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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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结婚那天，我就离开了白驼山，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我不想让她知道，因为我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我想知道被人喜欢的感觉是怎样的，结果我伤害了很多人，为什么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去争取？既然是这样，我不会让他得到，如果感情是可以分胜负的话，我不知道她是否会赢，但是我很清楚，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东邪西毒》

一周后～～

五一假期结束了，大家也陆续返校，回归校园。

自从火鸡和蔡虹虹坠入爱河以后，徒弟每次只能独自一人返校了，曾经的女友，也因为自己常年和大学室友沉迷游戏，而分了手。

徒弟倒也不是很在意，女朋友没了可以再找，目前大学生活必须得好好享受才是～～

这一点，徒弟明显就比他的师傅强。

李辉自从见到葛琰一面后，如同换了一个人，性格大变。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了。

那天梅班长送完葛琰，直接回到了医院，找李辉聊了聊，把葛琰在部队这几天的经历告诉了他。

放心吧～～你朋友已经坐上大巴了，估计明天这个时候，就能到家了。

梅班长安慰着李辉。

说实在的，李辉在通信营这么久，梅班长早就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这个爱笑的大男孩，大家都很喜欢他。就像大家的开心果一样。

梅班长也是第一次看到李辉如此沮丧，整个人失魂落魄，就像经受了重大打击一般。

眼神都空洞了，完全暗了下去。一点光都看不见了。

梅班长其实挺想不明白一件事。

葛琰如此善良，又这么爱李辉，居然这俩人还分了手。

那李辉的女朋友是比葛琰更好吗？

梅班长回来的路上就一直有这个疑问，本来想直接问李辉，但看到李辉现在这个状态，又不忍心了。

过段时间再问问吧～～

其实梅班长的这个疑问，也就在那天，同时出现在了李辉的脑海里。

他现在心里也不断的在问自己。

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然葛琰已经彻底释怀了，但是自己却陷入了痛苦的思念和回忆。

但是这样的话，对凌忆不公平。凌忆一样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怎么可能负她。

李辉心乱如麻。

一个是爱过，一个是爱着。

爱过和爱着。这两个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有时候，人是必须要做出抉择的，李辉想起走之前老师说的那句话。

人不能同时踏入两条同样的河流。

自己必须要明确自己的路了。犹豫不决，只会对所有人造成伤害。

那一晚，李辉彻夜未眠，一个人在楼下，抽了一夜的烟。

其实，有句话说的很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室长以前就发现李辉这个问题。他自己会不知不觉招惹到女生。但是他自己完全没感觉，所以会给女生一种期待和希望。

当断则断！

李辉默默看着地上一地的烟头。转过身拿扫把扫干净。这时天已经快亮了。昨天已经过去了。今天已经是新的一天。

李辉心里已经知道，自己做好了决定。

过去的都过去了。再美好也只是回忆。

珍惜眼前人，珍惜当下。

葛琰，谢谢你，再见了！

只是李辉还不知道，此时的凌忆，也快放下了。

凌忆这次五一回家，并没有像之前闷闷不乐，在父母面前也不再沉默寡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忆。

母亲看了很是欣慰，自从李辉入伍后，女儿的情绪波动特别大，经常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母亲都担心女儿会出问题。自己也和老凌劝过她好多次，但是女儿就是不肯放弃。

如今，她走出来了。父母也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悬着的石头也落地了。

有时候，身旁的人怎么劝都没用。

只能自己忽然有一天想明白。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次假期，她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去看电影。一个人在家做饭。

自己不知不觉中，也习惯了。人总是在经历后成长的。

以后，也会慢慢接受新的人，新的朋友。

五一返校后，舍友惊讶的看着凌忆，她的样貌和之前比起来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你……

舍友看着凌忆一头短发，差点语无伦次，话都说不出来。

凌忆看着舍友惊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怎么啦？

不认识我啦～～

舍友赶紧摇摇头，这倒不是，只是换了发型，换了穿着，完全不像以前那个小女人了。风格变得好大。。。。

只是外表变了啊～～

我还是以前的凌忆啊！

凌忆调皮的对着舍友吐吐舌头，歪着头笑了！

舍友看到凌忆这个笑容也放心了。

小忆还是以前的小忆～～

其实也未必吧，有些东西，表面是看不出来的，都藏在了心底。

葛琰安全回到了学校，那天回来后她在宿舍睡了一天一夜。

醒过来的自己，如释重负！

这一次山东之行，可以说给她的人生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就好像是人生，总得去陌生的地方，经历未知的事情，去见未知的人。去做正确的决定！

