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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放到肚子里的洪海侠,此刻最想搞清楚的是【他不干了】是谁说的?联想到开业那天在员工倒班房、他也听说过类似的话,他应该知道是玩成书。不过他还是想亲耳听见杨总的指证。
此刻洪海侠认定杨总急于想拿到钱,也许诱他一下,他就说出来了。于是就说:“杨总,结账没得问题,我可以让财务马上拿你们公司的账单过来。但你得告诉【我不干了】你是听谁说的?”
“你老板说的呀”杨总说。
“我老板?谁是我老板?”洪海侠有点懵。
“玩成书,玩董啊。”杨总说。
“他说他是我老板?是他说我不干了?在哪说的?电视台吗?”洪海侠憋在心里一阵笑。
“你们都是大名人,还需要在电视台说吗?就在孙哥的场子,那也是陵江名流扎堆的地方。我问他洪总呢?玩董的原话是:你说的是洪海侠吗?他已经被我炒掉了!当时二哈、就是他儿子还在旁边说:“老汉,真的吗?早就该撵走这龟儿子了!”
杨总见洪海侠没吭声。很着急的说“不信你问孙哥!当时好多人都听见的。”
杨总一边说一边望向他刚才虔诚点烟的那位黑黝黝的汉子。
被杨总称孙哥的汉子,就是把椅子转过来像骑马一样跨着的那位。他一双手交叉托着下颚,像尊雕塑一样杵在那里既不说话也没动。洪海侠见他反跨椅子,明显缺乏素质,也就没正眼看过他。
这时候经杨总介绍,洪海侠才望过去。
孙哥听见杨总提到他,也望向洪海侠,正巧相互打量了一下。
孙哥因为干博彩行业,自然想多交当老板的朋友。冲着洪海侠就说:“是的,他说的是事实,去我那里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也有钱的朋友,玩董也的确是说了他炒掉了一个什么“洪总”。不过实事求是的说,当时应该只是话赶话!杨八赖找玩董借钱,说洪总可以帮他还,玩董就冒出了这句话,我觉得他应该只是不想借钱给杨八赖才随口一说。”
随后孙哥站起来从手包里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名片盒按开,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彩色纸片,对着洪海侠递过来说:“洪总,这是我的名片,有空请去场子里坐坐,包你满意。玩董父子都是我们场子的常客。我们今天没打招呼就冒昧登门,是因为杨八赖欠了我们的钱,他说你欠他好几百万,让我们跟他一起过来拿。要不你现在先给他100万还给我们,我们也好早点回去。”
洪海侠听了既好笑、又生气。他好笑的是这个杨总,可以把撒谎说得像真的一样,居然能让这群凶神恶煞的人相信。他心想:“杨总把这帮人骗到这里来,一会穿帮看人家怎么收拾他?”同时,他又很气玩成书,无论因为什么都不该当众说炒他鱿鱼的话,他同玩成书只是合作关系,谁也炒不了谁的鱿鱼。
再则,他们说的显然是个地下赌场,肯定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地方,啥消息都容易长腿,他玩成书当众扯起一嗓子,弄不好真能在一夜之间传遍陵江。
洪海侠心里想:“玩成书这样做,表面上看是在推挡杨总,实际上天才晓得他这是不是故意在人前耍大?要是有心人听见了以讹传讹,岂不是糟糕透了。”
二
酒店开业这段时间,市、区领导,社会名流络绎不绝,不但餐厅包房高朋满座,连大厅也是座无虚席;夜总会、卡拉OK、桑拿浴以及客房都是人满为患,不要说大床房,连上千元的标间都一房难求。
面对酒店这种热火朝天、车水马龙的景象,景阳大厦的商品房价格自然也水涨船高,直接飙升到同地段最高价位。
也就是陶醉在这样的环境里,玩成书忘记了自己是负债经营,全然梦里不知身是客,心态膨胀到控制不住自己也是完全可能的。
在洪海侠的意识中,玩成书欠下的债务太多,一时半会根本就还不完。加上谭桂蓉的控制,他连满足日常应酬都是在景阳酒店行使签单特权,连支付【三陪】小费都靠签单在柜台套现。“他哪来多余的钱去赌场?该不是在透支酒店的未来吧?”
也就这一闪念,把洪海侠惊悚得打了个寒颤。要真是这样,他得赶紧阻止。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只有扩大玩成书在豪赌的影响,最简单的做法,就是趁杨总带孙哥来的机会,引祸水到玩庸那边。
于是,他就对杨总说:“杨兄弟你记错了,我们欠你的工程费还剩50多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至少还有100万。”
杨总装出一副吃惊样子。不了解情况的人,单从表面上看,还真会相信杨总,毕竟众人都认为打工的都是弱势群体。
但是,洪海侠必须立即揭穿他的表演,然后把这股祸水引去玩庸那边。
洪海侠接着说:“杨兄弟,你就别装了,现在跟孙总说实话,也许还可以订个计划,如果继续撒谎,后果就会很严重!我马上让财务把账单和《协议》送过来,你敢赌孙总看不懂?”
