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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管怎么样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伴了!至少在厮杀开始之前,大家都好好相处吧。”
先前,也不知是简之恒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那盔甲男子另有打算,沉默片刻,竟是当真收起了兵器。虽说他转身前的目光,依然凶狠得令那魔族青年头皮发麻。
接下来,屋内就进入了暴风雨前的平静。十个人在分配到的木椅中各自落座,围成一圈,倒有几分茶话会般的闲适。若是给不明真相的人见了,或许真会以为这里的气氛便是如此和谐。
“能够相识就是有缘,我们来做一个自我介绍怎么样?”自然,局面能够演变至今,仗白允在其中穿针引线,“先从我开始好了。我是白允,刚刚开始担当赏金猎人,来到这里是因为在佣兵工会接到的任务,大家呢?”
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也难怪,在此之人虽然大都是修灵者,心性较寻常人更为沉稳,但面对一群在明日就要厮杀得死我活的“潜在敌人”,还是很难让他们互结善缘。何况将自己的背景坦诚示人,同样可能会自揭其短,这对于明天的战斗来说,可是非常不利的——
又是好一会儿无人应声,白允精致的柳眉也略微垂落了下来。风仇不忍见女友冷场,主动接了下来:“风仇,赏金猎人。”环视一周,又抬手搂住白允,补充道:“是允儿的未婚夫。”
叶朔暗暗苦笑,拜托,们不用这么时刻秀恩爱吧……在两人期待的注视下,他也简略的接了一句:“叶朔,散修。”
“虽然没有必要,不过还是告诉们好了。”那妖族美男斜倚在躺椅中,悠然轻撩着长发,“银狐族王子,端木止。我们银狐族是能够自由穿梭时间的华丽种族,若是真有时之至宝,理所应当应该归我族所有。”
人有从众之心,在前四人做过介绍后,其余众人的状态也显得放松了许多。那名魔族青年鼓足勇气开口道:“我叫郗寒君。身份……大家已经都知道了。这次来这里,是因为我从来都不受重视,所以这一次,我也想跟着莞萱公主和殇焰殿下,希望能帮上他们的忙,从而得到族中长老的认可……”
他的目光躲躲闪闪,依旧不敢完抬起。说到最后,声音也越来越轻,“虽然,殇焰殿下从一开始就不欢迎我……”
“魔族,必须死!”一旁的盔甲男子声如寒冰。
妖族美男端木止朝椅背一靠,余光轻蔑的扫了过去:“烦死人了,那我们就叫‘魔死’吧。下一个。”
这怪异的称呼,令盔甲男子也是半晌无言。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在那低垂的兜帽下,传来了一声瓮声瓮气的:“……剑不归。”
“别怪我丑话没有说在前头,们竟然信任魔族,只会自取灭亡。”剑不归随后又冷冷补充了一句,这也是众人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么长的话。
郗寒君的身子又朝椅中缩了缩,怯懦得似乎恨不得化为椅中的一片木屑,垂在膝盖上的双手也在不住发抖。
那娇小玲珑的少女怯生生的开口了:“我……我叫语宁,是一只白兔妖。虽然吃过化形丹,但也许是因为功力不济,耳朵还是经常会露出来……”
随着她话音刚落,两只又长又尖的耳朵就如应景一般,“唰”的一下高高竖起。语宁慌乱的抬手按住耳朵,面颊也悄无声息的泛起了红晕。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有一个要好的姐姐,她的男友在不久之前中了时之力侵蚀,所以……我希望可以帮姐姐一点忙……”
语宁的声音很细,由于慌张而略微拔高,带着摇曳不定的颤抖,搭配上她柔弱的容貌,自有一派楚楚可怜。
“啊,来到这里之后,因为一直太害怕,都忘了联络姐姐……”语宁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快速拿出玉简,在对面接通之后,急急的道:“姐姐,我已经到了时光钟楼,放心吧,我一定会拿到时之至宝的……!”
对面传来的语气有些奇怪:“喂……我说,竟然还真的跑去了啊?”
