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团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四十章 接连失利,大晋狂人,旅团长,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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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79年三月十日朝廷下诏:"战事不利,而今年庄稼又歉收,所有供应御用的东西,都应该节约,皇族开支、官员薪俸,都暂时发给一半,其他消费,除非是军事需要,也需减省或停止。"

诏书传遍国内,百姓略感欣慰,但对于前线战事却并没有半点帮助,晋军仍旧处于劣势,朝不保夕,而且此番秦国开辟了东中西三条战线,而晋朝国内本就将才凋零,更是疲于应付。

广陵军营诸将全部围聚一处聆听诏书及朝报(邸报)。

营中邸吏继续宣读着:

“二月,彭城被秦将彭超占据,兹有部将田泓舍生取义,追赠为彭城内史。

三月六日,襄阳失守,刺史朱序被擒。

同月,顺阳(河南省淅川县)被秦将慕容越所拔,太守丁穆被擒。

荆州刺史桓冲以襄阳陷没,上疏送章节,请解职;不许。因畏敌不前,诏免刘波官。

癸未,右将军毛虎生率众三万进攻巴中以救魏兴太守吉挹。前锋都护赵福等至巴西(今四川阗中),被秦将张绍击败,损失七千余人。毛虎生退屯巴东(今四川秦节东)。蜀人李乌聚众两万围攻蜀郡,响应毛虎生,被秦破虏将军吕光击溃。

四月,秦将韦钟攻克魏兴(四川达州),吉挹自杀未遂,为秦军俘获,绝食而亡。陛下追赠益州刺史……”

众将听完朝报均沉默不语,心情低落。自年初以来无一胜仗,皆是兵败的消息。

冯雁听后同样内心震撼,“没想到北秦这么厉害!这些年往东灭了燕国,往北灭凉灭代,如今在南晋也是连连得手。先后在蜀中、襄阳、彭城等地取得胜利,这么厉害的军队怎么会在后来的决战中失利呢?实在想不通。”

前几日,听谢玄与戴遁说了田泓的事,让冯雁颇为敬佩,没想到晋国有如此忠勇之士,今日又听闻魏兴太守吉挹不愿屈服绝食而亡,更是感叹不已。

“晋国能在江南偏安,也许和这种尽忠职守,不愿屈服的精神有一定关系。”

谢玄、刘牢之、孙老大、何谦等将领脸色都不好看,谁也没有开口发表意见。倒是自己队伍里的刘季武蹦出一句:

“各位将领,我愿带领精骑一万与秦贼决一死战!”

“对,我也愿往!”军主关七也叫道。

众人看了看刘季武根本没作任何表示,依然沉默不语。

关七、刘季武、张大壮、郭飞、张和等人,因为目前管辖人数较多,兼训练有所建树,因此也参与了议事。

张和、郭飞一看二人表态,也按捺不住奋起直呼:

“我愿剿灭北虏!”

“还有我!”

谢玄抬头看了看发言的几人,淡淡说了一句:“今日议事到此吧,大家散去吧。”

垂头丧气的走出军帐,郭飞、张和几人凑过来抱怨道:

“为何不让我等前去?”

“连个搭话的人也没有,实在无趣。”

“小瞧人。”刘季武也郁闷说道。

冯雁看了看几人劝道:

“非也,我看谢将军脸上浮现出欣赏之意,可能有所顾虑,因此没有搭话。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一定有战事。到时候自当奋勇杀敌就是。”

“真的?太好了,憋了这么久,还以为自己会在军营呆的发霉呢?”

“呵呵,刘兄,怪不得你身上有股怪味,你得跟哥哥我学着点,来,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郭飞扭了扭身子,又使劲嘚瑟地晃了晃大脑袋,耳根后的一股浓烈气息便飘了出来。

“哟,这么香啊!”刘季武嗅了嗅一把摁住郭飞的脑袋又闻了几下。

“用的何物?”

“当然是貂蝉了。”郭飞一脸得色。

“为何我没有?”刘季武委屈道。

这些玩意极其金贵,冯雁除了山寨的老熟人,一二号领导,,基本谁都没送。郭飞一听此言知道刘季武肯定没见过此等美物,鄙夷地看了看刘季武,又得意的看了看冯雁,眼神中写满了五个大字:我们不一样!

