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汪家人?到底谁是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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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井缓缓打开,一条狭长的甬道如巨龙般出现在众人眼前。
四周铺满青砖,仿佛延展成一片无垠的青砖之海,连走道都用青砖铺就,如同一条青砖铺成的华丽绸带。
整个场景显得奢华无比。
令人瞠目结舌。
更令人恐惧的是,那倒在甬道尽头的身影,在这漆黑暗道中,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卧槽,老六偷家!】
路任嘉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女人的神情骤然一变,她如矫健的猎豹一般,迅速跳入其中。
然后,她一把将那具尸体拖拽上来。
那是一个约莫 30 多岁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厚实的防护衣,携带各式各样的工具。
显然是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中的一员。
“不是说这个墓下去会有诅咒吗?我怎么还被人捷足先登了?”王胖子愤愤不平地吐槽道。
张启灵也纵身跳入甬道。
他凝视着男人的惨状,沉声道:“半个小时前。”
吴斜紧张看向张启灵。
“所以,他们或许仍在里面。”路任嘉凝视着那具尸体,心中暗自思忖。尽管不知道是偶然还是有人蓄意为之,那具尸体的肩膀上的衣服竟被扯开,一个红色凤凰图案赫然显露。
【这到底是谁,好难猜啊?】
【那魁梧的身形,精良的装备,再加上这特殊的标记。】
【就算是三岁孩童也能一眼看出,这便是传说中那个一直在幕后操纵的主谋,那个酷爱窥探秘密的,神秘莫测的汪汪队。】
人在临死前,若是见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会导致腺上激素急速上升,从而引发纹身燃烧起来。
究竟是什么地方,竟然引得汪汪队现身?
这个队伍向来是行踪飘忽。
难以捉摸,就连邪帝寻找他们。
都需费一番周折。没想到,竟会在此地不期而遇。
路任嘉心中暗觉不妙,自己背后的纹身尚不明晰,此时实在不是面对这些的时候。
万一那群人发疯。
当着众人的面,让他干掉张启灵。
他光是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后颈发凉。
路任嘉能否战胜张启灵,他不得而知。
只感觉张启灵的黑金古刀散发着阵阵凉意。不管怎样,现在都不是好时机。
“其中必定隐藏着危险。”路任嘉当机立断,一把拉住吴邪说道:“小三爷,此地刚开门便撞见尸体,实非吉兆。”
“我认为我们应当从长计议。”
吴斜仔细审视着路任嘉,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特别的情绪。
路任嘉心中一紧,连忙后退。
那就代表着这个东西绝不简单,很可能是一种危险的存在。
显然,这次的危险指的就是他所说的汪汪队。
“小嘉,你不会是害怕了吧?”王胖子一把勾住路任嘉的肩膀,略带调侃地问道。
本以为路任嘉会和自己对着怼。
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直点头,生怕点满一点会有鬼从甬道里蹦出来一样。
路任嘉郑重点头:“自觉告诉我。”
“这个地方不简单。”
一个字怂。
两个字,从心。
在路任嘉说完后,王胖子看向吴斜,只见对方面色严肃,也朝着他点着头,王胖子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
凝重。
“既然小嘉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
“胖!”
路任嘉眼巴巴看着王胖子,正等待着他的话语落下,然后好离开这个地方,没有想到,王胖子还没有说完。
他身后那个观察尸体的女人突然站起身来。
一个手刃击打在王胖子后背上。
路任嘉瞪大双眼,刚准备去提醒其他人。
却只觉得脖颈一疼。
【妈的,老头你给的破玩意又失灵!】
路任嘉在心中大骂一声。
下一秒便陷入黑暗,整个人陷入昏迷中。
黑瞎子眼睁睁看着,路任嘉被海飞打晕,吴斜被张启灵打晕,王胖子被在那女人打晕。
他嘴角露出一抹苦涩。
“哑巴,你们不会几个人打我一个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队伍,就十来个人,结果一半好人一半坏人,甚至……谁可以告诉他。
哑巴和海飞怎么混在一起的。
最终,黑瞎子保证会好好闭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才避免超遭受三个人的围击。
“我真的好奇,你们三是怎么联手的?”
