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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的感触到这种久在脑海里回味的繁华热闹感,苏陌玉恍然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假。好像这触手可及的喧闹,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苏陌玉还没看够,楚绯澜道:“别看了,咱们上去再看。你再愣在这里,那些姑娘恐怕都要扑上来了。”
听着他话里的酸味,苏陌玉一挑眉,向四周一看,果然不少姑娘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与楚绯澜。
一见他看过来,立即含羞带怯的偏过脸去,又忍不住往这边瞧。
看来自己英俊潇洒的这张脸威风不减当年嘿嘿嘿……
正在沾沾自喜的苏陌玉忽然听到从身边走过的几个姑娘嘀咕道:“别看了,人家有人要的,一看你就打不过那个黑衣服的,别想了你。”
“唉,这世道,俊俏的公子都已经看不上女子了……”
略带叹息的女声幽幽的飘过。
“……”
苏陌玉意识到楚绯澜的爪子还抱在自己的腰上,反手拉起楚绯澜,便道:“快走快走。”
楚绯澜笑着,和他一起进了浮云楼。大年三十的晚上,大家大都在家吃团圆饭,酒楼里的客人很少,只有几个年轻的男子女子在一起喝酒玩乐,看上去很让人羡慕他们的年少活泼。
楚绯澜快步走去,从被苏陌玉牵着变成了他牵苏陌玉。
径直走上了楼上,在楼梯拐角时,他看见了浮云楼表面老板怀泽,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怀泽一看,立即招来人手,低声吩咐起来。
楚绯澜拉着他,来到了那个他们初遇的房间。
“楚绯澜你慢点!”
楚绯澜一个旋身转到他身边,低语道:“出了宫,记得叫我斐阑,斐郎斐郎,多好听,楚绯澜这个名字,太显眼了。”
苏陌玉明了的点点头,并没有发现“斐阑”和“斐郎”之间的小心机。
推开门进去,房间里的陈设依旧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楚绯澜拉着他来到窗边,推开窗,窗外的烟花绽放声和街上行人的声音便从敞开的窗户外倾泻了进来。
苏陌玉仰起头,看着烟花绽放的样子,弯唇笑了。
房间外有人敲门,是小二的声音:“主子,饭菜来了。”
楚绯澜沉声道:“进来吧。”
那小二便打开了门进来,摆满了一桌的好酒好菜。热气腾腾,香水味俱全,看得苏陌玉有些馋。
苏陌玉道:“你什么时候吩咐的?还摆这么多,咱们两个人吃得完吗?”
楚绯澜宠溺的笑笑:“无妨,你高兴就好。”
那小二摆好了酒菜,不忘给他们说了一大串的吉祥语,苏陌玉一高兴,把手摸向了腰间。
“……”
空气中一瞬间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苏陌玉佯装淡定的缩回手,低声问道:“斐阑,你有带银子吗?”
楚绯澜挑眉,银子这种俗物,他怎么会带?
楚绯澜大手一挥:“去找怀泽,告诉他,你说话伶俐,我喜欢,赏银千两。”
那小二受宠若惊,不可置信般的愣了片刻,似乎没想到一向冷若冰霜、待人冷淡的主子居然因为自己说了几句吉祥语就出手这么阔绰,连忙跪下边磕头边喊道:“多谢主子,多谢主子赏赐。”
苏陌玉:“……”
看呆了我。。。。。
楚绯澜嫌他吵闹,挥挥手,让他麻利的滚蛋。
等那小二走到门口,楚绯澜又忽然叫住了他,对上苏陌玉疑惑的神色,楚绯澜揉揉他的头,柔声道:“我去让他准备一碗醒酒汤,还有明日回去的车马,你先吃。”
苏陌玉不疑其他,乖巧(赶紧)的拿起了筷子。
楚绯澜走到门边,与小二低语了几句,随即便关上门,微微侧目,见苏陌玉正和一只螃蟹斗得正酣,微微一笑,“顺手”落了锁。
楚绯澜坐到苏陌玉旁边,慢条斯理的为他剥蟹。
苏陌玉有些顾忌,道:“我自己来就好,怎么能让你给我剥蟹呢?”
