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7章 扳腕,枭雄的权谋,悟爷,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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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鹏飞此刻兴奋得在朋友面前有些失控,其实完全可以理解。你想啊,明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在违法,自己得装聋作哑;证据确凿的嫌疑人给放了,身为刑侦支队长的他无力阻止;早晓得自己被同事监视,还得装糊涂;终于胜了一局,自己却只能把特大功劳送给战友。这能不憋屈吗?

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可以在朋友面前扬眉吐气地叙述一下,那还不把瘾过足?要知道,出了这个门他可是又得装孙子了啊!

葛戈果也算是善解人意,在知道了结果后,就成了好听众,让许鹏飞把瘾过足。

许鹏飞知道葛戈果是在满足他,还是忍不住想逮住这机会过瘾。这就像是怀揣宝贝的人,不拿出来让好朋友分享,憋在心里难受一样。

他说:“我们这种人破案、逮人还可以,干法医室的活就是糙哥。果子哥,你不知道,哪些东西做得之真,用肉眼来辨别,100%会冤枉好人?”

“那怎么办?”葛戈果问

“为了慎重起见,汪副厅长建议让专案组从银行调出原始档案作比对蓝本,交省厅法医室鉴定。

可省厅法医室的专家鉴定结果让我们看傻眼了。”

“怎么啦?”

“全部是真的。”

“怎么可能?”

“我也是这样问啊?”

“你也怀疑洪哥吗?”

“不是我怀疑,鉴定结论就摆在那?不要说从材料纸质、编号、记账习惯和存档方式,就是印章、签名的技术鉴定经过比对,无一不是真实有序且符合逻辑”许鹏飞说。

葛戈果盯着许鹏飞认真地端详了一小会,然后说“嘿嘿,你的眼睛出卖了你,我看见的是关切。”

“不瞒你说,我相信你们如果是真做了,都到了这个份上,肯定不会连我都隐瞒。但证据确凿啊!果子哥!你叫我拿什么来帮洪董翻案呢?”许鹏飞摇了摇头。

“别卖关子,接着说。”葛戈果也犯急了。

“犯急了不是。我当时也与你现在一样。但我比你强,我找得到人帮我。”许鹏飞狡黠地说。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去找汪副厅长了。”葛戈果说

“对呀!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

这下轮到许鹏飞吃惊了。

“因为我知道汪副厅长以前是湘省警官学院的院长,既有经验,也有关系。”葛戈果说

“这就难怪了。是的,我去找汪副厅长,把我的疑惑和盘托出。汪副厅长马上指示:为慎重起见,请外援支持。

省厅法医室立即联系了粤省公安厅的专家支持鉴定。

嘿嘿,人家那才是真正有技术、有经验也有责任心的高手。很快结论就出来了,【绝对伪造】!”

“是吗?鉴定手段有什么不同吗?”葛戈果问

“完全一样。只是忠于职守,客观公正,没有先入为主”。许鹏飞说

“那他们是怎么得出的结论”葛戈果问?

“首先人家把两件签字和印章,用比对仪放大,特别标明几处太一致的地方。他们说了:任何盖章和签字,不可能绝对一致,一致即克隆。”许鹏飞说

“有道理,无论盖章还是签名,哪有轻重痕迹完全一样的呢?”葛戈果附和说。

“的确,凭证材料和打印机,甚至碳墨和操作都用了几年前的,但打印上去的时间是新近的,浸入纸章的成分是用作旧手段硬性渗入的。咱们南疆省厅不是没有这种仪器,专家也不是没有这种水平,而是没有这种责任心。”许鹏飞说。

“后来呢?”

“现在的情况是纪委已正式立案侦查,检察院也已经先期介入。上级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封锁了消息,还没有通知南岛局,估计那个人还不知道。如果知道,应该就不会给我上手段,而是要拉我下水了。”许鹏飞说。

“拉你下水?推你下海喂鲨鱼还差不多。”葛戈果打趣地说

“哦,对了,你要见一下汪副厅长吗?他说很想见一下你,说是接到纪委的通报后感觉很不好,他让我转告你,通知洪董千万要注意,他可以肯定,那个人已经不是收点钱办私案那么简单了。”许鹏飞说

“看看再说吧?我现在也是那个人的重点关照对象嘛”。葛戈果说。

“南疆公安圈里都知道,那个人在部里有后台。性格又偏激,在这种情况下他绝不会退,只会更激进。

汪副厅长说厅里还没接到南岛局正式上报部级通缉申请。不过有一点他控制不了,南岛局可以直接与其他地方局交涉协缉,这个不需要通过省厅。”

葛戈果看见许鹏飞满足得面映红霞就说:“你已演讲爽了,我能提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你随便问”许鹏飞说

“制假高手现在谁的手里?他的口供咱们手里有没有备份?银行那两个人现在的控制权是在检察院还是在纪检?口供是否可以调阅?证据是否可以复印?”

