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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瑾看过无数个日出,像这样盯着天空守着天亮的夜晚,在他的人生里出现的不计其数。这十几年以来,他很难睡上一个安稳的好觉。
邻居家的鸡已经开始打鸣,声音地远远地飘进了院子。林间的露水打湿了乔瑾的皮肤,摸起来黏糊糊的。
天刚蒙蒙亮,家里其他人都还在睡梦中,乔瑾慢慢地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又转动了一下胳膊,开始打起拳来。
那套拳是他年幼时父亲手把手教他的,那时候,父亲还只是他一个人的父亲。
乔家祖孙三代人生活在这个老院子里,无论是祖父和父亲的教导,还是杨先生的授课,每次当他筋疲力尽的时候,母亲总能递上慰藉。一家子其乐融融。
后来,乔家整个搬到了城里,老院子也跟着荒芜起来,直到后来乔瑾再次回到这里。
他行云流水地做起动作,可是每次出拳都仿佛能听到父亲在他耳边说:反掌、旋掌、注意呼吸。他的目光极力地躲避着东厢,那里是曾经母亲看着他练拳的地方,可是现在却空空荡荡。
一套阴阳八卦拳打完,乔瑾身上微微出汗,呼吸变得快了起来。于是他回到房间,调整呼吸,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两个孩子陆续的起床,等他们来到厨房,发现乔瑾已经开始做起了早饭。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下交换了一个信息——他昨晚又没睡。
乔青曦试图上前接过乔瑾的饭铲,说到:“大哥你去休息,剩下的我来。”
“我来吧,都快差不多了,你们收拾收拾去喊他们吃饭。”
乔青晨看向乔瑾的眼神中略带哀伤和歉意,他强制地抢下乔瑾手中的铲子递给妹妹,然后企图去抓乔瑾的手腕。
乔瑾一个闪身躲过,眼神坚定地对乔青晨说道:“不需要,我没事。”
两个孩子便不好再继续纠结下去,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有同情,有心疼,也有无奈。
乔青曦打破沉默说到:“我去叫姐姐起床,小哥你去喊沈老三。”
乔青晨听出了小曦故意把话说的没大没小,假装嗔怪到:“告诉你多少回了,别那么称呼人家,你有本事当着他的面儿这么叫他么?”
“那有什么不敢的!他要是敢收拾我,我就去找二姐告状去。”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外面走去。
听见两个孩子闹腾的声音越来越远,乔瑾仿佛自己又活了过来——得向前看。
乔青曦轻敲东厢房门,顾玲雪便应声惊醒。她睡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好像才刚合眼,就被叫醒。
楼上的沈迁遥赖在沙发上不肯起床,任凭乔青晨怎么摇他他都没有反应。最后干脆丢下一句:“我不要吃早饭!让我睡觉!你们家人太变态了,起这么早,赶着升旗啊?!”
乔青晨无奈,只能随他。
院子里已经摆好了早餐,顾玲雪也是坐在那里昏昏欲睡。看见乔青晨一个人出来,乔瑾推了推眼镜说到:“不管他。”
餐桌上。顾玲雪始终耷拉个脑袋,眼皮也睁不开,手也不听使唤,整个人像个摇摇晃晃的不倒翁一样。乔瑾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昨天晚上也没睡好。
顾玲雪尽量控制着自己看向乔瑾的余光,她怕她想起昨晚搜到的怎么搞定大叔的内容——太羞耻了……
饭后,两个孩子识趣地各自离开。整个院子异常的安静。
因为是周末,乔瑾也没有什么公事需要处理。
顾玲雪就更加的无聊,在惯例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开始无所事事起来。
顾玲雪不想再继续困在这个老屋子里了,屋子里的陈设总让她想起自己的儿时——又老又陈旧的家具,地面散发出来的时间沉淀过后的气息,墙面的斑驳仿佛小时候自己胡乱的涂鸦……她想晒晒太阳,让自己鲜活起来,尽管外面已经有了盛夏的暑热。
乔瑾在房间里徘徊,他的心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乱过了。他想着,是不是应该跟她解释解释?于是,一旦产生了这样的打算,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顾玲雪刚准备出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出去走走?”
顾玲雪握着手机,盯着屏幕,想着该如何回复他。答应他?不想。昨天晚上他的所作所为明显地是要躲开自己,干嘛非得往他身上凑。拒绝他?又好像更不想……
于是她回复到:“去哪?”
刚发出去,顾玲雪就后悔了。这会不会太不矜持了?明明刚被拒绝过还这么上赶着,太掉价了!于是她赶忙撤回了消息。
乔瑾刚想回复带她去林子里转转,就看她撤回了消息。乔瑾以为是她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于是停下输入,一直等着顾玲雪的再次回复。可是左等右等,手机的消息提示却再也没有响过。
顾玲雪坐在窗前生闷气,生乔瑾的气,也生自己的气。嘴里嘀咕到:“我还就不打算回他消息了!他怎么不自己过来找我?”
