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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月开始每天给季岑风讲她今天做了什么。

从前只是会讲自己工作上的一些烦恼, 但是司月没想到,就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季岑风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半夜被人从浴室里抱出来,司月困得只想睡觉, 季岑风还在她耳边问上次他们组里说要一起出去聚餐的是谁。

司月两只眼睛困得睁不开,不肯理他。

季岑风就在她耳边轻磨慢碾,惹得司月浑身轻颤差点又被他吃一次。

“真的不记得是谁了。” 司月带着怨气在他怀里嗔怪,却意外让男人心头笑意难忍,捞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摁在怀里。

“司月, 七月份了。”

“嗯。” 司月低低地随口应着,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季岑风握着她的左手, 指腹温柔地抚摸着那枚莹润的戒指, 声音浅浅:

“睡吧,小月亮。”

-

忘了说, 除了上班的日常以外, 司月只要是单独出门,也都会给季岑风发消息。

事无巨细,从出门到去哪里到回家。

虽然那辆跟在她后面的车子还是没有撤去, 但是司月觉得,那倒不如由她来告诉季岑风她的所有动向。

男人似乎也是知道她的心思, 偶尔也会回她简短的三个字【知道了】。

明明知道这是她发现有人跟踪后的反击,却还是老谋深算的模样, 半点不露怯。

司月有时候看着那一条条短信, 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朝着那条正确的道路上走。

-

周六的时候黎京南边有一场建筑设计展览,司月问了季岑风要不要去。

男人站在镜子前一边扣纽扣一边说道,“我就不去了,今天约了客户见面。”

司月点点头,娴熟地帮他系领带。

季岑风余光落在女人认真温柔的侧脸, 眸色都不禁软了三分,情不自禁道,“戒指摘了吧。”

司月捻着他领结的手指一顿,抬头问他,“什么?”

季岑风轻舔了下唇边,好似也没预料到自己说了这样的话,他接过司月手里的活,眼神避开,“没事。”

司月不明就以地眉头轻拧,不知道他一早上起来为什么说这个。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戒指,戴得久了,倒真是有些习惯了。

季岑风一只手握住她的左手,打断了她的目光,“下楼吃早饭。”

两个人吃完早饭后,一起出了门。

“我今天去看秋山路的建筑设计展,晚上大概五点回家。” 司月上了车对着车窗外的男人说道。

季岑风一只手撑着车窗,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低头问她,“中午在哪里吃饭?”

“自己在附近吃饭,不然再回家再去太麻烦了。”

季岑风点点头,“叫司机就在附近等你。”

“好。” 司月朝他笑笑。

黎京近来有些热了,司月出门也不肯穿多。

一条无袖小白裙,简简单单,只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可穿在司月身上就是叫人移不开眼。

许是她的气质也是这般的轻柔温和,简简单单,可她眉眼又偏偏那般饱含风情,望你一眼又不只是望你一眼。

叫人心里发痒又发酸。

司月看着李原一直在季岑风身后等着,轻轻勾了勾季岑风的手指。

男人眉眼微动似是会意,低下头吻了吻司月的唇。

“我先走了。” 司月朝他说道。

季岑风这才站直身子,放了她走。

-

从前在黎京读书的时候,司月就喜欢去看这种和建筑、艺术相关的展,甚至后来刚认识季岑风的那一年,还被他带着去参加了一个艺术家的私人晚宴。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兴趣爱好倒是半分没变。

到达展览场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大气恢弘的场馆里,有序地陈列了许多精致的建筑模型和设计底图。人群顺着标牌指示缓慢地移动在这片艺术与创作交融的海洋里。

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区形容的奢侈。

你知道你将会见识到很多才华横溢、拍案叫绝的设计,而你站在这片海洋的入口,有一整天的时间慢慢品尝。

司月眉眼展开,心情颇好地朝里面走去,却一眼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又或者说,并不熟悉,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去年夏天的时候还是齐耳的短发,今年已经长长了不少,被那人随手扎在身后,身上还是那条宽松的亚麻裙。

“司月。” 云舒也看到了她。

司月朝她笑了一下,想起了些不是很好的回忆。

云舒却是一脸笑意朝她走来,“你一个人来看画展?”

“嗯,对。”

“怎么没和你家季先生一起来?” 云舒看了看她身边没有其他人。

司月表情刚有些惊讶,云舒就解释道,“抱歉,是时修告诉我的,你结婚了。”

“啊,这样。” 司月点了点头,“你呢,也是一个人来看展?”

