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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叫人日。
在江南,人日是登高远望的日子。
徐知谔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去登山。
“人活七十古来稀,像我这种皇族,穷极欢乐,一天比世上普通人两天都痛快!。就算只活到三十五岁死了,又能怎么样!”
手下人都拍马屁,说他讲得好。
“哈哈哈哈哈哈……啊!”
他仰天大笑,忽然之间一阵头晕目眩。
“怎么回事?”
手下人赶紧把他扶到半山腰的帐篷里面。
“我的头好疼啊……”
徐知谔感觉不妙,自己眼前都是重影。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命人赶紧把他送回府邸。
“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郎中来了,检查完毕,只说是恶疾。
“什么疾病,怎么来势汹汹,我,我看不清人了!”
徐知谔一阵恍惚。
他在山上,大放厥词,说自己活三十五岁就可以。
今年,他就是三十五岁!
“我说错话了吗?是不是得罪了山神?”
很快,他奄奄一息。
“快去宣州,告诉我的哥哥徐知证!”
徐知谔感觉不妙,自己可能真要死了。
夜深人静,他浑身火烧一般疼痛。
有人在他耳边说:
“您找的明境天师,给皇上下了毒,如今这毒的十倍剂量,用在您身上,您觉得如何?”
徐知谔的身上忽然又一阵发冷。
他看不清眼前人,可是知道他是自己的一位亲近仆人。
“你背叛了主人!”
“您还背叛皇上呢!”
徐知谔牙齿咯咯咯打颤。
“徐知诰查出来了?那,我哥哥徐知证……”
“皇上说徐氏兄弟一起死了,太引人注目,估计你哥哥以后会病着,晚几年再死。”
徐知谔的眼睛流出眼泪。
来人掰开他的嘴巴,往里面又灌了一点儿东西。
第二天,徐知谔彻底说不出话来。
第三天,人就硬了。
消息传到西都,李昪很悲痛。
他命令景遂代替自己,给这个叔叔奔丧。
“父皇对付男人,一贯干净利落一些,对女人就比较优柔寡断。”
玉山评价。
李昪杀义弟杀得干脆,却不肯动种时光。
宣州的徐知证听说弟弟死了,心里面也是一惊。
他手脚发凉。
他们兄弟两个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再筹谋。
明镜天师的丹药李昪到底吃没吃,西都那头也没传来准信。
种时光忽然被关进冷宫,兄弟俩吓了一大跳,可是李昪并没有派人问罪。
打听的最终结果是种时光恃宠而骄。
至于明境天师,他们也派人打探,最后结果说是骗子,并没有什么本事,已经逃跑了。
兄弟两个以为自己被骗钱而已。
李昪照例对兄弟二人很多关照,节日的时候,特别多的赏赐。
他们就放下心来。
可是,忽然间徐知谔就得了恶疾去世。
“弟弟他过了年才三十五岁啊!”
徐知证心里发慌。
徐家兄弟再没什么人了,就剩他自己。
最近他脱发,食欲不振,胸闷气短。
徐知证躺在那里流泪。
“我们徐家兄弟,终究不是徐知诰的对手!”
李昪在京城也不好过。
毒已经彻底发作,整个背部都是毒疮。
他疼得浑身颤抖。
最后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宋福金。
她用细丝绢沾着药水,轻轻给他擦拭,多少缓解一些。
对这个男人,宋福金不爱。
可是,如果他没了,宋福金不由得心里发空。
“皇后,等朕走了,有很多事还需要你去办,朝局稳定,还需要你。”
宋福金有些悲伤。
“难为皇上依旧信任我。”
李昪叹息。
不信任她,还能信任谁呢。
最近大臣的异动,李昪也都知道。
李建勋联合了几个人,如果李昪骤然去世,他想推李景达做皇帝。
李昪忽然有个想法,他想看看李景达对皇位的态度,所以,都这个时候了,他依旧装作没有病的样子。
正月十五的时候,还和群臣一起登城楼观灯。
“大唐江山真是瑰丽壮阔啊!”
他对着城楼下的景色赞叹。
李建勋等大臣拿不定主意,李昪到底身体如何。
“宣城王,您应该进宫去和皇上多盘桓一些时候,一定能发现端倪。”
李建勋找到李景达,让他进宫,在李昪身边多周旋一会,父子之间,有什么秘密看不出来的。
李景达在皇宫门口徘徊。
去,还是不去呢?
如果,父皇的身体真的有什么问题,自己难道真要趁机争夺那个位置吗?
李景达犹豫了。
他不晓得该怎么做。
“景达!”
他抬起头,发现是玉山。
“景达,你做什么呢?”
“我……我不放心父皇的身体。”
“父皇身体很好,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今天得了鹿肉,想烤着吃,你要来吗?”
景达一听,脸上露出笑容。
“自然是要吃的。”
他跟着玉山走了,到底没进宫。
“皇上,宣城王在宫门口徘徊半天,被玉山公主叫走了。”
李昪卧在塌上,脸色青灰。
他点点头,心里有些失望,又有些欣慰。
他隐隐约约希望李景达能够有造反的勇气,说不定他会临时改变主意,把皇位给这个儿子。
不过,最终,景达还是选择了放弃。
罢了,这个儿子还是不够坚毅。
那也好,不如安安稳稳过一生。
李昪派人给周宗送了一封御笔手札。
周宗看了之后,面色凝重。
他亲自去了李建勋府上。
“周兄,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李相,最近李相和宣城王接触颇多。”
李建勋脸色一变。
周宗微微摇摇头。
“皇上不喜太子,但是却一直没有废黜,立嫡立长,礼法不废。宣城王是皇上第四子,前面还有寿王在,并且,宣城王还没有子嗣,一旦如景迁皇子一般发生意外,大唐一定动荡不安。”
李建勋不出声。
周宗推心置腹:
“李相,您在朝堂上屹立不倒,已经幸运非常,还要求什么呢?”
李建勋抬起头:
“太子的能力实在一般。”
“能守住大唐江山,就足够。”
李建勋长叹。
如果李璟继位,他就只是一个老臣而已,过不了几年,就得打铺盖回家。
李璟也会比较尊重他,可是注定不会太重用他。
而拥戴李景达,就有从龙之功,是天大的功劳。
周宗意味深长地劝李建勋:
“儿孙自有儿孙福。”
李建勋不言语,只能点头。
确实,想要从龙之功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从龙之功向来荫及子孙。
说不定能给李净凡一个爵位继承。
周宗走了之后,李建勋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坐了很久。
徐知兰走了过来。
“夫君也该醒醒了,何必在迷障中出不来。”
李建勋忽然之间就有些心灰意冷。
折腾半天,都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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