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轻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9章 虚与委蛇,泼辣农妇种田忙,红白轻香,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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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放心,周越没敢吱声,只眼睛在路旁搜索着,警惕着。
突然,怀里的钧墨坐直了身体,也朝着路旁的山上看去。
然后他指着一处,看向周越。
周越:……
见周越没明白,钧墨挣扎着要站起来,周越忙喊清墨停车。
清墨慢慢勒住缰绳,拍拍光年的头。
然后从衣服兜里抓出一把炒黑豆,喂给倔驴吃。
光年吃着黑豆,才没发火,它正跑得起劲儿呢,干嘛让它停下。
它觉得它自己是一匹马,喜欢奔驰在宽阔的大路上。
刚停稳,钧墨就跳下车,朝着山上跑去。
周越刚要去追,就看到刀哥从草丛里奋力飞跃而出,一下子跳到了钧墨怀里。
一人一狗的样子,像极了一对久别重逢的朋友。
好吧,以后不会再分开他们了。
分明是炫墨的狗,现在却成了钧墨的跟班。
很快驱动驴车,继续赶路。
中间休息几次,再无他事,一路无话。
后半晌天快黑的时候,终于到了县城大门口。
交了每人两文钱的进城费,他们顺利进了城门。
周越是后世人,肯定不愿意住在人家家里。
因此她想先去找一家客栈租下两间客房,今晚住下,明天再去找宁三姑。
不料一进城门口,就有人上来问,是不是凤凰台来的。
这,这是每日派人来盯着他们了?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既然人家这么诚心实意的再三邀请,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了。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很快驴车被引导着进了一个三进的院子里。
这院子很新,不是房子新,是给人的感觉很新。
花木是新栽的,墙被新粉刷过,连影壁墙上画的画都是新描过的。
接她们来的人说,宁三姑明日一早再过来,让她们先住下。
周越一听就不干了,怎么,把她们接过来,还以为是接到了家里,结果却又不见。
”你告诉宁远兰,让她赶紧过来,不然我们立刻就走,这是什么意思吗?耍大牌吗?“
这个院子里有几个下人,本来想着帮着他们卸车,搬到屋里去,听周越语气不善,立刻吓得不敢动了。
” 哎呀,我的大奶奶,现在已经晚了,这县城里不比你们乡下,晚间可不能随意走动的。
万一被巡防的官兵抓住了,先治一个居心不良的大罪,关到大牢里住几天。
您想想,多可怕。“
少吓唬人,周越来之前是做过功课的。
她问了村长,县城里没有宵禁一说。
大辉国只有京城才宵禁,而且也不是天擦黑就开始了。
本朝重视商业,鼓励大家夜间出门消费。
京城的宵禁是从亥末,也就是晚上十一点才开始的。
一直到寅末,也就是早上五点,就开放宵禁了。
这样早起做早点,贩卖东西的人,可以早早起来干活。
此时正是秋末冬初季,天擦黑是酉正,也就是下午六点。
现在估计最多是酉末,也就是晚上七点。
别说县里不宵禁,就是新来的县太爷开始模仿京里开始宵禁,也不到时间呢。
那个宁远兰派来的人顿时哑口无言。
看那人眼神闪烁,周越的被害妄想症发作。
她立刻制止了清墨卸车,然后把两个孩子一条狗护在身后。
警惕的看着这院里的所有人。
看到除了接人的那个下人,其他下人也一脸懵,稍稍放心。
那个下人没办法,看来不把东家太太叫过来,这几个人是不肯住下了。
”好,好,你们等着,我去叫我家太太。
她来了你们就知道了,我没骗人。“
说完转身就走。
”告诉你家太太,没有这般待亲戚的。
我给她两刻钟时间,要是不来,我们就走,去住客栈。“
宁远兰果然在两刻钟内来了。
她真没想到大嫂现在这么厉害了。
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什么,竟然如此防备。
这还是原来那个脾气暴躁,喜欢动辄骂人,但待人没有多少心眼子的大嫂吗?
”哎呀,老天爷,大嫂,这话说的。
不是我不肯来,是晚上不愿意出门。
我夫君,你妹夫,不放心我走夜路。“
周越还是保持着原来戒备的姿势,冷眼看着这个三旬多的妇人。
宁远兰看来在夫家过的日子不错,穿着丝制襦裙,戴的金银首饰。
还未到冬天,她就披着一个皮毛大氅。
只是她眼角、额头的皱纹,还有法令纹很深,有些显老。
不知道是真怕冷还是要显摆。
周越并没有多少原主记忆,不知道这个宁家三姑和原主周月有没有龃龉。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且看吧。
不管她是要报以前在娘家被大嫂欺负过的仇,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周越都不会让她得逞。
“三妹,你到底要做什么?
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周越语气不善道。
“大嫂,清墨,你们别生气,也别害怕。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你们了,叫你们来住几天。“
周越冷冷道:”小姑子如今富了,不愿意让娘家的穷亲戚来打秋风。
我也理解,但你三番五次的叫我们来。
想娘家人,你最该想的应该是爹娘吧?
你不该回村里看看大家吗?
这不快中秋节了,你哪天回去看望爹娘?
清墨跟你待的时间最长,我几个孩子里,你俩关系最好。
她很想你,见你叫她,不忙了就立刻来了。
来了你却拿乔,不肯见。
我说住客栈,你非要住家里,这里却不是你的家。
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周越噼里啪啦一席话,把宁远兰说得几乎招架不住。
不过,想到以后能跟县太爷扯上关系,于自家的生意多有助益,夫家也会高看自己一眼。
她的信心就来了。
再说了,她可是县里富户的正头太太,怎么能在无知村妇面前失了面子呢。
她挺直脊背,盈盈下拜。
她的礼仪可是专门跟着老师学过的。
周越气笑了,搁这儿炫耀呢?
要说这待人接物的礼仪,还得是崔夫子,别看他平时懒懒散散的。
教的炫墨现在行走坐卧,都像个贵公子哥儿。
就连钧墨都被传染了,挺直着一副小身板儿,努力做个大人。
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京里教养出来的翩翩佳公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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