“是啊,”云舒耸了耸肩,“我明天就回美国了,今天抽空再来看最后一场。”

司月静静地站在她身边,等着她说下去。

很显然,云舒并不是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的,她在等自己。

云舒看着司月的目光,也知道她的计划暴露了,可她本来也没打算瞒下去。

“抱歉司月,我是在等你。”

两个人最终还是找了一家咖啡厅,司月端正地坐在沙发里,要了一杯卡布奇诺。

“我以为你会喜欢喝黑咖啡。” 云舒说道。

司月偏头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然后对云舒说道,“太苦了,我现在不喜欢折磨自己了。”

“以前呢?”

“以前?” 司月手指收拢在微热的杯壁上,目光陷入回忆,“以前好像太为别人活着了,不是很开心。”

云舒眼里莫名了生出了一丝司月看不懂的羡慕,她端起自己手边的黑咖啡喝了一口,“我真羡慕你,司月。”

司月不解地看着她,笑道,“你这么有名的画家,为什么会羡慕我?”

云舒倏地笑了出来,她眼睛细长,笑起来像一弯小月亮。

“司月,时修回美国的事情,你知道吗?”

司月脸色凝滞了几分,自从上次她生日那天见过之后,的确是好久没见过了。

云舒大概也知道,继续说道,“他在国内什么案子都接不到,相当于被封杀了。”

“被封杀了?怎么会?”

可她话说出口的那个瞬间却又想起了一个人。

怎么不会?

那天,他那么生气。

云舒脸上笑意也没了踪迹,声音沉沉的,“前段时间刚走的,所以我明天也要回去了。”

司月手指紧紧地扣在杯壁上,竟是有些不敢对上云舒的目光,她挣扎了片刻还是问道:

“因为季岑风吗?”

云舒点了点头,“他没告诉你是吗?”

“对不起,我之前并不知道。”

司月心跳有些不自觉地加速,身子因为莫名的愧疚热了起来。

她一直有些和温时修避嫌,所以并不会没事的时候主动和他联络。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被季岑风封杀了,不得不回了美国。

“很抱歉,云舒,” 司月认真地看着她,“不过我回去会和岑风好好说说的,他做得太过了。”

“不用了,” 云舒却忽然朝她摆摆手,然后有些狡黠地笑了笑,“我希望他回美国。”

司月眉头紧皱,看不懂云舒。

云舒忽然羞赧地朝她笑了笑,“司月,我知道时修喜欢你。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欢他,我喜欢了他八年。”

“我是因为他要来国内发展我才跟过来的,但是美国对于我们来说才更合适。所以我很高兴,他能回去。”

“尽管理由并不是我。”

司月眉头还是没松开,一字一顿仿若确认,“你说,你喜欢了温时修八年?”

云舒大方地点了点头。

司月嘴巴微微张开,无法想象她是以何种心态这样平和地和自己坐在一起喝咖啡的。

“不过你别多想,我没有把你当成我的情敌。” 云舒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他如果喜欢我,不会让我等到现在的。”

“他是你的那颗星星?” 司月又想起了那幅云舒的画。

那幅凌乱繁复的压抑线条下,落了几点若隐若现的银色光点的画。

云舒爽快地笑了笑,“是,是他。”

对面的女人嘴角是简单的笑容,就连鼻尖上的些许雀斑都冒着真诚的可爱。

阳光明媚地落在她闪着亮光的眼眸里,好像当真没有半分跨不过的烦恼。

可女人看女人最准,司月伤心的时候,也会笑。

“云舒,你很勇敢。” 司月说道。

“是吗?谢谢。” 云舒仰头喝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点咖啡。

“那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司月问道。

云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两手撑住下颌,“就是觉得,走之前想见你一面,想再记住你说话什么样子,喜欢用什么语气。”

“头发说留就留了,可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学的。”

云舒说话的一瞬间,司月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悲哀。那是一个对自己进行全盘否定去讨好应和别人的悲哀。

“云舒,你没必要。”

云舒忽然笑出了声,“司月,你知道吗,我是个孤儿。在被人收养之前,一个人独自在福利院生活到了十三岁。”

“我曾经以为我的人生就会是这样烂下去了,可老天偏偏叫我遇见了温时修,那个第一个教我学画画的男人。”

云舒静静地阐述着她的过去,那个下定决心蓄了一年头发的女人,她眼角弯弯的,想要变成另一个女人。

一个他喜欢的女人。

司月当天没看成那场建筑展,她和云舒在咖啡馆里坐了大半天。云舒讲了很久她自己的过去,最后司月让司机先送了云舒回酒店,自己才回家。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云舒推送过来一条消息:【备注:温云舒。】

-

晚上五点到家的时候,季岑风刚刚换了干净的衬衫下楼。

“岑风,我回来了。” 司月朝他打了一声招呼就想先上楼换衣服,谁知道季岑风朝她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语气平淡,“今天看的怎么样?”

司月鞋子刚刚脱下,还赤脚站在地板上。

“今天没看,在那边遇到了云舒,聊了一会,然后就把她送回酒店了。”

季岑风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要问她。

司月也没恼,耐着性子回他。

季岑风脸上带着一抹没什么感情的笑意,随着司月朝楼上走去,看似不经意地问着,“聊什么了?”