“哥哥我与冯二的关系岂是你能相比?”郭飞不屑的想到。

知道最近局势对晋军不利,谢玄、刘牢之不由加快了练兵速度,没事总往冯雁的身边凑。

“冯无始,必须抓紧时间训练才是!”谢玄叮嘱道。

冯雁暗自白了一眼,心想:每天的训练都安排的满满当当,好像哪天耽误过似得?

刘牢之也有些急促的问道:

“冯无始,跟本参军说说最近都训练了什么?”

冯雁叹了口气,无奈道:

“早晨军号一响,外出野练万米;回来便是体能训练,你们看那些障碍墙、木刺网、重木、平衡木、单双杠、石锁等等,都是用于体能训练的。下午便是军阵操练、兵器练习。刘参军,你看东边数百个沙袋,那是用来练拳脚的;旁边的箭靶是用来练习弓箭的;草人是用来练习马术的;木桩是练砍刀和长枪的;还有西侧的车弩、投石车,竹梯等,那是训练攻城的;快看,那个大声嚷嚷的小屁孩是我徒弟小曲,专门教习军号的;还有那个小黑屋,是用来惩戒不听话的士卒的。哎哟,又有人被关进去了,这个大壮真是的,用小黑屋用得比我都顺手。”

“小黑屋?”谢玄疑问。

“对,那小黑屋比军棍都管用,如果晚上到了此地,一定能听到哭爹喊娘、鬼哭狼嚎的声音,甚是恐怖!”

“哈哈,哭爹喊娘?里面有数名监军?”谢玄好笑道。

“非也,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被惩戒的士卒自己。”

“将军,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是用来关禁闭的。一个人待在黑乎乎的木屋,没人说话,无人交谈,甚是无聊至极。听闻,军中还没有人待过三日以上。”刘牢之呵呵笑道。

“一个叫姚黑水的队主,呆了三天三夜,差点疯掉!”冯雁也好笑道。

“关三日会变疯?”谢玄还不知道有关小黑屋的事情,听到能让人变疯,顿觉不可思议。

“睡上三日不就行了?怎会发疯?”谢玄又好奇的问道。

“哈哈,将军要是感兴趣自己体验一下亦可。”

“冯无始,不得胡言!”刘牢之马上斥责。

“或者问问姚黑水也行。”冯雁继续笑道。

“哦?将此人叫来。”谢玄再次好奇。

不一会,传令兵就将姚黑水叫到跟前。

“姚黑水,那个小黑屋……”冯雁话还没说完,姚黑水顿时紧张起来。

“总教头,俺……俺没有犯错呀!即使有错,打俺几十军棍还不成吗?”姚黑水一脸委屈的看向冯雁。

“哈哈……姚黑水,你就那么怕被关进小屋子?”谢玄好笑的问道。

“谢将军,你就是杀了俺,俺也不进去。”

“哦?哈哈……”谢玄、冯雁、刘牢之哈哈大笑起来。

……

几人正在观看士卒的训练,天气忽然阴沉下来。阵阵寒风吹过,还夹杂着点点雨水。

“要下雨了?是不是及时雨老罗快来了。”冯雁喃喃道。

“报将军,总教头,少府监罗茂进入军营了。”一名侍卫跑来禀告。

“嘿?冯无始真是神仙下凡?你刚说了一句,没想到人就来了。”

看着一车车的物资陆续进了军营,冯雁乐颠颠的打开便看。老罗一见冯雁,丝毫不理会谢玄、刘牢之二人,赶紧凑过来满脸堆笑道:

“冯教头,此次回到少府,日夜赶工才将这些器具打造好,甚是劳累啊!”

