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北大荒那些年( 一百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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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高主任登时翻了脸,怒斥耷拉着头沉默的护士们:“给程·市·长打·针是一项光荣的政·治·任·务,你们一个个却相互推诿,怎么申请住房申请各种福利时都那么积极呢?”
最后,他手一挥,直接把打针换药和分房挂钩。
赵美丽瘪着嘴被赶鸭子上架,她害怕一针下去,把自己的婚房打没了,于是在给程市·长打·针时只把针扎进去停留了一会儿就拔出来。
她心里清楚,其实打针并不疼,真正疼的是推药的过程。
随后,大小高主任相携来查房,程市长随口就夸赞赵美丽打针水平高,一点也不疼。当天赵美丽就接到后勤科的通知,她的住房申请通过了。
护士长刚好就在赵美丽身旁。
闻言,她眼睛闪烁,她也申请了住房,可等了一年,上面却迟迟不批,见此不免动了小心思。
给程市长换药时,护士长担心碘酒涂到伤口上弄疼市长,她索性只在伤口周围认真仔细地转圈圈,唯独伤口一丁点碘酒都没沾到。
二把刀的医生加上特殊护理的护士,程市长的伤口不出意外地化脓发炎了。
造成这样的医疗事故,大小高都难辞其咎,因此他们不敢告诉程市长事情真相,只能每天想尽各种办法忽悠他,嘴里说着,“今天恢复的不错。”
“快好了,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可几天又几天,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
哪怕程市长性子再宽容,也不禁蹙眉,就让赶过来照顾他的妻子,找其他医生去问问,他这病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另有隐情。
路过护士站,程夫人听她们说什么“误诊”“越来越严重”“倒霉蛋”,她心里一咯噔,多留了一个心眼。
到了办公室,她也没敲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留意着里面的对话。
彼时,大小高已经意识到要坏事,正在里面对罗院长威逼利诱,想让他把责任担下。
程夫人听了全程,黑着脸回去把事那么一说,程市长气的血压飙升,怒骂:“有这么当医生的吗?简直是草菅人命,把老百姓的xing·命当儿戏!”当即就要转院。
这时,得知父亲住院的程良杰带着女朋友匆匆赶来,巧的是这女朋友就是新师长的女儿,新媛媛。
她在独立团采访时,没少听人提起云汀兰,只要说到郑副团长,大家的第一句话保准是,“好男人,宠老婆,也怕老婆。”
因此,新媛媛对云汀兰印象深刻,也曾刻意了解过她。相比副团长夫人这个身份,大家更喜欢称她“云大夫”、“云院长”、“云一针”。
提起她的医术,每人都竖大拇指。
不仅是独立团的人,新媛媛在住院部做过调查,附近村镇甚至隔壁县镇,跑过来求医的人,不在少数。
现在赤脚医生使用的《中医入门》、《赤脚医生手册》都是她编订的,听说到现在,云汀兰还在不断的修正补充它们。
岛上的医护人员几乎一年一换,都被抽调去其他地方,说她桃李满天下都不为过。
用大家朴实无华的说法就是,“云大夫啥病都能看,她在,我们从来不去县医院,瞎耽误时间,最后用的中药丸还是我们卫生院自己做的。”
她爸的老寒腿,贴过独立团卫生院制作的膏药后,再也没犯过。她妈知道她要来这边,还特意叮嘱她去独立团的卫生院多拿几个疗程的膏药,说是给她爸巩固疗效。
新媛媛便顺嘴提起了云汀兰,“医术很好,听我爸说……”她手指往上指了指,“也找她治过眼睛。”
于是,程市长便决定转到独立团的卫生院,也是听说这边粮食产量受暴雨影响不大,想趁机了解一下岛上的耕作模式,看看有没有推广的可能。
听完原委,云汀兰心里只浮现“荒唐”两个字,对那个市长报以万分同情。
但奈何……
时代洪流之中,个人力量太过渺小,真要是动用非常规的力量,只怕他们夫妻又要被小时空的世界意识排斥了。
罗院长说道:“……手术时应该是伤到了泌尿系统,有些尿血,伤口感染严重,人还在发高烧……我已经给他打了消炎药……明天就会转过来……你看,你们卫生院是不是,安排一下接待事宜。”
接待什么?他是来看病,不是来视察的,不管什么身份,进了卫生院,他只有一个身份——病人。
云汀兰就问罗晶晶,“还有空床位吗?”
罗晶晶点头,“二楼十一房,还有一个空床位。”见她爸蹙眉,罗晶晶很光棍的摊手,“咱们卫生院就这条件,最好的也是三人间,不然让他们转去军医院吧。”
医疗事故这种事素来麻烦,还可能牵扯到几方势力博弈,他们院长本就遭人嫉妒,可别再树敌了。
她爸还说,那个程市长背景也不一般,大家护理起来难免束手束脚,但扔到军医院就不一样了,那边的医护人员,现在仍能在岗的,要么有背景,要么是工农阶级出身,不怕查,更不容易被牵连。
嘿,你这孩子,大义灭亲啊,连亲爸的后腿都拖!
罗院长瞪闺女,心里却更加放心了,闺女能这么偏着云汀兰,说明她对闺女不错。当父母的,只要儿女过的好,就没什么可牵挂的。
到底是市长,太过敷衍也不好,宋今寒让沈秘书在机关总部的一楼,给腾出一个单间,罗晶晶带着几个护士把临时病房布置出来。
其他的,云汀兰也没管,正包着脚趾甲呢,这样出去不太雅观,就只把客人送到门口。
睡前指甲花粉已经干了,洗脚时,她顺便就给洗掉。酒红色,灯光下红艳艳的,衬得人肌肤嫩白。
直晃进人心里,夜色下格外撩人。
突然的黑暗让云汀兰一愣,旋即落入熟悉的怀抱里,嗅着鼻尖熟悉的味道,感知着身体的契合,云汀兰心一颤,嗔怪瞪他,“干嘛呢。”吓她一跳。
耳畔灼热的呼吸,已经给了她答案。
他身上滚烫,但都不及某处,那里,正昂·扬·地抵着她大·腿·GEN·部……
黑暗中, 云汀兰脸红的似在滴血,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让男人直呼禁不住,他家这位倒好,食髓知味,体力是不是好过头了!
朦胧夜色下,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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