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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柔和兰渺在课前在朵颐轩见面,对照社会学的笔记。
昨晚,许柔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许柔所有的笔记都整理好,就因为昨天吴愁的烦人特技。许柔想告诉兰渺这件事,但许柔不希望他对吴愁有过多不好的想法,特别是现在许柔知道他妈妈和吴愁爸爸是一对以后。兰渺一定对吴愁了如指掌,可许柔必须不断提醒自己不要问关于他的问题。许柔不在乎吴愁做过什么或者在做什么。
日子过得飞快,终于又到了文学课。按照惯例,吴愁坐在许柔旁边的座位上,但今天他似乎根本不愿意看许柔。
“今天将是我们关于《傲慢与偏见》的最后一天。”教授告诉他们:“我希望你们都喜欢它,你们都通读了它,现在我问你们:作为读者,你期望最终伊丽莎白和达西成为一对吗?”
有几个人喃喃自语,还有人在随意翻阅他们的书,似乎在找答案,但只有兰渺和许柔像往常一样举手。
“许柔同学,”教授叫许柔。
“嗯,我第一遍读这本小说的时候,在我读到他们相恋时,我感到焦虑。达西先生是如此残忍,对伊丽莎白和她的家人说了许多尖酸刻薄的话,我永远不知道她是否能原谅他,更不用说爱他了。”
兰渺对许柔的回答点了点头,许柔笑了。
“那是一个没有必要的担心,”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吴愁的声音。
“你想补充点什么吗?”教授问道,显然对吴愁的参与感到惊讶。
“我说这是一个没有必要的担忧。女人总是想要她们本身所缺失的东西。达西先生粗鲁的态度是吸引伊丽莎白到他身边的原因,所以很明显他们最终会在一起,”吴愁说,然后挑他的指甲,好像他对这种讨论心不在焉一样。
“关于女性想要她们自身没有的东西,这一说法是个假命题。达西先生对伊丽莎白很刻薄,达西太骄傲了,也不敢承认自己爱伊丽莎白,当达西停止了他的仇恨行为,她伊丽莎白就看到达西真的很爱伊丽莎白。”许柔说,出乎自己预料,声音异常地大了。
许柔环顾房间,发现每个人都在盯着许柔和吴愁。
吴愁呼出一口气。“我不知道你通常会选择什么样的男人,但我认为,如果达西爱伊丽莎白,达西就不会对伊丽莎白刻薄。达西最后向伊丽莎白求婚的唯一原因是伊丽莎白一直向达西投怀送抱。”
吴愁的话说得字字铿锵,许柔听得心如刀割,这显然是在影射许柔主动吻他这事。
“伊丽莎白没有向他投怀送抱!达西在精神上操纵伊丽莎白,让伊丽莎白以为达西很善良,并利用伊丽莎白的弱点!”
许柔尖叫着,然后房间安静得如同墓穴。吴愁的脸也有点涨红了,许柔无法想象许柔的脸看起来有和他的有什么不同。
“达西'操纵'了她伊丽莎白?伊丽莎白是……我的意思是,伊丽莎白对无聊的生活感到厌倦,她在寻找生活中的兴奋点,所以她就从达西身上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他的声音也高了起来,双手抓着桌子的边缘,好像能从课桌获得力量一样。
“好吧,也许如果达西不是这样的人,他可以在第一次之后停止它行动,而不是出现在她伊丽莎白的房间!”在说话离开许柔的嘴里后,许柔发现,这句话确实就是在说吴愁和许柔,而此时整个教室都有窃笑声和喘息声,这让许柔感觉整个世界都知道了他们俩做过的事,人人都在嘲笑许柔。
“好吧,讨论得很激烈。我认为今天这个话题探讨到这个程度可能已经足够了……”教授开口,但许柔已经拿起许柔的包,跑出了教室。
从许柔身后的大厅里,许柔听到吴愁的声音:“你不能跑啊,柔柔!”
