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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候接过戒尺,齐云飞自觉摊开了手掌。
戒尺一下一下落在掌心,很快齐云飞的手掌红肿起来。
田夫人心疼得直掉泪,连声劝道:“老爷别打了。”
“以后少去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无事就呆在家中别给我惹事!”
齐国侯收了手,撂下这句话就走,被齐云飞叫住。
“父亲,儿子想去国子监读书。”
“国子监?读书?”齐国候转身看向齐云飞满面不解,“你不是不喜欢读书吗,去国子监做什么?”
“儿子现在喜欢了。”
“国子监,可不是你想去就去的。”
“父亲是侯爷也没有办法吗?”
“一是国子监招生严格,二是你的身份特殊,今年不知道是谁负责招生。为父替你问问,回头再跟你说。”
待齐国候走后,田夫人拉住儿子:“去国子监读书多累,娘给你找个媳妇,早点让娘亲抱孙子才是正事。”
“娘,其实你早就能抱孙子了。”
田夫人以为齐云飞喝醉了,拉起他的衣服嗅了嗅被酒味一熏忙放下,“说什么胡话,我的大孙人呢?”
“没什么,娘亲早点去睡吧!”
“睡什么,你手这个样子,我这个做娘的怎么睡得着,你爹真下的去手,”田夫人瞪了一眼平安,“还不快去叫大夫。”
齐云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肿的像一块厚厚的砖头,“娘,不用,明天就消肿了。”
“什么不用,快别在外面吹风了。”
大夫为齐云飞上了药,又一圈圈用白纱布将齐云飞的手缠成粽子。
手不能动,齐云飞坐在椅子上发起呆。
他想起了以前的往事,杨婵曾为他改过婚期。
先皇突然驾崩,杨婵登基后钦天监为杨婵和他占卜了婚期。
可是他舍不得宫外逍遥自在的日子,以年纪还小为由央着杨婵驳了钦天监上奏的折子。
这一拖就拖了三年。
若是他那个时候与杨婵成了亲,他们的孩子都该会走路了。
“少爷,老爷叫你去书房。”
“老爷叫我什么事。”齐云飞问。
“应该是国子监的事。”
不争气的儿子突然想读书,齐国候自然欣喜,第二日就去打听了国子监今年的招生事宜。
今年国子监负责招生的总管是如今的丞相韩常,负责本次监考的是翰林学士张迁。
“父亲找我。”齐云飞进门朝齐国侯行了礼。
齐国侯的目光落在齐云飞被裹成粽子的手上,有点心疼,又不好意思问,只道:“为父打听过了,今年国子监选学生的事由韩常负责。他是寒门出身,自然想为寒门学士创造利益。而且他同宋斐一样铁面,油盐不进。你真想进国子监?”
“儿子想去国子监。”齐云飞说的掷地有声,显然是想好了。
“你想去国子监只能自己考,就算考中了,你同陛下的关系国子监也未必肯收。”
齐云飞点点头,“儿子想试试。”
齐云飞曾经同陛下一起跟邺国着名的学士文征先生上过课,总归不会考得太差。
齐国侯坐到书桌后,往椅背深处靠了靠道:“随你吧。”
*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希望这次国子监招生,能多培养几名国之栋梁。”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这诗说的可是女子在思念心上人。陛下怎么用来求才?”宋斐从盘中夹了一小块鱼肉,将肉上刺剔除后放到杨婵碗中。
杨婵把鱼肉吃了,“朝中多半都是老臣,该革新了,朕求贤若渴。”
宋斐端起桌上的茶一口气喝了,杨婵求贤若渴,他看见杨婵有点渴。
最近想着的书迟迟没能动笔,一闭上眼睛想的都是杨婵在床上唤他名字的模样。
食髓知味,尝过男女之事的妙处,难免想要一再沉沦。
杨婵同宋斐一起用过晚膳后,回了寿安殿准备洗个澡早点睡。
宫人们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水,杨婵由着绿瘦帮她脱了衣服坐进浴桶,帮她洗澡。
突然触碰皮肤的感受变了,杨婵回头。
绿瘦早不见了人影,帮她洗澡的人变成了宋斐。
“这个水温陛下觉得热吗?”
“正好。”
“绿瘦呢?”杨婵问。
“臣想同陛下一起洗,绿瘦姑娘在总不方便。”宋斐边说边脱掉衣袍,露出了赤裸的胸膛。
“是朕叫人断了椒房殿的水吗,梦得要来朕这儿蹭洗澡水。”
“陛下没有断椒房殿的水,陛下是断了臣的水,救命水。”
“胡说,皇宫紧挨着护城河,还能缺了你的水不成。”杨婵本要拒绝,在看到宋斐胸膛上的伤疤时顿了顿。
这一顿,宋斐已经脱了亵裤踏进了浴盆,再拒绝已经来不及了。
杨婵没再说什么,伸手摸了摸宋斐胸膛上那道触目的伤疤,“这里的伤疤是怎么回事?”她问。
宋斐握住了杨婵乱摸的手,顺势带到了左胸膛处。
杨婵能感受到宋斐胸膛里的心跳,扑通扑通一下一下起起伏伏。
“天生的心疾,小时候一直以为活不了,没想竟活了下来。后来遇到师父,师父带我去寻高人这才治好。”
“没想到梦得小时候还是个病秧子。”
“现在可不是病秧子!”宋斐轻轻一拉,将杨婵拉进怀中。
宋斐的身体像火炉,有些发烫,被他抱着有些口干舌燥,杨婵在宋斐挣了挣没挣开,佯怒道:“一会让绿瘦她们看见。”
宋斐反而将杨婵抱得更紧了,“不会,臣已经吩咐了,没有允许她们不会进来。”
“宋斐,你故意的吧!”
“臣故意什么?”
“故意……打发她们出去。”
“臣是故意的!”宋斐捧住杨婵的脸,吻住了她。像是沙漠中快要干枯的树木,仅仅只是吻无法满足,宋斐将杨婵抱到腿上,用额头贴了贴杨婵的额头,“臣忍不了了,让臣去同宝宝打个招呼好不好,臣会轻一点。”
杨婵记得自己以前想过宋斐在床上是不是也一板一眼的无趣?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朝堂上的宋斐和床上的宋斐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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