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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珩拨了四个身形壮硕的兵给萧素罗,让他们护送他们一家三口回京都,萧素罗也没拒绝,带着萧蓁和她爹的尸骨,马不停蹄地就往家赶。
等到过城门我才知道,原来他们的都城叫做建邺城。
看见这建邺城便明白了,沈愚之前判断得没错,以我多年刷古偶的经验来说,这明显就是南陈的都城。这好不容易嘚瑟的机会我可得抓住,便忙问沈愚知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
谁知这建邺城委实热闹了些,沈愚看着那些玩皮影戏的摊子根本就走不动道,也没时间搭理我。
马车里的姐俩很是萧索。马车外沈愚却很是快乐,他抱着臂,跟我感叹:“13,你看看,这皮影做得真是惟妙惟肖啊,可惜这种戏现在都很少演了。啧啧~”我懒得理他,想再听听姐俩日后的规划,沈愚又将我拽了过去,强行给我安利:“你看看啊,这个多好看啊。比那俩人对哭可好看多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我提醒道:“大哥,人家刚死了亲爹!”
“我知道啊。”
“你不能感同身受同情一下?”我恨铁不成钢道:“你在人棺材后面看戏,您觉得合适吗?”
“你这也太难为人了,我根本就没有这种共情能力。”他笑:“我连我亲爹在哪都不知道呢。”
我恨恨地叹了一口气,脑袋在被他疯狂洗脑之后也看向了皮影戏摊子,嘿!是挺、挺有意思的……
郎珩拨的小兵也跟着萧素罗回了萧宅,尽管如此,萧素罗的日子也没能那么安稳顺遂。除了要操办她父亲的身后事,还要应付各路亲戚,最毒的是她家一个堂兄,居然是想打他们家宅子的主意。
萧素罗家的宅子是郎家赏的,地段在建邺城算得上不错,这位堂兄来的时候说是帮着治丧,但是活没做多少,话倒是挺多。整天在萧素罗耳边聒噪的全是“宅子宅子宅子”,说什么百善孝为先、无后无大了,说他最近又纳了几房妾室,想要扩一下宅院了。总之就是想低价把萧素罗家的宅子盘下来。还美其名曰,到时候她还可以住在这,直到出嫁……
这样的亲戚还不止她堂兄一个,他们各有各的算盘,只是萧素罗借着治丧、守孝这些事,说容后再议,暂时拖住了。
约莫过了三个月,郎珩班师回朝,驻兵九里亭外,华苍山脚下。而这三个月,萧素罗别的什么也没干,只是在他爹的灵位前抄了三个月的佛经。
她唯一不在灵前的那半日,是郎珩来府上吊唁。因萧素罗是女眷,她就请了她堂兄去迎客。奶娘知道这事之后就在她耳边劝,劝她多想想以后的事,大意就是让她去前面接待一下郎珩,顺带卖一下惨,好得个“将军垂怜”。
萧素罗是死活不去的。
奶娘走后,萧蓁捧着一叠子素点心给她垫肚子,也是欲言又止,萧素罗看出来了,便问:“阿蓁,你也想劝我吗?”
可能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从,这萧蓁也是块硬骨头,她为了表明衷心,直直就跪下了,铿锵有力地说:“阿蓁自幼跟随小姐,知道小姐虽是女儿身,承的却是武人之志。从小到大,小姐每一个决定都是对的,这次也不会错。若是小姐余生只愿在这院里练一辈子的弓弩,阿蓁也愿意陪着小姐一辈子。”萧蓁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可是小姐、若是小姐真有心悦之人,阿蓁也不愿小姐就这般错过,遗憾终生!”
萧素罗淡淡地看了萧蓁一眼,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姐14岁那年,郎将军来咱们家做客,推了家主的提亲,小姐躲在屏风后面,哭得很伤心。阿蓁长这么大,头一回,看小姐那般伤心……”萧蓁看着萧素罗那张渐冷的脸,语气渐弱了下去。
也不知萧素罗是真的对郎珩无意,还是因为之前被拒婚驳了颜面,还在记仇。还是她真以为郎珩不喜欢自己,真的不想强人所难。
反正,郎珩前后来了三次,她是没有一次不避开的。
在这空间里,恍然已经过了几个月,但是沈愚却没有一点饥饿感,整日除了过来挤兑我一下,看看我的精神还正不正常,便是揣着手去古街上看皮影戏,习性跟个老大爷似的。一次我在萧宅实在烦闷,准备去找人说说话,便看见他站在皮影戏摊子前,情感细腻到暗自垂泪。
我见他入戏很深,挑了挑眉,问道:“伤心吧?感动吧?要不要我安慰你一下?”
见他还是一脸茫然,我笑呵呵道:“你不必为了这戏中人伤怀,你想想,这毕竟是在南陈,离咱们一千多年的光景,别说这皮影戏中人,就连这玩皮影戏的艺人,也都早就化成一柸黄土啦……”
说罢,我不理他的眼神由疑惑转为愤愤然,只勾唇一笑,径直上前去了,只听他在我屁股追着我恨声道:“13,你也太能记仇了吧?!”
