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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佑四年三月,唐哀帝李柷禅位梁王朱温。
大唐,没了。
第二年,李柷被鸩杀。
大唐的皇帝既然可以杀,那么杨行密的儿子也没什么杀不得的。
反正,杨渥一天醉生梦死的,活着也是废物模样。
“吴国不能交给一个昏庸无能的人,杀了杨渥才是对得起杨行密。”
徐温和张颢大言不惭。
在某一天,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几个人闯到杨渥寝宫,先用刀把他劈倒,然后勒死了。
徐知诰得知杨渥的死讯,心头都是狂喜。
他永远记得杨渥对他的侮辱和伤害。
“这人,早就该死了,死得这么痛快,真是便宜他。杨渥这个人,应该死得千刀万剐!”
徐知诰抑制不住想要大笑。
杨渥死了之后,徐温和张颢失去了共同的敌人,开始面和心不和。
但是有一点,他们谁都不承认是为了私利,杀死了杨行密的儿子。
杨行密死之前,可是对徐温和张颢都殷切嘱托,让他们俩好好辅佐杨渥。
结果可好,把人家儿子辅佐到阎王爷那里去了。
一时间吴国人心浮动,流言四起。
徐温和张颢都不承认是自己杀了杨渥,都想把罪名安在对方头上。
不过他们都需要解决一个问题,吴国空出来的统治权,还归不归杨家。
“知诰,你怎么看。”
“儿子认为,人心还在杨家这里,父亲纵使有资格坐那个位置,现在还不够火候。”
“我儿,你很聪明,说的非常对。”
张颢显然也察觉到这个问题。
杨行密才死没多长时间,很多人感念他的恩惠。
吴国的统治者还不能换成别家的人。
不久之后,杨渥的弟弟杨隆演被推到了吴王的位置上。
“我们都是忠于先王的,只不过杨渥太过于荒淫无度,不爱惜身体,因此暴病而亡。我等会继续忠于杨家。”
徐温和张颢争相表着忠心。
自然都是表面的。
这两个人,内心都有自己的打算。
杨渥被杀的第九天,张颢正在自己左牙军的指挥府里面处理公务,忽然一队人马冲了进来,直接把他一刀砍死了。
张颢死于措手不及,他以为徐温会暗地下手。
没想到徐温敢让人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命人闯到府里杀死他。
接着,徐温就宣布,张颢是杀死杨渥的凶手。
“可怜小吴王,竟然死于张贼之手,真是令人痛心不已。张贼早就和朱温有勾结。梁国朱温,就是大唐的叛徒,是乱臣贼子,张贼和他勾结,真是罪不容诛!!”
朱温杀了大唐皇帝,自己当了皇帝。
张颢还真想过要不要投靠他。
这一点被徐温拿来做文章,干脆把罪名都安在张颢头上。
徐温痛哭流涕祭奠着杨渥,哭得撕心裂肺。
杨隆演知道这个人在演戏。
可是他不敢揭穿,还得陪着演。
从此,徐温掌握了大权。
他从三国历史中学习经验,哪怕大唐都已经没了,还继续让杨隆演做大唐的淮南节度使。
吴国人还挺吃这一套。
第二年,徐温把自己升为升州刺史。
自己升自己的官,听来好笑,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笑。
徐温不满足,如果朱温那种货色都能当皇帝,他徐温又有什么不可以当的呢?
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
他的势力还不够大,他需要帮手。
徐知诰已经成长起来了,能文能武。
徐温笑了,当初收养这个儿子是个很棒的决定。
“知诰,你来当升州防遏使兼楼船副使,你要给为父造战船,我们未来要去打下更多的地盘。这天下,注定要有一块是我们的,它必须越大越好!”
徐知诰的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他终于等到了大显身手的舞台。
那一年,距离玉山公主出生还有十年。
不过徐知诰依然低调隐忍。
与之相对照的是徐知训,他飘了,性格顽劣之处不减杨渥。
徐温让徐知训镇守广陵,看住吴王。
结果徐知训没事就去辱骂杨隆演。
“我说你这个比鸡还弱的玩意,没有我爹,吴国还是你们杨家的地盘吗?你见到我,就不要摆什么主子的架子了,要不我拿马鞭子抽抽你,让你清醒清醒!”
杨隆演从来都低着头,忍气吞声。
徐知训见杨隆演这么懦弱,更加肆无忌惮。
吴王宫里举行宴会,徐知训让杨隆演打扮成自己的仆人。
“你看你,扮上奴仆的样子更顺眼。你就是投胎好,姓杨,要不也就是给人家跑腿伺候,没事挨鞭子的货!”
徐知训的手下哄堂大笑。
杨隆演只能眼含热泪,极力忍耐。
吴国的百姓议论徐家以臣欺主。
徐温有些恼火。
“徐知训,你最好给我收敛一下,别像一匹欢脱的野马,小心哪一天折了自己的腿!”
徐知训并不听老爹的话,他享受权力带来的肆无忌惮。
而徐知诰拼命地广施仁义,四处结交朋友。
在玉山公主出生的前一年,徐知训看上了大将朱瑾的小妾。
朱瑾武艺高强,又精通兵法,徐温十分看中他。
可是徐知训对他不屑一顾。
“姓朱的再厉害,还不是我父亲手下的狗。”
朱瑾的爱妾出门的时候被徐知训一眼瞥见:
“哪里来的小娘子,前呼后拥的,出个门倒还挺排场。”
手下人赶紧回答:
“您不知道吗?那是诸道副都统朱瑾朱将军的爱妾啊。这尤物曾经是满春园的名姬,朱将军给她破了瓜,把她赎出来。”
徐知训听了,冷哼一声:
“朱将军太不对了,有了这等美人,随便放她出来见人。男子们因为朱将军的权势,只敢心头痒痒。看得到吃不着,朱将军这不是有意让天下男人不痛快吗?看我为天下男子报仇!”
他和一群手下纵马出去,像一阵旋风,路过小妾的时候,直接把她掳到马上面。
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狂笑交织在一起。
朱瑾得知自己的爱妾被徐温的儿子抢走,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人还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徐知训还派人给朱瑾传话:
“滋味甚妙,可惜过于柔嫩,略微狂暴,即不可堪。”
朱瑾差点咬碎了牙齿,他暂时忍了下来。
过了一段时间,徐知训快要过生日了,朱瑾准备了好马,还有美女,把徐知训请到府上,提前给他祝寿。
徐知训大摇大摆地去了。
美人一杯接一杯地劝酒,朱瑾不停地说着奉承话。
徐知训飘飘然起来。
等到他喝得太多,拿酒杯都有些费力的时候,忽然间四周涌出几名死士,朱瑾一拳打在徐知训脸上。
“你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畜牲,今天我替天行道,送你去见阎王吧!”
徐知训被砍成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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