她并没有后悔自己曾经的爱过。

也没有遗憾李辉的未挽留住。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局。

所以，自己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李辉把葛琰的信收到了行李箱，重新投入到了备考中，比起之前，他更加努力了，或许是明白了人生的意义，每一件事都要尽全力去做。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毕竟，已经是入伍第二年，离退伍也就半年的时间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月底，离军考只剩下最后一个星期了。

李辉现在每天只觉得时间不够用，数学模拟题，模拟卷，做了一遍又一遍。当自己真正想学好数学的时候，才发现难度越来越大，以前高中的时候自己直接放弃，三年的数学都没有好好学，如今，随着学习的深入，懂得越多，才发现自己不懂得也越来越多。

如果靠其他科目拉数学和物理的话，难度很大，因为是六门，自己两门不擅长。和高考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但是已经走到了这里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六月五号，大家集合去济南。准备参加军考。

军考的时间和高考是同步的。

上午，李辉和战友们一起坐上大巴。今天要先报到，还有一堆考前的程序，明天熟悉考场，后天就是正式的考试了。

老师站在车前给大家讲着接下来的注意事项和安排。李辉默默地听着。几乎和自己当年高考是一模一样的。甚至连考试的日期都一样。

仿佛中冥冥中给了一次李辉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就看自己能不能抓住了。

很快，大巴驶出莱阳，经过群山，经过湖泊。驶入城市，驶入市区。

李辉已经好久没有回到城市里了，看着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高楼大厦。心中五味杂陈。

没想到自己已经离开这么久了。。。。

考试地点在济南陆军学院。下午的时候，大巴车缓缓开进校门。在停车场停好后，负责集训队的导师带着大家到处走了一圈，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带着大家去了宿舍，考试这几天，吃住都是在里面，全封闭的。李辉跟在大家后面，跑上跑下，忙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李辉跟着大家一起在食堂吃完饭，这时导师任务完成了，和大家告别。接下来就是自己安排时间，晚上九点前回宿舍，十点熄灯睡觉。明天还得去考场熟悉考场环境。

大家也纷纷起身，和导师道别，走出食堂后，有直接回宿舍，再争取点时间复习的，也有到处走走看看，放松一下紧张心情的。

李辉想一个人走走，自己好久没有回到校园了，虽然眼前的一切，都不是自己记忆里的学校，但是却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李辉顺着食堂门口，往前走，前面是操场，然后是教学楼，后面就是宿舍了。

济南的夜晚，星星也特别多，夜空很美，学校里很多的参天大树，李辉一边往四周看着，边往前走，经过一座桥，往下看，河里都是两旁树木和路灯的倒影，安静的都能听见河水流动的声音，李辉站在桥上停住，两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栏杆，路上不时有战友彼此谈笑着和自己擦身而过。

这一刻，恍如隔世。。。。。

李辉闭上眼睛。才一年而已，却感觉像过去了几十年一般漫长。

自己好像都快忘了，原来那个意气风发的大一新生,舌战群儒，去打球，去图书馆，去谈恋爱，去做一个大学生可以做的一切！

那个人就如同河里的倒影，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彼此相望，若即若离。

却不再是自己了！

就好像做了一场醒不来的梦，和以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了，回不去，也看不到前方。虚假的好不真实！

正当李辉独自神伤之时，周恬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了桥上，她先是站在李辉身后，看了他好半天，李辉依然趴在栏杆上，一动不动，好像一座雕像立在那里。

周恬恬轻轻往前走了几步，抓着栏杆，两个人相隔不到数米，若即若离。

那天的事情……

周恬恬还是听说了，但具体的情况她不清楚，毕竟那天只有黄英和梅班长在，黄英也是使劲的摇着头不肯说。

不过黄英倒是很确定，来的那个女孩，并不是李辉女朋友！

毕竟要是女朋友，李辉的反应就太反常了，周恬恬看着她，黄英欲言又止，其实两个女孩都能猜到七八分了，都是女生，这点心思还是能揣摩出来的。

一定是以前喜欢过，却没有放下的女孩吧！汉字千千万，唯独情字最伤人！

想到这里，周恬恬闭着眼睛，身体用力的前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真舒服啊～～

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为了引起一旁李辉的注意，李辉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到周恬恬闭着眼睛，就站在自己的边上。

