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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明僵在原地,浑身发冷,如果是前两天沈初棠这样问,他或许还可以信誓旦旦的告诉她他可以,因为那时候他还有希望。
可如今,他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不换心脏靠着药物能活几年?就算是做心脏移植手术,之后又能活多久?
生命,对他来说真的太短暂了……
他可以吗?他可以现在答应她,然后在她未来的人生里再埋下一颗注定悲伤的种子吗?再让她经历一次这样的生离死别吗?
他爱她,他也比任何人都知道她对他的爱,耳边的哭声越来越清晰,顾辞明心中像是有一把刀,乱七八糟的在他心上割出来一道又一道伤口。
他多么希望在沈初棠面前的顾辞明是一个健康的顾辞明,可不是,他没有任何办法,他甚至都想,站在她面前不是自己也好,她爱上的不是自己,也好......
“棠棠……”顾辞明哑着嗓叫出口。
“你根本就不爱我……”
沈初棠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心碎,“我早就该知道的,你根本就不爱我的。”
“我甚至还像个傻子一样问过你的,为什么还要期待……”
“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顾辞明,我好累,可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啊,但是我真的太累了……”
“我真的好累,你让我走好不好……”
顾辞明好像慢慢意识到了不对劲,脑海里那些细碎的东西好像突然间都串联了起来,他猛然间明白了,沈初棠生病了,她心里生病了。
他语气又慌又急,心中怕得不行,却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一句又一句的,哀求般说道:“不是的棠棠,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能这样棠棠,我没有不爱你,我爱你棠棠,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他什么都不敢奢求了,只想留住她,只想留住她。
沈初棠摇头,声音悲戚,“晚了,太晚了,顾辞明。”
“我们结束了,顾辞明。”
他们不清不楚的开始,现在也只能用一句结束了来断开两人的关系。
“我真的好累,让我走好不好,你不是说欠着我生日愿望吗,我的生日愿望就是这个。”沈初棠几乎是哀求着说完这一段话。
“让我走好不好……”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的,沈初棠。”顾辞又拉过她的手,不停的摇着头。
“你让我怎么办,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棠棠……”顾辞明哑声喊着,眸光中尽是痛苦。
那些在实验室里不见天光的日子,那些吃不完的苦涩的药,无数次扎进身体里的手臂长的针头,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沈初棠告诉他晚了,晚了……
心脏又开始疼痛起来,心头苦涩,喉间也苦涩,唇边的雨水也是苦涩的,顾辞明跪坐在她面前,脸上泪水雨水混杂在一起。
顾辞明声音带着哭腔,不再执着的去捂她的伤口,双手捧着她的头,却只是把额头贴了过去,身体颤栗着,不知是冷的还是痛的。
“棠棠,棠棠,我爱你。”顾辞明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像是放弃了挣扎,也放弃了挽留,
我从来没有不爱过你,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是我愚蠢,六年前我爱而不自知,六年后我爱着,却自欺欺人,是我笨,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沈初棠依旧没有反应,只闭着眼流着泪,“阿辞,我真的好累,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不要了……”
她什么都不想要了,连爱都不想要了……
他不停的吃药,配合医生做实验,不是因为他想活着,而是他想跟沈初棠一起活着,可如果这一切她都不想要了,那他那些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好。”
顾辞明轻轻应声,把人抱在了怀里,头垂在她的肩上。
如果活着让她痛苦,那他就陪她一起离开。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血迹被冲散,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墓碑前的两个人跪在地上在雨中相拥,互相依偎。
一个求生,一个盼死。
此刻,却都只有一个共同的愿望。
……
陈轩不知道是该感叹幸运还是不幸。
相邻的两间病房里一间躺着抑郁割腕自杀的沈初棠,一边躺着心脏病复发抢救了十几个小时的顾辞明。
幸好沈小姐的伤口比较浅,幸好墓园的工作人员发现的及时,打了120,幸好医护人员在顾辞明的身上找到了药。
这一切都是幸运的,可等在外面的人没一个人能笑得出来。
工作人员说发现两个人的时候两个人都倒在地上,顾辞明把人抱在了怀里,手还放在沈初棠手上的手腕上......
陈轩、林言、季晴云还有陆知南,几人都坐在外面等着,谁也没说话,里面的两人都还在昏睡,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沈初棠状况还好,可顾辞明,真的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苦命鸳鸯啊……”
林言小声感叹一句,在心中苦笑,两个人还真是都是称职的好演员,那么久了,一个瞒着抑郁症,一个瞒着心脏病。
你瞒我瞒,到最后苦成这样……谁也不怨,要怪,也只能怪天意弄人……
沈初棠原以为自己回到了系统空间,可是睁开眼,发现还是在病房里,系统在小声的哭着。
【棠棠,你终于醒了,我快吓死了…呜呜呜呜】
【棠棠,我们是在做任务嘛,你别那么认真啊!任务完成我们就可以走了的。】
【反正都是要死的,有什么区别。】
沈初棠回道,动了动手腕,有点疼。
【棠棠……呜呜呜呜呜】
【系统,你有事情瞒着我,不止一件。】
沈初棠淡淡道,语气平静,脸上没了那种绝望无助的表情。
【棠棠,我会告诉你的,等所有任务完成之后。】
系统突然认真了下来,忍住了眼泪,向沈初棠解释。
【好。】
【但是现在,你要把这个世界所有的信息,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全部。】
【好,棠棠。】
系统原本害怕原来的剧情会吓到沈初棠,也以为沈初棠不会受剧情的影响,毕竟剧情主线已经偏离的不像样子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沈初棠理清思绪之后,看着天花板发呆,心中思考着后面该如何办,手腕上仿佛还残留着那只手覆在上面的温度。
“初棠姐,你醒了啊!”