语宁连连点头,对面在沉默片刻后,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尖声狂笑。
“果然还是那么好骗啊!哈哈哈哈哈,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们几个都输了,赶紧乖乖付钱……”
语宁捧着玉简,整个人都傻在了当场。那样陌生的语气和笑声,这真的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温柔善良,总会耐心照顾自己的好姐姐吗?
对面一阵人声嘈杂,隐约能听到几声粗鲁的诅咒,似乎是在抱怨语宁为何如此愚蠢,害他们赌输了钱。灵石清脆的叮当作响声中,“姐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语宁啊,以后就不用回来了,姐姐我看见这些钱,就会像看见一样了——”
语宁大睁的双眼中,逐渐蕴满了泪水,这泪水又顺着脸颊滑落,倒映得她的眼前一片朦胧:“怎么……怎么会这样……”玉简从她无力的手指间滑落,跌在地板上,隐约仍能听到对面放肆的笑声。
自己……被骗了吗?只是因为姐姐和其他人的一个赌约,一个谎言,就把我骗到这个危险的地方来,被迫参加接下来的赌命游戏。我……我可能真的会死的啊……为什么……
玉简中的笑声忽然听不到了,同时一双温暖的手,也覆上了自己颤抖的手背。
“语宁,没关系的,我们一定会保护。”白允认真的凝视着她,“这场‘游戏’,大家都要一起活下来!”
语宁胆怯的抬起视线。可以信任她吗?真的可以吗?以前姐姐对我说话的时候,也总是像她这么温柔,但是就在刚才,我被骗了……反正,她也只是想暂时安抚住我,在我放松警惕之后就把我杀掉吧,而且,她还是个人类啊……
想到这里,语宁的手掌顿时向后缩了缩,白允只当她是失措下无意识的颤抖,更为用力的握紧了她。语宁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又将目光缓缓上移。而她接触到的,就是一双如碧波般宁静温柔的双眸。陡遭背叛后的无助和悲伤,在这有如静水般的安抚下,好似也逐渐的消融了。
是啊……虽然被姐姐背叛了,但是这世上的人,总还是好人比较多吧?看我刚才都在想些什么……她是真心想帮我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信任她了吧?
“哎,气氛这么沉重,那接下来就到我了。”简之恒在椅中简单的活动了一下四肢,“刚才就说过,我叫简之恒,和阿椴都是天圣学院的应届毕业生,前校运动队的主力。我们两个都是打算要进入天宫门的,所以暂时没有去找工作,听说时光钟楼的事之后,纯粹是想来探险玩玩,谁知道会遇上这种事。”
在他身旁那忧郁青年接到他的目光,只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关椴。”他仍然没有看向任何人,声音淡漠得如同独自游离在异空间。叶朔等人早就听简之恒称呼他“阿椴”,此时也是花了好一会儿,才弄懂他原来是在自报姓名。
那坐在最后,名为庞左的胖子静静听着,忽然叹出一口长气:“天圣……真好啊,我之前也是想考天圣的,可惜落榜了。那么高等的学院,如果没有身家背景的话,录取分数线就高得吓死人……”
“天圣?”叶朔疑惑的皱了皱眉。
“怎么,不会不知道吧,”庞左露出了一个夸张的仰望表情,“天圣国的天圣学院,整个灵界大陆最高等的学院啊!”
“说起来,三年级那个传奇校霸是不是还没结业?”听人谈及母校,简之恒似乎来了劲头,坐直身子,向身侧询问道。
关椴淡淡“嗯”了一声,难得的表露出了几分兴趣:“认识他?”
简之恒笑了笑:“以前在校运队的时候,简单接触过几次,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实力可以说不亚于一些导师,但文化课偏偏一塌糊涂,年年都是不合格。说起来虽然我很好奇,像他那样的,当初到底是怎么进的天圣……”
看着眼前这两人当真要将话题引向普通的寝室座谈会,风仇不得不打断了他们:“现在不是给们追忆学院生活的时候吧?大家是不是应该商量一下,到底要怎么摆脱目前这种糟糕的处境?毕竟‘游戏’可是随时都可能开始啊!”
白允第一个站了出来,神情坚毅:“我绝对不会和大家彼此厮杀的!我想,我们先在这里互相承诺,明天绝对不会参加‘游戏’吧!”
