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命运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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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晶子从这场没有尽头的战争中拉出来。我知道如果我不在森鸥外会压榨晶子，但是我低估了他对晶子的狠心。不过短短几天，晶子就已经崩溃了。

“森医生，在谈合作之前，我想跟你谈一谈晶子的事。”我冷冷的盯着森鸥外，像猛兽咬住了猎物。“我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晶子不能有事。如果晶子出了什么问题，我就拉你垫背。”刀光闪过，爱丽丝再次化为碎片。真是可惜，没有伤到森鸥外。我冷漠的看着消失的爱丽丝。

森鸥外在察觉到我杀意的那一刻立刻使用了异能，拉开与我的距离。

“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森鸥外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笑着说道，“谁让式昏迷了那么长的时间，战况又继续吃紧。所以就只能辛苦晶子了。”

“你自己不会上吗？你不也是医生，自己去啊！”我对森鸥外说道。

“我可没有晶子那样奇迹般的异能力。”森鸥外耸了耸肩，“不过式现在也醒过来了，我们可以像之前那样合作了。”

“你在做什么美梦？”我挑了挑眉，“我们之间合作的基础是晶子，但是晶子已经这样了，你居然还在奢望继续之前我们的合作。”

“那式想怎么样呢？”森鸥外询问我的意见。

“让晶子走，你们自己解决剩下的问题。我可以留在这里。”我说出了我的提议。两个人离开是不现实的，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来。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啊呀呀呀，尽管你这样说，可是晶子的作用更大呢！”森鸥外不为所动.“而且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事情。”

“森医生，你的命和晶子的自由。你选一个吧！”我的眼睛变成了深邃的虹色冷冷的盯着他，“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杀了你。”

“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与谢野晶子早就被军部的高层知道了，你能带她离开军队，那你能带她离开日本吗？”他脸上的笑在此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冷意，“两仪式，你是很强。但是你的力量无法对抗一个国家。”他的眼底充满了算计。

“……”我沉默的看着森鸥外，“你想怎么样？”

“我可以让与谢野休息，但是她必须在我的要求下继续治疗。”森鸥外眼底一片冷意，“甚至我可以给她足够的自由，但是式我需要你继续去战场上。”

“呵”我冷笑一声 ，“你不怕哪天我抹了你的脖子吗？”

“你不会的，因为晶子在这里。你会为晶子考虑。”森鸥外笃定的说。

“啧。”我双手抱胸，“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但是我不会放弃带走晶子这件事。”

“我知道.”森鸥外笑了笑，“毕竟式跟晶子的感情很好。”

“那么合作愉快！”他伸出手放在了我的面前，“合作愉快！”我握住了那只手，同时也落入了他为我设计的陷阱。

……………

我与森鸥外达成了交易，晶子的负担减轻了。但是她的精神状态依旧没有好转。就算我杀了森鸥外也没有用，因为这是双方的枷锁，“是我害死了他们，如果不是我大家就不用这么痛苦了。”晶子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同时我也从森鸥外的口中知道了立原自杀的消息。

在知道这件事后，我沉默了很久。“……，是吗？”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森鸥外好像没有错，他是为了这个国家的胜利。士兵们也没有错，一个人的精神是有极限的，不断的在生死的边缘徘徊，不断的感受痛楚。晶子也没有错，她只是想让更多的人活着而已。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战场的残酷，它把一切美好的撕裂，然后又不以人的意志重组。我开始想念那个在我记忆中的祖国，它是那么美好！

我不知道怎么开导晶子，我本以为，我可以帮助晶子摆脱这样的命运，但是好像改变了，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我所知道的如何话语在这里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我知道这场战争日本以失败告终。但是当我真正站在这里时，我却无法开口告诉他们。难道我要说，不要努力了，反正你们不会胜利的！

“888，这一切有意义吗？”我看着眼前的一切，问系统。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既定的，宿主。您无法改变他人的命运轨迹。无论有没有您他们都会经历这一切，与谢野晶子最终会成为人们口中的“死亡天使”，森鸥外的“不死军团”计划会破灭，立原也会自杀。宿主，这就是现实。】888冷酷的总结道，【为了宿主您的心理健康，系统建议您作为一个观测者就好 。】

“哈？你们不早就知道他们的命运了吗？还要我观测什么？！”我质问系统，要我看见一个个悲剧的发生，让我发现我在命运的面前是如此的无力吗？那为什么让我过来？为什么让我认识他们？！

【宿主您应该知道平行世界吧？】888向我发问。

“嗯，我知道。”休·埃弗雷特的“平行世界”理论嘛！谁还没看过几本小说。

【而我们要做的是维护主世界的发展，避免世界线的异动。主世界如果偏离轨道会导致其它平行世界的异常。严重的可能会毁灭。】系统解释道，【我们在观测过程中也会收集主要人物身边的能量来投入世界的运转】

“……，你们换个人吧！我不行。”我平静的注视着夕阳，我只是自私，又不是没有心。

【不，您做的到。这是系统匹配的结果】888肯定的说。

“哈”我用手捂住双眼，“我谢谢你这么相信我。”

【不客气，相信宿主是我应该做的。】888没有听出我语气中的嘲讽。

“………”我看着晶子走上了命定的道路却毫无办法，我在命运面前是如此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