这下子,杨总有点慌了,他赶紧说:“洪总,你行行好,先支给我100万,回头结算时,如果算出来确实结多了,咱们算点利息,好吗?”
“那怎么行,这是企业间的结算,必须有凭有据地按规矩来,要不然财务怎么做账?”
洪海侠必须先把门堵死,一点都不留余地,让杨总心里开始慌乱,他的计划才有可能成功。
他接着说:“况且,玩董都说要炒我了,我还敢乱来吗?玩董儿子就在旁边,你去找一下他,他为了哄小妹仔,保险柜里随时有一捆捆的现金。”
洪海侠知道,被债主逼慌了的人,跟狗一样,逮谁都想咬一口。他说玩庸那有现金,杨总必然会去试。
果然,听了洪海侠的仙人指路,他真的就顺竿爬的说:“孙哥,二哈的办公室就在隔壁,你派两个人跟我去一下,我们平常是有交情的。”
没想到那孙哥听了更来劲:“你是说二哈吗?正好,他昨晩也欠下50万,说好今天上午必须归位!”
他对着兄弟说:“你们两个跟他去,最好把那傻小子一起给我带过来!”
那孙哥俨然把洪海侠的办公室当成他暴力追债的指挥所了。
两个浑小子挟持着杨总出去了。洪海侠心里突然生出一怪念头,“平常只要他办公室多几个人,景阳物业的保安也会在门口张望,进来时没通知,现在吵这么久了也没有人来看?总不能同在屋檐下也要分家嘛?”
就在洪海侠走神的时候,外面过道传来了很激烈的吆喝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貌似有陡然加剧之势。
呆在办公室的这帮小子也听见了。刚开始也没怎么在意,到后来传进来的声音仿佛不仅仅是吆喝,而是肢体接触的打斗了,这下子只见孙哥站了起来往外一挥手,弟兄们一下就都冲了出去。就剩洪海侠一个人在办公室。
洪海侠很仔细地分辨着门外的打斗声,心里的感觉五味杂陈,说不清楚是为玩成书父子的不清不楚感到悲哀呢?还是为陵江的黑恶势力,居然真敢进办公楼开打,感到有些不安。
过道外面的打斗声,在孙哥带着兄弟冲出去后不但没有消停,仿佛越来越扩大了事态,打斗中还夹杂着惨叫声,而且这些声音又都不怎么熟悉,当然肯定既不是玩成书,也不是玩庸或者杨总或孙哥。刚才待在洪海侠办公室里那帮小子都没说话,洪海侠无法辨别出是否是他们发出的惨叫声!
按他的性格,他还真不是怕事之人。但今天的情况不同,他是想借此阻止玩成书赌掉酒店的未来。因此,无论外面怎么打,都得引起警方重视!
果然,他听见有人在过道里大声喊:“李利伟,快报警!他们动刀子了!”洪海侠听出来这声音是酒店的保安主管曹志鸣,这小子是个转业军人,很能打,在培训中经常一个打几个。
一阵混战过后,过道归于了平静。虽然景阳岗派出所离这里很近,但如果接报出警,即便是动作再迅速,赶到景阳大厦12层至少也要10分钟。而刚才的打斗最多2~3分钟就结束了,洪海侠判断,应该是外来的孙哥一伙主动撤出了对抗。
果不其然,在10分钟左右,景阳岗派出所民警由副所长童宛带队赶到时,孙哥一伙已经逃离了现场,连带人闯进玩庸办公室肇事的杨总,也都已经趁乱遛了。
这下子,能为今天发生的冲突定性提供线索的就只能是玩庸了。因为引起斗殴的第一现场是在玩庸的办公室。
最先动手开打的,就是刚才在过道里喊报警的那个曹志鸣,他当时正在【巡岗】,路过玩庸办公室就钻进去同玩庸的两个贴身保镖在聊天,碰巧见两小子凶神恶煞的进来要带走玩庸,几句话不投机双方就动手打了起来。
由于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欠赌债和收赌债引起,双方都不愿意把真相说出来,因为包括警方在内,谁也不想牵涉到那间地下赌场,这些小警察谁也惹不起能在直辖的陵江开地下赌场的主。
经过双方的一番周旋和勾兑,这件事情也就大事化小的不了了之了。
三
洪海侠虽然在酒店陷入了5000万,没有收回之前是不可能走的。但他又知道玩成书一家人对他继续呆在酒店极不情愿。
同时,他也感觉得出来,站在玩成书背后的利益集团,对他继续出任酒店总经理也感到有所威胁,这才一两个月,已经有好几个领导,有意无意的对他说:“洪总啊,咱们中区还有更好项目等着你带人去开发,你和老玩两个能人挤在一起,是正正得负啊!”
