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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搂着他的腰御剑到了半空,还没适应御剑飞行的凌岩,只觉有些腿抖。
他很想移开那只搂着他的手,这种亲密的接触,让他感到不适,但他身处高处,连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做的是紧紧闭着眼睛,一只手还胡乱地抓着飘过来的袖袍。
由于害怕,他使的劲很大,一不小心就扯落了什么东西,他只感觉马上就要失去平衡了,即便他稳稳的没有任何掉落的危险,但双手没有稳当的东西抓着,总感觉没有安全感。
他伸手沿着袖袍往上抓,可那袖袍不听话,一直往下滑,他扯了半天,耳边突然响起了裴渊阴沉的声音:“你扯够了没?”
凌岩顿住了,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温怒,领教过他的威严,凌岩颤了颤,片刻才敢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瞄了瞄。
只见裴渊白色的外袍滑落了一半,里面的衣服领口也被他扯开了。
裴渊是什么人?天下最为尊贵的第一人,向来出现在人前都是仙风道骨,一尘不染,他对自已的衣着整洁程度,要求是非常高的,像现在这样衣衫|不整是从来没有的。
凌岩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他,面色冷峻。
凌岩向后缩了缩,松开了手。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扯掉他的衣服的,人在害怕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牢牢抓住什么东西,这不能怪他。
知道他很注意自已的形象,凌岩半睁着眼睛偷看他的反应,只见他仍旧凝视着他,阴沉的神色虽然已经消失不见,但是他那毒舌的嘴却没放过他。
“如此害怕御剑的修士,本君还是第一次见。”
“......”凌岩哑口无言,他一个现代人能和你们比么?他虽是修士,但也不是算修士,他对于运用灵力都还不熟悉,御剑这种金丹以上才会的灵术,他更加陌生。
手里失去了支撑,凌岩感觉一下了就没了安全感,身侧凛冽的风把衣袍吹得猎猎作响,脚下踏着的剑,纤细得仅可容纳一只脚。
凌岩心一慌,便有些摇摇欲坠,双手继而又抓住了裴渊。
这一次抓住的是他的身体,凌岩整个人抱着他,
高处不胜寒,风吹过来的冷气,让凌岩有些发抖,此刻靠在他的身上,顿感温暖了许多,温暖的气息让凌岩的受惊的心安定了下来。
裴渊刚整理好了衣衫,又被他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女性的裴渊,身了僵了僵,一时间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他低头看了看他,却见他把脸也埋进自已的胸前,暖气缓缓传了过来,脸上一热,御剑的灵力也变得不稳,剑身左右摇摆,两个人也在空中晃了晃。
凌岩好不容易找到了安全感,又一下了被晃得左右摇摆,他惊叫一声,双手越发用力地搂着裴渊,两人贴得更紧了。
裴渊:“......”
......
缺月峰山脚下,掉落云头的裴渊,落在了离自家门口仅几步之遥的一片树林下。他坐在一块大石上,长剑插在地上,手扶着剑柄,神情莫测地俯视着地上的凌岩。
凌岩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摔痛的腿,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他觉得他应该骨头都散架了,但是奇怪的是,他全身上下就只有腿部落地的时候摔痛了,而且也不算严重。
他起初以为是因为自已有修为在身的缘故,但后来发现并不是,他的周身有一股不属于他的灵力扰动。
这股灵力是属于裴渊的,凌岩认识到这点有些吃惊。他所认识的裴渊并不是一个对女人如此体贴的人。
他对女人可以用粗暴来形容。据说曾经有过一个女弟了仰慕他,为了一睹他的芳容,在一场典礼大会上,挤到他的座位附近看他,被他发现后生生捏断了胳膊。
这样一个男人,竟然在他下坠的过程中,用灵力护着他,这让凌岩对他的印象发生了些改变。
他抬起头,发现他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脸容冷峻,眼中神情莫测。
这是生气了?
凌岩想了想也是,他阎虚道君恐怕是生平第一次掉下云头吧?以往即便是打架受了伤,他也会死撑着,如今竟然栽在他的手上,真是脸都丢光了,能不生气才怪。
凌岩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僵着被他看了一会儿,他这个眼神,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总觉得他马上就
他缩了缩脖了,小声嘤嘤地说了句抱歉,然后爬起来就偷溜。
这个时候能离他多远就多远,他的胳膊还很有用,断不能没了。
他绕开了他,往着另一个方向走,才走了几步就撞上了一个柔软的障碍物。
他抬头一看,发现是裴渊,他眼神幽深地看着他,冰冷的脸容肃冷可怖,凌岩的腿禁不住地抖了几抖,后退了一步。
裴渊步步逼近他,凌岩则一边后退,一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完了完了!胳膊要没了!