许鹏飞的回答很直白:“制假高手在哪里问你兄弟?银行的人在省纪委【双规】;案子没侦结以前,除了专案组以外,其他人都不能调阅案卷;即便主管领导了解情况,也只能在专案人员视线以内当面调阅,绝对不能复印,不能抄写;卷宗放在办公室的档案柜里,绝对不能带回家,这是每个专案组人员必须遵守的纪律。”

“是这样啊?”葛戈果陷入了沉思。

突然间许鹏飞学着葛戈果“咳咳”的咳了两声说:“但是,谁也不会抱着档案睡觉,卷宗就存放在专案组的档案柜。”

葛戈果会心地一笑,语重心长地提醒说:“鹏飞啊,你与跟踪者制造车祸脱离跟踪,他们的汇报会对你不利。那个人在局里只手遮天,你这样召集旧部公开挑战,他真犯起横来,可够你喝一壶哟!”

“你提醒得对。我已经想好了应对策略。我离开你这里后马上去汪副厅长那里汇报,投诉山垭局违规放走玩庸,让我无法核实举报信,我心里窝火”。许鹏飞眨巴着眼睛说出了他的【巧借闻雷】之计。

“好,这理由好。让汪副厅长去问责,山垭局一定会把信息反馈给那个人,他心里有鬼就只能阴干。高明,不愧是老刑侦,知道攻软肋!”

葛戈果打心眼里很服气刑侦警察的精明。

许鹏飞离开以后,葛戈果又掏出一张新卡放进一个新手机里发了一条信息:我在省委小招3111,晚9.00点来,走老路,有任务。

晚上9.00,袁和平准时出现在葛戈果住的省委小招房间窗户前,

葛戈果放他进屋就直接切入正题:“先说一下你掌握的情况,一会还有任务,”

袁和平说:“过程我就省了。厂子交给鹏飞哥去捣,我们擒走了制假头,口供摄像一会你自己看。他是带队去陵江抓捕洪哥那胡晓军的亲哥,还在我们手里,等你作决定。突审结果收获很大,他供出银行参与那两人的线索,我按你的指令给了许支队。”

葛戈果听完叹服“和平兄弟真是人才。难怪洪哥这么看重。”

“长话短说,人你先控制好。鹏飞暂时不便接手。这是地址,去翻出银行两人的口供拷贝出来。”葛戈果简明地下达了任务。

“好”!袁和平看完纸条后当面销毁了,从原路撤退。

这天清晨一阵“叮咚叮咚”的电话铃声把程晓辉从酣睡中吵醒。

胡晓军在电话中说:“程总,请你们马上给我们的队员买今天飞南疆的机票,我们已经接到局里的命令,撤除在陵江对洪海侠的抓捕,今晚必须返回局里报到!”

因接待京城来陵江办事的苏大头,程家两兄弟一同在凤凰台KTV嗨到了差不多凌晨两点钟,才意犹未尽地回房休息,上午的例会都委托佟副总主持,此刻他正搂抱着一美眉在酣睡。

至于年过六旬,已经属于“后30年睡不着”的玩成书,在妻儿离开后,已习惯性每天都去凤凰台KTV嗨到大半夜才回房间。

现在又有程晓辉总经理主持工作,他早已“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洗漱完正准备去办公室安排替这帮大爷买机票。程晓辉又接到了申副局长打来的电话。在说完与胡晓军一致的内容后,申光荣还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说:“你不要有什么想法,由于玩庸的问题,现在被许鹏飞汇报给省厅,已连累到我的兄弟。现在是局党委根据专案组这一个多月抓捕情况作出判断:在强大压力下,洪海侠极有可能逃往孤岛,情况如何,你们动用特别渠道去核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程晓辉刚才接到胡晓军的电话通知,以为只是来陵江实施抓捕一个月,既没抓住洪海侠,又没摸到新线索,是在根据惯例搞轮换,根本就没重视。

现在听到申光荣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才紧张了起来。赶紧抓起电话打给还在酣睡的程晓伟说:“晓伟呀,别睡了,抓紧洗漱后去我办公室,恐怕要出大事了。”

程晓伟听见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居然也惊慌地给自己打电话,二话不说,赶紧翻身起床,洗漱停当就赶来阿哥办公室。

程晓辉把申光荣和胡晓军的电话内容复述了一遍。一向很有头脑的程晓伟也想不明白。

虽然兄弟俩前几天就得知南疆的突变。他们分析应该是失踪那两个银行的人引起。但到底有多严重,他们并不知道。

但是,今天申光荣没提这事,反倒是找了【举报人玩庸出逃和洪海侠已经逃往孤岛】的由头,那应该是想打退堂鼓了。

最后来一句“这个情报的准确性,你们最好动用特别渠道去核实”就太离谱了。

程晓伟听阿哥说完,气得当场骂开。

“我看他申光荣真的是疯了!这完全是想甩锅嘛,就算洪海侠真是刑事罪犯,能动用特别渠道去查核吗?我们的人能在台湾待多不容易?再说了,我是什么级别?敢动特别渠道搞这破事?简直太荒唐了!”

