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何憔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0章 春久台的春光旖旎,璇玑玉,斯人何憔悴,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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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念青和百里鹤宁离开之后,楚绯澜唤来了大宫监。
“他在做什么?”
“他”是谁?常伴帝侧的大宫监要是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的话,也不会在楚绯澜身边活这么久。
大宫监欠了欠身:“据宫人回禀,昨日玉侍君去太师府与太师对弈回来之后,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今早起来,在春久台赏花呢,看上去心情不错。”
春久台,便是楚绯澜赐玉清殿后新圈围的的小花园,倒确实是春光长久,台中百花一年到头都是姹紫嫣红的,当然少不了楚绯澜的吩咐,宫人们不仅打理得好,什么时节开什么的花好看,宫人们也会迅速换上。之前苏陌玉身体没有恢复,楚绯澜便任性的把春久台中的花都搬到他寝居前,供他一出门就能欣赏,后来他身体渐渐养好了,便让人把花都搬回了春久台。他看上去挺喜欢那些花花草草的,有事没事就会去春久台赏花、修理、喝茶、看书,想来自己做的还不错。
“太师为难他了?”
大宫监汗颜,“这……应该不会,太师待人处事向来宽厚,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吧。”
静默了一会儿,又突然听楚绯澜轻笑了一声,毫无征兆与前因,大宫监身子一抖,随即一片淡然。
在陛下面前当差,心脏承受能力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小瞧谁呢?
楚绯澜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大宫监在说,反正脸上的表情很诡异,有些神秘莫测,又带着些志在必得的样子,轻声道:“今天好像没什么政务要处理呢,既然难得清闲,何不行一番乐事?”
陛下,阆坞郡千里加急的奏折就在您左手边的十本待批阅奏折中,谢谢。
今早累死了三匹马才送进宫的故夏国国主的陈书就在您面前最显眼的位置,谢谢。
大宫监低眉顺眼,未置一词。
楚绯澜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跨出了左政殿的殿门。
而这边,玉清殿,春久台。
苏陌玉正翩翩然的坐在树冠如云的花楹树下,树下青青草原一片,还有着小而好看的黄色、红色野花,任他横陈蹂躏,一亲芳泽。故而苏陌玉不但不怕脏了衣物,反而很喜欢这样亲近自然的感觉。
硕大无比的树冠将太阳遮挡得干干净净,一丝阳光都找不到漏洞倾泻下来,树下一片阴翳,凉快得很,又是满目的绿意,凉爽的颜色,让人没有被方寸以外炎炎烈日的火辣气息所影响,简直像是找到了避暑赏景的上好佳地。
“哥,这花楹树好像要开花了唉,有花苞,我看见了。”
温池坐在苏陌玉的右边,指着头顶的绿枝对温时说。
温时坐在苏陌玉左边,顺着他指的地方瞟了一眼,只嗯了一声。
倒是苏陌玉,像是来了兴致,笑道:“听说璇玑国的国花便是这红花楹树,红色的花楹树又称凤凰木,花开之时,满树红光,一簇一簇形成花海。远远看去,犹如树换红衣,树下看,又如坠入红雾之中。好看得紧,我也就见过一次红花楹树开花的模样呢。”
温池也哇了一声,好像眼前就看见了花楹花美不胜收的模样。
“不知道紫花楹树开花是怎样的,想必也很好看吧?只是紫花楹树百年难遇,十分珍稀,怕是没这个机会了。”苏陌玉道。
却不想一个慵懒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若是喜欢,寡人可以派人为你寻来一株紫花楹树,栽在玉清殿,如何?”
早在楚绯澜“喜欢”二字刚落下之时,三人心里一骇,就一个鲤鱼打挺赶紧站了起来。
转身果然看见楚绯澜双手负于身后,不紧不慢的踱步而来,脸上说不上冷峻也说不上温柔,面无表情之中,眼里又带着些笑意和宠溺。
苏陌玉心里实在佩服他管理脸部表情和说话语气以及眼神情感的能力,好像无论何时,再困难的表情或者眼神他都能做得出来,比如现在这幅不温柔不冷峻,眼底又真真切切的让人看得见笑意的表情。
但话说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悄无声息的从他身后走来偷听他们说话,再突然出声惊吓他?很好玩吗?第几次了?!
