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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马车便穿过了繁华的街道,抵达了城北那处略显破旧的医馆。
医馆前,古木参天,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与周围嘈杂的市声形成鲜明对比。
古朴的木质大门上挂着斑驳的“医”字匾额,门两旁摆放着几盆萎靡不振的草药,整个医馆透着一股沧桑而沉重的气息。
许君剑率先掀开车帘,一股夹杂着药香和病人身上特有气息的复杂味道扑面而来。
见古淮良也准备起身下车,一路上沉默不语的许君剑终于开口,声音冷冽而清晰:
“此地污秽,三皇子身份尊贵,不宜涉足。”
古淮良却不以为意,他长腿一迈,也下了马车。
他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又带着几分好奇。
他轻笑一声,对前面的人说:“与晨羿同往,便是刀山火海,我古淮良也甘之如饴。”
许君剑闻言,眉头微皱,他加快步伐,向前方的百里泽和黑吟二人走去,似乎不愿与古淮良多言。
古淮良见状,赶紧追上,他一把搭住许君剑的肩头,面带坏笑:“晨羿啊,你这般冷漠,可真是让人伤心。”
“三皇子若是要去那刀山火海,恕不奉陪。”
“我哪儿舍得你吃这个苦。”
许君剑白了他一眼,抬起了手。
古淮良以为他是要拍开自己的手,却没想到许君剑只是递给了自己一片鬼草。
“鬼草可解百毒,治百病。”
许君剑的声音依旧冷漠。
“多谢。”
古淮良欣然收下鬼草,他没有立刻服用,而是偷偷放进了贴着胸口的衣服里。
许君剑朝古淮良挤出了一丝笑,道:
“不用谢,离我远点就行了。”
古淮良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拿手指轻轻碰了碰许君剑的肩膀:
“我本无意惹晨羿,奈何晨羿入我心。”
许君剑却在这时停住脚步,他侧目而视:“你爱我什么,你说得上来么?”
古淮良被问得一愣,他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你长得很漂亮,我心动了。”
“喜欢一个人不能只看他的外表,”许君剑推开古淮良的手,讽刺一般说着,“还要看看自己的外表!”
说罢,他大步走进医馆。
城北医馆乃古淮国最着名的医馆。
城北医馆的半大夫曾是北安人,相传他早年在医师门下做过几年学徒,后来北安被灭,半大夫便带着妻女来到城北,开了这家医馆。
半大夫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声望极高,就连皇后董珵也曾向他抛出橄榄枝,希望半大夫可以进宫。
但半大夫身为北安人,他早已暗暗立誓,可以继续行医治病,但皇宫的人,他一律不治。
医馆外,人潮涌动,原本宽敞的街道此刻已是人山人海。
短短两个时辰,病人从十几个激增到一百多个,病情各异,却都显得痛苦不堪。
百里泽站在人群中,眉头紧锁,目光在周围病人的身上来回扫视。
有些病人皮肤发紫,疼痛难耐,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
有些病人胳膊和腿上的皮肤已经开始大片大片掉落,只留下血淋淋的伤口,由于未能妥善处理,有些地方已经溃烂溃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样的场景,让人看了不禁心惊。
“幸好灵瑶没来。”
古淮良站在百里泽身旁,忍不住捂住口鼻,眉头紧皱。
“黑吟,要不你去马车里等我们。”
百里泽偏头望向身旁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无碍。”黑吟轻轻摇了摇头。
百里泽走到一位病人身边,仔细检查起他的病情来。
他发现这些病人的症状十分相似,都是皮肤脱落、血流不止,而且病情发展迅速,让人不禁感到恐惧。
“这究竟是什么病?”古淮良忍不住问道。
“半大夫,救命啊!”