在萧素罗守孝期间,我和沈愚俨然成了两个街溜子,成天就往市集里窜。这乐子找的多了,也总能听到点不得了的东西。比方说,近日来,这茶馆酒肆之中,流传最广的一个传言,便是当今王上有意给威武大将军郎珩赐婚,而这女方,自然不是名不见经传的萧素罗,而是王上的二女儿,灵姬公主。似是为了印证这个传言,郎珩已经于三日前奉旨入宫。
沈愚对萧素罗的事一向不关心,我却不同。闻讯之后,我早就逛遍了威武将军府,探得郎珩确实已经入宫三日未回。我还去了建邺王宫,公主王妃倒是见到几个,可惜就是没认出谁是谁,郎珩也是真的没找到。
我担心萧素罗的状态,就先回了萧宅。没想到,这件在整个建邺城几乎无人不知的爆炸性八卦,萧素罗这个2G冲浪的选手竟是一无所知。
萧蓁倒是知道,暗自掂量了半晌,便准备跟她提,她说:“小姐,奴婢近来听闻将军入了宫,已经三天了……”
萧素罗眸子暗了暗:“你以为我会担心他?”
“倒也不是,只不过……”
萧蓁的话还没说完,萧素罗便叹了一声气,起身道:“不过阿蓁,我确实是有些担心。你说得对,我得去找他一回,就这一回。若是……我也能死心了……”
萧蓁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萧素罗那边跨着频道呢,很难将萧蓁的话听完,就这一身素衣缟服地去马厩牵了马,挥着鞭子直奔将军府去了。
也许真是天定的缘分吧,她的马刚在将军府门前停下,郎珩从宫中出来的车驾也刚好停在的将军府正门处,遇见个正着,郎珩的侍从撩开了帘子,但是没有下车。
到底是身份有别,萧素罗下了马,恭恭敬敬行礼,只是看上去,竟然好似矮了几分。
我不由有些生气,自语道:“这郎珩可真是的,这女子便不是人了吗?我家阿星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为了爱情勇敢一次,他倒好,尊贵地连车都懒得下。”
“他那哪是嫌自己尊贵啊,他身上现在还带着杖刑呢,一下车丢人不是丢大发了?”
“呵!”也不知沈愚是从哪冒出来的,吓我一跳,我不由怒道:“你现在还真把自己当飘飘啦?!神出鬼没的。”
“你不是在王宫遍寻郎珩不着吗?”沈愚一脸得意:“你知道这三天他干嘛去了吗?”
“嗯?干什么去了?”
沈愚一脸兴味:“他推了灵姬公主的婚事,在王宫的刑堂足足跪了一天一夜,前后就喝了一口水,紧接着就生生受了五十仗。他现在能醒着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他下车?爬下来啊?”
“他不怕那个王小肚鸡肠砍了他的脑袋?”
“为什么要砍他?”沈愚笑道:“那个王嫁女儿无非是想用姻亲关系牵制他的势力而已,他如今只是娶了没有任何地位的武将之女,这对他在朝中没有半点裨益。王上刚好省了个女儿,不知道多开心呢。”
“真的?”
“自然,而且这婚事也是私下提的,私下拒的,双方的面子都没折多少。这些刑罚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你不是对他俩不关心吗?嘿嘿,其实你心里也挺八卦吧?被我逮住了吧?”没想到沈愚还挺有用的,我暗自笑了笑,继续观察那二人。
周围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戴孝女突然出现在可能是王上未来女婿的门前,这八卦可比那酒楼里说书匠的故事要刺激多了。看客们脸上的表情也很精彩,有的好似在为这戴孝女担心,更多的则是玩味。
郎珩的声音虽然仍旧浑厚,却终究透着点虚弱,唇色也确实有些白。他看向萧素罗道:“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呀?可是有人为难于你,我已叮嘱了他们,即便是叔父不在,萧家自有我将军府护佑,谁敢欺了你……”
“我愿意。”萧素罗知道郎珩是会错了意,只截断了他的话匣子,英气的身姿又挺拔了些许,直视着郎珩的眼睛道:“那日在营帐,将军问我自己的意思,我想了很多时日,我自己,是愿意的。”
那一瞬间,郎珩的眼里亮得惊人,他动了一下,可惜实力不允许他下车,为了保存颜面,只好正色道:“你可想好了?”
待萧素罗点了头,他才郑重道:“好,待你守孝期满,我便以正妻之位,迎你过门。皇天后土,日月同鉴。”
话音刚落,别说满座哗然了,整条街的吃瓜群众都哗然了。毕竟古人敬皇天后土、敬日月天地自然,郎珩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极重的承诺了。
又过了三日,正当萧素罗懊恼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主动的时候,郎珩将亲手绘的一幅盛放的海棠花星夜图,着人送进了萧宅,约定三年之后为婚期,亦是他二人再见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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