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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刻骨铭心,或许就是女人不用刻意的去回想,那人已经在她的脑海里。一句淡淡的问候、一声浅浅的叹息……
城隍庙的小吃也是个亮点。软糯甜腻的豆沙糕、外裹晶莹透亮糖衣的糖葫芦、热气腾腾、底壳酥脆、内心滑嫩的水煎包,自然还少不了糖画。
顾砚欢一手拿着两个面人,一手牵着顾砚清的手来到糖画摊前。眼前的小炉里火烧得正旺,摊主手持装着红糖的勺子放到火焰上加热。没过一会,勺子里的红糖尽数融化。摊主专注的看着勺内的红糖液,待熬至能牵丝的时候就将勺子撤离了小炉,拿着小勺的手在石板上来回浇铸,不一会儿一只小兔子就出现在了顾砚欢的眼前。
不用顾砚欢讲一个字,顾砚清很是自觉的付了钱。摊位老板将一根竹签黏在小兔子糖画上,用铲子稍微一铲,糖画就完整的脱离了石板。看着手里的糖画,顾砚欢是满心的欢喜,她甚至还没尝就已经觉得甜滋滋的了。
站在一旁的顾砚清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始终停留在少女带笑的脸上,她高兴便好。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太阳渐渐西沉,城隍庙里的游客渐渐散去。极致的喧嚣热闹后就是落寞,城隍庙如此,人生也是如此。
顾砚清在接到罗池的电话后便和顾砚欢驱车离开。
昏黄的油彩铺满了远处的天际,车子行驶在柏油路上,车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兴奋了一整天的顾砚欢听着听着就觉得眼皮开始打架了。
“困了就睡一会,还有半小时才到博悦。”
男人声音轻柔,顾砚欢点了点头,很是听话的闭上眼睛。昨晚她因紧张睡的晚,今天又玩了一天,她是真的有点累了。
顾砚清在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时,就将音乐关掉,还将车内温度调至较为舒适,开车也更加的小心。
车子稳稳的停在博悦酒店的露天停车场,顾砚清将车熄火后才叫醒了顾砚欢。
顾砚欢眯了眯眼睛,过了会才坐直身体。见手里拿着的两个面人不翼而飞了,转脸问着:“我的小面人呢?”她明明记得是拿着睡觉的。
“在你面前的收纳盒里。”顾砚清说着话时俯身给顾砚欢解着安全带,离得太近,顾砚欢下意识的将背一个劲的向后压着,恨不得把自己嵌在椅背中。平缓的心跳也因男人的这番举动而加速。
顾砚清的侧颜清隽,薄唇微阖。顾砚欢垂眸看着,轻声唤着:“砚清。”
“嗯?”他抬眸看着她。
顾砚欢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不把在梵安寺的事和他说了。笑着开口:“没什么,我们快去罗池那吧,他应该等急了。”
顾砚清是什么人?他是学医出身,心理学也接触过一些。眼前的人明显是有事要和他说的,至于为何不说了,他也不知晓。也许,哪天她想说就会说了……
顾砚欢和顾砚清来到罗池和曲耀所住的房间。门一开,浓烈的烟味就扑面而来。呛的顾砚欢直咳嗽,顾砚清不抽烟但这浓烈的烟味还是让他皱了眉。
这得抽了多少?
顾砚欢一开始还纳闷为何罗池和曲耀两人在房间大抽特抽的而没有触发烟雾传感器,就在看到天花板那被湿毛巾包着的烟雾传感器后顿时明白了。
看来这年头要抽烟还真是不容易啊!顾砚欢看着头顶天花板被包着的烟雾传感器,眼里有着无语的笑。顾砚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是无语到了极点。
罗池在两人一进来后就赶紧把窗户打开散味,毕竟房间有女孩子。
“你和那个黄蕊谈的怎么样?”顾砚清边说边坐在曲耀旁边,曲耀则是倒了杯水给顾砚清。
“黄蕊说她有看到贾鑫在傅悦的滴管里注射东西,她以为只是镇痛的。毕竟,傅悦那天曾要求过注射镇痛剂。谁曾想,第二天就发现傅悦死了。”
罗池说完正要点烟时被顾砚清冷冷的看了眼,撇了撇嘴就把手里的烟重重的放在茶几上。
曲耀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凑到顾砚欢身边低语着:“刚才罗队想抽烟,被顾教授一个眼神制止住了。当真是天王盖地虎,一物降一物啊!”
对于曲耀的这番总结,顾砚欢自然是深表赞同的。顾砚清这人原本就让人觉得淡漠疏离,不笑的时候就更加的明显。只轻飘飘的一眼,便也能让人觉得立马从酷暑来到了寒冬。偏生罗池还爱挑战,可谓越被打击越来劲。
顾砚清摩挲着罗池放在茶几上的烟,过了会才问着:“慕向南今天是不是已经把视频监控给你了?”
“嗯。”罗池点头,他今天可算是忙死了,一大清早的去了依澜见了慕向南。那女人的脸色可是难看的很,眼周浮肿、眼里布满了血丝,说是像没有血色的女鬼都不夸张。能让她迈出这一步,可见她可能从贾鑫的嘴里得到了验证。
原本罗池是有打算把那段音频交给慕向南的,可见眼前的女人如此憔悴。罗池动了恻隐之心,到底没有把音频交出去。可是,罗池也知道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苏澜和傅悦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秘密不可能永远成为秘密,它终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只是人要做好面对秘密被揭开的心理准备。
茶几上的玻璃茶杯里躺着不下十个烟头,杯内残余的水因为烟头此刻泛着深棕黄色。顾砚清缓缓的把杯内的水倒入有烟头的茶杯内,深棕黄色逐渐被稀释变浅。一杯茶尽才淡然开口:“昨晚发给你的音频是我大哥发来的,他手里应该有慕博远的其他大料,就是不知他准备什么时候出手了。”
顾砚清的坦然相告着实的让罗池讶异。他本就想问一问的,现在倒也没有必要一问了。罗池心里也明白,顾砚辞的手里如果真有其他的,那他一定会用在这次的市长竞选上。
政客最怕的就是人设崩塌,慕博远既然和苏澜的死扯上了关系,顾砚辞又怎会轻易放过他呢?不久后的西宁市长竞选结果,罗池不用想也能知道。
蚍蜉撼大树,终归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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