楚绯澜道:“给娘子剥蟹,天经地义,无论什么身份。”
苏陌玉:“……”
算了,他闭嘴。
楚绯澜将剥好的蟹肉勺到他嘴边,一脸温柔宠溺的看着他张口吞下。
随即,状似不经意的为苏陌玉斟了杯酒。
酒香幽幽的弥漫在房间里,苏陌玉鼻子一耸,目光已经瞟到。
没想太多,苏陌玉便拿起那杯酒品尝起来。
“这酒好香啊,楚……斐阑,你尝尝?”
苏陌玉本意是让楚绯澜给自己也斟一杯,也不知是楚绯澜会错了意还是他存心如此,道了声“好”便夺过苏陌玉喝剩下一半的酒杯优雅的一饮而尽,而后细细品味起来。
喝完后,楚绯澜又为苏陌玉斟了一杯,苏陌玉再次轻呷,后来注意到那是一盏醉,苏陌玉不敢多喝了。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桌子菜上,虽然玉清殿里每天都是山珍海味,这桌子菜也没什么新鲜的,但苏陌玉却莫名的很开心,很兴奋。为楚绯澜夹了片肉,两人吃得很是甜蜜开怀。
过了大约两刻,楚绯澜看了眼房里的沙漏,觉得差不多了,于是问道:“吃饱了吗?”
苏陌玉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腰带都已经撑开了,笑道:“饱了。”
“那你把眼睛闭上。”
“嗯?”
楚绯澜笑道:“让你闭上就闭上,我又不吃了你。”
苏陌玉心道:谁知道呢?
可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楚绯澜扶起他,一步步在房间里走动。街上的喧闹声越来越大,苏陌玉猜到,他是带着自己往窗台边走。
苏陌玉脑海里忍不住想:这狗男人不会想把自己推下去吧?刚才那顿是上路饭?!可是这么高点也死不了啊,顶多残废!不对不对,楚绯澜要是想杀自己,一定会用比这样更阴狠毒辣百倍的手段,应该不至于……
“嘭嘭嘭——”
巨大的爆炸声在耳畔突然炸响,苏陌玉猛然受到惊吓,立刻睁开了眼睛,一抬头,头顶上烟花簇簇,像是争奇斗艳一样竞相开放,一刻也不停下,天空中布满了五颜六色的光芒。
苏陌玉一时间看得痴了。
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他清晰无比的听见那个那嘴唇凑在他耳边的男人低声而真挚的问道:
“喜欢吗?”
他轻声回答:“喜欢……”
烟花放得比它散得快,天空中层层叠叠、四处绽放着无数的烟花,无人注意到转瞬即逝的光芒,只会惊叹于不断绽放的美丽。
烟花不停的在空中绽放,每一朵烟花四射的星尾都像一朵绚丽夺目的花,所有四射的星尾又组成了黑暗中巨大的发着璀璨光芒的大花朵,带着一声声爆响,将一切喜悦与欢呼送上高潮。
两人依偎在一起,烟花的光芒反射在他们脸上、衣服上,苏陌玉看得很痴迷,看着最耀眼的景色,嘴角的微笑十分迷人。而楚绯澜,也看着他最耀眼的景色,唇角的弧度昭示着他仿佛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烟花在空中一朵朵的绽放着它的美,然后在夜空中逝去,唯有掉落下来的灰屑和观看了它绽放的人们能证明它们那短暂的存在。它给所有人送去了喜悦与惊喜,却没有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烟花易冷,易逝,易空。
而楚绯澜想,他的陌玉,像烟花一样耀眼,一样璀璨,一样美丽,却在他身边停留了这么久,给他带来了那么多甜蜜和美好,喜悦与惊喜,他觉得他的陌玉,比烟花更美。
烟花之所以那么让人沉醉,或许就是因为它转瞬即逝、昙花一现的光芒让人学会了珍惜吧。
所以,他不会轻易放开他的手,不会轻易让他离开自己身边。就算用尽一切阴暗的手段,他也不会让自己的烟花熄灭在自己的世界里。
楚绯澜悄悄的走到桌边,端来酒壶与酒杯,斟了一杯递给苏陌玉。
此刻的苏陌玉似乎被这满目的繁华与满耳的热闹迷昏了头,一心沉醉于除夕夜的热闹与潇洒,沉醉于璀璨夺目的烟花的美丽,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五颜六色的花火。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不堪的酒量以及酒品,楚绯澜斟一杯递到他唇边,他就喝一杯,不到一会儿,他便双颊绯红,视线也渐渐模糊了,头脑渐渐眩晕,有些站立不稳。
“这烟花,真好看……”
苏陌玉软软的靠在楚绯澜怀里,微醺的模样让楚绯澜腹火难耐。那水汪汪的一双桃花眼正痴痴的看着烟花,眉眼弯弯,看得人心里痒痒的。红彤彤的小脸还是那么迷人,有几滴酒珠沾在唇边,邪魅而醉人。更让人控制不住吻上去的欲望,想要把他狠狠的拆吃入腹,那嫣红的唇泛着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诱惑。
这般好风光,怎能辜负?