在这种时候,程晓辉反而经过了刚才一段的思考后冷静了下来。他见老弟气愤不过,真就老气横秋地劝告说:“晓伟啊,说这些不顶用,我们真得想办法架他上去。

反正案子是他上的,我们只是介绍了一笔业务而已。至少从文档上没有留下我们介入的痕迹。

我认为他今天这样做并不是想甩锅,而是在巨大的压力面前想自保!”

“是吗?他申光荣不是疯虎吗?也有知道怕的时候?”

平常即便大哥把天捅个窟窿他都能保持沉稳的兄弟,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冷静下来。

“是真的,这个情况从上次玩庸在南疆被羁押时,我就看出来了。他当时真的是怕得要死。我敢肯定,即便是我后来不带钱上岛去,他自己也会想办法把玩庸捞出来。他现在眼睛盯住的是南岛市局的一号位,在这个节骨眼上洪海侠这个案子他绝对输不起。弄不好他这样做,是在欲擒故纵,想一举三得:讹玩成书一把;赌我们舍不得离开景阳;最重要的是麻痹洪海侠放松警惕。”

其实程晓伟刚才也只是突然听说申光荣撤除抓捕队伍,居然事先没有同他们通气而一时气愤。听阿哥这样一说,程晓伟也冷静了下来,眉宇间舒展了许多。他之所以这辈子总是被他这个貌似混球一样的阿哥纠缠不清,就是每逢大事,阿哥总是会突然间保持清醒,思路也很敏捷。

别以为程晓辉只是个职业赌徒,在处理大事和把握大势上,他可真的是一点都不糊涂。

见到弟弟恢复了正常,程晓辉即说:“我说兄弟,你还真的别急,出这样的情况未必就是坏事。他申光荣搞他的阴谋,我们施展我们的诡计。

我突然冒出个新想法,这两天不是正好【苏大头】在陵江帮容家搞中信陵江分行吗?咱们好好去同他掰扯一下,请他搭把手,把陵江【五办】搞来景阳设点挂个牌,大不了认缴点费用。

如果成了,这玩乌龟肯定觉得多了个金钟罩护身,还不乐死?

到时候还不啥都答应。

他手里有胡晓军当初给他的南岛市局查封债权的文书,我们怂恿他晒,最好是捅去报社,你懂的,到时候申光荣怎么也得想办法扛起向前冲了。”

“对呀,这是个好招,媒体一曝光,他也就不敢退了。

到时候我们又不知道玩成书要这样干,知道后劝过了,劝不住哇。”程晓伟狡诈地一阵阴笑。

两兄弟密谋好了。程晓辉就给玩成书去电话:“玩董啊,你赶紧来下我办公室。胡队长他们一撤走,要是洪海侠打来景阳,我可扛不住哦!”

在接到胡晓军电话,要求买机票,说是马上要撤回南疆时,玩成书的脑子就炸了,一直处于前所未有的惊恐中。

现在接到程晓辉的电话就更懵,想都没想就来到程晓辉办公室。

只听程晓辉说:“玩董啊,玩庸取保远遁,造成洪海侠的案子没了实名举报人而被迫得缓一缓,你不检讨自己,反倒卡我们,这工作不好开展,我们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玩成书内心其实怕得要死,见程晓辉这样讲,大有要溜的迹象,那还得了。赶紧说:“我晓得你们兄弟俩是有大本事的人,所以才答应说搞定洪海侠就同你们合作,现在是钱也花了,洪海侠也没搞定,你们又跑了,这算的是哪门子的事嘛!”

玩成书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已冷静下来。他知道程家两兄弟既然叫他来谈,那就是想讲条件,要不然还不直接收拾行李走了就是。

他知道搞【西部证券】这帮人本来就是天上飞的【空军】。准备落户景阳酒店成为有基地【陆军】。他们是想占免费使用二~三层十年的便宜,又不是看你程家两兄弟的面子玩【空军对空军】。

要是没有景阳酒店做筹码,你两兄弟讲得再怎么天花乱坠不都是空气?

说白了,玩成书也是老狼一匹,他是在装糊涂,给这两兄弟架个梯子,同时,他的确也需要把这两兄弟留下来做他的保护。

就这样,双方各自让步,最终达成了各取所需的妥协。

在苏大头的帮助下,景阳酒店大堂里最惹人注目的地方,名正言顺地挂起了一块虽然不大、却十分惹眼,内行看了也会羡慕的铭牌,陵江市人民政府第五办公室(筹)。

程晓辉、程晓伟两兄弟因此逼得玩成书节节败退,他们自以为得计,却并不知道这根本就是玩成书下的套。

他知道景阳酒店迟早不是他的,现在塞到程家兄弟手里,实际上是让程家兄弟自己去保卫胜利果实。成了大家分享,败了不是自己丢的,他背后的利益共同体就不能责怪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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