也就因为如此,洪海侠很明白区政府的意思也是想让他离开酒店。
当然,在玩成书没有还清欠款以前,他如果硬要杵在酒店总经理位置上不挪窝,也不至于有人敢硬把他赶走,事实上政府也不希望是这样。
但洪海侠明白,要想在一个地方干大事,有大作为,离开了当地政府的支持,那就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由于酒店开业以后生意火爆,不仅仅是中区政府将此当为政绩来炫耀,中区银行也有了信心,还拨付资金在景阳大厦临街部位,购买了好几百平米的房产开设景阳支行。这也等于是给景阳大厦的价值,打上了一个保值增值的标签。应该说至少让债主们收回借款的希望大增。
可玩成书自己却习惯性的过他那“睡在花丛中,住在花园里”的蜜蜂生活,非常满足于现状,明摆着已经没有丝毫进取心。这让洪海侠感觉到窒息。也让他完全丧失了继续与玩成书合作下去的信心。
再就是从政府那边传递过来的压力。他知道,这是因为酒店的生意火爆,大厦的房产升值迅速,曾经一度消停了的欲望,又开始在某些人心里滋长。而洪海侠经过几件事情,已被证明不但不是合格的白手套,还有可能会挡了一些人获取利益的道。
终于,洪海侠经过思考,还是憋不住想找到玩成书规劝一下。“玩董,别看景阳酒店已处于良性循环,经营跟开发可不一样!开发可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而经营必须创出品牌效应,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毁了信誉!”
“又怎么啦?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呀?酒店不是天天爆满,每天的营收几十万吗?”玩成书显然没听懂洪海侠说的什么。
“唉~”洪海侠叹了口气。他说:“作为比较了解你的兄弟,我是想推心置腹的提醒你,千万不要忘记景阳酒店之所以能有今天,你付出了多少心血?更不要忘记景阳公司还欠着巨额债务,有着巨大的还款压力; 最为重要的是供货单位及装修公司还剩下部分结算款,是我当初以酒店总经理名义写下的承诺书。如果不能遵照约定每个月按时还款,将会引起诉讼,影响到酒店的正常经营。”
“现在不是每个月都在还吗?如果你不想承担了,让他们来找我,我来签,把条子改过嘛!”玩成书满不在乎的说。
“哦,对了。还有我在投资景阳前做净调时,曾看过景阳公司的账,知道当年你为了临时筹措资金,动员骨干员工搞了些【假按揭】,这也要赶紧组织回购注销备案,要不然这批人哪天离开了,你上哪去找?”
“我知道,可拿什么去销?这要用钱去赎啊,我是没有钱,至少暂时没有!”玩成书理直气壮的回怼说。
洪海侠也不生气,继续说:“售房欠税待交的问题,部分员工还没买社保的问题如果不能一一解决,其中任何一个问题被引爆,都不是小事,如果有竞争对手借助舆论和法规来个双管齐下,搞不好就会让酒店声誉扫地。”
这段话也许是点到玩成书的痛处,又或者他过去没考虑过。他没有辩驳。
洪海侠又接着说:“玩董啊,开店迎客,形形色色。不要看现在你朝内有人,有些事情靠捂是捂不住的,得加以排解和疏导。要知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待哪天一交流或者提拔,区政府的重要岗位换了面孔,多的是新官不认旧账,整得大家措手不及就划不来了”。
没等洪海侠继续说,玩成书就抢过话头问:“说完了吗?如果没有就请继续,我洗耳恭听,除了我还能忍受你的说教,恐怕不会有人受得了你这样逞能。”
洪海侠见自己善意提醒玩成书的话,居然被玩成书异常刻薄的理解为是在逞能。他想起了对“对牛弹琴”的另一种理解:不是牛的错,而是抱琵琶进磨房的错。
他也就不想再说下去了。
可他没有想到玩成书竟然说:“你没说的了,那就听我说。即便是你说得都对,对我也毫无意义。我是宁可今天过得欢,不管明天拉清单。我吃了,我花了,我赌了,我花天酒地了,我荒淫无度了,我享受了,最后就是马上疯死翘翘了,我肉体上爽了,也就值了!”
玩成书见到把洪海侠说懵了,显得很是得意。继续接着说:“我过去给阿公做事,除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身上就没有过多余的钱。在窝囊的环境中虚度了几十年。现在,我终于可以披着企业家的光环,干出了光耀我老玩家门楣的大事业,足以告慰我家祖宗。仅这一点,我就已经很满足,很值得了。
明天?明天在哪里?明天值多少钱?”
一边说,玩成书突然间就大声地痛哭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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