司月走到浴室门口把他拦了下来,笑着朝他说道,“洗完澡和你说可以吗?我身上有些汗。”

季岑风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却没打算走。

司月看了他几秒,这才发现,他又有点不对劲了。

好像心情不太好。

女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认真同他说道:“云舒就是来告诉我,温时修回美国了。”

“她和你说这个做什么?” 季岑风眼眸淡淡垂下,手里捏着司月的手腕。

司月抬头看着这个男人,他没有半分的歉意,也不觉得自己对温时修做的事情是否有些过分。可她答应了云舒不提这件事的。

“她就是告诉我,她也要回美国了。” 司月轻声说道,“还有一些就是她自己的私事,我们没说什么其他的。”

司月也许并未刻意,但是“其他的”这三个字却好像一粒意外迸溅而出的火煋,落在了某些敏/感的神经上。

“我说你们说什么其他了的吗?” 季岑风语气仍是平缓,捻着司月手腕的手指却有些不经意地收紧,微微陷在她冷白的皮肉里。

明亮的白炽灯下,青蓝的血管隐隐泛起一阵熬人的寒意。

一个人想刻意避嫌,一个人却觉得她是刻意隐瞒。

司月一只手落在他的掌心里,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摇摇欲坠。

她对温时修没有情感,甚至因为他和季岑风闹过误会。但是她该解释的该坦白的全都已经做了,季岑风没有道理再这样紧紧抓着温时修不放还要把他逼回美国。

但是司月也知道,她答应了云舒,不和季岑风提这件事的。她也不想和季岑风吵,事情已经成定局。

只是季岑风现在这副理所当然甚至有些兴师问罪的模样着实让她有些伤心。

“岑风,” 司月脸上有些忍不住的生气,但声音却还算耐心,“你是不是就没办法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我和温时修没有任何关系,我对他的去向也不感兴趣。”

“我一开始就坦白地告诉了你,云舒告诉我温时修回国了,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呢?”

“那你为什么和温云舒聊了那么久?” 季岑风弯下/身子逼视着她,眼底的不悦显而易见,“有什么话能让你们两个从前根本不熟的人聊上三个小时?”

一种阴冷的气息慢慢从他的身旁拢起,朝着司月的方向侵蚀。

他知道她原名叫温云舒。

他认定她们之间只会聊温时修。

司月久久地对视着季岑风的眼眸,没有开口。好像所有的事情只要和温时修扯上一点点的关系,都能轻而易举地叫他怒火中烧。

又或者,根本不只是温时修。

所有他觉得潜在的、有可能的男人,都能这样轻易地叫他升起怀疑。

他根本不相信司月,甚至可以用那样的恶意去揣度司月。

好像她一定要一辈子被他隔离在他允许的范围内,不然跨出去的每一步,都有可能踩在他的雷/区上。

即使她什么都没做,即使她只是和云舒聊天。

那是不是从此以后跟踪汇报也会不够用,一定要她时时刻刻录音录像,他才会安心?

思绪层层堆叠,司月心里那股积蓄已久的怨气冷不防地泄了出来,她声音带着些无法理解的伤心看着季岑风:

“既然你都派人监视我了,最开始又何必假惺惺地问我今天看的怎么样?”

女人直直地抬头看着他,第一次如此强硬地戳破了那层她步步妥协的防线。

季岑风没说话,下颌线紧紧地绷起。

“云舒和我说,你把温时修封杀了,他被你逼的回了美国。这样你满意吗?” 司月声音又缓又沉,落在季岑风的心里。

静默残忍地割据在两个那样相近的情人身侧,她深深地感受到了想要改变这个男人的难度,根本不是她从前以为的那样。

他固执得可怕。

季岑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只一双眼睛深沉得令人发寒。

他看不懂司月,一次又一次,他看不懂。

即使知道温时修已经回了美国,却还要从温云舒那里千辛万苦打听他的消息。

明明看见有女人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出,却连问都没问一下,说什么我信你的鬼话。

季岑风根本看不懂司月,看不懂那个日日从自己怀里醒来、朝着自己轻言嬉笑的女人为什么能做出这种事。

明明他以为,她已经做好了这辈子都不会背叛自己的决定了,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一次又一次,把他的真心踩在地上无情践踏。

现在又这般理直气壮地质问他,凭什么,管这么多。

司月白皙的手臂逐渐发麻。

男人忽的嗤笑了一声,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猩红蔓延在那圈刚刚松开的痕迹上,血色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外围无限扩散。

一种莫名的疏离与冷漠迫不及待地钻入了两人之间,司月身子僵直,听见季岑风说道:

“司月,真有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八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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