两人都在那里左等右等,谁也没打算先迈出第一步。
时间已经日上三竿,楼上的沈迁遥终于睡醒了,晃晃悠悠地来到院子里。放眼一看,四下无人,安静得不像话。
沈迁遥心里感叹:这个活死人墓,老乔还准备继续待多久……
沈迁遥看见自己刚换的新车停在院子中间,赶忙过去检查一下昨天晚上的磕碰情况,这一看,可给他心疼坏了。
他冲着乔瑾房间的窗户喊到:“乔瑾!你赔我车!”
听见院子里有了声音,本来就想去晒太阳的顾玲雪一下子来了精神——有沈迁遥在场,即使跟乔瑾撞上了,也不尴尬。于是她放下手里的手机走了出去。
见沈迁遥蹲在车前生闷气,顾玲雪凑上前去跟着查看车损情况——这撞得,着实可怜了些。
顾玲雪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于是说到:“三哥,你才起床?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
沈迁遥站起身,一脸委屈欲哭无泪地说到:“我得让他给我赔!”
乔瑾闻声赶来,来到两人身旁,也跟着像模像样地查看起了车损,然后砸砸嘴说到:“是挺惨的。你说你明知道上我这来送孩子,那么多别的车你不开非要开这个,这怎么能怪我?”
“还不是你急叨叨地让我接孩子,哪有功夫回家换车?!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没想到是要赶着回来温香软玉。我刚求我老子给我换的车啊!还没拉过妹子呢……”
说完,沈迁遥心生一计,打开车门,拉着顾玲雪就往车里塞。
“我不管,我沈三少的车不能没拉过妹子就报废了!要是传出去,让我以后怎么混了!把你女人借我拉一圈儿,也好对得起我这刚买的新车……”
还没等顾玲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沈迁遥塞到了副驾驶座位上。沈迁遥自顾自地坐进车里,点火,挂档,轰地一声就把车开了出去。
乔瑾一个闪身躲到后面,只见沈迁遥开着车在院子里转了几圈,便心满意足地熄火下车。
乔瑾气急,先不说刚刚他猝不及防地点火差点刮倒他,就他刚刚那套言论也足以让乔瑾生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瑾一个上前,朝着沈迁遥后脑勺就来了一撇子。气愤地说到:“你没完没了了是吧,是不是得抽你才能让你长长记性不胡说八道。再者说,就磕了个底盘划伤了点儿保险杠,连底漆都没露就至于报废了?你有毛病吧你,抽什么风!”
沈迁遥听乔瑾这么说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昨天就睡得腰酸背疼的,刚起床就惹了一肚子火,说什么也得撒撒气:“我抽风还是你抽风!你连孩子都不管了,撒腿就往家跑,她要不是你女人,你那么紧张她干嘛?!”
“我乐意!”
“是,你是乐意,我看出来了。哥们儿配合你了啊,给你接孩子送孩子,还帮你说好话的。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要打我啊?来来,往这儿打!”沈迁遥一边说着,一边将半边脸凑到乔瑾的眼前。
眼看着两个人越说越激动,越吵越凶,顾玲雪赶忙上前劝架:“三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只是我爸求他收留我几天而已。要是把我弄病了他也没法跟我爸交代不是么。”
“乔叔,你们别吵了。都怪我……”
乔瑾激动的说到:“明明是他嘴贱。”
沈迁遥一听更来了脾气:“乔瑾,我嘴贱是吧?好,我嘴贱,我最贱行了吧!你就自己一个人憋着吧!还有你那玉瑶坊,爱找谁看着就找谁看着,老子不伺候了!”
说完,便跳上车,准备扬长而去时,却被大门挡住,“给老子开门!”
见乔瑾准备上去开门,顾玲雪赶紧拦住他。“三哥,有话好好说,就这么走了,你们俩憋着气,你先下来好不好。”
沈迁遥本想就着台阶往下走,但看见乔瑾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瞬间就没有了沟通的欲望,他气呼呼自己下车开门,留下一句:“乔瑾,你就继续憋着吧,你什么时候给自己憋死了你都不知道!”
顾玲雪刚想去拦,沈迁遥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
院子里飞起了被车轮卷起的尘土,顾玲雪正好在尘土的中间,呛得她一阵咳嗽。
楼上两个孩子偷偷地打开窗看着楼下两人的争吵,还没来得及下楼劝架,争吵就以沈迁遥的绝尘而去告终。
沈迁遥走后,乔瑾转身来到二楼露台,坐在摇椅上一言不发。
顾玲雪跟着他来到二楼,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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