许柔穿过绿色的草坪,来到一个拐角,吴愁抓住许柔的胳膊,许柔挣脱,但甩不开吴愁铁钳般的手。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碰我?再抓住我的胳膊,我就打你!”许柔尖叫。许柔对自己的严厉言辞感到惊讶,但许柔已经受够了他的废话。
他的手加大了力度,许柔无法实施打人计划。“你想要什么,吴愁?想看到我有多绝望?想嘲笑我投怀送抱?我不想跟你玩这样的游戏——我不会再玩它了。我有一个爱我的男朋友,而你是一个可怕的人。你真的应该去看医生,抓一些药物来治疗你反复无常的情绪!我跟不上你的节奏。一秒钟你很好,然后你就突然变得如此可恨。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所以拜托了,去找另一个女孩玩你的游戏,我的game已经over了!”
“我让把你身上最坏的一面展现出来了,是吗?”他问道。
许柔转身要离开,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旁边繁忙的人行道上。几个路过的学生向他们俩投来不解的目光,眼睛在吴愁和许柔身上徘徊几遍。
许柔希望他能微笑或大笑,但他没有,而是沉静地说:“我不是想和你玩游戏,”他说,双掌环抱后脑勺。
“那你在做什么——因为你的反复无常让我头疼,”许柔说。一小群人聚集在他们周围,许柔想蜷缩成一个球,然后消失。但许柔必须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许柔知道他是危险和有毒的,许柔从来没有像对待他那样对哪个人如此刻薄。许柔知道,这是他应得的,但许柔真的不喜欢对任何人刻薄。
吴愁再次抓住许柔的胳膊,把许柔拉到两栋建筑之间的一条小巷里,远离人群。“柔柔,我……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先吻了我,还记得吗?”他提醒许柔。
“是的……我喝醉了,还记得吗?而昨天是你先吻了我。”
“是的……你没有阻止我。”他停顿了一下。“这确实让人很心烦,”他说。
“什么让人心烦?”
“你云淡风轻,好像不想理睬的样子,让我心烦。”他说,然后走近了一步。
“我不想要你,我有男朋友了。”许柔的这句话说出口时,就像一个行将断气的人在说永别的话,有气无力的,这让吴愁不禁嘴角微勾,微笑起来。
“一个你厌倦的男朋友。承认吧,柔柔。不是对我,而是对你自己。你对他很厌倦。”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放慢到性感的步伐。“他没有给你我所能给的那种感觉,不是吗?”
“他当然有,”许柔撒谎。
“不……他没有。我看得出来,你从来没有被他感动过……真的很感动。”
许柔的身体是一桶火药,他的话是飞溅的火星子,许柔心被他的话引燃了。
“那不关你的事,”许柔说,然后退后一步,而他朝许柔走了三步。
“你难道不知道我能让你感觉有多好?”吴愁的声音就像对着许柔耳语,但问得咄咄逼人,许柔喘着粗气。
他怎么会从对许柔大喊大叫变成这样?为什么许柔这么喜欢它?许柔无言以对。吴愁的语气和撩人的话语使许柔变得软弱、脆弱和困惑。许柔成了狐狸陷阱里的一只兔子。
“真的,你不必承认,但我能看出来。”他说,语气自信到狂傲的程度。
但许柔能做的就是摇摇头。他原本如湖面微澜的笑容已经慢慢荡漾开来,像晴空明月般明亮悦目,许柔本能地靠在墙上。他朝许柔走了一步,许柔深吸了一口气,心底的某种渴望再次像一缕泉水,涓涓地沁出来。又来了!
“你的脉搏加快了,不是吗?你的嘴巴是干的。你在想我,有那种感觉……你不是吗,柔柔?”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越是这样跟许柔说话,许柔就越想靠近他。同时渴望和憎恨某人是很奇怪的感觉。许柔知道,他与刘诺就像火和水,两者截不同,许柔对他的感觉纯粹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可这是令人惊讶和不安的感觉。许柔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吸引过,除了刘诺。
许柔知道,如果许柔现在不说点什么,他就是赢了。
“你错了,”许柔本想斩钉截铁,却变成喃喃自语。
“我的判断从来没有错。”
在他没有完全把许柔困在墙上之前,许柔走到一边。“现在,你就想把我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可你为什么一直说,是我自己羊送虎口?”