楚绯澜拿起酒壶,直接海饮了一口,随即一把将酒壶扔在地上,沙哑的说了一句什么,随即把苏陌玉抵在了窗棂上。
疯狂的索取,忘我的投入,隐忍的温柔,霸道的禁锢。
雪逝春归,鸿雁南飞,时光如梭,岁月如歌。
不知不觉间,入眼已是一片青嫩,那零星的绿意,不知何时,已经蔓延成了一地的郁郁葱葱,地上,枝头上,放眼皆见春色。花苞悄然立起,在无人的夜晚,一点一点的褪去了萼叶的荫蔽,在春的清晨,给人百花齐放的欣喜。
阳春三月,风光旖旎,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是日,苏陌玉扶着腰在春久台观赏了半天的春花烂漫。
在百花丛中,苏陌玉就像是最娇艳欲滴的那一朵。
“潇潇,这个杜鹃花不必剪太多,不太好插瓶。”
“诺。”
“舒眉,你左手边那朵豆绿好看,给我辣手摧了。”
“诺。”
“公子,要不放过那丛豆绿吧,陛下昨日不是派人搬了几盆姚黄、二乔、青龙卧墨池放在寝殿吗?属下觉得那几盆就比这个好看。”温池面露无奈,如是说道。
苏陌玉无视身边的温池,把玩着手上的追月,缓缓道:“虽同是牡丹,但我就是想折了它,怎么,有意见?”
温池连忙摇头。
苏陌玉坐在凉亭石凳上,面露忧愁之色。
舒眉见状,捧着那一朵开得美不胜收的豆绿,贴心问道:“侍君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苏陌玉自然不能告诉舒眉,是因为自己得到了玉瑶南朝即将又与北朝开战的消息,于是他只能苦着脸,缓缓说道:“腰疼。”
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管苏陌玉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面前这几个“纯情”的少男少女霎那间纷纷红了脸就对了。
玉瑶国再次陷入内战,一开春,威尚辰便派人下了战书,两军于北辰郡交战,南朝十万大军进攻,北辰郡只余五万大军,南朝士兵以多攻少,将北辰郡围困,北辰郡三面环山,前是枫木江,南朝死守城门,外面的援军无法支援任何粮草,又因赶路奔波,士气不足,一时不敢冒进,围困至今,已经是第四日,情况凶险。
王兄不愿他担心,自然不想告诉自己,若不是自己在璇玑也有点小势力,让余初良多注意玉瑶国的事情,恐怕自己还一无所知。
苏陌玉心中牵挂担忧,也懒得再演给暗处的眼睛看,便起身回了殿中。
不久,顾将军府上便有了线人回禀。
“将军,宫中那人说,墨玉似乎并不知道玉瑶国的事情。”
顾北月一袭暗青色银丝碎竹叶紧身深衣,袖口用束袖扎紧,外穿一件护胸肩的鳞甲,正在宽大的院子里舞剑。
闻言,顾北月转身一剑劈开了身边的翠竹,一个挽花旋身完美的收回剑,身姿高伟,顶天立地。
“不知?”
顾北月傲睨自若,脸上的神情似乎并不相信。
“是真的不知,还是他那精湛的演技让你们觉得他不知?”
手下洛远迄也道:“属下昨日,明明看见余初良写了纸条,属下一路追踪,那纸条明明是流传到了宫中,随后便不见了踪影,他们太小心了,做得很隐秘。不过,将军不是已经怀疑余初良是墨玉的人吗?属下觉得,此事,给墨玉传信之人必是余初良。”
顾北月面色诡异,带着些期待的阴谋气息,“他要是知道了他王兄有难,必定不会袖手旁观,我倒要看看,他会如何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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