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与佛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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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江城，一片混乱。

“快跑啊！妖兽和怪物要攻进来了！”

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奔逃。

恐慌情绪愈发高涨，尖叫声和哭喊声不绝于耳。

守城将军声嘶力竭地喊道。

“全体守军听令，拼死也要挡住妖兽和煞！”

“妖兽和煞进城，必将生灵涂炭！”

守城的士兵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面色凝重，眼神坚定。

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他们必须竭尽全力，才能守护身后的家园和亲人。

城外，妖兽和煞的身影越来越近，它们庞大的身躯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数量之多，如黑云压城，令人心生绝望。

守城将军大声呼喊，激励着士兵们的斗志。

“为了家园，为了亲人，我们决不能退缩！”

士兵们齐声响应，呐喊声响彻云霄。

他们用自己的身躯，铸就了守护漓江城的最后防线。

花雨山，山洞内。

楚梵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的视线清晰起来。

心中涌起一股疑惑。

“我这是死了吗？”

察觉到呼吸尚存，心跳依旧，身上的疼痛也在提醒他还活着。

然而，他对自己身处何地，以及如何到达此处一无所知。

他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件袈裟上，头顶上方有一个散发着红色光芒的悬空金钵，将他笼罩其中。

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寂静。

“你醒了。”

楚梵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黑暗中一个身影渐渐显现。

他定睛凝视，心中涌起一股惊愕之情。

眼前的老和尚，不正是当初破解蛊毒，救他一命的那位高僧吗？

“是你？”

老和尚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正是贫僧，贫僧与楚施主有缘，又见面了。”

“这么有缘吗，你又救了我。”

楚梵捂着头说道。

“我这是昏睡了多久。”

“贫僧正巧路过，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怎能见死不救。”

“你已昏睡两日。”

楚梵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除了那处断指。

皮肤依旧如同蛛网般龟裂，但散落的皮肤已经复原。

他轻轻触摸断指处，一阵刺痛传来，确认眼前并非幻觉。

“你并非普通和尚，或许你根本就不是人。”

老和尚露出神秘一笑。

“楚施主，你我都非凡人之辈。”

楚梵冷笑一声。

“妖怪修佛，真是可笑。”

“佛本无相，何必拘泥于妖身。”

楚梵抬起头，直视老和尚，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何为人，何为妖？”

老和尚凝视着楚梵，仿佛洞悉他内心的困惑。

“妖也好，人也罢，无非是一具躯壳，本质上并无差异，都有善恶之分。”

“只因心中存有执念，执念正者为人，执念邪者为妖，人与妖的区别，不在于身体，而在于内心。”

“楚施主此刻是幽煞还是楚梵，贫僧相信楚施主心中自有判断。”

楚梵心中猛地一震，他凝视着老和尚，眼中满是惊愕，厉声喝问。

“你究竟是谁？!”

老和尚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思。

“楚施主，你是一个有慧根的人，心中既有善念，也有恶念，你的抉择，决定了你的未来。”

“你可以选择成为幽煞，也可以选择做回楚梵，你可以被黑暗吞噬，也可以寻找光明，你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楚梵猛地站起身来，眼神锐利地死盯着老和尚。

“你就是当时封印我的那个老和尚！”

老和尚双手合十。

“是亦非是。”

楚梵眉头紧锁，他不明白老和尚这句话的意思，他向前迈了一步，逼近老和尚，继续质问。

“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老和尚并没有被楚梵的气势所动容。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白自己是谁。”

楚梵伸手用力拍打那红色光罩，只觉其如屏障般坚固，一股强大的力量随之反弹，令他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放我出去！”

老和尚的声音从光罩外传来。

“你一旦离开这禁制，身躯即刻就会灰飞烟灭。”

楚梵脸上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你不以真实面貌济世，反而身披袈裟，装作人类的模样。”

“你整日将佛无相挂在嘴边，又说外表皆是躯壳，那这就是你所追求的佛道？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口口声声让我看清自己，那你自己又是如何呢？”

“你说要渡人渡己，可你连自己都无法超度，又如何去拯救他人？”

“你的佛心在哪里？你的觉悟在哪里？你的修行又在哪里？”

梵连番质问，如暴风骤雨般砸向老和尚，使其无法再逃避，伪装在这一刻被无情扯下。

老和尚深深地看了楚梵一眼，然后叹息道。

“楚施主，你所言极是，贫僧无话可说。”

楚梵轻哼一声，对老和尚的话不屑一顾。

“说出你真正的目的吧！”

老和尚犹豫了一下，双手合十，微微低头。

“……贫僧，有一个不情之请。”

楚梵皱起眉头，有些烦躁。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老和尚深吸一口气。

“我想与你换命！”

楚梵听到老和尚的话，心中着实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老和尚会提出如此要求。

他凝视着老和尚。

“什么？你特么疯了！”

老和尚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大限将尽，所剩时日无多了，我历经无数次轮回，心中唯有执念，渴望早日修成正果。”

话一说完，他身上的红光如火焰般骤然炽盛。

那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整个空间都被这强烈的红光所笼罩，一片通亮，没有丝毫阴影。

楚梵惊得瞪大双眼，警惕地注视着老和尚。

随着红光渐渐黯淡，老和尚的身体也开始产生异变。

他的皮肤变得粗糙不堪，同时长出灰色的毛发。

嘴巴变得尖长，锋利的牙齿从嘴角露出，闪烁着寒光。

眼睛也发生了变化，原本的黑色眼珠转为诡异的绿色，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翠绿色光芒。

之前正常的四肢，此刻也变得异常，手指和脚趾都长出了尖锐的利爪。

原来，老和尚的真身竟是一只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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