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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月想的没错, 只要他想,他就能轻而易举地从自己的身边走开。

就像现在,他嫌弃她太过扫兴, 甚至连看别人嘲笑她的戏码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那群人本来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想要和司月说上几句, 谁知道季岑风直接将那女人丢在了一旁, 他们便也对她彻底失了兴趣, 纷纷围到了季岑风的身边。

司月在原地站了有一会,她发现季岑风今晚应该是不需要她了。

女人摸了摸自己有些冰冷的手臂, 慢慢朝露台走去。经过酒水台的时候, 司月停下了脚步。

那里整齐地摆放了很多种不同种类的酒,她不太常喝也不懂,最后拿了一杯很像是季岑风刚刚喝过的那种,一个人走进了露台。

露台里三三五五地聚了很多在喝酒聊天的人,司月一个人隐在夜色的遮蔽下找到了一张落在角落里的沙发。

那是一张灰色沙发, 因为角落位置的限制,只能孤零零的,和司月一样。

很好的, 她很喜欢的。

司月慢慢地坐在这一侧无人打扰的角落,抬手喝了一口酒。

第一口, 她就重重地呛出了眼泪。

那酒极烈,入口便像火球炸裂, 灼着司月毫无准备的思绪,然后勾动着整个身体咳了起来。

她极为克制地压低着自己的咳嗽, 握着酒杯的指尖瞬间苍白。

一阵痛彻肺腑的咳嗽之后,眼里却已经朦朦胧胧地氲起了水汽。

司月脑海里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温时修说她的画稿正是他想要的东西之后,她满脑子的兴奋与快乐。

她一回到家就不吃不喝地又画了四五个小时, 才拿出了那个最初的版本。

随后便是和温时修还有其他同事们没日没夜修改、加细设计稿的一个月,即使她每天都会五点下班,但是她也从来不会让自己多休息一分钟。

因为司月清楚地知道,这是她贫瘠的生命里唯一还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她怎么忍心玷污或者怠慢。

这一个月里,她不是没有听说过那些谣言。

最开始还只是针对她那枚戒指和迈巴赫的,但是司月真的没什么可解释的。

直接和他们说自己嫁给了季岑风吗?可他们并没有领证。司月什么都没有,一切都紧紧地握在那个男人的手里。

他想让他们知道什么,他们才会知道什么。

所以她无法解释。

但是司月没有想到,随着黎京美术馆设计案的一步步推进,谣言开始朝着她无法预料的方向推进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慢慢变成了人们口中盗窃他人灵感的小偷,他们甚至没有任何的证据,只需要一张嘴到处传播。

五十多岁的知名设计师包养了年轻貌美的司月,为了补偿她在家里受到的委屈,帮着她设计了黎京美术馆。

多么天衣无缝而又自圆其说的谣言,即使温时修和司月都说过这个作品的灵感是如何得来的,都没办法让那些人相信。

因为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所以她更加麻木地将自己投入在工作里,她以为只要她逼着自己不去在乎她就不会受到伤害的。

直到昨天晚上,他们提交了美术馆的最终方案。

直到昨天晚上,他亲口逼着她说出那些谣言。

司月才知道,心是会痛的,它来得又迟又急,要补上那过去的三十个日日夜夜被她刻意压抑的所有。

第二口,她喝得义无反顾。

辛辣依旧,她却没有再那么狼狈地咳嗽。

眼角被酒气熏红湿润,司月抬头又是一口。

露台上的晚风习习,卷着所有的喧闹与光亮离司月远去,她一个人藏在这个偏僻的角落里,舔舐她不被允许的伤口。

硬骨,早就被抽走。

司月,也不再是司月。

她早就是只只会攀附权贵的金丝雀,哪里配得上什么不屈不挠清白傲骨。

司月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偷偷藏起来,不想要再被别人笑话。

笑话她又当又立,什么都要。

一杯酒很快见了底,司月眼里朦朦胧胧看不清东西。她怔怔地握着空酒杯顿了两秒,然后起身朝里面走去。

又是一杯,满满当当。

她脚步有些凌乱却还是一路微扶着墙走回了沙发,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她一个人了。

