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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露娜还在左思右想,却不察西陵辰已经主动站在了她面前。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不习惯这种氛围么?”他淡淡开口。手握着高脚杯,摇曳出醉人的红晕。而他的声音也像是陈年的美酒,有种沙哑的磁性。
杨露娜一惊,收回混乱的思绪,站稳后匆忙就是一躬身:“西陵会长,还记得我吗?我是杨露娜,以前我们在商业晚宴上见过的?”
西陵辰淡笑从容:“我为贵公司的变故感到遗憾。”向她端起酒杯,略作示意,“不过现在看上去成熟多了,有的时候苦难也是一种历练,不是么?”
听着他事不关己的口气,杨露娜心头长期积压的怨怼,忽然就如山洪泛滥:“既然一直都知道,为什么我爹向求助的时候,从来都不肯接他的通话呢?”
西陵辰的语气毫无波动:“我很忙。我每天要处理上亿的生意,哪有时间去听一个失败者的抱怨。”
杨露娜急道:“我爹不是失败者!他曾经能管理那么大的公司,他是有实力也有眼力的!只是遭到小人陷害……如果有人愿意为他注资,他就可以起死回生!”
“如果愿意借钱给他……”她咬了咬嘴唇,又猛地抬起头,眸中划过一片清光,“将来,我们愿意连本带利的还给!就当做……当做这是一场投资,是在他身上赌一把,行不行?”
西陵辰还是淡然摇头:“我不是慈善家。我宁可在赛场上投资一匹马,也不想在生意场上投资一个废人。”说话间,他冲远处的老板遥遥举杯,依旧是淡定从容的风范。
杨露娜被他的类比激怒,正要不管不顾的反驳,西陵辰却又再次开口。
“最关键的,是他的眼光,不会随形势而转移。单是这一点,就证明了他不是做大生意的料。”
“商场本来就是有风险的,可能今天还是身家过亿,明天已经是债台高筑。想在这一行长盛不衰,就必须培养出一种宠辱不惊的心态。”
“想要东山再起,最重要的就是积累本金,那么本金从哪里来?他可以从打零工做起,有了第一笔储蓄,再去做小本生意,然后逐步投资扩大,总有翻盘的一天。但是他呢?他所做的就是每天窝在家里,不停的给他以前的老板朋友发通话,求他们借钱给自己,一借还就是几百几千万。”
“那么我请他好好想一想,别人要借他钱,自然就要考虑到他的还款能力。他现在这个样子,有谁会认为他将来还得出千万的巨款?除非是他们默认,这笔钱就是打水漂了,不准备要他还了,但是这样的朋友,爹身边有么?”
杨露娜听得入了迷,眼中的怒火不知不觉的消退。眼前这个人,虽然在外界看来,他冷酷的可怕,但却又不得不承认,他永远都在用最冷静的态度分析利弊,不掺杂半点私人感情。也许就是这份绝对的理智,让他每一次,也总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穷人了,而且比那些有着稳定工作的穷人更加不如,”西陵辰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杯里的红酒,“但他却始终固守着他的老板心态,觉得自己脏活累活是不能做的,资金是必须一步到位的……然后他抱着这样的梦想,永远止步不前,这就是他最致命的错误!如果他继续这样,只是在浪费他翻盘的时间。”
“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没有谁有义务必须拉一把,”西陵辰略一抬眼,冷漠的扫向她,“靠自己永远比靠别人管用,记住我的话。”
杨露娜情不自禁的点头,她竟然觉得,这番话也有些道理。
自己也曾不止一次的劝过父亲,先出去找一份简单的工作,最起码还能赚到一点微薄的薪水度日,但他却怎么都不肯。
连自己和母亲,都变卖了贵重的衣服和首饰,每天在各个服务场所打工,但父亲却还是穿着他以前的正装,打着领带,天天关在房间里,沉醉在他的老板身份里走不出来。
她也知道,父亲是在担心,一旦踏出了打工的第一步,恐怕那份创业的志气会被磨灭,这一辈子就都只是个普通的职工了。但没有本金,没有人脉,每天待在家里做白日梦也绝不是办法啊!
“那……我可以求另一件事吗?”最终,杨露娜动了动嘴唇,艰难开口。
如果她也始终把自己当成大小姐,现在家里的日子会更难过!想要父亲认清身份,她自己也必须同样认清身份……她不再是那个富家千金,现在的她,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女艺人,并且是等待被挑选的女艺人!她应该做的,是抛下那身大小姐的自尊,和他进行一场“等价交易”。
“如所见,我现在就处在娱乐界的最底层,我必须等待有哪位老板,愿意施舍我一个角色……但是,因为我和容凰少爷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现在根本就没有哪个投资商敢用我……”
还不等她详细叙述和容凰间的爱恨情仇,西陵辰再次打断了她:“和容天振的儿子有什么矛盾,我不关心。”
“我只想知道,能给我什么?”
正题……终于要来了吗?