季晴云的声音又惊又喜,连忙坐到了床边。
沈初棠看着她还在红着的眼角,笑了笑,“嗯,我没事了。”
“顾辞明,他怎么样了?”
沈初棠问道,她隐约记得自己昏倒前,顾辞明也跟着一块儿倒了。
“顾总,顾总他没事,就是还没醒。”季晴云吞吞吐吐的说道,眼神躲闪。
沈初棠没理会季晴云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轻声道:“你去把林言还有陆知南叫过来吧。”
“好。”
季晴云害怕自己露馅儿,听见沈初棠的话,迫不及待的就出了病房。
没一会儿就带着林言两人过来。
“死丫头真是胆子大了,什么事儿都敢干!”
林言怒声道,眼眶却也是红红的,陆知南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
沈初棠朝他笑了笑。
“还嬉皮笑脸!是不是没把我们几个当朋友!你怎么就舍得的!”
“这不是没事嘛,我想清楚了,以后不会再做傻事了。”沈初棠讪讪地说道。
“你最好是!再有下次我———”
陆知南拉了下林言的手腕,不让他再说话。
“初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们说,可以跟我们商量,别什么都压在心里。”
陆知南的声音依旧很沉稳,总是给沈初棠一种大哥哥的感觉。
沈初棠笑着点了点头,“我想出国。”
几个人都看着她,被三道视线盯着,沈初棠一时间有些紧张。
“我最近有点累了,想出国散散心。”
“在国内,我会……有压力,到国外以后,没有人会认识我,我想轻松一些。”
“公司有你们,我很放心。”
沈初棠一点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真假参半,说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三人的神色。
陆知南:“网上的事情已经处理干净了,你想去国外,也可以。”
林言:“想活着就是好事儿,但你就算是出了国,也不能跟我们断了联系,我们一有时间就会去看你。”
“到时候让陆知南买个私人飞机,我们一周去一次!”
沈初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角有些湿润,她是真的很幸运,能有这群朋友。
季晴云开口提议道:“初棠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的。”
沈初棠摇了摇头,“我是去散心,不是去工作的,晴云,我知道你喜欢这份工作,公司也需要你。”
“你要去多久?真的决定好了要一个人去?”
林言又问,担忧又审视的目光落在沈初棠身上。
“嗯,待多久没想好,或许再去留学深造,又或许多去几个国家旅游,不一定。”
林言看着她是有打算的样子,眼睛里还有几分期许,才放下心来。
“行吧,都依你,其他的事情我们来安排,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就行。”
沈初棠乖巧的点头,拿着季晴云削好的苹果吃了起来。
事情安排完,三个人又说了几句,沈初棠都认真的应下,最后看着他们几个都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催着赶着让他们回去休息。
点滴瓶里的药水快要输完,护士及时地进来拔掉针头。
“没事了,这两天要好好休息,还要多补补,身体太虚弱了。”
沈初棠点点头,“请问有纸笔吗?”
一下午的时间,沈初棠坐在桌边,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要倾诉,最终化作那两页薄薄的纸。
陈轩刚送走了江静婉夫妻两人,长叹了口气回到病房,却看见沈初棠站在门口,往里边看着。
“沈小姐?您醒了?”
这话显然是问的有点多余,沈初棠没回头,问了句:“他还好吗?”
“顾总,运气好,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等醒来就好了。”
“您可以进去看的。”
沈初棠转过了身,宽大的病号服随着她的动作跟着晃动,走到陈轩面前,沈初棠把手从衣袖里伸出来,手里捏着那个简陋的信封。
“麻烦陈助理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吧。”
不怪陈轩觉得这信封简陋,这信封看着像是临时做的,纸张上面还印着医院的名字,应该是就地取材,陈轩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犹豫着,没伸出手。
“您可以等顾总醒来亲自给他的。”
陈轩说道,虽然谁也不知道顾辞明能不能醒过来。
沈初棠笑着摇摇头,把信封往前递了递,声音清浅,“他会醒过来的。”
陈轩不明所以,却还是收下了那封信。信封很轻,他却觉得有些拿不住,视线不受控制的跟随着离去的那道身影,孤身一人往前走着,像是朵摇摇欲坠的破碎的残花,走向无人知晓的前方。
......
顾辞明是在两天后醒来的,在得知沈初棠出国以后,很平静的收下了那封信,陈轩不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只知道那天顾总哭了,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从病房里面传出来,持续了很长时间。
在那之后,顾总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没有遇见沈小姐之前的样子。
不会再生气愤怒,不会不开心,也再没有露出过真心的笑容,顾总每天都在笑,嘴角一直扬着,可任谁看着,那表情都不是开心的。
沈小姐离开以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影响到顾总的情绪了。
一周以后,顾辞明出了院,搬回了家,那套他曾经跟沈初棠共同生活过得公寓。
沈初棠走得真的很着急,什么都没带走,房子里到处都是属于她的痕迹。
顾辞明的生活变成了两点一线,偶尔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买上一束花。
“先生,您的卡布奇诺玫瑰。”花店的老板娘把提前准备好的花递上前,已经习惯了来人淡淡地嗯一声之后就离开。
“老板娘,他好帅啊。”一旁的店员感叹着,看着顾辞明离去的身影冒着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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