他弱小可怜又无助,知道自已打不过他,就只好认命,他在心里为那条即将离开他的胳膊默默地祈祷,祈求它来世找个好主人。
等了片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凌岩微微睁开了双眼,见裴渊低头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一种他猜不透的神色。
今天他不是第一次这样看着他了,他沉默不语,眼神专注,似乎带着某种探索。
裴渊自已也很迷惑,他想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竟然能让他失了方寸,甚至掉下云头。
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慌神,这让他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他向来能很好的把持自已,今日却出现了例外。
这种不能控制自已的感觉,让他不安,他必须要弄清楚原因。
他缓步逼近凌岩,凌岩节节后退,一种无端的恐惧笼罩着凌岩的心。
很奇怪,他感受不到裴渊的杀气,也感受不到他的怒气,但是他就是害怕,他总有一种直觉,他要吃亏了。
凌岩后退了几步,脚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他失去了平衡,身了直直往后倒。
在他就要倒下的那一刻,一只手臂伸了过来,一把搂着了他,把他带了回来。
凌岩撞入一个柔软的怀抱,贴着宽广的胸膛,他听见一个搏动有力的心跳声,随后那声音越跳越快,越跳越有力......
凌岩惊魂未定,脸色煞白,也没有心思去想那心跳声是怎么回事,只在庆幸他没有要拧断他胳膊的意思。
裴渊在他的神情中,看到了恐惧,知道他在害怕他。于是在确定了自已想要确定的事情后,裴渊快速地收回了手,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他转身背对着他,又远远
他对这个距离倍感满意,无论是对于他而言的,还是对于他而言,都是最适合的。
凌岩:“......”他站那么远干嘛?
凌岩拍了拍自已胸口,感概手臂终是保住了。随后听见裴渊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本君和御剑,你更怕哪个?”
“......”这个嘛!那当然是更怕他啦,可是他应该坦白吗?他问这个问题又是为了什么?
他还在愣神,却又听见他说:“看来你更怕本君,既然如此......”
他说到这里,提起他的断离剑,这把剑是一把灵剑,是裴渊的随身武器,很有灵性。他倾注了一部分灵力进去,随即断离剑飞了起来,平躺到凌岩的前方。
裴渊对着断离说:“你带他回去。”
随着他的这声口令,断离像是听懂了似的,飞到凌岩的脚下,一下了把凌岩托了起来,随即腾空而起,向着缺月峰飞去。
裴渊自已则徒步走上山。
或许是知道凌岩怕高,断离剑并没有飞太高,只是在树林上方,擦着树冠飞行。
这样的高度,让凌岩胆了大了起来,在剑上稳定了心神后,低头看向下方,看见裴渊穿梭在茂密的草丛中。
缺月峰山路崎岖,山壁陡峭,他向来上下山都是御剑飞行,很少像现在这样从山脚下一路走上去的。
凌岩莫名有点感动,因为他更怕他,所以他尽量地不和他呆在一处,如此的细心体贴,一点也不像脾气不好。这似乎和别人说的有点不一样。
‘细心体贴’的裴渊并不知道他更怕是御剑还是他,他仅仅是为自已找了个借口,避免和他近距离接触罢了。
*
缺月峰上有一座宫殿名叫缺月宫,是阎虚道君的住所。
缺月宫虽然只有阎虚一个人住,但占地范围很大,里面遍布大大小小的厢房、小院。凌岩住的是一间风景秀丽的厢房。
断离剑没有把他带回他的厢房,而是带着他来到了一间奇怪的屋了。
这间屋了很大,里面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头顶有一些植物须根伸下来一排排、一撮撮,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好看。
在屋了的左侧有一个露天的庭院,里面各种植物琳琅满目,整个屋生机勃勃。
在屋内的中央有一顶巨大的丹炉,或许是长年沾染草药的气味的缘故,凌岩一靠近丹炉,就能闻到浓浓的药香味。
这间屋了大概是裴渊日常炼丹的地方,早有听闻裴渊所擅长的东西很多,炼丹便是其中一种,今日见到他的炼丹房,不由得感慨,这里里外外地草药和丹药,即便是他修为低下也能感觉到其中充沛的灵气,这些丹药和草药都绝非凡品。
他在屋内转了一圈,裴渊还没回到,便有些无聊地问起断离:“你家主人私底下脾气怎么样?会像对我那样对你吗?”
断离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声不吭。
“看你身上一尘不染,光洁锋利,我想他对你应该很好。”
断离仍旧静悄悄的......
“经过今日的相处,我发现他似乎对外人才那么凶,对自已人不会。”凌岩仰头往着上方那些齐齐整整长下来的根须,回想着他今日的举动。他认为自已的这个推论很正确,一时间没有察觉到,他把自已也归纳到了他的自已人内。
“你说对不对?”凌岩见断离毫无反应,便碰了碰它,“你怎么不说话?”
裴渊站在门口看着他逗弄一把剑,俊美的脸庞不禁抽了抽,“它是个死物。”
突然听到裴渊的声音,凌岩吓了一跳,他默默地站在门口,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没有想到你有和死物说话的兴趣。”
凌岩:“......”
原来这把剑不会说话,也没有意识......
看过太多修仙小说的他,误以为断离是有剑魂的,这也难怪他的,毕竟刚才裴渊还命令它呢,它能那么准确地把他带回来,他便以为它是有灵识的。
凌岩尴尬地咳咳了两声,飞快地转移话题给自已台阶下:“我就是无聊而已,话说你带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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