许秋拿酒的时候,就那么正好地,看见了眼神有些飘忽的司月。

她一个人,好像还有些喝醉了。

许秋远远地看了一眼正在和季如许说话的季岑风,然后默默地拉着身边的男人,跟了过去。

司月想着,自己果然是喝多了。

要不然眼前怎么会突然出现两个人。一个穿着香槟色丝绒吊带短裙,一个穿着黑色西装。

好像那个时候的,她和他。

可她恍了恍神,又看了一眼。

那个女人的脸却不是她的。

“许秋?” 司月喃喃说道。

许秋有些好笑,“你叫我名字干嘛?”

她声音又尖又厉,带着些瞧不起人的不客气。司月眨了眨眼睛才发现,她面前真的站了两个人,她还都认识。

一个是许秋,一个是辰逸另一个组的设计总监。

“你认识她?” 那个设计总监也有些意外,他端着一杯酒在司月面前不屑地晃了晃。

“我怎么可能认识她,” 许秋看着司月今天一个人落单,脸上的鄙夷已经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我只是听说过她不少烂事。”

“烂事?”

“她不是你们公司的吗?” 许秋瞥那男人一眼,“就是她从前和男人撒谎劈腿的事。”

她甚至不想说是和季岑风,害怕玷污了他。

那个总监一脸惊讶和恍然大悟,语气掩不住的八卦说道:“怪不得,原来是有前科啊。”

“怪不得什么?” 许秋问他。

那人看着一直抬着头却没有说话的司月,胆子更是大了,“许秋小姐你还不知道吗?最近公司里都传疯了,说她搭上了那个和辰逸有合作的设计师,听说被那正室打压得很惨呢。”

“真的假的?” 许秋嘴上表示着怀疑,但是眼里的恶心却已经重重地落在了司月的身上。

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直抬头看着他们,一句话都没说。

她不可以反驳的,这是季岑风想要看到的。

司月手指有些微微颤抖地把酒杯拿了起来,这一次,她仰头一口全部喝光了。

那炽热的撕裂感顺着她的食道下行,将麻木冰冷的司月劈成了两个鲜血淋漓的灵魂。一个面无表情地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机械地接受着所有的恶意与嘲笑。

另一个躲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哭得涩涩发抖。

她有些看不清了,不知道是被酒呛的还是什么,司月有些看不清了。

他们还说了很多,很多那些添油加醋是非不分的谣言,她有些还听得见,有些又听不见了。

来来往往的热闹与笑声,将这一块阴暗的角落彻底遗弃,司月想要回家。

-

季如许趁着难得见到季岑风的机会,催他结婚了。

“许秋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性格也好能力也强。” 他声音带着些沙哑,上次从医院出来也没多少天。

季岑风微微靠在一侧,没有说话。

“我身子不好,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只是想在我走之前看到你能成家我才安心。” 季如许手指落在季岑风的身畔,犹豫了一会也还是没放上去。

“撑个二十年肯定没问题。” 季岑风淡淡说道。

季如许一怔,眼神带着些不满却又不敢发出来,只能继续说道,“许秋这孩子对你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当年你一声不吭就重新回了美国,她也是没有任何怨言等你的。”

“是吗?” 季岑风哂笑了一下,“她之前不是要和沈家的儿子结婚,结果沈家后来被查出来贪/污,她才没嫁的吗?”

“那也不是她的错。”

“那就是我有错吗?” 季岑风声音凛着尖锐的刃,丝毫不肯让季如许得半寸的安心。

季如许脸色顿时沉了几分,“季岑风,那你想要和谁结婚?你今天带来的那个吗?” 季如许早就知道,他又和从前那个女人纠缠到了一起。

他并不在意季岑风到底和谁恋爱喜欢谁,但是绝对不可以和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结婚。

季岑风听到这话之后,森然地冷笑了一下。他知道季如许一直都没有死心,但是他没想到他居然还敢找人查他。

“季如许,有些事情我觉得应该和你说的再清楚一点。” 男人眼眸里隐着无法言明的恨意,声音阴冷:

“我回来,是因为你求我回来,救救你。”

“不是因为我姓季。”

他说的一字一顿,像根根尖锐的针狠狠刺入季如许的心。季如许左手紧紧地握住那一小块摇摇欲坠的桌板,看着那个男人决绝地转头离去。

季如许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只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当年那个疯狂朝他喊着我恨你的孩子,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

季岑风是透过那扇窗户找到司月的。

他在偌大的酒厅里一言不发地快步走着,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被他丢下的人。

直到他看见那扇不起眼的窗户,那扇通向露台偏僻角落的窗户。

窗户里,一个沉默的女人,无言地陷在那张灰色的沙发里。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精致地盘在身后,森冷的月光莹莹落在她微微垂下的脖颈。

她的面前站了两个人,正抱胸轻睨着她,嬉笑怒骂。

男人手掌无声地收紧,大步朝露台走去。

“什么不是的?本来就是你抄袭的别人的设计,还不肯承认。”

许秋看着刚刚明明一直没有说话的司月忽然开口否认,心里一阵恼火,“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的。” 司月手指冰凉地抓住沙发,抬头平静地看着许秋,“我不是抄的。”

她语气还是没有波澜的清冷,就是眼眸有些模糊了。

氲了些不明不白的水汽,约莫是有些喝醉了。

“就你能有那种水平?” 那个男人也不客气地说道,“真以为大家看不出来吗?你之前在公司被人追债大家都看到的,现在就忽然坐上迈巴赫了?”

“不是的。” 司月还是来来回回只有这一句话。她头颅一直抬着,却已经有些看不清对面到底是何人了。

也许是月亮,也许是许秋,也许,是她自己。

许秋却好像有些被她的反应激怒似的,从来都只有她讥讽、瞧不起别人的份。谁知道司月喝醉了,居然这样的硬。

她心底发躁,一想到季岑风还带了她来酒会,心里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许秋余光瞥到自己手里还剩下小半杯的香槟,手指暗暗收紧。

可她转头看了下四周,却忽然看见了季岑风。

心里的邪念倏地收了下去,许秋表情立马柔和了不少,“岑——”

“司月。”

可季岑风根本没有看许秋一眼,他走到司月的面前,沉沉地喊她的名字。

“司月。”

又是一声。

司月这才慢慢地转过了头,看着那个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她眼神有些涣散,却又有着难以言说的倔强,那样直直地,看着他。

不知是在和谁较劲。

季岑风站定了两秒,忽然俯身将她的杯子放到了一边,然后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季岑风!” 许秋有些难以忍受地低声喊了一句,季岑风径直绕过了她,抱着司月朝外面走去。

思绪凝滞的大脑顿时失了所有的方向,司月两只手紧紧地抱住来人的脖颈生怕自己摔下。

那人身上盈着熟悉而又稳妥的雪松木香,她冰冷的手指贪婪地抓住那一小块衬衫。

半晌,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了那人的胸膛。

-

司月后来大概知道,她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坚韧不拔。

只不过从前事情还没有变得如此糟糕的时候,她尚能装得波澜不惊游刃有余。

而现在所有腌臜事要拖着她下地狱的时候,她才慌张地倒了那个纸糊的假老虎,拉住了季岑风的手。

又或许那个男人从见到她的第一天就知道,她没她装的那么坚强。

要不然又怎么会一个人躲在清冷的楼梯间里偷偷哭泣。

他从来都知道,却从未说破过。

他是真心想要带着这个满身韧劲的女人成长的,却没想到三年后的今天,她被生活折磨得片甲不留。

可若是真的屈服了,便也不会有任何痛苦的。

怕就怕她心里还有一股熄不灭的火,反复炙烤着她。

黑色的车辆沉沉地汇入在了浓稠的夜色里,怀里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她睡得并不安稳,两只手还是紧紧抱着季岑风的脖颈不肯松下。

可男人大概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办法安稳地睡下。

因为三年前那个会对她说“我信你”的季岑风,

再也不会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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