杨露娜瑟缩了一下,目光也是下意识的躲闪开了他的直视。但这样的逃避不过片刻,想到同期女星对自己的鄙夷,想到谢少琛的最后通牒,再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她终于还是重新抬起了头。
“我……”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缓缓将肩头的吊带解下,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是暗示得很明显了。
虽然会场里开着暖气,但在这一刻,她仍然感到很冷。裸露的肌肤是冰凉的,心底的恐慌却又像是在体内点燃了一把火。一边是冰,一边是火,她只能无助的颤栗着,承受着这份堕落的煎熬。
直到现在,她还是在恐惧着即将发生的事。她也只能一遍遍的,用“陪西陵辰总好过陪其他老板”来安慰自己。
这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
然而,西陵辰却是看都没朝她多看一眼,只是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酒。
“我想误会了。”
“我是个商人,不是逛青楼的客人。的身体对我来说一钱不值。”
杨露娜的瞳孔猛一收缩。如果他真的要就此把自己带走,自己是抗拒的,但他这副不稀罕的态度,却让自己作为女性的自尊荡然无存。
默默拉上肩带,她只感到再次被羞辱了。
“我就说得再清楚一点好了。”西陵辰打量着酒杯中荡漾的漩涡,笑容淡漠,“能给我什么?如果能打保票,让当女主角的戏,一定能成为爆款,也能直接跃升一线,成为当红话题人物的话,不要说是一个广告位,我直接给投资一部戏都没问题。至于天振那边,我自然也会摆平。”
“问题是,扪心自问一下,能给我这样的保证吗?”
杨露娜怔了怔。之前挖空心思,都是为了争取一个角色。至于后续的问题……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
的确,她做不到。无论是演戏还是模特走位,她都是一个完的新人。谢少琛在意的,只是网罗美女,再将她们一个个推销出去。他却从来都不会想着自掏腰包,先训练一下她们的专业技巧。
除了一张脸之外……她确实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那么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为自己投资?
“看来已经明白了。”西陵辰欣赏的略一点头,递给她一张名片。
“那就等哪一天有这个底气了,再来找我谈吧。”
以他一贯的作风,只要能让他赚钱,哪怕是个乞丐他也可以扶上神坛,要是不能,哪怕是身家过亿的大老板,他也不想搭理。
天振那边的封杀令,他同样没放在心上。那个容凰小少爷,无非就是个二世祖,他又有什么本事,还不都是靠了天振的那点家底。以自己现在和容天振也是平起平坐的身份,只要随便跟他打个招呼,让他约束一下自己的儿子,那就什么都解决了。
就算只是一句话的事,在没有好处的情况下,他也不想帮忙。什么事情都需要等价交换,这就是他的原则。
接下来,他重新倒上一杯酒,继续接受其他老板的吹捧去了。
杨露娜望着他的背影,却是久久都没有挪动脚步。
都说忠言逆耳,他今天这些不中听的话,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她的心门。
听了他的话,也让她第一次明确了,今后的道路该如何去走。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也许这就是他想告诉自己的。
原来,也不是每个老板都只会把女人当“货”。
“西陵辰……”杨露娜喃喃自语,脸上也绽开了自从家族破产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谢谢。”
等她再回到谢少琛和柳茉身边,那两个人照旧是打得火热。她在边上站了好一会儿,谢少琛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怎么样了?”当着柳茉的面,他还要保持绅士风度,这时也只能朝杨露娜使眼色暗示。
杨露娜倒是大大方方的扬起头,冲他坦诚一笑。
“我想好了。从明天开始,我会去片场跑龙套。一边积累经验,一边赚钱。然后我会用这笔钱,去参加演技培训班。”
“西陵会长说,等我有能力一个人撑起一部戏的时候,他就愿意为我投资。所以与其弄些歪门邪道,不如提升自己的专业素养,觉得呢?”
谢少琛只能敷衍的点头道贺。但在他心里,还是有些责怪杨露娜为何不主动献身,能走捷径为何非要绕远路。
柳茉表面上虽然也说着恭喜,暗中却用半是妒忌,半是意料之中的眼光打量着杨露娜。
西陵会长果然还是老样子……真不知究竟要是怎样的女人,才能引起他的兴趣呢。
……
这场晚宴,就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次日,柳茉一个人乘着计程车,来到了荒凉的城郊监牢前。
途中,她的玉简响了几次,都是谢少琛发来的消息,而开场白也总是千篇一律的“在干嘛呢?”
这些人是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说了吗?躺在她好友列表里的追求者,10个里有8个的开场白都是“在吗在干嘛”,这也导致她一整天几乎能收到几十条“在干嘛呢”。
真是让人一看就不想理的“死亡开场白”。
退出聊天界面,柳茉一边查看着玉简上的地图,一边再次确认着眼前的风景。
“应该就是这里了……”
她还记得,上次她是如何诱骗关母,将自己带来这里的——
当时她花言巧语一番后,终于攻陷了关太太的心防,她打开门将自己请了进来。也许是一个人孤独了太久,经她稍加诱引,她就主动倒出了一箩筐的心里话。
柳茉极有耐性的陪她聊天,更是贴心的帮她做起了家务。不出半个时辰,就弥补了多年不见的疏离。现在关太太看她的眼光,又是看待女儿般的亲切了。
她那些不着痕迹的心机和套路,不仅是男人,对长辈也很管用。
“伯母,听说当年的主犯就要减刑了,这个消息知道吗?”见时机逐渐成熟,柳茉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故作不经意的试探道。
关太太一听之下,脸色瞬间刷白:“说什么?是在哪里听到的?”
柳茉背对着她,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台词慢慢说出:“因为在这次的公益真人秀,主犯的儿子,苏世安……”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声音也带出了一丝轻微的生涩,“……和墨凉城墨老板搭上了关系,墨老板对他的印象还很好呢。我想,他肯定会利用这一点,为他爹做点什么的。”
关太太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苏世安……我记得这个小畜生……当初他年纪还那么小,就知道把记者带来我们家,故意刺激我,拍下我的丑态登报……他跟他爹一样,他从小就是个恶魔啊!”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那个罪犯要减刑……难道我丈夫就白死了吗?!”
她紧紧攥住了胸前衣衫,大口大口的急喘,一只手则是僵硬的在桌上摸索,寻找着速效救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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