“陛下。”
楚绯澜随手虚扶了一番,便对温时温池下了逐令。
“嗯,起来吧。寡人要和墨玉单独聊聊,你们下去吧。”
温氏兄弟包括苏陌玉心中皆警铃大作,但又无可奈何,谁让楚绯澜本事大呢,苏陌玉接收到温时递来的好好保重的眼光,忽然觉得双眼一黑。
难道昨日他和太师的一切楚绯澜都知道了?所以来问罪来了?
苏陌玉不免有些担忧和紧张。
待温时和温池都走了之后,楚绯澜竟然……
竟然也在树下毫不在乎的随地而坐!
楚绯澜看着满脸惊悚的苏陌玉,轻笑道:“反正四下无人,不过是在树下坐一坐,又不脏,那么惊讶做什么?”
“那……那里有石桌石凳。”
楚绯澜挑眉,一本正经的道:“可是那里离树荫有点远,你看,都晒得到太阳了,而且那里没这里凉快啊,不是吗?”
而且没那么方便做坏事……
反正共主陛下都不在意,他计较什么?苏陌玉如此想着,便不再多言,刚要盘腿坐下——
一道强壮、不容抗拒的力气裹挟着他,猛然一拉,使他来不及反应便旋转着倒了下去。
“……”
在再次反应过来之后,他的眼前便是一脸温柔,笑靥如花的楚绯澜的俊颜。
楚绯澜看着怀里这个一脸蒙圈、呆呆萌萌的男人,心情一片大好。尤其是苏陌玉还瞪大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眼里仿佛起了水雾,显得好不无辜,简直让楚绯澜无法把持。
此时楚绯澜正坐在刚才苏陌玉坐的地方,青草葱茏,身后是粗壮的树干,在台外守着的大宫监和温时温池根本看不见被树干遮挡的楚绯澜,而苏陌玉,则跨坐在了楚绯澜的腿上,本来站在右边的他,变成面朝左边,双手因天旋地转转圈圈的慌张而胡乱的抓着楚绯澜的衣袖和衣襟。楚绯澜的重心依靠在树干上,苏陌玉的重心则依靠在楚绯澜身上,一个无辜而蒙圈,一个邪念顿起。
这可不是干坏事……咳,行乐事的大好机会吗?
苏陌玉终于还是反应过来了,他一边在心里忍不住咒骂楚绯澜是混蛋,一边赶紧起来。
楚绯澜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原本就把苏陌玉的臂膀和后背抱得紧紧的,发现苏陌玉的意图,右手便从苏陌玉腰侧穿过去,搂得更紧。
“你要是不想让所有人知道寡人今日青天白日在春久台和你‘草地缠绵’的话,就别再乱动。”
楚绯澜压低了声音,显得有几分阴暗和沙哑。苏陌玉一听这话,身子便立刻僵住,果真不敢乱动。
楚绯澜满意的点点头,重新将苏陌玉搂在怀里,换了个两人都舒服些的姿势——其实也就是和刚才一样,苏陌玉坐在楚绯澜腿上,楚绯澜搂着苏陌玉腰肢而已。
“寡人听说,昨日你和太师下棋,回来之后不开心?”
苏陌玉心里咯噔一下,不再将心思计较在两人暧昧不清的姿势上,他努力显示出平静和淡然,
“太师棋艺高强,没赢,所以不开心,行不行?”
楚绯澜是谁,这种话他当然不信,却也没拆穿他,反而觉得他那副故作矜傲的模样十分可爱,噗嗤一下低笑出声。苏陌玉心里松了口气,应该是糊弄过去了。
他岔开话题:“不是说每个月都能让我王兄和我书信来往一次吗?为什么这个月还没有到?”
楚绯澜心里有些不爽,心里总想着苏陌颜,站在他面前的自己难道就这么没魅力?
“急什么,八月不是刚开始没两天吗?”
“哦……”
“……”
“你……能不能放开我?”
苏陌玉实在受不了楚绯澜那面无表情、眼睛里却能挤出蜜来的脸,心道这个人的脸和眼睛的情绪是可以分开来表达的吗?
其实……苏陌玉想错了。
楚绯澜此刻的面部表情是很柔和的,大概是因为冷面怒容太久了,就算喜悦温柔也要控制好度,一般都是淡淡的细微的柔和,所以看上去有些面瘫,而粗心大条的苏陌玉并看不出楚绯澜细微的柔和表情,所以觉得他一边面部面无表情,一边眼睛里又含情脉脉。
楚绯澜显然没有这个自觉,只满心欢喜的以为是苏陌玉看见自己的满面温柔招架不住了。
“为什么要放开你?寡人凭本事抱住的。”
苏陌玉气得咬牙切齿。
他是断袖自己又不是!天下好看的男人女人大把多,找他们去啊!一个劲儿的祸害自己干嘛?他正常得很,才不会上他的贼床!
