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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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赶出房间三天之后，慕婉清终于在“卖惨”的加持下重新回到屋里睡觉。

躺在床上，横竖想不明白，那天的师尊绝对不是自己的妻子，她不会看错。

想到这里，她悄悄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玉琬呼吸均匀，正在睡觉。

梦里，大树下。

玉小琬：“琬琬子，我已经替你教训过慕婉清那个兔崽子了，你别生气！”

玉琬淡淡笑笑，轻轻刮一下玉小琬的鼻子：“我没生气，她能一眼认出我们两个，说明对你用情至深，小琬，我为你感到幸福。”

玉小琬低头甜甜一笑，耳根有些泛红，即便两人已经在一起几百年了，但是时不时还是会害羞的不得了：“嘿嘿，清清是对我好。”

玉琬：“好了，天快亮了，你赶紧回去吧，她可离不开你。”

“略！”

睁开眼睛，眼前稍稍有些朦胧，再眨眨眼，面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慕婉清一宿没睡，就这么睁着眼睛看了玉琬一宿，好像要将她给看出什么花儿来。

玉琬：“看着我干什么？”

慕婉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出来：“师尊，婉清不会认错的，那天的人绝对不是你，她是谁？为什么会在你身体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面对慕婉清连珠似炮般的问题，玉琬叹口气，并未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下床披上外衣，坐在桌前喝起茶来。

慕婉清赶紧下床跟上玉琬的脚步，替她系好腰封，动作行云流水，还和几百年前一样熟练，可见这些年也从未懈怠。

一杯茶毕，玉琬才缓缓开口：“婉清，你是重生的对吧？”

慕婉清手一顿，抬头对上玉琬认真的眼神，下意识吞咽口水：“是的，师尊怎么突然这么问？”

玉琬：“嗯，我是穿越到这具身体里的，你是知道的。其实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并没有死，那日你见到的，就是她。也就是你原来的师尊。”

玉琬说完之后，屋内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最后还是玉琬率先开口：“她没有重生，也不知道曾对你做过什么，你......可想见一见她？”

慕婉清摇摇头：“算了吧，我便当她死了。”

说完，便推门离开，想来是要好好冷静一下吧。

慕婉清进到树林，抽出剑好好练一套剑法，直到大汗淋漓才停下。

鹤云：主人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就发疯，赶紧练完我还要回去带小主人呢！

带了五年的娃，彻底将暮雪春和鹤云的棱角给磨平了，什么天下第一凶剑、天下第二凶剑，在两个小姑奶奶面前，都要老老实实挨削！

但两剑对两个小家伙儿也是真心疼爱，这不，才离开这一小会儿，就忍不住想她们了。

慕婉清发泄过后才终于冷静下来，扔下鹤云自己回去珞芷峰，玉琬还坐在原地等着她，就好像料到她一定会回来一样。

慕婉清：“师尊，我想好了，我想见见她。”早就释怀了，不过是见一面而已，又有何妨。

玉琬点点头，靠在椅背上就睡着了。

梦里。

玉小琬：“琬琬子！琬琬子！那个......慕婉清想见见你，你要不要去见她啊？”

这句话，玉小琬问的相当小心，生怕玉琬会生气，毕竟自己先前都没有同她商量过这件事。

玉琬微微皱眉，很快又舒展开：“她知道我的存在了？”

玉小琬重重点头，将她那天出去被慕婉清发现然后自己又将她说出来的事说了一遍，玉琬点点头：“抱歉，我没有想到会被她识破。”

玉琬突然的道歉让玉小琬猝不及防：“没有没有，琬琬子你和我道什么歉啊，这本来就是你的身体。”

玉琬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早就该死去的人，现在她还有这一缕残魂留在世上已是恩赐，不敢再奢求其他，也不想因为自己打扰了玉小琬和慕婉清。

玉小琬拽着玉琬的袖子不停摇晃：“琬琬子，你要不要见她啊？你要是不愿意我立马就去回绝了她！”

玉琬：“她为什么要见我？我和她都不曾相识。”

玉小琬也不知道该如何同玉琬解释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总不能和她说，她曾经差点儿把慕婉清给虐待死吧，真要这么说了，她估计又要痛恨自己了吧。

玉小琬：“emmmm......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看看她想对你说什么？”

见玉小琬不愿多说，玉琬也就没再多问，二人互换位置，玉小琬替她呆在梦里，她出去见慕婉清。

待到玉琬睁开眼睛，那是清冷又不染一尘的眼眸，同之前的人一点儿都不一样。

见玉琬醒来，慕婉清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行一个弟子礼：“师尊。”

玉琬摆摆手：“你应当知道的，我不是你师尊。”

慕婉清摇摇头，带着释然的笑：“不，你是。这次，婉清生活的很好。

师尊，婉清不恨了，我们都放下了。”

慕婉清直接开门见山，将心里话说出来，至于玉琬，她只需知道自己已放下便好。

玉琬虽听不懂慕婉清的意思，但到底也是知道两人之间一定是有些渊源的，点点头，起身抬手抚上的她的头：“婉清，你一直很棒。”

慕婉清微微愣神，抬头对上玉琬温柔的眼神，那个从前只对莫雨柔有过的眼神，现在，她也有了。

她终于听到“师尊”的夸奖了，即使，这个夸奖迟到了几千年，但她在慕婉清的心里却重达千斤。

玉琬：“我要回去了，小琬那丫头自己一个人估计是要憋坏的。”

“是。”

梦中，玉小琬正百无聊赖地玩儿着地上的树叶，将它们撕成一条一条。

玉琬：“都是有女儿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玉小琬冲玉琬吐吐舌头，谁说有了娃之后自己就不能玩儿了？她玩儿得更嗨了

玉小琬：“聊的怎么样？”

玉琬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牵过她的手，将她送出梦境：“快走吧，你徒弟想你了。”

慕婉清：“师尊？”

玉琬：“嗯？嗯。”

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是自己家的，两人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玉琬：“你们刚刚聊了什么？”

慕婉清：“不告诉你！”

玉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