端木止懒洋洋的斜瞟着她:“小姐,那样是行不通的。”
“既然游戏的规则就是杀到只剩下最后一人,一定会有人中途背叛。如果依然把叛徒当成自己的同伴的话,下场会怎样,也就可想而知了吧?”
这一句话虽然说来残酷,却也是极为现实。有不少由于刚才的“自我介绍”,原本已经稍稍放下戒心的,这会儿又重新戒备了起来,用看待敌人的目光朝旁人打量。
白允急道:“那么……至少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互相承诺,绝对不要彼此厮杀好吗?因为……大家不是都已经做过自我介绍了吗?我们是可以成为同伴的啊!”
端木止叹了口气,用一种“孺子不可教”的目光斜睨着她:“要做那种无聊的事们就去吧。明天我会和们分开走。”再次轻撩了一下长发后,就朝着属于自己的大床走去。
其余众人相互对望,剑不归第二个站起身离开,于是就像先前的从众趋势一般,剩下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最后留下的,除了白允,就只剩下叶朔、风仇和语宁三人。
“怎么……怎么这样……”白允失落的垂下了头。想要把大家都团结起来,果然还是办不到吗……?
与此同时,在第四个房间内。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鲜血在身侧积成了一片血洼。众人围在他的身侧,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用混杂着惊异和恐惧的目光,望向了独立在不远处,那手持长剑,姿容艳丽,却是面罩寒霜的少女。
“喂,规则说的是从明天再开始厮杀啊!”有人战战兢兢的叫道。
少女一道冰冷的目光扫了回来:“但是规则并没有说,不能先从今晚开始减少竞争对手。”长发一甩,漫步而去,森寒的声音冷冷传来,“像这种胆小鬼,就算留下来也只会碍事。”
原地的众人又怔怔的望了尸体半晌,忽然有人尖声叫道:“我说……要减少竞争对手的话,难道不应该先解决这个可以面不改色就杀人的恐怖女人么?”
如果不先解决掉她的话,单是这一晚,谁知道又会有多少人死在她的剑下?在这种情况下,首要的应该是一致对外……众人心中各自点头,望着那少女的背影,悄然按上了手中的兵器。
那少女的脚步竟是停顿了一下,回转过身,一步步的走了过来,目光冰寒,笑容尽显讥嘲:“修炼至今,不要跟我说,从来就没有杀过人?”
先前那名主张者在她的气焰压迫下,虽是略微战栗,但想对方才是这房中的公敌,底气顿时又壮了几分,梗着脖子叫道:“我……我就是没有杀过人!为什么成为强者,就非要杀人不可?”
少女目光微动,似是赞许的点了点头:“哦,那是的自由,不过……”
剑光一闪,又一具尸体栽倒了下来,脖子上还留着一条刺目的血痕。
“不杀人,就是在等着被别人杀!”少女俯视着那双眼圆瞪的死者,冷冷的接续了未说完的话。
“该死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在那少女转身而去后,才有人敢低声私语道。先前对方出招快极,一招毙命,令他们丝毫来不及反应。各人自忖,若是那一剑是冲着自己刺来,恐怕也是并无把握闪避得开。
众人各自摇头,他们也只是偶然进入了这间房间,又哪里知道旁人的来历。半晌后才有一名中长卷发的少女轻声道:“她是邪风教教主的女儿,也是我的同门师姐,江彩妮。”
“邪风教……”众人面面相觑,“我说这个是九幽殿的下辖势力吧?”
“还有这样的背景,难怪这么跋扈……”
房间虽然扩充到了八人间,但并无独立卧室,八张床两两相对的排列在大厅中。先前众人虽已压低了声音,仍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江彩妮耳中,而她也就在床边转过了头,高傲的斜睨着说话的少女。
“这丫头很多嘴啊。同门师妹是么,叫什么来着?”
那少女咬着嘴唇,轻声应道:“金思琦。”
江彩妮冷哼一声:“我之前还以为叫金丝雀呢,还觉得的父母真想得开。”
房间中,再次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只有一名少年至始至终并未参加先前的混乱,独自坐在角落里,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面庞上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如同学院中的标准模范生。手中摆弄着玉简,随意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出一道犀利的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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