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荫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9章 搞半天你是为了我?,女帝难当,柳成荫荫,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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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清华强自镇定,脸上火辣辣的。
原来大家说荣国府大公子学富五车,竟不是嘲讽的反话。
她悄悄瞥了一眼邹晓章,心想若是弟弟来年春闱不中,邹家就彻底完了。
彭欢伟嘴上说着不张扬今日之事,那只是为了荣国府脸面考虑,并不是顾及他们兴国府。
若荣国府两个公子都无能倒也罢了!
若是荣国府一朝崛起,而兴国府就此没落,她下半生的日子可想而知……
厅里一时间又陷入沉寂。
无人开口打破沉默,气氛相当诡异。
彭博远垂着眼帘,盯着顾浅鞋尖上的珠花出神。
那朵珠花上面的珍珠颗颗圆润,散发着洁白闪亮的光泽,当中一颗最大的竟然有成人大拇指那么大——他母亲的妆奁里都未必能找出这么一颗来。
岑沐年身上的温和气息全都没了,霸道得很!
他望向彭博远的眼神冰冷,有意无意地释放敌对信号。
邹晓章缓缓起身走到中间,朝岑沐年一揖,又朝彭欢伟一揖,道:
“此事由我邹家而起,牵扯岑大将军与彭大公子,不如我们出去,留他们三人将话说清楚,如何?”
“不必。”岑沐年冷冷道,“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几位慢聊。”
说罢起身牵着顾浅要走。
顾浅很想留下来看修罗场,奈何岑沐年执意拉她走,她拗不过。
“好可惜,错过了真正的修罗场。”
“不会,彭大公子稳得住,不会让事态发展到那一步。”
“你平常不上网么?修罗场不是那个意思。”
“……”
邹晓章和彭博远跟在他俩后头。
刚刚亲眼目睹了自家哥哥姐姐的丑事,两位二公子谁也没有打算先开口,都面红耳赤尴尬到无以复加,远不如厅里的两位淡定。
岑沐年忽然顿住脚步,回头冲他俩说:“我们夫妻要去前头水榭,二位自便。”
邹晓章听了,猛地刹住脚步。
彭博远人高腿长步子大,一个大跨步没刹住,差点撞上岑沐年——被邹晓章从后面死死抱住。
顾浅扭头看一眼脸成猪肝色的彭博远,摇了摇头。
岑沐年拉着顾浅走到水榭,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
“不是说来水榭么?”
“这里风大,傻子才待这儿。”
过了会儿,果然来了两个傻子,一待就是半个时辰。
天擦黑时,气温开始急速降低。
岑沐年命人套了马车回宫。
顾浅微微蹙眉,说出了心中疑虑:“我总觉得,你大费周章将谈话地点定在清晖园,另有目的。”
“嗯?你觉得会是什么目的?”岑沐年笑问。
顾浅便掰着手指头一条条分析。
“如果是为了照顾两个国公府颜面,那他们能给你什么呢……你如今位高权重,这显然说不通。
“如果是为了里面四个人……要么是邹晓章,要么是彭欢伟。
“邹晓章身为举子,他姐姐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他都不加以规劝,可见家风败坏……那就是彭欢伟咯?”
岑沐年见她一针见血,不由得心神一荡。
他看着顾浅宠溺一笑:“不错。荣国公府家风严谨,长子彭欢伟名声在外,一直避世不出。我也想试探一番他是否有真本事。今天先卖他一个人情,日后朝堂之上,望他尽忠职守辅佐你。”
他又道:“今日一见,彭大公子果然目光深远,能成大事。”
自彭欢伟说出那句“请大将军封锁消息不要外传”的时候,他就猜到他的谋划了。
猛兽与猛兽之间有相互感应。
“辅佐我?”顾浅很是惊讶,“搞半天你是为了给我寻摸忠臣良将?”
岑沐年笑道:“那不然呢?朝堂那么多事,总要有人去干。”
顾浅才来几个月,粮草案革了一百多人,碧波城的班子更是一窝端,眼下又对吏部开刀……
明年春闱若是没有一批堪用之才补上来,朝堂恐怕要青黄不接。
“哎,好怀念互联网时代啊,一年的活,电脑一天就干完了!你说,邹清华和彭大公子会聊些什么呢?”
岑沐年撩开车帘看了下地点,又放下车帘道:“无非是悄悄把婚事退了,保全两府颜面。”
“我觉得邹清华未必肯。”顾浅将帕子绕在手里玩,脸色略为鄙夷,“她刚刚失去了你这棵大树,一定会想办法攀牢彭家老大……至少会等乡试结果出来再做打算。”
岑沐年笑道:“嗯,这是她做得出来的。所以我猜,彭大公子一定会逼她在乡试之前将婚退掉,否则便会将今日丑事宣扬出去。”
两家悄悄地相互退婚,和家丑外扬被退婚,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再者,彭欢伟若是将邹清华的丑事宣扬出去再退婚,也难免落一个挟私报复的名声。
这事换旁人做没什么,坏就坏在他彭大公子美名在外,许多常人能做的事,他做就会落人口实。
他也不能等乡试结果出来,中举后再退婚,那样更会遭人编排。
但,如果由岑大将军出面,挑明邹清华人品不佳,那这婚,兴国公府不退也得退。
如此一来,彭大就欠了岑沐年两个人情。
有这一层交情在,往后同朝为官,一文一武,做起事来就顺畅不少。
岑沐年脸色沉了沉,无意识磋磨着指尖,他其实拿不准彭欢伟。
人家一直一副温吞安宁的模样,将城府藏得极深,说不定不愿意欠他人情,自己另有谋划呢?
毕竟是国公府出身的大公子,自尊心强,心气儿也高,谁又想总是依赖别人成事?
回到紫宸殿,天已大黑。
殿门口立了个穿月白色衣袍的男子,形容消瘦,却难掩身上傲气。
顾浅吓了一跳,心想莫不是白无常冲KPI来了?
“长熠,你瞧见没?”她指着白无常问岑沐年。
岑沐年点点头,低声道:“东方颀。”
顾浅:“……”
个损玩意儿!
一整包药下去这家伙居然没死?
属人参果的?
两人牵着手拾级而上。
东方颀见了,冲女帝一揖:“陛下万安。”
近前去,顾浅瞧他人憔悴了不少,仿佛老了十来岁,脸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不可一世。
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有事?”
东方颀见女帝并不打算唤他进殿,也不在乎当着宫娥内监们的面,撩起长袍双膝跪地,叩拜道:
“下臣顽疾不治,深谢陛下赐药。然已伤根本,无福再陪伴陛下左右。愿自请出宫入寺修行,为陛下祈福了此残生,望,陛下恩准!”
顾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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