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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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九天在皎皎还没有开口之时便封住了南竹的血脉，随即意念一动，掌中出现了一粒金黄色的灵丹，帝九天扶起已经昏迷的南竹，修长的手指灵动的扳开南竹咬合的牙关，灵丹入口即化，在皎皎还没有来得及查看南竹的伤势时，帝九天已经把南竹收到了自己的空间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触碰南竹背部的伤口。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收尾的也太过仓促，侧卧在草地上单肘撑地，另一只不安的小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的皎皎此刻还有些晃神，“南竹，还好吗？”

“来，先起来再说。”帝九天上前，轻柔地搀扶起皎皎，他那云纹金滚边的白锻袖腕上赫然出现了五个清晰的血渍指印。

“南竹无碍。你哪？可有再伤到？”

“你个无耻的小贼，还有心情关心他人的死活，现在，你还是考虑一下如何给我海之涯一个交代吧。”不知何时出现的长公主暮雪面容不屑地嘲讽道，那惑人的美眸如同利箭般不时射向在帝九天扶着皎皎的手臂上。

“长公主慎言，皎皎为人如何，我最是清楚不过，她没有夺你陵墓中宝物的动机。”

帝九天扶起皎皎，才发现她要比看上去得更加虚弱，难怪她会依靠树干来支撑自己，帝九天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为皎皎疗伤，不过是为了给这惹是生非的丫头一个教训。

半倚在帝九天身上的皎皎，只感觉帝九天扶着自己手臂的肌肤有一阵阵的暖流缓缓沁入，随后瞬间袭遍全身，自己此刻觉得呼吸也顺畅了。

“太子殿下护着自己的侍从，那是你们主仆的情分，可如今她贸然偷窃了我海之涯的至宝，如果太子殿下还执意袒护，既不利天界同海之涯的和睦，未免也有损你与我哥哥的兄弟之谊。”

此刻的恶牙只是面容冷峻地怒视着皎皎，而一旁的扶风则是不屑地冷哼。

“在事情还没有明了之前就贸然出手要置我的人于死地，这也不是恶牙领主的作风。”帝九天只是一只手搀扶着皎皎，与对面的三人对峙着。

“九天，夜明珠在她储物戒中。”恶牙如实告知。

“不可能！”

皎皎第一时间去看帝九天，并保证道：“我没有拿夜明珠！”

帝九天不看皎皎，当他看向皎皎小指染血的深蓝色海星尾戒时，温和的神色也变得冷峻起来。

“夜明珠的确在你的尾戒中。”

“不可能！他们宫殿中那么多的夜明珠路灯我都不拿，怎么会来这里拿……”皎皎一边说着，一边把储物戒指中的所有物品倒了出来，其中有那支鲛人形发簪和墨色夜明珠。

“竟然是黑色的夜明珠。”当看到滚落到帝九天脚边的墨色夜明珠时，皎皎傻眼了。

“我们是进入过内室，也看到玉棺中那位美丽的女子，可是进去的时候，玉棺已经是开着的，领主问我有没有见到一个墨色陨石的女子额饰，我与南竹只是看了一眼玉棺中仿若熟睡的美丽女子，便听到外面有响动，出去之后便与扶风殿下缠斗在一起，至于棺盖上为何有我的血迹，那是因为当时我不知踩到什么东西摔倒时留下的，至于这墨色的夜明珠，我根本没用注意到。”皎皎虽然有些无措，却又有条不紊地娓娓道来。

“如今证据确凿，即便你再是巧舌如簧，事实摆在眼前，说，墨陨被你藏在哪里了？”恶牙身旁的扶风那恶狠狠的样子，仿佛已经定了皎皎的罪，若不是顾忌帝九天，怕是要把皎皎就地正法。

“九天殿下，我没有见过墨陨。”皎皎只去看帝九天。

帝九天垂眸便看到皎皎那张苍白的小脸上的委屈和郑重，“可你如何解释这颗夜明珠？”

皎皎以为帝九天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就仿佛自己对帝九天的依赖一般。皎皎半倚着帝九天的身子仿若瞬间失去了力量，帝九天的质问比失血更让皎皎觉得无力。

是啊，正如扶风所说，事实摆在眼前，皎皎百口莫辩，却也心中坦荡，可是此刻，从未有过的无力和迷惘四面八方袭来，皎皎只觉双腿发软，脚下如铅，仿佛地底有一个磁盘，吸着皎皎坠入深渊，而等在那里的是一张恶鬼的血盆大口。

皎皎即便是在长公主暮雪三人的诬陷诋毁时也不曾觉得无力，而此刻那双盛满星光的耀眼双眸却一点点的黯淡了下来，皎皎脸色几乎透明，那无力垂落的双臂随着层叠的裙摆晃动了几下，皎皎不再说什么，对于不相信自己的人多说无益，而真正了解自己的无需多言。

帝九天的眼眸凝视着皎皎放开的自己的手臂，那里的血色指印是那般刺目，他随手把衣袖甩在了身后。

“我奉劝你最好还是把墨陨交出来，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我海之涯会对你从轻发落。”长公主暮雪咄咄逼人仿若施舍一般的口吻，轻蔑地睨着皎皎。

“皎皎，墨陨对我和我的母亲而言非常重要，请你把它交出来。”恶牙此刻只想早一刻找回墨陨。

“恶牙领主，无论是什么原因，擅入陵园我很抱歉，我无意惊扰你母亲的亡灵，可她还是被打扰了，被封了灵力的我若不是被人设计，无论如何也走不到这里，如今夜明珠莫名出现在我的储物戒中，我百口莫辩，但这并不是我拿的，我也没有见过墨陨，事实如此，现在，你想怎么惩罚我，请自便。”皎皎站稳了身子，向恶牙行了天界的礼，这是在赔礼。

“你说得倒是轻巧，找不到墨陨，拿你的命赔了都不够。”长公主暮雪讥讽道。

“说不定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呐。”这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恶牙他们身后传来，而那个方向是安雅苑的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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