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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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霞从江蔓身边小跑着冲出去。
江蔓看了一眼,抱着花继续往家走,她今天想吃栀子粉做的甜糕。
香香糯糯,厉沉院子里面的栀子花就没有一朵能逃过她的嘴巴。
等月亮升起,江蔓坐在院子里面等着她的栀子糕。
远处一匹黑色的马停在王家村村口,厉沉穿着黑色的披风下马。
两排一尺宽的白色栀子花夹着那条石砖堆砌的路,老远就闻见淡淡的香味。
耳边还有虫鸣蛙叫,两个高高挂起的灯笼下面是烫金的厉宅两个字。
还没有走近,厉沉的心早就像开春的冰块化成了水,加快脚步穿过满是栀子花的路,敲响那扇装着小姑娘的大门。
听见动静,坐在院子里面的江蔓站起来愣住,盯着那扇门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门从里面开一条缝,一双满是星光和笑意的眼睛露出来,厉沉满是狼狈的脸上染了上笑意。
“我回来了。”
江蔓盯着那张满是胡子拉碴的脸愣了一下,她那个远看满身儒雅,近看又邪又痞坏的病娇公子呢?
那张长期不晒太阳脸,阴冷皮肤的男人呢?
这个大汉是谁?要饭的?
厉沉没有错过她眼睛里面的嫌弃有点后悔就这样出现。
他明明知道这小姑娘最是喜欢他这一身皮子的“要不让先让我先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江蔓开门,放人进来,可始终离厉沉有一丈距离。
芳嬷嬷端着糕点见小公子满脸胡茬子,愣了一秒,然后咧开嘴挂上了笑容。
有胡子好呀!
厉沉余光瞅了一眼大着肚子始终不愿意靠近的江蔓,脸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拽着人进了房间。
江蔓搓搓自己的手指,并表示不是很想靠近,扭头看着窗外的月亮。
厉沉恨的牙痒痒。
脱掉披风“你不过来抱抱我吗?”一点都不想他吗?
宅子上挂着的牌匾在这一刻好似成了笑话。
厉沉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衣服当着小姑娘的面脱掉,直到一件不剩。
见眼神没有落在他身上,厉沉微微叹气,她年纪小喜欢俏又不是她的错。
转身去了后面的浴房。
江蔓保证她刚刚看到了从山上下来的野人了,还是被山匪养大的野人。
手掌抚上肚子“儿啊!你可千万不要跟你爹学啊!”
如果肚子里面都是个姑娘,带入刚刚厉沉的形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半个时辰,刮了胡子,换了衣裳只穿着里衣的厉沉走出来。
江蔓半躺在床上,眼睛一亮盯着那松松垮垮的衣裳,露出来的胸膛。
“厉沉我想你了。”招招手。
厉沉躺过去,撑着手侧着身子盯着她“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蔓抬手就摸上结实了不少的胸口“想你了”
对刚刚的事闭口不谈,果然人都是视觉动物,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手指抚过胸口,顿住片刻,眼神一冷扯开衣服。
厉沉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一点点小伤不碍事。”
手指一点点的擵弥在结了疤的伤口上,指尖按下去粉色新肉明显是还没有长好,就被掀开黑茧的样子。
抬眸一脸冷静认真“真是可惜,错过了一个换男人的机会”
黑眸静静的盯着那双闪动的眼睛心里一紧,厉沉喉结滑动,确定这姑娘说的是真的。
如果这次他死了,她会毫不犹豫的找别的男人。
相逢的喜悦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抬手掐住江蔓的脖子,瞳孔猩红。
“你敢”
江蔓同样也不妨多让眼神都是冷冽“你敢死,我就敢找”
她不仅要找,还要把人带到他坟头上去欢爱,让他死都咽不下气。
野外坟头多刺激呀!
厉沉恶狠狠的咬上去,他要弄死这个女人。想到那个可能,他就是死也会先把她弄死。
那双满是星光的眼睛只能看着他。
江蔓抬手狠狠的一个巴掌扇上去,厉沉的头一偏,裂开的嘴角挂上了樱红。
可见江蔓用了多大的力气。
胸口浮动,这个男人差点就死了,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挨了一巴掌,厉沉口腔里充斥着铁锈味儿,舌尖顶着下颚。
大口喘气,同样被这个白眼狼气的不轻,他死了,她就找其他男人。
他们已经成亲了,她是他的妻子,他死了她都不守寡的吗?
还马上找,脑子里面出现小姑娘抱着别的男人撒娇的场景。
大家一起死吧!反正他是不想活了。
手背上的湿润,厉沉诧异的抬眸盯着她,那张娇俏的脸早已沾满了泪水。
厉沉赶忙松手,原本掐着她脖子的手慌不择乱的给她擦眼泪。语气颤抖。“你找呗!没有不让你找”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的那么伤心,跟个受了天大委屈不出声只流泪的猫儿。
想到小姑娘要有别的男人了,转头却把自己逼红了眼,把头埋在小姑娘脖颈里。
闷声开口“不准让我的孩子叫别人爹”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他和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如果叫了别人爹,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江蔓紧紧的抱着厉沉的脖子,嘴角勾起,哪里还有哭泣的模样“那我找一个什么样的?”
脸上明明挂满了泪水,眼睛里面却都是笑意,她的脖子湿了呢!
厉沉深刻的认识到这个姑娘只爱眼前人,要是他真的死了,她真的会找的别人,这个认知让厉沉都快疯了。
原来那么炙热的爱意,换了人也可以,他只是刚巧出现在哪个合适的节点。
这想法让他一阵后怕,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后怕,差点,他差点就失去她。
搂着人的手收紧,好像他一松手这姑娘就跑别人床上去了。
江蔓抚摸男人的后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死了,还把没有长好的疤撕掉。
这肌肉倒是厚实不少,还怪勾人。
背上滑动的手让厉沉一怔,片刻眉头紧皱,抬起头来盯着那双满是笑意的眸子,抬手死死掐住女人的脖子。
他们还是一起死吧!他是她家的狗吗?
江蔓完全不把脖子上的手当做威胁,满是渴望的盯着他。
见男人不动,自己主动贴上去。
片刻掐着脖子的手松开,紧紧的搂住怀里面的人。
乌云遮住月亮,窗外树影晃动,屋里面却是另一番风景。
纱幔里面晃动的身影显示了今晚的不平静的夜。
远在边疆收尾的杨不悔,在心里面第一千二百次唾弃厉沉那个不要脸的男人。
比那开春的野猫还要躁动,一刻都等不及了,骑着他的黑马留了一嘴沙给他。
对着躺在地上的顾家嫡子就是一刀,等顾壁那个老东西回来一切都晚了。
以为守在京城,护着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就能有机会掌控江家的江山了?
老底都给他掀了,生下孩子又怎样,谁的孩子还不一定呢!
要说毒还是厉沉毒,十多岁的年纪就敢孤身一人闯进宫里人不知鬼不觉的把江宴的小老二废了。
后宫里就没有一个是他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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