黑瞎子和带来的一个男人,两人共同搬运着王胖子。
路上黑瞎子一直在不停询问。
他怎么不知道张启灵和海飞认识,甚至这两个人还能凑到一起完成任务,更重要的是,他们打昏的这两人。
啧啧啧。
受罪哦。
女人看着黑瞎子,嘴角微扬,笑眯眯地回答道:“大概是因为血缘关系吧。”
“血缘关系?”黑瞎子一脸错愕。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张启灵。
尽管他和哑巴张相识的时间不算短,但对一些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比如。
“哑巴张都快九十岁大寿了,那你……”
他知道张家人与众不同。
却没想到如此不同。
那道青铜门难道是检测仪器吗?出来就直接变异。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女人轻轻摇头,否定了黑瞎子的猜测。“虽然我是张启灵的姑姑,但我的年龄可能还没他大。”
她的目光落在张启灵身上。
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一方面是对这个孩子的愧疚,另一方面是对他命运的无奈。她常常也想不明白,为何命运会如此特别地对待这两个孩子。
“返老还童?”黑瞎子心生疑惑。
他的目光转向甬道四周的壁画,不禁联想到上面所看到的梵文。
转生者。
“别胡思乱想了,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陷入沉睡,实际清醒的时间非常有限。”见黑瞎子的思路被女人带偏,背着路任嘉的海飞赶紧提醒道。
女人不高兴地嘟起嘴。
白了海飞一眼。海飞似乎对女人的举动习以为常,只是抱歉地低下头。
“不对啊,既然你是张启灵的亲戚,那你们……”黑瞎子看向昏迷的三人,所有的疑问都通过眼神表达出来。
女人被这么一问,突然愣住了。
她猛地转头,目光却停留在和张启灵毫无关系的路任嘉身上。
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其中最特别的,当属那份深沉的爱意。
“因为母亲会无条件地支持儿子的选择。”
————
又是一年花开,藏海花田如诗如画。
在这片美丽的花海中,张拂裳再次在中央的牌子上轻轻画上一道标记。
这已经是她的孩子,离开她身边的第二十五个年头了。
每一次苏醒,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记下岁月的痕迹。她害怕忘记,害怕遗忘那个可怜的孩子。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啊。
如同心头的一颗明珠。
尽管那个“小王八蛋”也将自己算入了计划之中,但那毕竟是她的亲骨肉。无论怎样,这个“坑”她都心甘情愿地跳下去。
张拂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也不知道他一直在筹划着什么。
但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在努力改变这个世界,好像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改变。
不知道是因为沉睡过度的原因。
亦或者是其他因素。
她一直记得。
张拂林和白玛的故事,那个一直牵挂着她内心的故事,也是她重新走出的老路。
她依稀记得两个人的结局。
只是没有想到。
这一次好像发生了其他变化。
回眸间,她的目光与同样刚刚苏醒的张拂林交汇,心中瞬间涌起百般滋味,仿佛一场虚幻的梦境。
当年他离去之时。
她还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张家虽有血脉相连,然而其中的祖训。
亲人之间的关系却鲜有人知。
那时,张拂裳与他并不熟识。
据他人所言,张拂林与外族人通婚,后遭人告发,有缘人最终被迫离散,而那个女子的下场更是凄惨,被选作了祭品。
只是,其中缘由令人费解。
明明是被带回来的张拂林,却在几日之后被秘密处刑。出于好奇,在行刑之前。
张拂裳曾去见过这个哥哥。
那天,他们聊了许多,而也正是从那一天起,一颗种子在张拂裳的心中悄然埋下。
简陋的小房间中,布满青苔的墙壁外站着懵懂憧憬未来的女孩,而在墙壁的另一头是正在诉说自己幸福生活的青年。
“白玛很好,很好。”
“她教会我很多,你让我找回那个被张家所屏蔽的内心,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那鲜红的藏海花田。”
“我是一个偷花的。”
“而她是一个采花的藏医。”
青年的声音雀跃而明媚。
甚至能从他声音的跳动中听到他喜悦的心情,想必他们见面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很美好的场景。
至少张拂裳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哇,好浪漫的感觉。”
小女孩儿伸手扶上那已经布满霉菌甚至长着苔藓的墙壁。
她在静静倾听着对方说话。
也在好奇对方口中的那个另一个世界。
“那天他身穿一身红色藏服,绑着小两边,额头上悬挂着绿松石,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都显得无比轻柔。”
“但是我从未忘记过的美景。”
“是白玛带着我一点一点了解这个世界,同时也让我找回自己的心。”
“找回那个被张家所屏蔽的心。”
“我们一起去过花海尽头看向那万丈高山,也一起躲避看守花田的守护人。”
“更是去过草原,策马奔驰。”
“那是我这一生从未见过的光景,也是无法忘怀的时光。”
想到这里,青年低下头。
他看着地板扯出一抹笑意。
“对了,我们还有一个孩子,也就是你的侄子。”
张拂裳震惊。
血脉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很是稀奇,更别说是在这个年纪,她居然还有了个侄子。
当时她既兴奋又担忧。
甚至不可置信的再次询问,“真的吗?”
“真的,他叫小官。”
“也许在张家你们还会再见。”
张拂裳迫切的想询问更多关于这个侄子的线索,只可惜时间不等人,未等张拂林说完。
不远处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想必是行刑的人来了。
张拂裳必须得离开这里,不然被他们发现的话会很惨,她重重敲打了几下墙壁,然后朝着里面的青年说道。
“我知道了。”
“我会找到他的。”
——
从此以后张拂裳便再也没有听到过男人的消息,这个人好像就从人间蒸发一样。
不过幸运的是她好像找到了侄子。
那个被带回来的圣婴。
拼命挤进人群中的张拂裳,荣获一个抚摸对方脸的机会。
小孩子并不怕她,还在朝她微笑。
那是她见过最天真的笑容。
凑到婴儿身边,张拂裳轻声喊着:“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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