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人的下限,可以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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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闸,放完水,何树华回来了,皱着眉头、眼色审视着两个小丫头。
冯玉娆又吹了声口哨,转头看向冯玉姝:“二姐,我吹的哨声好吗?咱妈能送我去少年宫学口才吗?要不,我再吹个冲锋号?我吹冲锋号也挺厉害的……”
何树华嗔怪的看向冯玉姝,他就知道,冯玉娆天真浪漫,不会这么多的弯弯绕,一定是冯玉姝,眼珠子一转,八百个心眼子。
这事还真冤枉冯玉姝了,这个带有味道的“建议”,是田凤雁给出的。
冯玉姝不敢正视何树华,肉眼可见的“忙碌”起来,以手撩水,洒在水泥地面上,边撩边嘴里碎碎念:“这地面,可真干,灰都飘起来了……”
何树华:“……”
何树华被诓骗出了卧室,回卧室,或不回卧室,好像都有些尴尬。
正踌躇着,田凤雁已经从厨房探出头来:“树华,搬桌子,今天在地桌吃。”
平时四口人都是在卧室的学习桌上吃饭,特意放了地桌,还真是少见。
何树华刚好借坡下驴,去搬地桌、拿碗盛饭去了。
一家人坐下来,田凤雁最后端上来两小盆菜,卖关子似的在上面倒扣了盘子遮上。
何树华和两个小丫头都翘首以盼。
田凤雁嘴里兴奋的叫道:“当当当,天下独一无二的新菜系来了,欢迎大家来品鉴。”
两个盖子同时揭开,胡椒味道、香辣味道同时侵袭而来,让人本能的先屏住呼吸,又忍不住兮动鼻翼深嗅。
小盆里,淡褐色的、浑圆浑圆的丸子,看着也喜庆。
一盆味道香辣的,一盆味道不辣。
何树华似乎明白田凤雁的用意了,立马伸手去夹辣味丸子品尝,被田凤雁用筷子拦住:“你一天没吃饭,和玉娆一个待遇,吃淡胡椒味儿的,别吃辣的。”
何树华脸呈便秘状,有一天,他竟然和小孩儿一个待遇。
何树华只好夹了淡胡椒味的:有嚼劲、弹牙,越嚼越口齿留香,吃了一颗还想下一颗。
何树华目光闪亮:“雁姨,你是想让咱加工厂做这种丸子卖?”
田凤雁:“这是香菇贡丸,肉和香菇做的,和香肠的工艺有共通处,不算太难。”
何树华脸色兴奋,随即又垮了下去:“那咱的香肠怎么办?不做了?或者,和大志打价格战?”
田凤雁否定:“可以降一次价。咱家以前一家独大,定的价格有些虚高,回落到正常价格刚好,不是为了和大志打价格战。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和别人斗气,不赚钱赚吆喝,那是大损种。”
何以解忧,唯有赚钱。
知道加工厂不会被大志挤兑倒闭了,何树华被兄弟背叛的坏心情好像也不那么难受了。
趁田凤雁不注意,何树华开始抢食辣味丸子,啧啧啧,香得他差点儿没把舌头咬掉了!简直能香死老爷子!
饭吃完了,很快,何树华就为他的贪吃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一天粒米未进,滴水未粘,冷不丁一下吃撑着了,又是辣味丸子,上吐下泄,这个厕所跑的,都快拉脱水了。
即便是这样,第二天早晨,何树华仍旧精神抖擞的和田凤雁来到了食品加工厂,试验了第一批香菇贡丸,掌握的工艺要领。
何树华通知了几个老主雇,告诉了他们淀粉肠降价的消息,同时,推出了新产品香菇贡丸,欢迎品鉴。
这些老主雇就是墙头草,哪里便宜哪里倒,一窝蜂似的又从白祟志那儿又调头回来了。
白祟志二次再降价,何树华并没有理会,仍旧保持原价岿然不动。
一部分散主雇又倒回了白祟志那儿。
另一部分目光长远的主雇,为了进货过到丸子,香肠也就没挪走。
不出三天,倒回到大志那儿的全部主雇全都回来了。
原因很简单,白祟志的价格打下来了,口感也下来了,只能再回何树华的食品厂。
这事其实很简单。
白祟志虽然抢走了淀粉肠的制作手法,但抢不走原材料供应商,香肠成本是高于何树华的。
为了既拼价格又有利润,白祟志不得不在品质上动手脚,多加了淀粉少放了鸡肉猪肉,口感也就随之变了。
没有进货商,白祟志的食品厂一天不如一天,不到十天就倒闭了。
白的出身与何树华不同,家境极其贫困,开加工厂,举借了好几千块钱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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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三个战友拉着白祟志一起来到了雁归商店找何树华,有拿酒的,有拿菜的,还挺丰盛的。
何树华微微一笑,没说什么难听的话,而是放了地桌,摆好碗筷和酒杯,让一个小工找来了曹昆。
时隔一个多月,分成对立两队的六个战友终于聚齐了。
表面热闹,内地里心境如何,恐怕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一个战友站起来,苦苦相劝何树华:“树华,大志已经知道错了,他压根就不是做老板的料,你要不让他回来接着跟你干吧。”
另一个战友附和:“是啊,树华,你聪明能干会赚钱,大志这次又欠了一屁股积荒,关键时候你拉兄弟一把啊……”
第三个战友:“树华,人的钱财都是有份的,不能没有,但也不能太多,你得让大家伙都粘点儿,对你也有好处……”
没等何树华说啥,曹昆先不乐意了,“啪”的一声把酒杯礅在桌子上,直接碎成了三半,虎口都流血了:
“你们当树华是冤大头啊?吃一百个豆不嫌腥?树华有钱咋的,那是树华起早爬大夜吃辛苦赚来的!你们上下嘴唇一碰,说让白祟志粘光就粘光,你们以为自己是劫富济贫的侠盗啊?你咋不劫自己的财粘补白祟志呢?!”
一个战友怒怼道:“曹昆,你不知道就别瞎插嘴。当初在部队,人家大志对树华可是头拱地的好!帮他洗床单、衣服、刷鞋,就差内裤没帮洗了,不能因为犯了一个错,就忘了他所有的好啊……”
曹昆不吭气了。
何树华,则对白祟志更加失望了。
雁姨前几天刚刚对他说过:与人打交道,心地要善良,态度要热情,可心里,要把人往最坏处想,这样,就不会太失望。
当时何树华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懂了。
人的上限,可能有限;可人的下限,可以无止境。
如白祟志。
何树华本来想着,就算不能破镜重圆,但好歹相识多年,与人为善总是好的,大不了,不交心,不动钱财。
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何树华审视着白祟志:“大志,咱们几个战友,只我和你是一个班的,你帮我洗衣服,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不是我,肯定是你了。那你怎么没告诉全部真相呢?我让你洗衣服,是按件给钱的。你用洗衣裳的钱,帮你爸治好的腿……”
顿时,鸦雀无声,几个战友都怔住了。
原来,还有这个隐情。
一向看似张扬的何树华,酒后什么都敢吹,恨不得整个辽城都是他的。
这样一个人,竟然保守了这个秘密这么多年,算是给贫穷的白祟志保留了尊严。
若不是今天何树华太失望了,恐怕这个秘密,会被他带进棺材。
战友们没脸再劝了,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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