到了什么，小脸红了红，抿了抿小嘴，最后鼓起勇气询问“老师您有没有想过，结婚，反正您的寿命悠长，光靠生子也可以吧”

“想过”白一很平静的点了点头，有点嘲笑的看着她“怎么，小丫头，你以为你想到的我想不到”

“诶，所以老师不说出来就是为了逗大叔吗，老师好坏哦～”星野眯着眼看着白一

白一摇了摇头“你又没问，我想过很多方法，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我自己否定了”

星野有点不解的看着白一

白一看着天空，似乎是在回忆着解释道“我想过你说的方法，但是我不想让喜欢我的人当做生育的工具，我想过把人替换记忆，成为地地道道的我的文明的人，但是，罪恶的人我不想，无罪的人我如果那么做了相当于在一定程度上抹杀了他们，这是在杀人，我无法对那些人下手………………”

星野听着白一的解释，看着他的侧脸，慢慢的少女的眸子中只剩下阳光下那个坚毅却隐隐透露着逃避和怯弱的面庞，耳边说话的声音逐渐减小，恍惚中有窗外的风声带着遥远的鸟鸣闯入耳中，那个身影不知何时总是出现在她的梦境中，因为很多事，铭刻在她内心

“老师，您有没有想过”突然的声音吓了她自己一跳，但是还没反应过来，接下来的话语就已经溜了出来“我们遇到了您，哪里还有其他人能入得了我们的眼”

白一微微一怔，转过头，星野的眸子中带着他熟悉又不熟悉的目光，和往常不同的灼热让白一下意识想要躲避，这个眼神他似乎见过，多年的识人术告诉他眼神中有期待，有慌张，有坦率，还有一种，在他记忆很深很深的地方才见到过的情感

“您耽误了我们啊”星野已经放弃控制自己了，精致的小脸上微微泛着晕红，却鼓起了勇气“您并不是那般不堪，相反，您优秀的可怕，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我们总希望陪您走过一段路，哪怕最后我们会早于您离开”

白一张了张嘴，莫名的，他开始被这种气氛感染，这是对于过去理性的他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不管他承不承认，现在的他没有了之前的警惕，逐渐放松了下来

星野跳下凳子，缓步走到白一身前，一双眸子逐渐被那种白一已经很久没见过所以已经有些遗忘的情感占据，他恍惚着，那个感情，似乎，他在神像灾难之前见过，在那个女孩眼中，这个感情，叫爱

阳光如同黄金般挥洒，少女与少年的影子一点点靠近，发生这一瞬间，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是因为时间对了，情绪对了，人对了而已

白一的眸子中，少女精致的面容不见半分瑕疵，逐渐占领他的视线

星野的眸子中，白一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波动剧烈还是因为他的行为过于放肆，一只眸子变为了金黄色，一只却还是如深渊般的黑色，似乎，要把少女吸入一般

两人很近，近到双眼无法聚焦对方的面容，近到互相足以嗅到对方的呼吸，近到足以互相感受到对方嘴唇的温度，那一瞬间，两人的心跳，似乎停滞了，有似乎，跳的飞快

“*******************”刹那间，白一的脑中响起一道声音，声音不知从何而来，遥远的甚至难以听清，刚刚听到已经忘记了全部内容，却如同炸雷一般，让他瞬间清醒，连忙扶住星野将她与自己的距离拉开，就差一点

星野也因为白一突然的举动一下子清醒过来，整个人好像要烧开了一样，整张脸炙热异常，不过她眼中的白一，早已没了往日的平静淡定，整张脸都是发红的，仿佛是那关公一样，还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上次这么慌乱还是因为芹娜，一只眼睛是金色的，另一只，却似乎是黑色固守着，金色缓缓侵占着，但是被黑色抵抗着

白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喘着粗气，稍微缓了缓用少见的超快语速说道“桌子上有两个光盘一个是我全部的武术技巧和战斗经验，另一个盒子里面的是我给你在生死之间使用的，使用方法竖着放在额头就好，我先走了”说完直接开门跑了出去

“…………”星野愣了一会儿，然后猛的蹲了下去，整个人尽自己所能缩成一团，发出悲鸣“我都干了什么啊!!”

白一冲到天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中带着慌乱和恐惧，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窒息和人格解体的危险感，那是来自‘正义’的威胁

“……也不知道还要被束缚多久”白一靠在墙上，无力的坐在地上，那是联盟为了控制人类而发明的研究，也是在文明破碎后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一个从潜意识永远威胁修改他的东西

不自觉的，白一再次想起了刚才星野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涌动着奇怪的感觉，越是闭着眼想要静心越是静不下来

最后，白一猛的站起来，取出之前被隐藏在远处的凯撒董事一枪崩掉的高精炼美术人偶，用替身迷迭猫的能力控制气体补充在原地，然后利用黄金体验一点点将它转化成高密度的木头

用这个过程，白一一点点平静下来，最后看着眼前修复完美的人偶，随手一挥，表面的能力发动，人偶顿时变成了白一的样子

“咔哒”这时，身边的门突然打开，眼眶红红的绫音打开门，却诧异的看到了两个白一

“两，两个？老师？”绫音惊疑不定的在两个白一身上扫来扫去，最终也没找出区别

“是绫音啊”白一目光柔和下来，谁会不喜欢乖孩子呢“这个是我的能力之一:表面，可以复制一个人的样子，甚至对视之后可以控制住对方的动作，不过对我这个使用者无效，怎么样，是不是完全一样”

“真的诶，好神奇”绫音顿时崇拜的看着白一突然，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有点失落的看着白一“老师，您不会喜欢我们的，对吧”

“……我怎么可能不会喜欢你们”白一洒脱的笑了笑“你们可是我最可爱的学生啊”

“不是这个啦……”绫音小声自言自语，白一听得到，但是他没接话

“老师，如果，我们本身就不是为了美好生活而诞生的，您会清理我们吗”绫音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在说什么啊，很你们在一起这段时间是我最美好的生活，之一”白一走上前，温柔的摸摸她的头

“老师”绫音猛的就抱了上来

“啊？”白一吓得整个人都僵硬了

“老师，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绫音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白一身体放松下来，轻轻抚摸着少女的秀发，柔声道“没事的，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都在，只要我们都在，那么咱们的一切都会是脱离一切坏结局的奇迹”

“嗯”绫音在白一胸前蹭了蹭，就算是点头了，虽然白一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衣服微微湿润，但是他也只是静静的陪伴着少女，在不知道发生什么对方不愿意说的情况下拥抱比话语更有安慰作用

没人注意，表面的白一身体微微抖了抖，眼睛化作金色，勾起一丝邪笑看着相拥的两人

………………

“伊甸园条约，我不可能让你们签订的”纱织说着，转头看向身后的红色的贝阿朵利切道“校长，我已经准备好了”

“拿着”贝阿朵利切将戒指和铃铛一并扔给她冷声道“杀了白一，还有那个伊白”

“是”纱织接过，缓缓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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