而且他发现楚绯澜是越来越大胆了,以前刚认识的时候起码表面上还是个“谦谦君子”,这么快就忍不住要露出真面目了?每次见面都动手动脚,真是让他心力交瘁。
不就是仗着自己力气大吗?
楚绯澜看着苏陌玉气鼓鼓的模样,实在可爱到犯规,于是一个没忍住,把苏陌玉扑倒了。
门口守着的温时突然听见一声闷哼还有重物击地的声音,立即回头一望,只看见春久台的花娇绿嫩,花楹树依旧挺拔威武,但却没看见了楚绯澜和他家公子。
大宫监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你慌什么,陛下此时正和你家公子‘聊’着呢,谁敢去打扰,不要命了?”
温时温池对视一眼,眼底无尽的担忧。
而花楹树下,苏陌玉仰面躺在草地上,脸上慌张也有,震惊也有,羞恼也有;楚绯澜则整个压在苏陌玉身上,右手撑在苏陌玉脖子旁边的草地上,手掌心摩挲着苏陌玉的脸,左手则搭放在苏陌玉的腰至胸口处,笑的一脸餍足。
苏陌玉刚要开口,楚绯澜的右手就停在了他樱桃般红润诱人的唇上。
“嘘……你的侍卫就在外面哦,怕不怕被他们听见?”
“你!”
“若是你不怕再次成为全天下议论纷纷的对象,寡人自然也不会怕。你叫吧,反正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敢来救你,到时候……还会流传出当今陛下和玉侍君光天化日在草丛里……”
楚绯澜笑着,在他耳边低低呢喃似的说道,让苏陌玉心中欲哭无泪,后面的话他虽然没有再说出来,可是他也猜得到,要是被宫人们知道了,那他的名声……
不对,他的名声不早就被毁了吗?
在苏陌玉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楚绯澜却很虔诚的欺身吻了下来,似乎笃定他不敢乱喊乱叫,故而显得一副万事掌握之中的模样。
他一只手扣着苏陌玉的头,一手扣着苏陌玉的腰,发觉苏陌玉暗暗使力想要无声无息的挣脱他,手上的力度加大。
苏陌玉感觉有一条湿濡滑动的东西侵进了他的口腔,在他惊恐无措的一瞬间,迅速占据主动地位,四瓣嘴唇相碰,柔软而生硬,苏陌玉觉得自己的嘴唇被蹂躏得发胀,还有些疼,还有些……甜。他毕竟不是冷淡忍者,虽然他没有喜欢的人,但他具备一个人正常的生理反应。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在诗良郡那一天,莫名的全身燥热起来。
“唔……嗯~~”
苏陌玉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丝毫判断思考能力,但他立马清醒过来,大骇,似乎没想到自己竟然控制不住呻吟出声,脸上立马像火烧了一样红起来。楚绯澜紧紧的抱着他的身,感受到他的皮肤滚烫起来的温度,看着他一脸羞涩恼怒的模样,欲望之火在腹部熊熊燃烧,嘴唇分离片刻,看着苏陌玉在身下喘息不已,一张脸胀得通红,嘴唇像抹上了一层胭脂,眼里泛起水雾,多么撩人心弦啊……
楚绯澜如黑潭一般的眼眸暗了暗,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欺身而下,狠狠的吻了下去。苏陌玉发现,他竟然对伏在自己身上疯狂索取的人没有半分反感——这是他最后神志清醒的一霎那内心的想法。随即他就被铺天盖地的亲吻席卷,再没有半分清醒。
楚绯澜的手也不再老实,双手在苏陌玉身上不停游离,惹得苏陌玉欲火焚身,平生第一次……硬了。楚绯澜似乎嫌他穿得太紧了,手无法从衣服里伸进去,摸索到腰封处,将他的腰封打开,苏陌玉只觉得腰上一轻,随即一只温厚而略有些粗糙的手便从腰部慢慢滑上胸口,抚摸着自己滚烫的皮肤,每一次带着挑逗和引诱的触摸都能引起他不自觉的阵阵轻颤。
“嗯……嗯哈……”
苏陌玉全然完了反抗,眼神朦胧,神志不清,体会着这极端的、仿佛要撕裂头脑的人间欲望,两人仿佛都要溺死在爱欲之河,坠落进无尽的爱欲之渊。
春久台,当真是一个春色长久、春光旖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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