李辉并未做出任何回应，手慢慢垂下，一脸落寞的看着前方。

自从葛琰见过自己后，自己改变了很多，或许是打击太大了，自己从未有过如此的挫败感，那种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实在是太煎熬了。

明天看来会是个好天气呢～～

周恬恬自顾自的仰起头看着天空。

她想打破这无言的沉默，出于好奇，出于同情，又或者出于内心渐渐的喜欢。

让她不住地往前！

李辉轻轻的拍了两下栏杆，他知道自己回应一声就可以，但是自己仍然一言未发。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室长以前说他渣男，说他招桃花，不知道避嫌。

李辉转过脸看着周恬恬，她应该是自己目前见过最古灵精怪的女孩。

他何尝不知道周恬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经过那件事后，李辉怕了，他不敢再去给别人希望，如果没有结局的话，那就不要开始了吧！

周恬恬望着李辉，两个人对视着，男孩深邃的眼眸里就像深不见底的海洋深处一般，让人好奇又让人胆寒！

李辉缓缓扭过头，望向前方，周恬恬的心情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她明白李辉把自己心底那扇门关了起来。

看来～～

还是需要时间呢！

走啦！

好好加油吧！

李辉默不作声紧紧的握着栏杆，嘴唇微微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但是几乎微弱的嚅动根本不会有人听见他说了什么！

也许是对不起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刻意回避别人，仿佛像回到了初中时候，那个用尖刺把自己包裹起来的自己，别人不敢接近，自己也不会伤到别人。

你也是，好好加油。

李辉转过头开了口，才发现周恬恬早就走了。桥上只剩下了他自己，还有路灯下自己的影子。

形单影只～～

李辉有些失意的转过身。

一阵晚风吹过～～

河水泛起阵阵涟漪。

也仿佛吹散了一丝李辉的阴霾。李辉自嘲的笑了笑，该开口的时候不说话，人家都走了你却……

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初中的时候，一个女孩在背后大声喊住自己！

李辉，你这个混蛋，知道你不是个好人，没想到你连个坏人都不是！

骂的对！

淮安理工学院，葛琰慢慢又和韩金熟络起来，两个人做不成情侣，还可以做回朋友，自己也在韩金的鼓励下，加入了学生会企划部。

作为大二的学姐，这次六月份会组织一次去扬州的学习，韩金也是全权交给了葛琰来负责和安排，自己充当副手。

两个人在食堂一边吃着饭，一边互相讨论着意见，葛琰兴奋的说着自己的路线和安排，韩金满脸欣慰，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地还点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两人不时还会因为意见不同争执起来，但都是韩金妥协，最后摇着头露出无奈的微笑。他们出行的时间也定了下来，就在暑假之前，六月十日。

南通大学的医学院校区，吴之躺在宿舍的床上，现在她每天睡觉前，都会翻开李辉的QQ空间，看着李辉以前的说说和日志，然后打开自己的空间，写下说说，设置了仅自己可见。

相比之前的没有希望的期盼，自己现在反而心里踏实了下来，不管结局如何。

爱是一个人的事～～

无关另一个人。。。。

吴之合上手机，还有六个月，李辉就回来了。到时候去见他。

我也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南京财经学院。今年的期末考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等待各科成绩和放暑假了。

晚上，凌忆和班里的同学一起去饭馆吃饭，今天不同于往日，班里有同学生日，大家还买了蛋糕，戴上生日帽，围在一起开心的唱着生日歌。吃完结束后大家还一起去了KTV唱歌。今天生日的主角一曲唱罢，凌忆和舍友两个人在沙发上给寿星拍手鼓掌。场面开心又热闹。

不多时，大家都喝高兴了，这时寿星悄悄的走到凌忆身旁坐了下来，端着酒杯。

能请你喝一杯吗？

凌忆停下和舍友的打闹，用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发，微笑着端起酒杯。

cheers！

一声清脆的碰杯，两个人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是借着酒劲，还是早已对凌忆觊觎多时，寿星涨着通红的脸，握住了凌忆的手。

