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她早已放肆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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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做事的速度很快,次日就到甘露苑任职了,对外称是调到甘露苑来做管事姑姑,实则只负责教导安娜。
她按着先皇后贺兰氏的喜好,让安娜穿着丁香色、藕荷色等淡雅清新的衣裳,更是只让她簪配简单大方的玉簪。
“皇后娘娘不喜铺张浪费,她身体力行的主张节俭,身边常年不用贵重俗气的金银、玛瑙珊瑚等等。”
她说道,“安娜姑娘,请您走几步。”
经过了这几天的相处,安娜的胆子已经渐渐大了些,不过她走起路来还是下意识的低着头,连脊背都跟着驼了。
半夏不认可的摇头:“皇后娘娘出身尊贵,为人高风亮节,娴静端庄。行走坐卧之间皆是大大方方的,姑娘不必拘谨。”
“好。”安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挺直了腰杆儿。
接下来的时间,半夏先教导了安娜如何行走坐卧,如何与人交谈,顺便还好好教她如何说一口流利的官话。
她的官话从来没有人好好教过,都是她磕磕绊绊慢慢学的。
在异国他乡能渐渐学得与人交流没有困难,已经是极好的了。
这日,半夏正在教安娜唱曲儿。
“皇后娘娘多才多艺,最拿手的便是一曲《长相思》,最擅飞天舞。飞天舞难度较大,我今日就先教你唱这首长相思。”
柳婻坐在廊下,虽然手中捧着一本书,不过心思全都放在了安娜身上。
半夏的歌声说不上好听,不过好在安娜学得极快。
经过半夏的指点,安娜的歌声悠扬婉转,听起来倒是顺耳很多。
忽然,夏海冲进了甘露苑,喘着粗气道:“王妃!奴才有要紧的事!”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少女动听的歌声,柳婻合上了书页:“发生什么事了?”
“唉,此事说来话长。王妃还是跟奴才去太极宫看看吧!”
夏海说得紧急,柳婻猜想定是戚良出事了。
于是便腾地一下起身:“你们好好练习,我去东宫一趟。”
这几日,她时常待在甘露苑观察辅助安娜二人的练习情况,只偶尔才去太极宫给戚良请安。
夏海领着她,走过太极宫的回廊,在一处僻静的大殿外停下。
殿门上方没有悬挂任何牌匾,就连柳婻来了这么多次太极宫,也是头一次知道这么个地方。
“王妃,您进去看看太子殿下吧。殿下他从昨日早晨到现在,滴水未进!再这样下去,只怕身子骨都要垮了!”
夏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殿下这是在折磨自个儿呢,每年的这时候,他都这样!”
柳婻眼皮一跳,一颗心也随之提起:“你们进不去吗?”
“太子殿下勒令不许我们进去,奴才不敢……但王妃您不一样,太子殿下不会赶您出来的。”
她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夏海是觉得她在戚良心中比较特殊是吧。
可惜他猜错了,这位性情清冷的主儿,从来都不与她交心。
她有些退缩,忙摆摆手道:“你们都不行,那我更不行的。”
“王妃!”夏海一咬牙,差点给她跪下,“太子殿下万金之躯,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您就当,看在殿下前段时日为您奔前走后的份上……”
这话说得。
柳婻自认为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本宫说了,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戚良跪在坚硬的青砖上,因为背对着大门,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只知道,他面对的,是一排排森然的牌位。
足足有三十多个,全是冠以“贺兰氏”之姓!
柳婻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地方如果叫皇帝知道了,绝对是要将他重罚的!
堂堂大虞太子,竟然在东宫为叛贼祭奠!
她几乎没有迟疑,砰的一声将房门紧闭。
戚良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月色中衣,因为长时间的跪着导致双腿麻木,他连想要起身都做不到,差点摔倒。
“殿下……”柳婻连忙将他搀扶住,“你这是何必呢,就算要祭奠先皇后,也不该伤害自己的身体啊!”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还怎么对付蒋贵妃。
“你在关心本宫?”他眼底平静无波,可语气却带着一丝半信半疑。
柳婻话语一塞:“所有太极宫的人,都在关心你。夏海都快急死了。”
“……”
戚良坐在了神龛下,他神色淡然:“七年前,如果不是我没有及时回长乐宫,母后不会自缢。”
分明是平淡至极的语气,可柳婻还是听出了他的哀痛。
他双腿曲着,脑袋几乎埋到了膝盖上,“你说,我怎能在我母后和外祖父的忌日,安然生活。”
“都怨我,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
“七年了,母后和外祖父一次都没有来梦中看过我。”
柳婻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原来性格孤僻冷傲如天山巅峰之雪的戚良,也会有这般脆弱易碎的时候。
她蹲在了他身侧,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一下一下。
像是在给一只受伤的小兽捋顺毛发。
她在家安慰爱哭的柳小妹时,就是这样的,或许有用。
“殿下,这些事情怎么能怪你呢?”她温声安抚道,“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无人能作出改变。”
难怪他分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矜贵太子,却成日将自己锁在太极宫,长年深居简出。
难怪他要出家,想必是希望自己能常伴青灯古佛下,为自己的“过错”赎罪吧。
“皇后娘娘性情刚烈,无法忍受镇国侯做出谋逆之事,故而……”
“外祖不会做这种事!”
柳婻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戚良硬生生打断。
他神情格外笃定坚毅:“我外祖父一生为大虞立下汗马功劳,他如果真的想谋反,五十年前就不会推举先帝登基了。”
大虞立国不久,可以说如今大片江山,都是镇国侯和先帝一起打下来的。
“更何况母后性情刚烈,决不允许自己受不白之冤。她将生死看得格外重要,绝对不会……”
柳婻头皮发麻:“殿下,难道说?”
“好了。”戚良垂下了眼眸,又掀起衣袍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砖上,“这些事本也不该与你说。你出去吧。”
都到了这个地步,柳婻哪儿还能出去,真要让他跪上三天三夜,不出事才怪!
她牵起了他的袖子,一双星眸炯炯有神:“你若再这样继续跪下去,只怕皇后娘娘泉下有知,亡魂也不得安宁!”
“为何七年都不曾梦见过,这足以说明殿下一直封闭自我,折磨自己,叫九泉之下的人们见了难过!”
戚良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唇瓣嗫嚅:“你懂什么。”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柳婻忽然抱住了他的腰,“你不起来,那我也不松开。”
“放肆!”他低声骂道,可少女墨发传来的淡淡幽香叫他于心不忍,无法用力将她推开。
她贝齿轻咬唇瓣,“放肆就放肆,总归也不是第一次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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