“老罗啊,你可真是及时雨,你说上天怎会派你到了人间?”冯雁头也不回哈哈笑道。

“冯教头嘱咐的事怎能耽搁?呵呵。”老罗说完,朝旁边一名女子使了一个眼神,接着又道:

“阿凤,快来拜见冯教头。”

冯雁闻言,有些意外的掉头看来,只见一名十多岁的女子拿着一个包袱走了过来。

“冯郎君,这是小女做的一套衣服,还请郎君收下。”这名女子略显羞涩的说道。

谢玄、刘牢之也愣了一下,与老罗相随的人皆宽衣大袖,头戴雨帽,没想到里面竟有一名女子。

“哈哈,好俊俏的小娘子!罗府监,此女是何人?”谢玄笑问。

“是谢将军啊,此乃小女阿凤,年方十七。阿凤,快拜见谢将军与刘参军。”

女子闻言,遂屈身行礼。

谢玄颇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冯雁,有些打趣的说道:

“冯无始,还不将小娘子迎进你的军帐?马上就要下雨了,别淋了小娘子。”

“这……我……”冯雁有些手足无措的拱了拱手,心中暗叹:这不是拉郎配嘛?

将老罗与罗凤带进自己的军帐,冯雁急忙给二人倒了杯茶。

刚喝了两口,老罗竟然找了个借口躲出去了!冯雁暗自惊讶:“这年代的人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后三姑六婆考察几遍,多次说和才能成吗?怎么如此直接,竟让当事人直接见面?已经这么开放了?”

少府监相当于明清时期的宫廷总管,绝对的一品或二品大员,罗凤显然也属于官二代,见过不少世面。独自与冯雁相处一室,虽显羞涩,倒也不扭捏。

见冯雁有些惊讶的神情,罗凤很是大方的举起茶杯说道:

“冯郎君,家君回来总是说起你,惊为天人。夸你是神人再世,卓绝不凡。今日一见,郎君行为举止果然不同。罗凤愿以茶代酒敬郎君一杯!”

冯雁看向罗凤不禁内心好笑:

“没想自己这个老司机,竟然让人家小姑娘主动相敬,说出去被人笑话。”

冯雁嘿嘿一笑爽朗的说道:

“多谢罗凤姑娘,与其敬茶不如敬酒。”冯雁说着将私藏的葡萄酒取了出来。只是酒囊中的葡萄酒已经所剩无几了,前几日谢玄教训自己的时候基本都被这位上司喝光了。

“难道谢玄是为了喝酒才来的?教训自己不会是喝酒的借口吧?”

所剩酒水刚好倒了两杯,冯雁举杯道:

“今日得见小娘子,甚感有幸,请满饮此杯。”说着,冯雁举起酒杯与罗凤碰了一下。

“嘻嘻,敬酒还要碰杯?”罗凤颇感新鲜。

“当然了,不碰酒杯如何叫敬酒?”

“为何?”

“原因是这样的,罗凤娘子你想想,饮美酒的时候鼻子可以嗅到酒的香气,眼睛可以看到酒的颜色,舌头可以辨别酒的味道,惟有耳朵被排除在这一享受之外。怎么办呢?在喝酒之前,互相碰一下杯子,杯子发出的清脆响声传入耳中,这样,耳朵也高兴了。”

“咯咯……”罗凤听到这么有趣的解释,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二人饮完杯中美酒,罗凤不由开口称赞:

“此酒真是甘甜丝柔,韵味悠长。这叫什么酒?”

“这是葡萄酒,前些日送了你父亲一些,他没有让你们品尝吗?”冯雁疑问道。

“哼!刚拿到家,就被那些老家伙抢着喝掉了。”

“老家伙?”

“家君的好友。”罗凤解释道。

“哦,这样啊。没事,下次我托人给小娘子送一些过去。”冯雁很是大方地说道。老罗为了自己的那些器具确实花费了不少心思,也应该好好酬谢一番才是。

“当真?冯郎不可食言哦?”罗凤俏皮的笑道。

“嗨,些许酒水不算回事。”冯雁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听闻距离乌衣巷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商铺,好像也售卖葡萄酒,不过价格贵的惊人,听说平时根本买不到,偶尔拍卖时方能购得。有人说是一千……一千五百钱一斗。如此昂贵,简直是奸商。”罗凤有些忿忿不平道。

“一千五百钱?确实有些贵!真够黑的!”冯雁深表同意。

“不对呀,这不是自己的晋隆商铺吗?怎么自己骂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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