凌忆～～

我喜欢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舍友脸上笑容凝固了，看着凌忆。

凌忆慢慢放下酒杯。轻轻拨开男孩的手，笑着看着他。

你喝多啦～～

我去唱首歌吧！

凌忆整理了一下裙子，走上点歌台，输入江美琪的名字，往下翻，看到了一首歌。

《那年的情书》

一首江美琪小美的歌。

送给大家，也祝今天的寿星，生日快乐！

凌忆坐到点歌椅上，把话筒放在嘴边，跟着音乐慢慢闭上眼睛。舍友看着凌忆，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她不知道凌忆此时内心在想些什么。

但是她看得出来，凌忆想极力摆脱目前的挣扎，重新走出来～～

手上青春还剩多少，思念还有多少煎熬

偶尔清洁用过的梳子，留下了时光的线条

你的世界但愿都好，当我想起你的微笑

无意重读那年的情书，时光悠悠青春渐老

回不去的那段相知相许美好，都在发黄的信纸上闪耀

她是青春失去记号，莫怪读了心还会跳

你是否也还记得那一段美好，也许写给你的信早扔掉

这样才好曾少你的，你已在别处都得到

～～

一曲唱罢，同学纷纷鼓掌叫好。

凌忆笑盈盈的放下话筒，走下椅子，双手提起裙摆曲腿，做了一个中世纪贵妇致礼答谢的姿势。这下大家鼓掌更大声了。

只是没人发现，凌忆眼泛泪光。

李辉～～

我好像快忘记你了～～

李辉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又来到了陌生的环境，躺在陌生的床上。

舍友已经发出了打鼾声，窗户开着，外面的风吹着窗帘，不断扬起又落下。

好安静啊。。。。。

李辉慢慢闭上眼睛。

凌忆回到座位上，男孩也没有再做坚持，和凌忆摆摆手又坐回原先的位置。凌忆点点头朝男孩微笑。转过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着头闭上眼一口喝完。

凌忆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

上一次喝这么多，还是在李辉家里。

买了一堆啤酒和零食，洗完澡出来李辉都睡着了。自己打开啤酒，开了电视，一个人看着电视，喝啤酒啃着鸡爪，不时回过头还看着睡在一旁的李辉，他睡着的样子满满的孩子气，一脸的稚气，还不时砸着嘴。

凌忆满是爱意的用手摸着李辉的头，那晚自己一个人喝了四瓶啤酒，整个人喝完都晕头转向了，站都站不起来。好不容易撑着自己刚起身，结果一下子没站稳，又倒在床上，一下趴在李辉身上，李辉这才醒了过来。

自己不会忘记，当时李辉揉着眼睛爬起来，看着自己一脸醉醺醺的表情。

先是一脸惊讶，然后哈哈大笑。。。。。

凌忆还生气的说。

你干嘛～～～

就知道笑我！

李辉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啦好啦～～

不笑你了！

李辉看着凌忆噘着嘴，赶忙收起笑容。

他俯下身轻轻把凌忆扶起来，然后又把地上的空啤酒瓶罐和垃圾收拾好。放到垃圾桶里。

然后他自顾自的也打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然后转过头看着凌忆。

你知道吗～～

凌忆，刚刚我做了一个梦。

李辉一脸幸福，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梦到我们结婚了。。。。。

凌忆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来，本来就喝红的脸，此刻就像熟透的草莓被咬了一口。

都可以流出汁水来。

李辉走到床边，一只手搂着凌忆。

你喝了多少啊？怎么感觉你晕乎乎的。

凌忆傻笑着。

我也不记得了～～

高兴嘛，我还能喝！

说完又咯咯咯的笑起来。

李辉看着眼前这个喝醉的女孩，又好气又好笑。这女孩连醉了的时候。。。。

都让自己如此动心～～

李辉喝了一口酒，轻轻转过脸，贴着凌忆的嘴唇，慢慢闭上眼睛。

把嘴唇紧紧的贴了上去。

凌忆害羞的也闭上眼睛。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李辉，微微张开嘴唇。

李辉把含在嘴里的酒，慢慢用舌头舔舐到凌忆嘴里～～

凌忆第一次感受到酒的温度。

或者说。。。。。

是李辉的温度。

两个人喝了好多酒。

搂在一起

那一晚。

是自己喝的最多的一晚罢！

凌忆苦笑着摇摇头。

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的酒杯。

不知何时，一滴眼泪掉进了酒杯。

没有溅起任何水花。

就淹没在酒沫里。

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