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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暮风听完,颓废的坐在地上“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忍,就为了今天的这一刻。”
聂絮之大笑“是啊,就为了今天的这一刻,风嫣然死了,云平天也成了个残废,现在整个云家都在我的手里,我终于一雪前耻了。”
“你杀了我吧。”云暮风闭上了双眼,似乎是认命般说道“你杀了我,把父亲放了,一命换一命,我替他还你一命。”
聂絮之冷笑“杀了你?还不够,你们整个云家都要陪葬,我现在还不着急杀了云平天,我要慢慢折磨他,让他承受尽世间的苦痛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暮风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喘不上气来“可是母亲,母亲是无辜的,为什么?”
“无辜吗?你们每个人都不无辜,杀了她,会让云平天痛苦,我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云暮风落泪“阿絮,我以为我能做到,我以为我能做到....再也不能了..”
聂絮之只当他在说疯话,临走时瞥了他一眼“今日是风嫣然的头七,头七过后就要出殡了,我把你房间的封印解了,来不来随你。”
云暮风仍是瘫坐在原地,紧紧握着双拳。
晚上,云暮风一身白衣,跪在风嫣然的棺材前,沉默的低着头,安静守灵。聂絮之跪在他的边上,闭眼不语。
一夜无话,两人皆有重重心事,从前无话不谈的人成了什么话都不能说的人。
次日大早,亲朋好友皆到,众人皆是一身白衣,时辰已到,几个人抬着棺材盖,慢慢推上。云暮风就站在一旁,看着风嫣然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入葬后,云暮风跪在风嫣然的墓前,叩了三个头。便跪着一言不发,聂絮之就站在他身后,死死盯着他。“不用监视我,我不会跑。”云暮风好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开口道。
聂絮之张了张嘴,安慰的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嘲讽“那我就回去了,你早点回来,哥哥。”
好刺耳的称呼,当真是讽刺。
云暮风就这样一跪到傍晚。夕阳垂落。依稀记得半年前救周家小姐那一回,日出时的太阳也和今天的夕阳一样耀眼。
云暮风抬头看着落日,伸手挡了挡阳光,终是放下了手。
对着风嫣然的墓碑说道“母亲,我走了,过段时间再来看您。”
云暮风一人走回了云府。天色已晚,他也要开始行动了。踱步进了下人的住所,找到了正准备入睡的福伯“福伯,这半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福伯是曾经的管家,也是云平天的心腹,家中大事小事他都一清二楚,所以找他最合适不过。
福伯面色难看,走到了门口四处看了看,然后紧紧关上门,回到茶桌前“大少爷,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此话怎说?”
"自你走后,一切本来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一周前,老爷叫二少爷进练功房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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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我想知道当初你是怎么从绑匪手里将暮风救出来的?”云平天品了品茶,看似轻松的问话。“我说过了,我得了一把宝剑,用他们击毙了绑匪。”
“可是那几个绑匪的死因我们看过,并不是死于外伤。”
“父亲,您这是在怀疑我吗?”聂絮之反问。
云平天沉默不语,过了好半天才开口“你可知那日藏宝阁起火是什么原因?你又可知火势是怎么被熄灭的?”
聂絮之笑了笑,平静的说“火是我放的,水也是我招来的。”
云平天震惊,怒目瞪着聂絮之“你承认了?”
聂絮之无所谓的摆摆手“既然你非要把话说开,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藏宝阁里,我看到了我们聂家的宝物,全部都是稀世珍宝,数不胜数”
“你不配拥有它们,我就算是把他们毁了,也不能落入你手中。你的异能不是火吗?我就是要看看,你对我有几分真心,你会不会为了我动用异能,把火熄灭”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啊..父亲..你果然一直在忌惮我..”
云平天冷哼一声“你的面具戴的太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从未一刻是真心,我又怎会真心对你。既然话已至此,看来你也留不得了。”
说罢两人开始打斗起来。聂絮之毕竟也才刚学习法术不久,虽然每月都会去森林里找那个男人学习法术,但对比云平天来说,终究还是差点。
聂絮之被打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怒视着云平天。云平天提剑,准备一剑了结他,一剑刺下,聂絮之认命的闭上双眼,聂家最终还是满门尽屠,没想到想象中的死亡并没有来临。
再睁眼时发现一个女人挡在自己身前,是风嫣然。风嫣然被一剑贯穿身体,双臂展开将聂絮之护在身后。“平天..不要杀阿絮..”
云平天顿时慌了手脚,急忙上前抱住风嫣然“你怎么突然跑出来!!”
风嫣然紧紧攥着云平天的衣袖,用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说道“不要..不要杀阿絮..这是我们欠他的,我替你..还了...”说完双手一送,没了呼吸。
云平天抱着风嫣然悲痛欲绝,仰天长叹“孽缘啊..”可他不知道的是,身后的聂絮之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趁其不备,施法一击击中云平天的后脑勺,将他打晕。
随后急忙跑出去,对众人说云平天练功走火入魔,打伤了自己还杀害了风嫣然,为了保证大家的生命安全,聂絮之下令挑了云平天的手筋脚筋,将他关在地牢里。
由于这几年来,聂絮之积攒的好人缘,再加上家不可一日无主,众人皆信服他,对他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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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您就回来了,唉。”福伯垂头叹了口气。“那日我在练功房外听得清清楚楚,二少爷私底下警告过我几次,用我的妻儿老小来要挟我,我哪儿敢跟他硬刚,只得帮他隐瞒事情的真相。”
云暮风听完皱紧了眉头,一言不发。随后起身“福伯,天色不早,您保重身体,明天我会去跟他说,让您告老还乡,回去颐养天年,别再干涉我们云家的任何事了。”
福伯起身送他“那就感谢大少爷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云暮风刚走没多久。
福伯关了灯准备睡觉,房间不知何时悄悄潜入了一个蒙面的男子,来至他的床前,手起刀落,干脆利落,一刀将福伯刺死。福伯瞪大了双眼,眼里是尽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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