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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心里狠狠抖了抖,又默念了好几遍《咏鹅》。
哎!想做一个平平常常的机,想过安安稳稳的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我不禁在心中反思起来,为何近日来我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回想当初,我在很多时候不是也经常情商不高,惹了众怒吗?为什么当时就没有这么提心吊胆的内心体验呢?
哦~~难不成,是、是我的社会化程度果真提高了,开始主动在乎起他人的感受了,而他们也恰好明白了这一点?便开始恃宠而骄起来?
哎!我学着人类狠狠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可惜根本是无用功,反而显得我矫情。这深夜之中,海边湿气深重,我将外衫的领口往上提了提,但是很快就能感觉到,那咸湿的海风钻进了我的脖颈,顺带把衣领浸湿了。
入夜的沙滩虽然热闹,但是孙爹却很是好找,因为冬青树下的捕虫灯也只是那几盏。
我本想像个古代财主家的狗腿子一般,颠颠地跑过去,边跑边喊“孙爸、孙爸,我来给你送衣服来啦。你看我跑得这样急,就是怕你着凉。”来感化老头的。
谁知刚提了提裤子准备奔跑,便远远听见背对着我的孙爹说了一句:“哎!你说那个关于凤凰河的志怪传说啊?”
这可不就是我想听的吗?我赶紧精神了起来,生怕打断了他们,便没有出声靠近,反而往冬青树后面躲了躲,调高了取声器的音量,静静地听了起来。
坐孙爹对面的老先生姓黄,经常在这一片组局,都不消开夜视模式,只一个轮廓我便认得是他,他和孙爹一样,都穿着改良过的宽松棉麻衫子。不过黄老喜欢蓄胡子,整个人带着一股魏晋风流。他抚了抚胡子,说了声“走炮”,随即笑道:“那你说,关于那些传说,你都知道什么?”
“这还是我小时候,我们家长辈同我说的。”伴随着一声清脆地落子声,孙爹道:“老一辈说,这凤凰河的诅咒,起源并不在凤凰河,而在怀凤山。这怀凤山为何得名,便是咱们远观看去,那山峰绵延,像极了一只巨兽怀抱着一只巨大卧凤。自然,是先人看不清那到底是凤还是凰,便取了怀凤这名字。”
黄老道:“你说的这滨城人谁能不知道呢,传说中,这海兽上岸的年岁,正逢海底部落各势力战乱不休,海兽的部落被灭族,它便带着海底亡灵的怨念上了岸,被一双凤凰所救,它本性良善,可是无奈沾染了海底怨灵的诸多怨气,上岸之后,表面温良,暗地里却用那一双黑手,将恶事做尽。他将海底的瘟疫、杀戮全数带到了岸上。那凰想要杀兽以断根源,然而那凤却诸多维护,希望能给海兽改过的机会。凰于心不忍,落寞出走。海兽感念凤的恩情,身上的怨气慢慢消散,就在它们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的时候,一群人族的捉妖师找到了他们,他们不听任何辩解,将落单的凤残忍杀害,啖其血肉。海兽震怒,很久没有杀过人的它又开始大开杀戒,在传说中,那一天,天空下了一场血色的雨……最后,海兽悲鸣,在一场大战之后,它也身受重伤,最后它抱着凤,长眠在了这蓝海之滨,就成了这怀凤山。”
“是啊,后世都在谈论,这只海兽最后到底是爱上那只凤了,还是把它当成了一个惺惺相惜的伙伴,一个引路人?一个亲人?还是,只是一个救命恩人?你觉得呢老黄?”
“在大部分人的价值观里,始终是埋着惩恶扬善的种子的,崇尚因果报应。所以这个故事的最后,才会迎来海兽必死的结局。而凤作为窝藏它的凶手,也死了,好像它真的必须死。老孙啊,说到底,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那后面的诅咒呢?你且说说,看我们听的是不是一个?”孙爹握着一子,并不着急落下,等黄老的答案。
黄老摇头苦笑:“你这可就赖皮了,我不说你还不落子了吗?好,我说,其实这故事啊,还有个结局,便是这个海兽在最后一刻悔悟,没有屠杀人族,抱着已死的凤,卧在蓝海旁边,用自己的最后的灵力,为滨城下了一场红色的雨,是那场雨,解了滨城的疫病。”
“那我们听到的结局可不是一个呀。哈哈。”孙爹复而落子,笑道:“一个兽懂得什么恩义,懂得什么怜悯众生?我还是觉得,它最后是把那群捉妖人都杀绝了才是。”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你说一加一等于9你都对,行了吧?可是这海兽在更多的传说的里,最后还是得了个得识恩义的标签,人们说它在临死前把诅咒藏在了海底,诅咒那些不知恩义,不懂回报的人。那些被诅咒选中的人,每到月圆之夜,所见的每张脸,都是愧对之人的脸,江海河流在那时会变成诅咒的捕猎场,把人吸引过去,吞噬掉……”
听完这个故事,我又想起之前在02号小别墅的胡作非为,仰头看了看天边的月亮,满身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居然是,是满月?
不知是不是错觉,不对,机器人也会有错觉吗?
我眨了眨眼睛,遥望怀凤山的方向,只觉得那海面黑沉无光,雾气卷在海面上,平常平和的海面变得尤为阴森,就像巨兽的血盆大口一般,随时朝我扑来。
我抱着自己的小衫子狠狠抖了抖,咽了一口口水,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朝孙爸飞扑而去:“孙爸孙爸……我来给你……”
可能是我太彷徨无措了,竟撞到了一个小孩子。这小孩子穿着一身正红色的短衫,一个五分牛仔裤。“哎呦”一声跌倒在地。我连声道歉,刚要把孩子扶起来,他竟一言不发,抬头看我,他面上似是闪过了一道白光,原本稚嫩的五官渐渐皱了起来,这张脸苍白如纸、细纹密布,那张脸的轮廓慢慢熟悉,这这这这是,孙爹的脸?!
可是孙爹脸上也没这么密集的皱纹啊??
我吓得猛地往后踉跄了一步,重重跌在湿润的沙里,梗着脖子喊孙爸:“孙爸、黄老,你们快来啊,你们快来救救我呀,我好像……”
那捕虫灯却在霎时全部熄灭,周围行人的步伐也都缓慢了下来,诡异非常,他们三三两两朝我缓步而来,我瞧着圆月高悬,雾气却始终不散,再看那些路人,脸上都有白光一闪而过,离我近些的那一张张脸,居然全部都在变成孙爹的脸,远处下棋的孙爹猛然朝我扭过来,嘴角咧成了不自然的、僵硬的弧度,静静地看着我,随后说了一句:“不肖子孙、不知恩义……”
“不肖子孙、不知恩义……”他话音刚落,周围那些“变脸人”也开始对着我重复起这话,说着说着,又朝我缓缓逼近。我想往后跑,谁知那个小孩儿却用极其怨毒的眼神瞪着我,口中却还是用稚嫩的嗓音说着:“不肖子孙、不知恩义……”
骂归骂,诅咒归诅咒,能不能商量一下,别把口水喷我身上啊,本机还是很讲卫生懂文明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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