许柔问,心中的怒火压倒了许柔对这个疯狂的男孩的欲望。
“确实是你对我迈出了第一步。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和你有同样的困惑。”
“我说过,那是因为我喝醉了,你也知道的,当时你对我很好。”许柔从他身边掠过,坐在路边,不想在他的阴影下感受那份压抑。和他说话太累了。
“后来,我对你没那么刻薄吧。”他说,再次走近,又把身影笼罩着许柔,但他的话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征求意见的问题,而不是一个陈述了。
“这是你的臆断,我真不想浪费时间跟你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了!”许柔大喊大叫。许柔开始向主路和草坪走回去。
“对不起,先别走。”
许柔叹着气,略微迟疑,最终站在离他几尺远的地方。
他坐在许柔曾经坐的路边。
“回来坐下,”他要求。许柔照做了。
“坐得那么远,似乎我是瘟神一样。”他说,许柔翻了个白眼。
“我们是继续不共戴天的样子,这终究不是办法,两人都累。”
“那我们就来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我心里没有继续和你战斗的念头。”许柔叹了口气,他又靠近了一点。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才说话。
“我不想远离你。”
什么?许柔的心差点没有跳出胸膛。
“好吧,那么要成为朋友?”许柔弱弱地问,不抱多大希望。
“对,成为朋友,”他同意了,并向许柔伸出手。
“不是相互利用的朋友,”许柔握住吴愁的手,提醒他,只觉得血液涌向许柔的脸颊。
他咯咯地笑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知道,李彤彤告诉了我好多东西。”
“是关于我和她的?”
“你和她,还有你和其他女孩的。”许柔试图笑笑,但咽喉好像被噎了,许柔咳嗽了一下,掩盖了笑意。
他朝许柔惊愕地扬起眉毛,但许柔不理他。“嗯,我和李彤彤...这没什么呀。”他微笑着,好像想起了什么,许柔吞下了喉咙后面涌起的胆汁。
“是的,我身边有过一两个女孩。但是,我们只是朋友,你为什么要关心这事呢?”
是啊,他只是许柔的普通朋友,不应过问他的私生活,他不是许柔的,刘诺是,刘诺才是许柔的,许柔提醒自己。
“是不是你吃醋了,柔柔?”他嘲笑许柔,许柔推了他一把。不论怎样,许柔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一点。
“不,绝对不是。我只是为女孩们感到难过。”
他俏皮地扬起眉毛。“哦,你不应该。她们喜欢嬉戏人生,相信我。”
能不能换个话题?许柔叹了口气,抬起头仰望天空。许柔需要把吴愁和他的后宫们从许柔的脑海中清除出来。“那么,你会对我更好点吗?”
“那你能不能尽量不要对我像母夜叉或者灭绝师太那样凶巴巴的?”
许柔看着吴愁,开始笑了起来,吴愁也跟着莫名其妙地笑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变化,而不是互相尖叫。许柔知道他们还没有真正解决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许柔对他时隐时现的感觉,如果许柔从此拒绝他的吻,许柔就可以重新关注刘诺,不再让许柔在自责和愧疚中煎熬。
“看看我们,两个朋友。”当他不粗鲁时,他的口音是如此悦耳,柔和得就像天鹅绒一样。一个字一个字从他的舌头上滚落,穿过他粉红色的嘴唇……许柔想不起他的嘴唇是怎样的味道了。
许柔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站起来,把裙子抚直。
“那条裙子真的不好看,柔柔。如果我们要成为朋友,听劝,你就不需要再穿它了。”
有那么一秒钟,许柔受伤了,但当许柔抬头看着他时,他正在微笑。这一定是他开玩笑的方式,仍然很粗鲁,但听得出,应该是善意的。
手机在振响。“我需要回去做功课了,”许柔告诉他。
“你设置了做功课的闹钟?”
“我为很多事情设置了闹钟。”许柔希望他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好吧,那给我们设置一个闹钟,明天下课后我们一起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他说。
说这话的人是谁,特立独行,不屑于求人的真汉子吴愁去哪里了?
“我不认为我对乐趣的想法和你一样。”许柔甚至无法想象吴愁的“乐趣”是什么。
“好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也许我们臭味相投。”
许柔咯咯笑起来,他也报以爽朗笑声。
“那好,明天见。”
不再有接吻,不再有他的挑逗。只是朋友间的淡淡道别!
许柔放眼望望四周,发现今早出门时凉风习习,而现在风不起鸟不鸣,天空是清一色灰蒙蒙的,整个世界单调得让人不免感到寂寞、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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