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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顾砚欢有在临江苑夜宿过,所以主卧的衣橱内是有放置了换洗的衣服的。
如果知道顾砚清会这么巧的在她洗澡时回来,那么顾砚欢一定不会选择穿着这件半露肩的T恤。
这件T恤着实的让某人耳鬓厮磨的行为来的极为的顺利。
潮湿炙热的吻落在了肩胛骨处,带来了自心底深处的颤栗。顾砚欢转过身来,男人的手也顺势落在了她纤瘦的腰间,看向她的那双眸里的带着惑人的氤氲之色。
理智还尚未尽数抛弃,顾砚欢知晓倘若不逃离,定是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我还没吃饭呢。”顾砚欢红着脸,伸手轻捂住了顾砚清的唇,阻止了他即将再次落下的吻。
顾砚清将唇上碍事的手拿下,微阖双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眼里的那丝情动还未完全散去。看向脸红的某人,无奈的笑了笑,“真是个会吊人胃口的小妖精。”
被他这样一说,顾砚欢更是觉得羞臊无比。明明主动撩拨人的是他,怎么她却成为妖精了?
下了楼,顾砚欢眼尖的看到了茶几上那束包装精美的花。和她买的不同,这束花主要以小向日葵为主。花色橘黄明亮,温暖里透着热情与活力。
有压制不住的笑意在顾砚欢的唇角浮现,转脸抬眸与顾砚清的目光对上,两人眼里皆是温情暖暖。
“给。”顾砚清把花束递给了顾砚欢。她怀抱着向日葵,脸上是清浅的笑意,眼眸波光潋滟。和他想象里的别无二致,热情温暖的向日葵和她很契合。
顾砚欢垂眸看着这小向日葵,心里泛着暖。之前她向往父母的爱情,父亲会为母亲亲手摘玛格丽特花;如今她已不再向往,因为她已拥有了……
鲜花、美食、心上之人,这晚注定是美好的。
红酒早已醒好,也许是氛围太过温情,难免就贪杯了。
贪杯的人不是顾砚清,而是顾砚欢。
喝多的结果就是头昏沉沉的想要睡觉,外加觉得身体燥热。
“热。”顾砚欢搂着顾砚清的脖子小声说着。
她说热,顾砚清也没有把空调给打开,喝了这么多,如果再吹冷风,那么第二天酒醒了就有的难受了。
“酒量差还贪杯,忍忍。”他说着就抱着她向着客厅走去。
把顾砚欢轻放在沙发上,拿过沙发上的薄绒小毯子给她披上,顾砚清这才去了厨房。再次出来时,手里端着一杯温的蜂蜜水,把顾砚欢扶起,让她靠坐在自己的怀里。
“砚清……”她在他的怀里,睁开双眼看着他,眼眸里一片迷离。
这声砚清唤的很轻,夹着着红酒的气息,很温和。
“嗯。”他回着,把杯口递到了她的唇边。
“砚清……”她又笑着唤了他的名字。
“嗯?”这一次顾砚清笑了,他发现她唤着他纯粹就是因为喝多了上了头,觉得好玩,毫无逻辑可言。
顾砚清低着头温声哄着:“囡囡,把蜂蜜水喝了能舒服一些,喝完我带你去睡觉。”
“可我现在不想睡觉。”她微撅着唇,伸手把靠在自己嘴边的杯子推了推。
“那囡囡想做什么?”他继续问着,嗓音低沉温柔。
顾砚欢微皱着眉想了想,似乎想不到要做什么,索性就笑着看着他。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正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颌和因为说话而上下滑动的喉结。
眼里顿时有了疑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又摸了摸顾砚清的,“为什么你的喉结比我的要突出明显?”
……
顾砚清憋着笑。心生感叹:酒这个东西是真的好啊,没想到会让她如此的俏皮可爱。
“因为囡囡是女人啊。”顾砚清笑着。
这个回答不禁让顾砚欢感叹道:“女人可遭罪了。每个月都要经历洪水爆发的难受,以后还要承受生孩子的痛苦,保不齐就可能一命呜呼了……”
她的话里有着酒醉后的娇憨,还有些愤世嫉俗的抱不平之意。顾砚清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你见过生孩子吗?”
顾砚欢摇了摇头,“真实的没见过,但课本上有图。你想如此娇小的私密处要冒出个这么大的头来,难道不可怕吗?”
可不可怕顾砚清倒是不知晓,他只是觉得作为女人为了生育下一代,骨开十指,的确不易。
客厅灯光柔和,男子怀里倚靠着少女,少女因为醉酒而脸颊泛着红晕,红唇说着俏皮有趣的话。男子就笑着,听着少女的话语。
如果此刻临江苑内还有其他人的话,当他看到此刻的顾砚清一定会心生吃惊。
低沉温柔的笑声自男子喉间溢出,唇角的那抹笑意用花开明媚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笑,撩人心扉。
顾砚欢就这么看着顾砚清,伸手轻轻摩挲着他的下颌,有些痒。收回手,继续笑着看着他,小声的开口:“砚清,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没有。”顾砚清唇角的笑意加深,担心怀里醉酒的她打翻了水杯,便把水杯搁在了茶几上。
顾砚欢笑了笑,看向他时眼神越发的迷离,伸手扯住他的衣领微微用力向下,“那我现在就和你说,砚清你长得很好看。”
“傻丫头,那你喜欢吗?”她就这么半躺在他怀里,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而男人则是浅笑纵容着。
“喜欢。”这两个字不带丝毫的犹豫就这么轻飘飘的脱口而出……
顾砚清闻言,眼眸温润如水,抬手给她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发,循循善诱着:“有多喜欢呢?”
想了想,顾砚欢回着:“只要是你的一切,我都喜欢。每天都会加深一点。”
顾砚清呼吸一滞,所谓爱屋及乌正是如此。他在她身上早已知晓语言会温暖生花,纵使知晓,可还是满心的欢喜与感动。
对她,他以前曾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克制都是虚的;一切的冷静自持在喝醉酒的顾砚欢面前都成了摆设。
他见过清醒时冷静、淡漠的她;见过被惹急了而娇嗔的她;见过拒人于千里之外牙尖嘴利的她。可醉酒的她还是头一回见,不得不说很是有趣,也很是娇憨,外加大胆。这儿的大胆是她热情的将自己的感情外露……
因为不易见,所以才显得珍贵。
酒精被体温蒸发,留下了让人难忘的回甘,在沙发上开始的这个吻较以往更要来的失控与危险。顾砚清的吻逐步加深,顾砚欢被迫迎合着,气息越加的紊乱,小声的呜咽着。
这样的声音只会让顾砚清难以自持,男人眼眸越发的深沉,原本轻放在她腰间的手也伴随着吻的加深而滑入了顾砚欢的T恤里。
情动之下,外加酒的加持,向来手心微凉的男人此刻的手心却是滚烫的,指腹的薄茧轻触着她细腻的肌肤,这足以让顾砚欢身体发软。
渐渐的,狂风骤雨般的吻变成了温软厮磨,顾砚清的唇细细的描摹着她的唇线,如临摹着一幅绝世丹青,细致、耐心。可顾砚欢却被折磨的不轻,似是不满意顾砚清的这般折磨,咬了咬他的唇,力道不轻,大有报复的味道。
唇上传来细微的刺痛,顾砚清的唇上扬着,“小狐狸。”
声音低沉带着暗哑,却是蛊惑人心的很。顾砚欢觉得他明面上说她是小狐狸,只怕他更想说的是狐狸精三个字。脑子一热,当即反驳着:“你是狐狸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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