这时,一声凄厉的呼喊打破了周围的沉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病人双目流血不止,跪在地上不停地央求着。
他的脸上布满了血痕,衣衫褴褛,显然已经遭受了不小的折磨。
古淮良蹲下身,正想上前查看,却被一旁的许君剑伸手拦住。
“得病之人皮肤脱落,这病很可能会通过皮肤传染给别人。”
许君剑的语气严肃而沉重,让人不寒而栗。
百里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先进去看看再说。”
许君剑朝医馆望去。
他们推开门,只见医馆内陈设简朴而整洁。
墙壁上挂满了古色古香的中草药图谱,四周的架上摆放着整齐的药材瓶罐。
药柜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医正在为一位病人诊脉。
他细心地触摸着病人手腕上的脉搏,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所发现。
几名病人躺在床上,皮肤发紫,有的甚至出现了大面积的皮肤脱落,看起来触目惊心。
许君剑走到一名病人身边,仔细观察了一番,眉头紧锁。
他发现,病人的皮肤下面,似乎有紫色的液体流动。
“果然如此。”
许君剑低声自语,他转头对百里泽道,“这些病人的症状,与我们在羽山看到的那些死状诡异的动物一模一样。”
这时,老医抬起头,看见了他们一行人。
他捋了捋胡子,开口问道:“几位是?”
“在下百里泽。”百里泽抱拳行礼,语气恭敬,“我等特来查询城北疫情,希望能与老前辈共商对策。”
“大夫,这些人的病情如何?”许君剑沉声问道。
医馆的大夫叹了口气,摇头道:“老朽医术浅薄,看不出这是什么病。只知道他们的病情发展得极快,短短几天便恶化至此。”
他看也不看百里泽,手里继续忙碌地配着药。
待到配好将药递给病人之后,他才叹息似地说:“同样的症状,今天已经是第八十个了。”
“半大夫,这病来得快又急,没有原由……”
许君剑上前一步,手还未碰到香附子,便被半大夫伸手制止。
他收回手,恭敬问道:“敢问半大夫,您是如何看待这怪病的?”
半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寒暑不时则疾,风雨不节则饥,此乃天地之道。老夫尽力而为,却无力与天抗衡。”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打破了平静。
古淮良啪的一掌拍在柜台上,怒视着半大夫:“老头儿别装神弄鬼,有什么直说便是。”
半大夫似乎对这种无理的呵斥早已习以为常,他并未作答,只是继续坐下为病人看诊。
百里泽和许君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你这人好没礼貌!”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没看见我爹爹正忙着吗?”
半夏放下手中药草,走到古淮良面前,怒目而视。
“姑娘息怒。”许君剑双手抱拳行礼,他瞥了眼身边的人,解释道,“这位公子的妻子昨日突然倒下,症状与这里的病人一致,我们料想是中了什么毒。如今他救妻心切,无意冒犯,请见谅。”
半夏听闻原由后也不再计较,她压低声音:“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这根本就不是中毒,是一场瘟疫,爹爹说得已经很明白了。”
“那可有救治之法?”百里泽急切地问道。
半夏叹了口气:“爹爹正在尽力研究解药,但目前尚无进展。只能暂时用药物缓解病人的症状,延缓病情的发展。”
“没用的。”
这时,半大夫说话了。
“这病,根本无药可治。”
他将一味甘草加入药包中,然后将药材递给一位满脸愁容的病人。
他的语气似乎带着些许冷漠,仿佛他们的生死与他无关。然而,只有半夏知道,父亲的心中其实也充满了痛苦。
站在一旁的古淮良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正要开口质问,却见许君剑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古淮良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痛苦呻吟的病人,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满,退了回来。
“疫病期间,宜散而不宜聚,宜静而不宜动。”
半夏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将几种草药熟练地打包递给许君剑。
“这药可以暂时抑制病情,你们拿了药就快回去吧,没事别乱跑。”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恐惧与退缩,只有医者的慈悲与坚定。
许君剑点头致谢,带着几人转身离开。
待几人走后,半大夫终于开口,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与担忧:“夏儿,你糊涂啊。”
他瞟了眼古淮良的背影:“你难道没认出来,那人就是古淮国的三皇子啊。”
半夏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但是爹爹,他家中有人生病,我们身为医者,又岂能坐视不管。”
半大夫看着女儿,心中既欣慰又无奈。
他知道女儿的性格,一旦认定了某件事,便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他叹息一声,不再多言,只说:“香附子不多了,你上山采点,注意安全。”
半夏乖巧地点头,转身背上背篓,便往山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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